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她不适合天青。”左天虹首先说着。
“没错,一看就知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老爸,你的眼光太肤浅了,我讨厌她。”
左天绿故作谨慎状劝说:“二姊,做人要圆滑,也许将来她会成为你的弟媳,牙齿不要装钢圈。”
“什么意思?”左天蓝听不出她的讽刺,疑惑问道。
左天虹和左天绿同时笑着说:“铁齿。”
“你……欠扁。”本来她想扁大姊,可是基于长姊如母的道理,她改向妹妹出招,只是人家的老公是宠妻一族,所以她还是算了。
三个姊妹各自偎在老公怀里,稳稳地选了个视野极佳的僻静角落观看一室争奇斗艳的女子,而左自云也是一副好老公模样,和妻子要杨飘若笑着腻在一起。
他们很用心的观察且发现一种怪象,似乎只要有范樱樱在的地方,其他护士、女医师或药剂师都不愿靠近,形成两人被架空的感觉。
当然他们也在这些女人中找寻适当人选,不会真的乱点鸳鸯谱,毕竟玩归玩,她们还是很重视老么的幸福。
“虹儿,说说你的观点,她为何不适宜?”左自云认为男俊女美,看起来满相配。
“爸,你有没有发觉小弟眼底的厌恶?他虽然对女人没好感,但从来没有这么明显。”
“是吗?”他眯着眼睛轻瞟。“青儿对女人不都是这调调!”
左天虹摇摇头,“不一样,他笑得很痛苦,一副恨不得把范樱樱的脑袋用手术刀切割成四方形的模样。”
左自云一惊,有这回事?太暴力了。“他们俩都是外科医师,应该合得来。”
“拜托,老爸。人家是说医师配护士,要是娶个和自己同为医师的妻子,你不如叫他每天照镜子。”
人生已经太严肃了,谁会自找麻烦娶个会在床上一起讨论肠子该切多长的妻子,一点格调都没有。左天蓝不屑地撇撇唇。
“爸,我赞成大姊和二姊的意思,夫妻本是彼此互补,你看我们三对有哪一对称得上是天生一对?全是勉强凑合成良眷。”
左天绿的浅见获得两位姊姊颔首赞美,但是三位良人可不同意,全皱着眉头怒视着她,认为她在污蔑他们的真心。
“三妹,大姊夫没得罪过你吧?”
“小姨子,说话要凭良心,你在报上写尽我蓝天帮的内幕,我可没吭声哦!”
骆雨霁和风似默的不满引发沈烈阳的护妻行动,他双手圈住左天绿的腰以示支持。
“大姊夫、二姊夫,请管好自己的妻子,她们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你们。”他这点小道消息是爱妻提供的。
“你……少神气,你和我们有什么差别?”说到难堪处,风似默是受害最惨的一位。他求婚不成反遭一干人设计,连亲弟弟都帮着外人插上一脚,害他至今仍沦为帮内的笑柄。
沈烈阳满脸温柔地亲吻爱妻,“是绿儿主动提议结婚,我是配合度最高的新郎。”
“嗄?!她开口求婚?”两个大男人当场傻眼。
“唉,两位姊夫,不要太羡慕我老公,谁教你们都长了一张不安分的脸,姊姊们自然不放心喽!”还是她老公可爱。
两个女人在旁边直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虹儿,你不会要我也去弄一张钟馗画来避邪吧?”骆雨霁笑得很勉强。
“我够邪了,你想避我吗?”左天虹的眼中满是期盼,想借此得知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
“休想,你给我乖一点,这辈子我会缠你缠到死。”他微愠地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唇狠狠的贴上她的,开始热吻。
左天蓝不耐烦的冷嗤一声,真是爱现,什么缠你缠到死,肉麻兮兮又超级无聊,风似默要是敢说这么恶心的情话,她会先扁他一顿。
夫妻同心,风似默一瞧见她不加掩饰的不耐表情,笑着轻吮她的耳垂,手直接往她臀上一按,不在乎众人挑眉的暧昧眼光。
“你真色。”左天蓝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自愿请调到国外受训。”
他缩回手,懊恼地大吐一口气。“好老婆,你可别放我孤枕难眠。”
“少装委屈,谁不知你以前的女人多得像海里砂,说不定我前脚一离开国门,咱们的床上就多了个女人陪你快活。”
“蓝儿。”对于她的不信任,风似默有些生气。“你敢怀疑我对你的心?”
“天会变,地会变,人心哪有恒久不变的道理。”一说完,她就感受到腰间一紧。
“说得好,二妹,我支持你的论调。”爱是不能盲目的,左天虹十分赞成的说。
“虹儿,你认为我爱你爱得不够深吗?”骆雨霁的声音中有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两对夫妻在有心人的撩拨下,出现了一丝火药味,而那位有心人左天绿却正在她丈夫怀中咯咯直笑,惹得沈烈阳疼庞地低头一吻。
“调皮,你相不相信我的真心?”他常担心这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我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记者的眼光最敏锐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沈烈阳感动地拥紧她。
左天绿故意提高音量地刺激两位姊夫,“还好你长得不像两位姊夫那般俊容,不然我还真担心你偷人呢?嫁个俊老公得日夜操心人家来抢、来偷,还是丑一点的老公较安心。”
“左天绿――”
两道怒吼直劈向左天绿,她挑衅似的模着老公被火灼毁的半张脸,状似无知地朝两位气得脸色发黑的姊夫微笑。
骆雨霁咬着牙说:“虹儿,要是我失手掐死你妹妹,你会不会帮我辩护,让我无罪开释?”
“蓝儿,你要看好我腰间的枪,我不希望突然发现少了一颗子弹,而那颗子弹刚好穿透你妹妹的脑门。”
左天虹和左天蓝不理会他们的疯言疯语,完全漠视他们自顾自的讨论起哪个女孩上相、哪个女孩“可观”,让他们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
他们皆知万一真的惹恼了她们,左家女儿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到时他们可能被休了都还不知该去哪里找逃妻,只好猛生闷气。谁教他们长得“太帅”,这一刻,沈烈阳感觉被人恨着。
“咦,大姊,你看左边那位穿淡红色礼服的女孩怎样?”左天蓝觉得她看起来好像满乖巧的。
“蓝儿,你的眼光不错哦,她看起来很讨喜,就是怯懦了些。”可惜那女孩不敢去抢范樱樱的风头。
她们的目光停在可爱小巧的余巧君身上,正好左天青实在受不了范樱樱一再追问他何时接掌医院,以及纯为利益的空泛问题,急着找人开月兑,于是一把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余巧君,对她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
“原来小表中意这种胸无波澜的典型呀?难怪他偏好同是扁平族的安迪。”
左天蓝语带嘲讽地注视着场内的三人,顺手拍开老公在腰上不安分的大掌。
几乎所有的左氏成员视线都绕在同一处转,唯独新闻鼻敏锐的左天绿不由自主的盯着门外一抹黑影,发现那人似乎找不到入口。
她莞尔一笑,离开老公的怀抱,用眼神暗示他安心,再悄悄地打开落地窗朝门口的人儿招招手,要那人走“捷径”。
☆☆☆
好大的庭院,孟洁东模西找,就是找不到大门的正确位置,加上外面的温度低了点,令她十分着急。
本来她是打算守着老先生到他咽气为止,可是他那群不肖子孙因遗产分不均跑到病房去闹,并因她是外人而将她赶出病房。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搭公车回自己的租屋处,等她一回到家才想起她答应让小君在自己房里换装赴宴,所以钥匙在小君身上,因此她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她匆匆地叫了一部计程车来到院长的家,可是她从未到过院长的住所,只知在阳明山一带。
幸好是好心的司机阿伯指点,她才在众多豪宅中看到写着“左公馆”三个字的门牌。
“好饿,院长的宴会应该有东西吃才是。”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孟洁的体力有些透支。
她正想如果再找不到大门进去,干脆坐在外边等余巧君好了,没料到月光下突然有个漂亮的小精灵向她招手,她毫不迟疑地靠了过去。
“你……叫我?”哇!好美的女孩,真像妖精。这是孟洁对左天绿的第一印象。
左天绿眼睛为之一亮,她从未看过这么适合当情妇的女人,她有点坏心地想煽动这女人去教训刚才想弑小姨子的两位姊夫,那画面一定很爆笑。
“我是左天绿,小姐贵姓大名?”她摆出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
“我是孟洁,大家都叫我洁儿,你是院长的客人吗?”孟洁发现里面好热闹,似乎医院的未婚女性员工全到齐了。
院长的……客人?!左天绿的笑容冻结了三秒钟。“我姓左。”这样她该懂了吧?
“我知道,左小姐,你刚才自我介绍过了,我姓孟,你可以叫我洁儿。”她基于礼貌,所以又报了一次姓氏。
嗄?“洁儿,你是医院的……员工?”她本想问“是医院的病人”,而且是精神科的。
“我是护士。”
“护士?!”她的反应好怪异,左天绿开始有些讶然。“你不认识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是我以前看护过的孕妇或是小孩子的母亲,我居然忘了自己病人的名字,请你不要怪我太疏忽。”
孟洁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着急地对她道歉鞠躬,令一向伶牙俐齿的左天绿顿时呆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整个脑袋空白一片。
她……她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表里不一,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什么最佳情妇代言人,眼前的洁儿根本是迷糊蛋一个。
咦?!蓦然一道灵光击中左天绿狡猾的思路,就让小弟去疲于奔命,照顾这个连大门就在眼前也找不到的“孩子”。
“洁儿,你来参加宴会要走那一边。”她指向左天青所站的位置方向。
由于余巧君正背对着孟洁,加上大厅的水晶灯光太亮让她瞧不清楚,所以即使左天绿所指的方向亦是余巧君所站之处,她还是错过了余巧君。
好玩,有趣极了。左天绿开始撒网,“你不知道今天是左少爷的选妻宴?”
“知道。”
“你不想成为左氏医院继承人的妻子吗?那可是很风光的。”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又暗暗加了句。
听到这番话,孟洁单纯的眼有着迷惑,那神情遽然让左天绿呼吸一窒,多媚的迷离眼神,简直是上天的杰作,可惜在天真的她身上是一种浪费。
孟洁秀眉微皱,不以为左天绿的问题与她有何关系,只问道:“我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她饿扁了。
“可以,你跟我来。”
一转身,左天绿碰到坐不住的老公,手腕一勾便为他介绍孟洁这位与众不同的大美人。
沈烈阳和孟洁一照面都微微一僵,接着才露出平常应对的礼貌,并未因对方出色的容貌或失色的俊颜而有所失常,一切都因太自然而显得不造作。
左天绿非常不高兴他们的表现,觉得他们至少要惊呼一声来应应景。
“老婆,你在生气?”
是,她在生气。左天绿没好气的问:“你不觉得洁儿非常美艳动人吗?”
“她是很美呀?可是我的老婆更美呀!”在他眼里,绿儿才是唯一的美女。
“贫嘴。”她笑着拉拉沈烈阳换肤失败后皱皮。“洁儿,你没被我先生惊人的外貌吓到吗?”
孟洁眨眨困惑的眼,“我为什么要吓到,他是你的先生不是吗?”
这番令人绝倒的话再度使左天绿怔愕,她的神经真不是普通的粗,难道她没看到沈烈阳脸上可怕的伤痕吗?否则怎会反而用问句来考倒自己?
旁人初见烈阳略显狰狞的皮相,大都是远而避之看情况,确定他不如外表般可怕后才敢靠近,而洁儿却能视而不见地与他打招呼,真是具有左家人的特质,这样的奇女子不揽进左家族谱太可惜。
“洁儿,来,我替你引荐一位朋友。”
命运的转轮因左天绿的介入而开始运行,两条平行线渐成重叠。
☆☆☆
不耐烦的情绪浮上左天青不再刻意隐藏的脸,他的三位姊姊虽然狂妄自大,但至少她们确有本事,而且懂得用幽默收敛其锋芒,使人失去戒心。
但这个女人的破坏性不容小觑,他的耳膜已发出鸣声,他发誓若再继续听范樱樱“学术性”的演讲,他一定得去挂急诊。
为了摆月兑她寸步不离的盯人术,他只好找个替死鬼来转移目标。
“你是放射科的巧君是吧?”
冷不防被左天青握住手臂而脸红心跳的余巧君,由于太接近心目中的神祗她反而显得有点羞怯,只能用点头代替回答。
“你觉得今晚的宴会还可以吧?希望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他用万人迷的笑容横扫四周,周围的女人们呼吸声顿时变得沉重。
由于他的主动示好,原本畏惧范樱樱的女人们立刻芳心大动,纷纷丢弃自尊地靠近他,形成一个半圆,将三人围在半圆内聆听他们的交谈。
“不……不会,很好。”余巧君的心跳飞快,都快停止呼吸了。
“你很可爱,要不要当我女朋友呀?”左天青用玩笑式的口气打趣,并非当真。
他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余巧君不敢相信她的好运,自己居然在众多美女中受到青睐,即将成为左医师的知心伴侣,惊愕的表情在她脸上一览无遗。
“天青,你不要逗弄人家小护士,她哪配得上你。”范樱樱示威似的斜睨了她一眼,占有性地勾上左天青的臂弯。
一句刻薄的言语将身处天堂中的余巧君打入地狱。
“范医师,人生而平等,你没有医者父母心的胸襟哦!”左天青脸上虽带笑,但眼神却森冷不已。
这女人太嚣张了,他是看在她是左氏医院的外科医师身分上,才不想当场让她难堪,很技巧地抽出被她勾住的手臂侧望着她。
“你还叫人家范医师,听起来好生疏。”范樱樱面露不悦地撒娇,“叫我樱樱啦!”
“我们好像也没熟到哪去,你的盛情教我惶恐,范医师。”真……真恶心的做作女人。
范樱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说:“放眼这一室,只有我的美丽和才识足以担任你的妻子,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你的美意我无福消,难道你不晓得我只喜欢‘男人’?”他特别强调自己的性向。
这报章上的小道消息由他亲口证实后,在场的女人全都脸色一变,大叹上天不公。
只有范樱樱面不改色,一副自信过头地娇笑着。
“等你和我结婚后,我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你的毛病,我的身体可比那些硬绑绑的臭男人柔软,包管你爱不释手。”
说着,她还刻意用壮观的上围碰碰他的胸膛,大胆地依偎在他怀中摩擦,放电的眼眸更带着性的邀请,媚得虚假。
你做梦,要我娶你我宁可娶乖巧的巧君。左天青冷冷回绝,“我对荡妇没兴趣。”
“你……”范樱樱脸一沉。“我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
“在大庭广众下对我性骚扰,连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你大概不是处女吧?技巧这么熟练,麻烦你把伸进我衣服的手放回原位,我可不想替别人养孩子。”
左天青恼极了,从没见过有人厚颜至此,哪有女人一见到男人就自动贴上“私人专用”的标签?她不要脸的程度教人咋舌。
而且今日她可以随便地投怀送抱,难保他日不会偷爬墙,带着别的男人的种冠上他的姓氏。
范樱樱理直气壮的说道:“现在的女孩子有享受性高潮的权利,婚前保持童贞是不可能的事。”她的意思是她已非处女,而且视性如同白开水,渴了就端一杯来解渴。
“是吗?那你继续享受性高潮的自由。巧君,要喝杯香槟吗?”他觉得范樱樱真是不可理喻,便转头对着余巧君有礼的问。
余巧君愣了一下,随即脸颊飞红:“呃,好。”
左天青手一举,招来临时请的侍者,用十分温柔的绅士风度递给她一杯香槟,无视范樱樱女王似的玉手正等着他献殷勤。
“香槟甜甘不醉人,多喝一点无妨。”他瞄了一旁的家人,可恶的家人,竟凉冰地作壁上观。
受庞若惊的余巧君心口一甜,忘了他的同性恋宣言,如踩上云端般快乐。
“天青,我的香槟呢?”范樱樱的口气带着命令,仿佛他该服侍她。
“请叫我左医师,还有请你记住一点,我不是你养的狗,没有必要忍受你的骄纵。”
好歹出门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啥德行,他在心里冷嗤。
“天……左医师,我自认为符合你择妻的条件,你对我有何不满?”范樱樱暂时忍住气。
“条件?”他故作潇洒地撩撩一头长发。“我的条件是男人,你要去变性吗?”
“你在耍我吗?这场选妻宴可是院长特别宴请全医院未婚女性而办,你不要羞辱我。”
范樱樱出身上流社会,母亲是国代,父亲拥有一间规模颇大的制药厂,从小她就是备受宠爱的独生女,身边仆佣成众任她吆喝。
家境优越加上自幼聪颖,她的人生道路一路顺畅从未受挫,尤其是出众的容貌,更让她受尽男人谄媚的吹捧,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
在她狭隘的观念里,每个人都该奉承她,视她为唯一的发光体,所以她目空一切,鄙视家世低等的下阶层人物。
范樱樱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台大医学院,出国深造了两年,前年才在母亲的人情推荐下进入左氏医院任职,孤傲的脾气和医术成正比!令人又敬又畏。
她从不主动与人攀谈,若非必要她向来高傲地独来独往,对于护士的专业则嗤之以鼻,常以使唤下人的口气命令人,因此她的人缘之低可破金氏纪录之首。
甭芳自赏又浸婬在自己假想的世界中,不涉足红尘,范樱樱只活在她为自己所高筑的象牙塔内。
“范医师,你不过是众多女性之一,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敢要你这朵火琉璃,易碎又烫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范樱樱的高贵面具裂了条缝,渗出一丝愤怒。“我是全场最优秀、最美丽的女人,你敢蔑视我?”
“男人要的伴侣是温柔、体贴、娴雅,你那咄咄逼人的强势作风叫人难以领教,多学学巧君的可爱、甜柔吧。”
“哼!一个不起眼的小护士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她用不齿的眼神射向余巧君。
余巧君瑟缩了一子。
“范医师此言差矣,大鱼大肉吃多了易伤身,不如清粥小菜来得爽口。”
左天绿娇柔的嗓音一起,众人自然让开,视线落在两位截然不同的美女身上,一清灵月兑俗,如落尘精灵般晶莹剔透;一艳丽非凡,妩媚如同秋末火枫,扣人心弦。
左天青的眼光一落定在左天绿身旁的孟洁身上时,就像磁铁遇着了磁石,想转都动不了地停格了。
“你是左……小姐。”范樱樱微微一怔,分辨不出左家三姊妹。
“我是他三姊左天绿。”
“嗯,”她不太习惯的来回盯着两张同样清妍的脸孔。“我知道你们是四胞胎。”
左天绿扬起天使般的笑容说道:“我小弟口拙,怕是得罪了范医师,我在此向你赔罪。”
“不敢当,你多礼了。”范樱樱愠怒的心情稍微平复。
“对了,我带了一位朋友要介绍给小弟……哟!”左天绿眼一凝,伸手偷捏了下呆如木鸡的蠢么弟。“你傻了呀?”
回过神的左天青仓皇一笑,用眼角偷瞄短发的美人儿,“三姊,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哈!天雷终于勾动地火,她这下功德无量了,左家最后的存货发春了,接下来的他也难逃美人情关。
“呃,没有没有,有事姊吩咐,小弟服其劳。”一转眼,他识相地拍起马屁。
“洁儿……你要跑到哪去?”左天绿把正想和余巧君说话的孟洁拉了过来。
“等一下,左小姐,我钥匙还没拿回来呢!”孟洁的死脑筋相当固执,非拿到钥匙不可。
两人一拉一扯形成拉锯战,脸皮薄的余巧君受不了众人的注目礼,连忙跑到衣帽间取出钥匙交给她,一场大战才告终结。
“洁儿,这是我小弟左天青。小弟,她是孟洁,医院的护士。”
“孟小姐,你真美。”左天青不假思索地说出心底的话。
美?孟洁模模自己看了二十八年的脸皮。“会吗?左小姐才是大美……哇!你好漂亮哦!和左小姐长得好像。”
此话一出,当场有人翻白眼,也有人差点口吐白沫,不过大家都是多年同事,早已习惯她的单“蠢”。
“谢谢你的赞美,我们都一样漂亮。”左天青过河拆桥地推开三姊,热情非凡地握住孟洁的手打招呼。
“你比较漂亮,真的。”她边说边用眼光找着和他一般拥有美丽容颜的左天绿,可惜被他宽阔的胸膛挡住。“你姊姊呢?”
“她呀!”他佯装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背后的左天绿,“三姊大概找她老公恩爱去了。”
恩你的大头鬼,再假装同性恋的丑相呀?现下本性显露无遗,成了狼氏一族了吧!左天绿记恨地取下胸花的别针往左天青倒三角的窄臀一刺。
“啊――三……三姊,手下留情。”他立刻闪开让三姊露面,三姊好狠呀!痛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小弟,你的握手礼是不是久了点?可别乘机占人家便宜,你忘了你的性向了吗?玻璃小弟。”
左天青横了她一眼,里面有着重重的埋怨。“男人嘛,总要保护女孩子,我怕她不小心跌倒。”
他双手紧握孟洁吹弹可破的白皙小手,笑容可掬地恢复他的男儿本性,丝毫不顾忌旁人异样的眼光。
他身为左家人的任性和霸道,此刻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就是不放手。
“说得也是,反正你和洁儿都是同性别,互以姊妹相称即可。”左天绿再将他一军。
“三、姊,坏人姻缘会一辈子倒霉。”他先瞪了三姊一眼,然后亲切地抚抚孟洁的手。“我三姊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
孟洁眨眨如扇的长睫毛,迷惑地看看不自由的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