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琥珀好想找个温暖的胸膛大哭一场,可是上官日翔有他自己的烦恼所在,姊姊水晶已是一个幸福的小熬人,回老屋吗?那里有一个烦人的老儿。
天地之大,她该回哪里去,回家去面对满屋的寂寥吗?还是捉模不到的幽灵家族?现在除了他之外,紫琥珀再也找不到谁来陪伴。
上官日飞正在新歌发表会会场,突然的一通电话,来不及对台下热情的迷哥迷姊们抱歉,他立刻抛下所有的歌迷,丢下一堆烂摊子给经纪人去处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上官日飞不顾他的演艺事业,飞车在台北市各个角落急驶?原来是上官日翔打电话告诉他紫琥珀出事了!
天色已经暗了,上官日飞再也顾不上惧鬼的心态,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鬼屋,扭开了灯,从前院找到后院。连林子里也找遍了,还找不到紫琥珀的身影,他好害怕放她一人在黑暗中哭泣。
最后连最令他害怕的阁楼也找遍了,他失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开车回家,墙上的钟指着二,凌晨两点了,她会在哪里?这时后院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她吗?每当她有烦闷的事解不开时,总会到后院两家共有的紫藤秋千上,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地仰望天上的浮云或流星。
紫琥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好寂寞,好想有人陪着她,嘟嘟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好冷好冷哦!
“琥珀,是你吗?”上官日飞看到一个黑影坐在秋千上。
紫琥珀无力地回过头,“胖嘟嘟,我好想哭。”
他立刻坐在紫琥珀身旁,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她全身冰凉的温度让他吓一跳。
“你怎么这么冰,你坐了多久了?”上官日飞用手心摩擦着她冰冷的四肢和脸颊。
“不知道,好像早上坐到现在。”她的声音没有一点力量。
“傻瓜,你这傻丫头。”他为她心疼着。
“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任何人,我好寂寞,好冷。”
紫琥珀失魂的呢喃令人心酸,上官日飞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紧地,用体温来安抚她失控的空虚感,渴望传送给她一丝暖意。
“乖,我在这里陪你,别怕哦!”他用低沉的嗓音哄着她。
“我可不可以哭?我好想哭。”紫琥珀紧捉着他的外套,压抑着一丝哭意。
“哭吧!你想哭就哭,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不会。”
紫琥珀由低声地哭泣,渐渐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的声声哭泣,让上官日飞陪着她内心滴泪,他不会原谅伤害他所挚爱守护的人。伤害他亲如妹妹的琥珀,比伤他自己更另他难过。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
“琥珀乖,嘟嘟会帮你教训他。”他想杀人。
他从小看着紫琥珀长大,深知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多感易碎的心,所以她才会用尖锐的刺做包装,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
谁知道她第一次卸下伪装,所受的伤害是如此大,连她父母的葬礼也不曾见她掉过一滴泪,这可恶的男人竟害地哭得如此叫人心碎。
“对……对不起,弄湿了……你……衣服……”紫琥珀鼻音低沉,抽搐地说着。
“没关系,三件一百的地摊货,你尽避弄湿无碍。”上官日飞以轻快的语气形容他上万的打歌服。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我知道,是水量贮存过多,所以要泄洪。”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嘟嘟,你真好。”紫琥珀倒在他怀里,贪恋他温暖的气息。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呀?以前常欺负我。”别这样琥珀,振作点,你这模样会伤了很多人的心,上官日飞暗念着。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紫琥珀心想报复,她要证明她不是任人把玩的洋女圭女圭。
上官日飞揉揉她的头顶,“你说吧!我从来就没拒绝过你的要求。”
“跟我订婚。”
“嗄!”他惊讶地望着她。
“你不愿意?”紫琥珀仰着脆弱的脸望着他。
“为什么要跟我订婚?”他知道她待他如同待她自己一般,纯粹是手足之情。
“因为他有未婚妻。”
上官日飞明了了她的意思,这是她的反击,她不会坐视他人伤了她的心之后而不受一点惩罚,而他会全力帮助她,即使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也在所不惜。
“我答应你。”
“胖嘟嘟,我爱你,我好爱你!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你?”她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爱人。
上官日飞懂她的意思,先前的我爱你指的是亲人之间的爱,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为什么不会爱上隔壁那两位出尘绝美的小丫头,否则琥珀也不会受苦。
“我也爱你,宝贝。”
紫琥珀突然发起飙来,打着自己,“不要叫我宝贝,永远不许再叫我宝贝。”
他按住她自虐的手,“好,我不叫,不叫。”
她恢复理智,朝上官日飞过出虚弱的一笑。
“我失控了。”
“这才像活着的你,我所认识的紫琥珀。我永远在这里任你糟蹋蹂躏。”他开着玩笑。
她无奈地摇头,“以前是我玩人,现在是别人玩我,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上官日飞不想她失去斗志,那是她惟一的生存力量。
“胡扯,那都是为了帮人,无伤的恶作剧而已。”
“谢谢你的安慰,我的心情好多了。”她很庆幸人生的旅途上有他的陪伴。
“你哦——还是凶恶的表情生动,比较可爱,这么客气我反而不习惯。”
“唉!爱情好伤人,我再也不敢再爱了。”真的很痛很痛,她体验到了。
上官日飞搂搂她的肩,“无所谓,反正你要嫁给我这个国际巨星了。”
紫琥珀忧心问:“会不会为你造成困扰?”
“尽避玩吧!顶多不当歌手也不会饿死。”
“我好累,好想休息。”放松心情之后,她才觉得好累。
“睡吧!我在这里。”
紫琥珀很快就进入梦乡,上官日飞等她熟睡之后才抱她回房,轻轻为她拉上被子。
“我……恨你。”她在梦中呓语。
他借着微亮的小灯,发现她脸色有不正常的潮红。若是其他女人他会以为是化妆的缘故,可是从不化妆的紫琥珀是不可能脸色潮红的。
他用手背模模她的额头,有点烫手,他立刻打电话给上官日翔,并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好放在她额头退热。
“怎么样。她还好吧!”
“我先替她打一针退烧,应该就没事了,不过她的血糖很低,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上官日翔替紫琥珀抹上酒精扎针。
上官日飞捏捏太阳穴。“我不知道,琥珀她从早上就坐在秋千上等我。”
“早上?”那她一定从昨晚饿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了,“你怎么搞的?没叫她吃东西。”
上官日翔自从关翊去找他问紫琥珀的地址之后,就关上了诊所大门等候她来,但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位西施,而且是个饥饿的病西施。
“拜托,我找了她一整天也未进食呀!谁知一回来才发现她全身冰冷地坐在秋千上。”
“我先替她补充一点葡萄糖好了,至少有点体力。”上官日翔架上架子,进行静脉注射。
“我想打人。”上官日飞握紧着拳头。
“我也一样。琥珀的眼眶红肿,是不是哭过了?”
“嗯,哭得很惨,我看得很心疼。”
“该死的混蛋。”
上官日翔怕吵醒紫琥珀,用右手重捶自己的左手,当紫琥珀为了安慰失爱的他,曾经站在他床前掉了几滴泪,她以为没人知道。偏偏假寐中的自己,感受到那温热的泪滴,因此他才决定不再自暴自弃,回到台湾来开设诊所。这几年要不是她们姊妹不时地来找碴,恐怕他已撑不下去。
“要不要通知水晶?”上官日飞问,妹妹出了事,姊姊哪不担心。
“不用了,她现在正快乐地当她的新嫁娘,我想琥珀也不想水晶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上官日飞想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上官日翔苦笑着。“我也不太差,一听到有人伤害琥珀,我二话不说就把她赶出去。”
“是谁告诉你的?”
“前些日子琥珀救的一个女人,她一来就问我有没有看到琥珀,我还好笑地以为她借故来搭讪。”
“她一定长得不错。”
上官日翔知道堂弟在消遣他。“后来她很着急地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瞒着琥珀,那时我心里就喊‘糟了’。”
“没错,琥珀最恨人家骗她,尤其是她最爱的人。”有一次他撒了个小慌,结果琥珀一知道真相,气得整整半年不跟他说话,害他差点闷死,以后再也不敢骗她了。
“然后她说她大哥不是故意要欺骗琥珀他有未婚妻的事,他绝没有欺骗她的感情,一听到这我就火了不想听,直想找人打架!”
“那个女人有没有提她大哥叫什么名字?”有名有姓才好扁他一顿。
上官日翔惭愧地说:“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她大哥叫什么?”
“你猪呀!她是你的病人耶!”上官日飞忍不住吼他堂哥。
“你敢骂我,几时我会管她们的嘛?”上官日翔也火气不小地回吼。
床上的紫琥珀呢喃了几下,眉头蹙着翻了个身。上官日翔怕她压到针头,小心地把她的手放平。
“出去打一架如何?”他怕再憋下去,床上会多一个病人。
“有何不可。”上百日飞卷起袖子,他有满月复的气想发泄。
两兄弟就在自家后院打了起来,事先还先约定别打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以免紫琥珀看出他们的伤势,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打。
打了一场痛快的架,天也差不多快亮了,上官日翔去看葡萄糖滴得如何,上官日飞则到厨房淘米下锅,煮个瘦肉粥温着,等紫琥珀清醒之后可以补充元气。
当紫琥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两尊高大的门神,一人一边地倚坐在床旁守候她。那时她心中流过一道暖流,着实感动万分。
“醒了,饿不饿?我去端点东西来给你吃。”上官日飞露出关心的笑容。
听他这么一说,紫琥珀还真觉得饿。“嗯!”
上官日翔模模她额头的热度,满意地点点头,终于退烧了,不枉费他整夜不睡的看顾。
“日翔哥,你怎么来了?”
上官日翔把被子拉高。“别叫我日翔哥,听起来好别扭,还有你生病了。”
她很少叫他日翔哥,仅有的几次是莎莎过世前后那段日子。
紫琥珀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我身体一向很健康,从不生病。”她挣扎着起身又无力地倒下。
“看吧!要相请医生的话才是乖宝宝。”他好笑地拉拉她的脸皮。
“来喽!来喽!趁热吃。”上官日飞用大碗公装满一大碗粥进来。
“天呀!你要喂猪呀!”紫琥珀被他夸张的行为吓到。用碗公吃粥?
“对啦!喂你这只小猪。”上官日飞舀一匙粥,吹凉送到紫琥珀口里。
“我自己吃,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喂过。”
“不行,你的手没力,还是让日飞喂你,反正难得有大明星为你服务,就好好享受吧!”
“来,张嘴。”上官日飞用命令的口吻。
“霸道!”紫琥珀嘴含着粥咕噜地说。
“对了,那件事你不后悔?”
“你是指?”一时紫琥珀忘了是哪档事。
“订婚,跟我订婚。”
“哦!不后悔。”
上官日翔抗议地说:“不公平,你为什么要和日飞订婚而不找我,我可比他帅多了。”
“堂哥,你少臭美了。”
“琥珀,我比较好啦!”上官日翔自我推荐。
“日翔哥,我选胖嘟嘟是有原因的。”
“你叫他日翔哥,不公平,你也要叫我日飞哥。”
“你闭嘴让琥珀说下去。”
“我选胖嘟嘟是因为他是公众人物,消息流传得比较快,而且关翊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你,所以……”
“关翊是那个女孩的名字?”上官日翔直觉是她。
“嗯!”
“你想报复他欺骗你。”
紫琥珀的脸微白了一下,“我不原谅他。”
“报复是两面刀,伤人又伤己。不如我和日飞去揍他一顿。”两兄弟摩拳擦掌想狠扁他一顿。
紫琥珀摇着头,“身上的伤易治,心口的伤难医,我要让他知道,紫琥珀可以拥有任何我想要的男人。”
“好吧!全依你。”好个心伤难医,他不也是如此,上官日翔自嘲着。
“明天我会向报章媒体宣布这件事,相信那个人很难看不见。”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不能明伤,那放暗箭,上官日翔心想。
“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紫琥珀意兴阑珊地回答。
上官日翔也不想逼她。“好好休息,一切有我们兄弟俩,放心吧!”
“嗯——哦!对了,别通知我姊姊,她太智障了。”她吐吐舌头地。
“这时候还不忘捅水晶一刀。”真是的!他摇摇头地看着她。
数十位影剧界记者围着偶像歌手官上飞,前些日子才听闻他和某位绿姓女子同居的绯闻,今日他却主动召开记者会宣布订婚了。
画面一转出现一张容貌出众的绝丽面孔正半倚在官上飞怀里,引起一阵歌迷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不敢置信他们的偶像要结婚了。
“请问两位认识多久?”一位记者举着麦克风问。
辟上飞笑意可人地:“一辈子。”
全场哄堂大笑,为他的妙答鼓掌。
“为什么想要这个时候宣布喜讯?”
“因为前些日子的绯闻造成她不太高兴,所以我想公开澄清真正的女主角是谁。”
“你不怕歌迷反弹吗?”
“为了爱,我无悔。”官上飞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紫琥珀。
有人发出赞叹声,直称他们是台湾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俊男美女组合,连歌迷都忍不住低声哭泣。
“你才二十六岁,正值事业额峰,舍得放弃璀璨的单身生活吗?”
辟上飞顽皮地眨眨眼睛,“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不赶紧娶回家,万一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你一定很爱她!”女记者羡慕她的好运气。
辟上飞对着镜头说:“我爱她,永远地爱她,直到我生命终止那一刻。”
有些人感动得直擦眼泪,原本叫嚣的歌迷,也被他深情的告白慑住,改为支持他们永浴爱河。
记者不忘记追问女主角的名字。
“紫琥珀。”官上飞大声地说出这个名字。
摄影记者一律放大紫琥珀清丽绝伦的笑。一旁有人称赞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啪!”画面消失。
必翊按下电摇控器的开关,不想再看画面上的倩影巧笑,她不相信紫琥珀变得那么快,一定是为了报复老哥,可是听说官上飞是台湾最红的歌手,这……他们的在一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怎么一下子就变心,还准备嫁人?”兰茜颇为儿子不值。
“这小子长得挺不错,年轻又帅劲。”关上榆感慨儿子没有福分,他们看起来多相配。
“老头子,你怎么称赞起别人呢?他抢了我们的儿媳妇。”兰茜就是看官上飞不顺眼。
“别这样。是我们先伤了人家。她有个好归宿咱们能说什么?”
“爸,妈,这件事千万别让大哥知道。”关翊怕大哥受不住这个打击。
“我知道,这孩子拗起来还真的……唉!”兰茜叹气,她终于知道儿子用情有多深。
“小翊,你这些天不是都在打探她的下落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就要嫁人了呢?”关上榆认为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必翊挫败地说:“他们都不肯说出大嫂的下落,一味地指责我们关家的不是,害我想解释也解释不来。”
她连日来都往上官日翔的诊所跑,可是门上始终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近日休诊,连从不拉下的铁门也拂上了少许灰尘。
“你不是可以利用警方的关系,来查探她的落脚处?”顶着国际刑警的身分应该有效吧?“他想。
“那更行不通,大嫂是台湾警界的偶像,一听到紫色梦幻有意闪躲,他们的嘴比蚌壳还紧。”
方拓还想冲到医院,一枪毙了大哥!幸好有其他警员的拦阻才作罢。
“紫色梦幻!”兰茜喃喃道,这名字和儿子的呓语很像。
“大家都说她像梦幻中的紫衣仙子,原本我也不相信,直到她在野外救了我之后,才相信这个传言。”
“原来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兰茜不得不佩服她。
“嗯,不过我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一定是为了报复大哥已经订婚的事。”关翊自认了解她的行事作风。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孩子真倔。”他叹了口气道,竟为了报复,不惜和其他人订婚。
“全都该怪妮亚娜,连怀孕这种事她也敢编,谁能忍受这种事嘛!”兰茜怪罪妮亚娜的胡言。
必上榆中肯地说:“也不能怪妮亚娜,是我们自私地想为关家留一点后,才利用妮亚娜的痴情订下这门婚事,错的是我们。”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下毁了三个人的一生。
“这下子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当初妮亚娜不惜和她父母翻脸,才使他们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是我们反悔。”
“妮亚娜现在应该回到美国了。”关翊亲自送她上飞机,虽然有一点抱歉,可是她不得不为。
“希望她能想得开。”
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固执不死心地想挽回不曾属于她的爱,也许这样也好,她还年轻,可以去追求一段真正属于她的幸福,关上榆只能为她祈祷了。
兰茜现在最担心的是儿子。“我们要怎样瞒住颀儿?他一天到晚见人就问紫儿在哪里。”
“能瞒一天是一天,最好在他出院前都别让他知道这件事。”父母难为呀!
“可是那么大的新闻,明天报纸一定会大幅刊载。”关翊都不知道要如何阻止媒体。
“把报纸拦下来,不要让他看到。”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也只能拦一天两天,长久下去,他也会怀疑的。”
“铃……铃……铃……”电话响起。
必翊接起电话,“是!我知道,他看了电视吗?还好……嗯……我知道……我们马上过去。”
“谁打来的电话?”
“医院!”关翊拿起车钥匙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是不是你大哥又出了什么事?”
“医院说大哥坚持要出院,所以要家属去。”
兰茜紧张地问:“是不是看了电视?”
“医生说大哥一整天都在发呆,没打开过电视。”她看他是在想大嫂。
“那还好。”兰茜暂时安下心。
“好什么,还不快到医院去,晚了,颀儿就自行办理出院手续了。”
“对对对,快走!”关家夫妇七手八脚地坐上关翊开的车,向医院方向急驶而去。
在病房,关颀再也待不住了,已经这么多天,紫琥珀的下落还没有查到,他好害怕就此失去她,他已经不能没有她来添补心灵的空洞。
“关先生,你这样不行。”关家特别请来的男看护阻止他外出。
“让开,我有行动的自由,谁也不准拦我。”关颀扶着胸,硬是要离开。
“关先生,你的伤还没好,依照医院的规定是不能私自离院。”何况他的家人还塞了个大红包要自己看牢他呢!男看护心想。
“我要办理转院。”
“这要等医生的许可。”
“叫医生来,我要出院。”紫儿,你要等我。他在心里呐喊。
看护按下墙上的铃,一会儿关翊的主治医生走进来。
“有事吗?”主治大夫温和地问着。
“医生,关先生他要出院,我拦不住他。”
医生一脸的不赞成,“你的伤还需要治疗,不能出院。”
必颀态度坚决,一定要出院,医生只好通知他的家人,看是要劝他继续住院,还是要办出院,基于医生的职责,他还是希望关颀留下来。
“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干么急着出院?”关翊一进来就看到这种画面。
“颀儿,小心你的伤。”
必颀急切地望向妹妹。“怎么样,找到紫儿了吗?”
“我……嗯……这个……”关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翊,快说,是不是找不到?我就知道找不到。”关颀自怨自艾地说着。
“不是的,技术上有一点小问题。”除非她能把人从电视机里提出来。
“什么问题?”关颀扬起希望。
看着大哥急切的脸,关翊撒了个谎。“大嫂说她还在生气,不想跟你讲话。”
“嗄!”几时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关氏夫妻面面相觑。
“她是这么说的吗?”关颀松了口气,还会生气就好,表示她心里还有他。
“是呀!大嫂还骂了一大堆话。”关翊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圆谎。
“她骂了什么?”
必翊把她听过的紫琥珀骂人的词汇搬出来,“她骂你是白痴,笨蛋,傻瓜,无能,智障儿,居然敢骗她这个天才。”
这的确是她骂人的口吻,他想。“她有没有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
“大嫂说等她气消了再见。”
必颀露出许久以来第一个笑容,紫儿肯原谅他就好了,他没有失去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