白雪父主可以遇到白马王子,那我呢?
连我妈那种个性都可以找得到我爸爸那种笨蛋好男人了,为什么我没有白马王子呢?
不过,现在据我了解,我以前的想法全都是正确的,包括老妈说那个故事来哄我的事。
我才不是笨蛋哩!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之后应该还会有故事啊……像同学结婚了,婚前甜蜜蜜的,但是,婚后呢?天真无邪的美少女变成了镇日与柴米油盐酱醋茶为伴的女人,还兼学会了河东狮吼,我记得她以前都是很温柔的耶!怎么结了婚、生了小孩就全都不一样了?
今天在同学会里见到的那几个女同学就变得不一样了,看来老妈应该算是变得比较少的吧!我猜。
唉……不过,在这种年代,我可以再遇到像老爸一样的笨男人吗?
“老妈,亲爱的老妈,拜托你偶尔也关心、关心你亲爱的女儿咩……”巩子琪对坐在沙发上与她老爸玩着扑克牌的程育洁说道。
“是吗?我还不够关心你啊……八一对。”程育洁懒懒的瞄了巩子琪一眼,边说边和巩钰打扑克牌,“如果我不关心你,你早就变成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了,怎么可能长这么大,还白白胖胖的,现在还来说话顶撞我、教训我?”
对于这一点,她真的很不满,什么咧……她可是当娘的耶!她好歹也要威严一点,岂料什么威严都没有,还要被自己的女儿训,连她老妈都说她越活越回去了。
呜呜呜……天真活力阳光美少女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育洁,十一对。”巩钰温文的与亲爱的女儿打招呼,“小琪,早啊!穿这么漂亮要去哪里呀?”
“你怎么可以放十呢?不公平!”程育洁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行、不行,我不准你放这一对,你把牌收回去重放。”她鸭霸的将扑克牌拿起,塞回巩钰手中,“放别的,不准放这一对,知道吗?”
碑钰叹了一口气,“育洁,是你找我玩扑克牌的。”
“是又怎么样?”程育洁耍赖的说道:“反正我就是要你将这一对收回去重放。”
看到这种情形,巩子琪忍不住走到她老爸身边,“老爸,既然要玩牌就不要让给我这个笨老妈了,不然你可是会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你这个死小孩,说的是什么话啊?”到底她是谁生的啊?
她有没有想过是谁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将她生出来的啊……
“啦啦啦……”巩子琪对程育洁吐了吐舌,从巩钰的手中抢过扑克牌,看了一眼,“拷!你若是连十一对都打不出来的话,那我看你也别玩了。”她挥了挥手,天!她老爸的牌真好,她快速的出牌,“K一对……你没有?J一对……你也没有?Q一对?还是没有哟……那大老二,哇哈哈……GAMEOVER!”
“你……巩子琪!”程育洁气得头顶冒烟。
“怎么了……老妈,怎么了?输牌心情不好啊……你们今天又玩什么了?赌注是什么?”
“谁输了就去把浴室洗干净。”巩钰的眼中闪着笑意,温柔的说道。
“那王女乃女乃的媳妇呢?”
“有事回去了。”程育洁恶狠狠的说道。
“所以……妈,就是你要去扫厕所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去……”程育洁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大呵欠,“我好累,想睡了!钰……不要去上班,陪人家睡觉。”
“不行,我等一下要到公司。”都已经十点了,他这个大老板却还在家里陪娇妻打扑克牌,看来他的公司是完了。
不过,幸好公司的重要会议都集中在下午,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重要还是公司重要?”程育洁嚷着,“你不陪我好好的睡一觉的话,那你今天就不用回来了。”
“好、好……”巩表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眼神中净是宠溺,“我了解,我会乖乖的去侍寝的。”
“老爸,你真没用。”巩子琪对于巩钰的让步有些不以为然,她在他的耳旁轻声道。
“唉!娶你妈之前我就知道了,还遭到不少人的反对。”
“要是我,我也会反对啊……不过老爸,你不后悔吗?”巩子琪好奇的问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托你的福,今后我会好好的思考这个问题了。”
“也对啦!老爸,你是该好好的想清楚,为什么那时你会这么蠢?”
“我娶你妈,在你眼中看起来是蠢事吗?”巩钰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觉得,但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了。”巩子琪肯定的点点头。
碑钰捏了捏巩子琪的脸颊,“若我当年没有娶你妈,又怎么会生下你呢?记得以后别在你妈面前说这种话了,免得她又念个没完没了。”
“怕老婆的老爸,”真不晓得她老爸在公司里是不是也是这样?若是的话,她不禁怀疑为什么公司可以撑这么久?
“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
突然,一阵声响从二楼传来,接着一个枕头由天而降,看来是程育洁开始丢巩钰的寝具出气了。
“死巩钰,你再不给我上来的话,你就给我试试看!”
“育洁,我来了。”巩钰连忙喊。
“老爸!好好的保重。”程育洁拍了拍巩钰的肩膀说道。“我出去了。”
“你也小心一点。”
碑钰上了二楼,走到主卧室里,看着趴在床上的程育洁。“你输了还不依照约定去洗浴室?”
“不去!”程育洁伸手搂住碑钰,“时间过得好快喔……不知不觉中,小琪也二十岁了,我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认识你的。”
“是啊!我真是倒霉……”
“什么?!”程育洁拍一拍巩钰的脸,“娶了我是你的福气,相父教子我样样都会。”
“错了,是样样不会。”
“……”程育洁从床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布,看着那牵着机车走出小花园的巩子琪,“小琪也到这个年纪了,终于可以嫁人了。”
“嫁人?”
“对啊……只要小琪有喜欢的人,我们就快点让她嫁一嫁。”
“那你要再生吗?”
“拜托……我年纪都多大了,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几年前吗?”程有洁瞪着巩钰。
“在我看来,你和二十几年前一样。”他深情款款的说道。
“是喔,一样那么莽撞啊……”
“小琪,你好慢哟!等得我们都快要崩溃了。”季蓉媛看到骑着五十CC的机车、慢慢赶来的巩子琪,不悦的说道。
“拜托,我刚才还去加油咧!油价明天就涨了,趁今天还没调涨之前,先加一点油,免得得多付个五、六元。”
“喂!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家不是很有钱吗?”季蓉媛拍了拍巩子琪的肩膀,皱着眉头道。
“那是我家大人有钱,我穷得很,得省吃俭用。”天晓得她老爸给她那个笨老妈一大堆零用钱,而她……唉……一个月只有少少的几千块。
若这样还不女人当自强的话,那她一定会穷死。
“也对啦!你这个可怜虫。”
“对咩……对咩!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这餐就别叫我请了。”她说道。
“不行,我们得依照惯例,凡事就得遵守惯例来做,懂吗?”
“不懂。”
“吱……”
碑子琪的手搭住季蓉媛的肩,“走啦!我们去咖啡厅坐坐,顺便聊一些有的没的。”
“好。”季蓉媛点了点头。
走入咖啡厅里,巩子琪与季蓉媛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并且点了餐。
“喂……我们真的要当神偷啊?”季蓉媛在巩子琪的耳畔轻声问道。
“有何不可?我们都毕业了,没什么正当行业也不行啊,所以,我决定当个“劫富济贫”的义贼。”
“但是……伯父是个有名的商人耶!若是我们不小心被抓到,那伯父的名誉可能会受损。”季蓉媛点出事实。
“是没错啦……不过,我想媒体只会报导我们是二十一世绝无仅有的义贼吧!”一想到那个情况,巩子琪忍不住大笑着,“哇哈哈……”
“是喔!”季蓉媛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好吧,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反正我们都没有当过贼,就试试看吧!”
“很好。”巩子琪看到服务生将餐点及咖啡端来,连忙噤声,待服务生离开后,她才继续讲,“怎么?找到我们要下手的对象了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上阵,可得做得漂漂亮亮的,最好像电影里演的,留下纸条,在上头写:你的东西我们接收了,黑玫瑰留。”
“……等一下就去坐牢了,还什么黑玫瑰留咧!”季蓉媛泼了巩子琪一盆冷水。
“才不会哩……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对于这一点,巩子琪可是得意极了。
“是喔……”季蓉媛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你只要被抓的时候别供出我就行了。”
“放心,这点我还算挺有义气的。”巩子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快,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我们阳春一号的目标了?”
“拷!这会不会是“再见全垒打”啊?”
“……还没开张你就在那里拚命泼冷水,你这还算是朋友吗?”
“算啦、算啦,”季蓉媛挥了挥手,要她小声一点,“过来一点,这是我昨天去买的商业周刊。”
“买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想偷我老爸吧?”她若真的去偷她老爸,那不就成了人家所说的——养老鼠咬布袋吗?
“当然不是。”
碑子琪的父亲巩钰虽然年届五十,但是器宇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睿智双眼,往往媒体要采访商业名人,都会第一个想到巩钰,所以,也难怪巩子琪这么猜了。
“那就好。”那她就安心了。她从小到大可是向她老爸A了不少钱去捐给慈善团体、孤儿院什么的,所以,不能再让她老爸贡献了。“那不是我老爸的话,你找谁?”
“你这么说是要把伯父当目标罗?”
“呸!说那是什么话?!”巩子琪仍旧是狠狠的瞪着她,“我是说,会有什么目标比我老爸还抢眼的?”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就是企业家第二代——穆氏集团的穆修。”
“谁啊?听都没听过。”她皱了皱小鼻子。其实不是针对穆修,而是几乎所有的企业界名人她都没有听过。
虽然巩钰只有她一个女儿,但他知道她无心于商场,所以也不逼她,这样一来,她根本不需要交际应酬,只要每天待在家里当个好女儿就行了,其他的就没她的事了。
“你倒说说看,除了你父亲,你听过谁?”季蓉媛问。
“全都没有。”
“这不就得了吗?”季蓉媛翻开杂志的第二页,那整页彩色的篇幅全都在报导一个男人。
他穿着双排扣西装,一头过肩的头发任意的披散在身后,而俊美的脸蛋上则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样的一个男子,像极了模特儿界的男模,拥有一张俊俏的脸蛋及修长的身躯。
碑子琪相信他若不从商的话,也绝对不会失业,最起码一个地方一定很欢迎他去上班,那就是星期五餐厅。
看到杂志上的男子,巩子琪就决定要讨厌他了。
他那个头发……她看不顺眼,因为她讨厌男人留长头发。
他那个俊脸……她没兴趣,因为她老爸比他还帅。
他那个笑容……她讨厌死了,因为那代表着他是个极为风流的人。
任何男人都不会让巩子琪用“讨厌死了”这四个字来形容,唯有穆修。
不知为何,巩子琪天生就讨厌自命风流的男子,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专情吧!所以,她很看不惯风流男子的作为。
“他长得不错吧?”季蓉媛兴奋的问道,“为了让我们有个幸福又快乐的开始,所以我打算从他下手。”
“长得不错?”巩子琪细长的柳眉几乎打成死结,“恶……他长得好畸形,这叫不错吗?”
“畸形?”季蓉媛惊叫着。这么帅的男人,巩子琪竟然说他长得畸形?!
“是啊!我最讨厌不专情的男人了。”巩子琪对杂志上的人扮了个鬼脸。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讨论他。”
“对啊!我本来就不想讨论他了。”她可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偷什么快说吧!”
“看这边……”季蓉媛指着杂志上的男人所拿的一只戒指,“这就是我们要偷的东西。这只戒指贵在上头所镶的红宝石,据说这颗宝石最少价值两千万台币,黑市叫价到五千万。”
“你怎么这么神啊!连黑市的价格都知道?”巩子琪佩服的问道。
“别忘了……我老爸在做那个。”季蓉媛小声的说道。她家做“当铺”生意,她老爸偶尔也做黑的,只帮熟人销赃,从中获取斑额的利润,所以,她自然也懂一点。
“对喔!我差点忘了。”
“所以……对了,这颗宝石还有一个名字。”季蓉媛突然想起。
“名字?什么鬼名字啊……”又不是人还是什么的,还取了名字?笑死人了!她不屑的撇撇嘴。
“那华。”
“那华?”巩子琪眨了眨眼睛,“这什么东西啊?”
“它的名字啦……”季蓉媛差点被巩子琪气到吐血。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还想要当神偷,真是笑死人了!
“好啦、好啦!它的名字叫那华,我了解了!”巩子琪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季蓉媛一定会气得送进急诊室,于是便转开话题,“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偷到它?”
“据杂志上的报导,那华是穆家的传家宝,其实说是传家宝也有点奇怪,应该说是“以便不时之需”所留下的宝石。
“穆家有个家训,就是除非穆家濒临破产边缘,否则不能变卖那华,若是不得已卖了,在穆家重振旗鼓时,也要想办法再买回来。”
“好奇怪的传家宝喔!”
“还好啦……反正穆氏集团的事业这么庞大,不太可能将那华卖了。”
“我想也是啦!”依照季蓉媛的说法,穆氏应该挺有钱的,所以既是传家宝,又怎么可能变卖呢?“那我们要怎么得到它?”
“当然了,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季蓉媛认真的看着巩子琪,“平常,穆家是将那华视为珍宝藏起来,但到了穆修这一代,他的作风就和他的上一辈有差了,他将那华公开展示……”
“拷!那不是摆明了要我去偷吗?”她不偷似乎很对不起他耶!
“差不多啦!”季蓉媛压低了声音,“据我所知,已经有很多组人马准备将那华弄到手了。”
“你怎么知道?也是要拿到你家的当铺销赃吗?”巩子琪也学季蓉媛压低声音。
“不、不……”她摇了摇头,“那华的目标太明显了,而我们家虽然颇有知名度,但这个吃不下来,就算吃下来也不可能有办法月兑手,这些全都是听我阿爸说的。”
“原来如此啊……”巩子琪点点头,终于了解了。“所以,我们要在公开展示的时候偷那华?”
“没错。”季蓉媛点头,“据我所知,穆修投保了等值的保险,若是那华失窃了,对穆修可能也没有什么差别。”
“保险公司会理赔啊!所以没差吧!那“鸡丝”你全都传好了吗?”她的心已经开始蠢动了,而手掌也发热起来,她终于可以成为一名义贼了。
为了今天,她可是缠着巩钰、程育洁去学一些有的没的,举凡跆拳道到开锁,无一不精,甚至她有时忘了带钥匙出门,都可以只凭一根小铁线穿过她家那层层的保全及电子锁,所以,证明了她真的是有备而来。
“好了!穆氏集团将在旗下新开幕的穆新百货公司展示那华,顺便开珠宝展吸引人群、增加贸气,这是个很好的下手机会。”
“不愧是商人耶!真是一石二鸟。”幸亏她父亲没有逼她从商,不然她家的家产一定会被她给败光。
“没错,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报章杂志都有大篇幅报导,预计每天参观那华的人数会超过六千人次。”
“这样人满多的耶!”
“所以,就是要趁乱下手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耶……”巩子琪说道。
“什么问题?”依照她们的计划,这应该是很完美才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既然伯父都没办法将那华月兑手了,那我们拿到那华的话,又该怎么办?还不是白搭?”
“笨蛋。”季蓉媛啐了声。
“你骂我?”而且还骂她笨蛋!笨蛋这两个字太贬低她的智商了,她可是天才耶!
“对啊……会问出这种问题,不是笨蛋是什么?”
“你——”巩子琪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她,“我警告你,你别再用笨蛋来形容我,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好,蠢猪。”
“什么?”她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蠢猪。”
“……快啦!跋快说重点。”好,没关系!季蓉媛骂她蠢猪,这笔帐她记下来了。
“我们可以以穆修的名义,将那华捐赠给孤儿院什么的,那岂不是美事一桩?而既然以他的名义捐到孤儿院,孤儿院这个慈善团体可以为穆修赢得美名,相信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
“不过,那不是穆家的传家宝吗?那孤儿院要怎么月兑手啊?”巩子琪又问。
“对,重点就在这里了。”季蓉媛向来就是鬼点子特多,“这根本就不用月兑手了!”
她缓缓的说道:“以孤儿院来说,他们应该会寄出感谢信函给穆修,而穆氏集团应该会为了面子暗中买回那华,而那笔金额就等于是穆修捐赠给孤儿院的。”
“间接捐赠吗?”
“不是,应该说是强迫捐赠,我相信穆氏一定会很感激我们的。”
“对啊……”巩子琪一想到那个情形,双眼不禁笑得像个弯月形,模样可爱极了,“那我们要挑哪一天动手?”
“最少也得让那华多展览几天,吸引人潮才是。”
“那就是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应该很多人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朋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巩子琪拍了拍季蓉媛的手。
说完,巩子琪开始吃蛋糕,也啜了口咖啡。“你觉得我这次出马会不会惨遭滑铁卢啊?”
“放心,你不会的!因为你是神偷啊!”
“啊炳……说得好,我是神偷……呵呵……”她开始一个人傻笑,为的就是神偷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