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震撼更在曼维斯企业外徘徊。
正当黎紫苑没心情掀开隐藏多年的秘密,秘书拿了她私人手机走近,特别加重音量是紧急电话。
“卡芮拉·卡登。”她用英文一应,随即变脸。
在台湾她仍是中华民国的公民,因此本姓未改,但是一到了其他国家,她拿的是加拿大及意大利国籍的护照,自然改口用卡芮拉·卡登的姓氏。
因缘际会之下,她的坚忍卓越深获福特·卡登的喜爱,再加上两人的脾气都怪得投味,因此经过黎家两者同意,她正式成为卡登家的一分子。
“爸,你说那两个小表留信出走,目的地是台湾?”两个麻烦精欲来报到,她有得头疼……
“嗯!我了解,你不要担心,他们精得很,只要飞机不被他们玩炸了,一定到得了台湾。”黎紫苑试着安抚电话那头焦急的父亲。
也许她该请台湾政府发出警告,以防岛毁人离散。
“什么,你是担心我会打孩子?”天呀!太溺爱孙子的外公,不担心他们安危却担心她教训!孩子,真是天要变了。
“好,我不打孩子,你大可放心。”黎紫苑向父亲保证,但心中却想,顶多小惩一番,至于多小由她决定。
币上电话,她急忙想去挽救大台北居民,然而一只关切的手却突然扯住她。
“怎么了?”
“没什么,两个孩子来台湾找我而已。”
“我陪你去接机吧!”霍玉蓟忧心孩子的父亲跟着来。
黎紫苑睨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看哪里有大骚动就住哪里找,一对十岁左右的双胞胎。”
“嗯!十岁左右……”蓦然他神色一凛。“你没把孩子拿掉是吧?”
“你说呢?”
他想想她曾说过的话,十年前怀孕,十年前拿掉于它,十年前结婚,那表示她根本不可能和其他人生育子女,除了他。
“你生他们的时候辛苦吗?”霍玉蓟有些激动,强行压抑没表现出来。
黎紫苑笑中有着落寞。“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掉子宫,难产导致子宫破裂,不得不剖月复连子宫一同取出。”
往事不堪回首。
那年在加拿大,她不小心因雪地滑了一跤而早产,七个月大的胎儿羊水已破,是她深情不悔的丈夫背着她在大风雪中走了六公里求医。
可是小镇诊所设备不够完善,没有开刀房,他去一户人家求辆雪车,因此认识了雪车的主人福特·卡登。
生产后,她在病房时听见护士口耳相传,得知怪僻的老先生之所以破例借他最厌恶的东方人车子,主要原因是被感动。
云方在大门口下跪又磕头整整一个小时,冰天雪地他穿得单薄,冻得全身泛紫直发抖还不停止。
为此她哭了,这样的至情男子怎能教她不动心?
然而好人总是不长命,他们婚后六年就检验出他肝脏有癌细胞扩散,试了各种化疗、中西药秘方,仍挽不回他年轻的生命,只拖了两年就宣告不治。
死前他一再开导她要放开旧创,勇敢地面对,她在挣扎了两年后才决定回台设厂,企图摆月兑看似康复的心伤。
“我应该待在你身边守着你,护着孩子来到这世界。”霍玉蓟心头沁酸地握住她的手。
“算了吧!我老公可是一等一的好丈夫,你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黎紫苑边说边住外走。
黯然之色染明了霍玉蓟的脸。“你还是决定回到他身边是吧!”
黎紫苑回头望了他一眼,再看看被她遗忘了的四位好友,闪烁的目光显得保守,不愿透露太多情绪。
“喂!你们四个别闲了,帮我找孩子吧!是一对双胞胎,相当顽皮。”
亚雷一听往额上一拍。“不要吧!他们打算来毁灭台湾吗?”
“少耍宝了,快带她们去找,免得你去向人低头赔罪。”黎紫苑突然觉得养个太像自己的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是我?”亚雷满心不平衡,要去也应该是霍玉蓟,于他屁事。
“因为……这是我说的。”
“蜜儿,你干么要把他们的行李带切断?”
躲在输送带旁的向亚沁虽然嘴上这么问,却不断在没有带子的行李把手上抹油,一面注意有没有人靠近。
他觉得这游戏缺德得有趣,润湿发油里面加了点胡椒粉,让人滑手之际习惯动作会闻闻手上的味道,那就……好玩了。
“我只有切三分之二,等他们拿一段距离带子就会无法负荷,嘿、嘿!到时咱们就去数数他们大人的内裤花色。”
“恶!你好恶心幄!要看也得看女人的尺寸,以后你长大才知道自己的发育是否及格……哎!你打人。”
向亚蜜哈哈打了人的拳头。“谁教你嘴巴擦黄连,苦得欠人家扁你。”
她打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愧疚感,欺负弟弟是姐姐的权利,也是正职。
“我要告诉妈咪,你老是趁她不在时欺压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向亚沁做了自以为很帅的动作——撩发。
“哇!你想害我反胃呀!幸好我在机上没吃东西,不然准吐你一身。”真正可爱的是她,他不过是复制品。
他不服气地压低声音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把一堆蟑螂扔进餐室,害我没饭吃。”
好饿喔!
不过好在全机的乘客都陪他一起挨饿,令他心理稍微平衡地只吃饼干和巧克力酥。
但是那些服务的阿姨、叔叔就太糟糕,一百多只蟑螂“而已”,就吓得鸡飞狗跳差点跳机,真是不够水准,应该改进。
“安啦!姐姐罩你,等一会我请你……”向亚蜜翻翻背包裹的小册子。“啊!淡水小吃……”
“蜜儿,淡水离台北市好远呐!”向亚沁手中也有一本台湾旅游简介。
向亚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看偏了嘛!地图就那么一丁点。”
“那你就看准些,可别饿死你唯一的弟弟,老天会用响雷劈你脑袋。”竟敢虐待他扁扁的肚子。
“哈!你最好多祈祷,老天不会劈错人。”她用力地捏捏他的下巴。
对喔!他怎么咒到自己?他双手含掌。“上帝,你要着清楚,千万不要劈错人,虽然我长得很像蜜儿,但我有小鸡鸡的。”
向亚蜜本想再打他一拳,刚好瞄到一个穿着深蓝制服的人,赶紧拉着弟弟走人,反正她动作敏捷,眼前的半断带子全是她的杰作。
才刚走不到几步路,一对吵架的情侣……不,是婚外情才是,老婆在机场意外发现出差到高雄的丈夫居然挽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从入境室甜蜜的走出来。
这下,他们又找到目标了。
向亚沁在背包下翻到一个奇怪的三角东西,两姐弟相视好笑,悄悄地靠近“狐狸精”和“奸夫”。
所谓小恶不为非人也,小善不行人性也。
毕竟圣人难为,撒旦却处处为家。
“小泛,我勾女的,你勾男的,
别让人发觉。”好像小偷哦!真刺激。向亚蜜刺兴奋的贼笑着。
“嗯!”
于是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状似清闲地交错晃过,将银白色的勾子挂在一对面色不悦的男女身上,再把两条小细丝合而为一的往旁边的柱子一绕。
大功告成了。
两人站在柱子后互相击掌一喝,静静地等着看恶人有恶报。
接着夫妻大吵,机场警卫赶来协调,“狐狸精”受不了旁人异样的蔑视目光,掩着脸住前奔去,不料身上的勾子竟连带扯住男人的裤管。
“嘶!”一声,两人当场表演月兑衣舞秀,身后一片布料非常尽忠地全部罹难,只剩一小块布遮住前方重点,若是有人经过,那就……好看喽!
机场上的旅客全被眼前一幕讶住了,然后整齐的爆出大笑声,两人羞得用手直按着布料,捉奸的妻子跟着难堪地转身不顾丈夫请求的目光,假装不认识这丢脸的男人。
“呢!两位,请随我到警卫室。”算不算妨害风化呢?警卫很头疼。
在众人的笑声中,两人遮遮掩掩的走进警卫室,心里直纳闷是谁的捉弄。
“小沁,以后你可别学大舅舅的花心,小心天罚你。”向亚蜜“友爱”地拍拍弟弟的背。
好疼哦!“蜜儿,你轻些,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下手这么重,向亚沁有些不服。
“未雨绸缪的道理你听过没有,以免你被人砍死在大街上,我还要去收尸。”男人最坏了。
要不是有大舅舅搅局,她和弟弟可以光明正大的奉外公“圣旨”,不用偷偷模模地像个贼怕挨骂。
所以大舅舅是坏男人的表徽,一定会有报应。
譬如他和女人亲热的画面满天飞。
嘿!她很有良心吧!
“蜜儿,咱们别提以后了,现在先想办法喂我的肚子。”好坏心的姐姐,先打再说。
“饿死鬼投胎呀!从刚才直念到这会儿,走,找计程车去。”真是,一点都不像她。
两人前脚刚踏出机场,一阵喧嚷声和尖叫声不断,到处散乱的一地衣物绊倒不少人,当场秩序大乱,哨音大起,人来人往不时身上挂着某人的性感内裤。
灾难是此刻机场内的形容词。
而机场外整排计程车似乎也出些纸漏,排气孔冒出阵阵黑烟。
于是,清脆甜美的姐弟笑声变成恶魔的勾魂铃,阵阵回响。
人行道上一对长相讨喜的孪生姐弟,拿着可乐和薯条边走边问路,顺便造点“烟火”。
没办法,不知为什么,全台北的计程车都不肯载他们,一看到拦车的是一对漂亮双胞胎,不但不停还加快驶离,不惜和来车擦撞赶紧逃命,比被鬼追还紧张。
“蜜儿,我们很可怕吗?”
“乖,小沁,吃薯条,天底下没有人比我们更可爱,相信我。”向亚蜜模模和她等高弟弟的头顶。
虽然他们长了一张相同的脸孔,但外表绝对是男女有分。
姐姐向亚蜜长发过肩,穿着一套式牛仔洋装,红色的长靴子别了朵小白缎花。弟弟向亚沁一头活泼的短发,同样是一套类似的牛仔短裤装,穿着小黑皮鞋。
两人唯一同样的是无尾熊造型的小背包。
“你看,蜜儿,有人在偷车耶!”
向亚蜜瞄了一眼,非常有礼貌地将喝光的空纸杯丢向垃圾桶,拍拍手去掉附在手心上的薯条屑。
“小沁,你的强力鞭炮还有剩吧!”
向亚沁露出兴奋的光彩直点头。“我有一。
二、三……七根冲天炮。”
“OK,瞄准他的圆臀。”她在一旁取角度,比划着。
两人嘻嘻地蹑足走近离输车贼五十公尺处,取出拇指般大小,长三十公分的冲天炮调好角度。
“咻!”长哨一场——
偷车贼耳尖地听见声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被烧了几个大洞,痛得身子往前一扑,一排机车立即全倒,大约百来辆。
由于其中一辆车漏油,而他们有一根冲天炮算计偏差了些,说巧不巧火星屑刚好落在油上,然后是爆炸声隆隆的形成一道火墙。
“哦喔!闯祸了,蜜儿。”一脸心虚的向亚沁退离火墙好远。
“可是挺壮观的,火烧得好旺呀!我们去买生玉米来烤好不好?”不然太浪费这场火了,向亚蜜玩兴正浓。
蜜儿胆子真大,竟不怕被炸到。向亚沁拉着她提醒,“我们快走吧!万一追究起责任,妈咪得去警察局领我们。”
“对喔!快溜,不然妈咪会知道我们闯了几次的祸。”看来她只好下回再办烤肉会,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咪发威。
两人急急忙忙的走姿不符合台湾人爱看热闹的天性,因此引起某个高大男子的注意,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后领看仔细。
“叔叔呀!我们很穷的,别看我们身上的衣服是名牌,全是人家的捐赠品。”
向亚蜜嘴甜的撇清富家女身分。
“是呀!叔叔,我们真的很穷,身上只剩下一个五十块铜板。”向亚沁没说其他全是美钞和加币。
霍玉蓟抬高他们的脸一瞧,先看看左边的女孩,再望望右边的男孩,相似的脸孔令他心口一热。
这是他的孩子吗?
“你们刚从加拿大来吗?”
好神哦!
两姐弟脚一落地,都用崇拜的眼神尊敬他,心灵相通的浮上这一句。
继而两人又觉不对,他怎会知道呢?因此一致地摇摇头说不是。
失望的霍玉蓟有点气馁,根据苑儿的说法,只要哪里有重大破坏事件发生,住那找一对看似最无辜的孪生姐弟即可。
但是——
咦!这对姐弟未免大无邪了吧!
而且在大火边缘镇静得出奇。
“沁儿,你国中课本带了吗?”
“我当然带……哎!你又捏我。”不疑有他的向亚沁抱怨道。好狠心的蜜儿,掐他的大腿。
笨蛋小沁,人家在套话还傻傻地回答。聪颖的向亚蜜甜甜地笑说:“叔叔,我们要赶着坐公车,不陪你聊天了。”
她拉着还一头雾水的弟弟就向前跨步走,霍玉蓟微笑地再抓住他们后领。
“蜜儿,你妈咪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比大人还精,专门带坏弟弟。”好完美的姐弟,他好骄傲。
向亚蜜放作无知的眨眨眼。“叔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亚亚不叫蜜儿。”
“你不是蛮儿?”霍玉蓟有些迷惑了,难道不是他们?
“当然不是,我弟弟叫沁沁,我是亚亚,从……淡水来台北找外婆的。”
身为卡登家第三、一第四顺位继承人,多得是眼红的人,他们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让坏人有机可趁,绑架他们勒索巨额赎金。
虽然尝试过的人下场通常都很惨,但是钱财人人爱,不怕死的大有人在。
“你们真的不是向亚沁、向亚蜜?”更大的失望拢上霍玉蓟心头,他好希望这两个漂亮小孩就是他和苑儿的宝贝。
“绝对不是。”向亚蜜拉起向亚沁的手发誓。
雷呀!你要劈对人,誓是小沁发的,与我无关。她在心中默念。
“也许我真的认错人了。”霍玉蓟的手松了松。“你们快去找外
“是的,谢谢叔叔关心。”向亚蜜传承母亲的智慧,高高兴兴地向霍玉蓟挥手道别。
然而,她的喜悦并未挂在脸上多久,三十秒后就像失水的向日葵一般垂下头。
原本要离开到别处寻人的霍玉蓟舍不得这两个孩子,跟随他们走了几步,有意要保护他们一路平安,像是父子天性使然。
“好悠闲呀!宝贝,拎起背包上飞机,搞得人家闹机变,我要不要鼓掌致意?”
大树底下斜靠着一身白的长发女子,外面套了件黑色雪纺纱小外套,眼睛一横地嗤笑着。
大火一起那刻,她远远瞧见两娃儿的身影,本想开口唤他们,但被人抢先一步,只好静观两人的应变能力,是否成长些。
黎紫苑发现一成不变的事实,女儿是恶魔来投胎,狡猾得连久经商场鳖诈的大人——霍玉蓟都被唬过,而儿子……
唉!不提也罢,迟早会被卖掉。
“妈……妈咪!你在这里呀!”好倒楣,在火场敖近被逮,一定逃不掉责罚,向亚蜜有如泄了气的皮球。
“嗯哼!我在这里是应该,而你和沁儿呢?”黎紫苑直直地盯现女儿,心想,开始数秒吧!
噫!流汗了。向亚蜜失了刚刚的自若。“我……我和弟弟想妈咪。对不对,小沁?”
“对呀!妈咪,我和蜜儿好想你,所以好辛苦的从加拿大飞来找你。”向亚沁撒娇地圈住黎紫苑的手臂。
“好辛苦?!”黎紫苑音一冷。
糟了,妈咪生气了。
双胞胎立即脚底发凉,脖子有股冷风吹过,本能地发挥“求生”意识。
“妈咪,你不能惩罚我们,不然在天堂的爹地会心疼。”被惯坏的向亚蜜搬出“亡父”当护身符。
“天堂的爹地?!”
眉微敛,霍玉蓟眼神阴鸳地瞅着一脸无畏的黎紫苑,有抹被戏弄的郁结,他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把自己搞得酸液四溢。
难怪她坚持不离婚,气得他差点飞到加拿大找人摊牌要回她,结果……
试问死人该如何办离婚手续,挠两张冥纸吗?
他瞅视着黎紫苑,“苑儿,我在等你给我一个回覆,一个不会让我发火的理由。”
谁理你,我只是懒得逢人乞求同情。黎紫苑根本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儿,“沁儿、蜜儿,叫叔叔”
“叔叔——”
“你让他们叫我叔叔?”他很痛心,亲生儿竟唤他可笑的称谓——叔叔。
“他们姓向不是吗?和姓霍的可扯不上关系,免得你老妈上门说我们高攀了你。”她不会让孩子认祖归宗。
霍玉蓟气恼地揉揉向亚蜜的发。“你对我并不公平,我是他们父亲……”
“的朋友。”黎紫苑果决的截下他的话,神色坚持。“不要让我恨你。”
他黯然地不作声。眼前该是他妻儿,却是别人的妻和子。
相见不能相认是多么残忍的事,他已经错过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难道还要背负莫须有的过错来赎罪,硬生生扯散骨肉情?
“叔叔,你不要难过,我妈咪一向很凶,吼一吼就没事了。”敏感的向亚蜜大人式地拍拍他的手。
霍玉蓟弯抱住她。“你好懂事,你妈妈把你教育得很好。”
“才不是呢!”向亚蜜马上反驳。“妈咪一天到晚要上班,全是爹地一手包办我和弟弟的功课。”
向亚沁献宝似地跑到他面前。“我爹地很伟大哦!他会煮饭、除草、修玻璃,还会陪我们玩,不像妈咪一放假就睡懒觉。”
“对呀!爹地还不许我们吵妈咪睡觉,说妈咪工作赚钱很辛苦,要多多休息,简直是……”向亚蜜偷睨了黎紫苑一眼。“大舅舅说他是妻奴。”
黎紫苑轻哼一声。“不用拖你大舅舅下水,这句话他当我的面抱怨不下千百次。”
“唉!”向亚蜜惋惜地叹口气,害不到大舅舅好可惜。
“看得出来向云方对你们母子三人好得没话说,我该感谢他。”霍玉蓟说得好心酸。这是他的责任,却被别的男人取代。
“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很爱我们,而我回报他的唯一方法是让他的姓氏永远流传下去,绝不再婚。”
两句话粉碎了霍玉蓟的渴望——对亲情和爱人,他似乎只能当个地下情夫。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带孩子们回家吧!”他已将她的豪宅当成自己的家。
他话一说完,向亚沁呐呐地扯扯他的衣角。
“可不可以先吃饭?”
“你还没吃饱呀!两包薯条和一大包鸡块哪!”向亚蜜吃惊地望望弟弟扁扁的小肮。
“我正在发育嘛!那一点点热量早就消耗光了。”他肠胃吸收快不行呀。
“妈咪呀!我们家要开养猪场了。”真丢脸,她不要认他了。
黎紫苑眼底有抹狡猾的算计。
想吃饭?行呀!第一波刑罚就要上场了,看谁以后敢不听话。
小表们,接招吧!
“好幸福哦!他们看起来像一家人。”泛起泪光的霍香蓟微笑着拭泪。
比较理性的何水莲倒是皱起眉。“香香,你猜他们是不是霍大哥的孩子?”以紫苑爱家爱孩子的个性,不太可能堕胎。
“是吗?那我不就升格当姑姑了。”他们好可爱、好漂亮,霍家有后了。霍香蓟兴奋至极。
“别得意的太早,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大哥,我倒觉得他们眉宇之间有向教官的影子。”口是心非的金玫瑰当头浇了桶冷水,波熄霍香蓟的希望,即使心中也有若干怀疑。
如同紫苑所言,哪里有意外就有他们这对双胞胎的足迹。
走遍大台北地区,不下十数起的祸事,街上乱成一回,警车和消防人员在街道中穿梭。不是忙着救人就是灭火。
她们原本是各自寻人,找到最后不约而同地朝灾难现场前进一,于是四队人马汇集成路人甲、乙、丙、丁,看过一处接一处的混乱、狼藉。
不过,最该感谢的当属“运将”先生,经他们用无线电联络,再生灵活现地演练一次大灾祸,她们才知往哪里找人,不会徒劳无功。
“人和人相处久了自然有相似处,我总认为孩子们的年龄似乎不太符合。”白茉莉以专业领域来评断。
“除非他们不足四个月就出生。”冷静的何水莲依常理下定论。
一脸鄙视的金玫瑰轻哼一声。“你没念过书呀!四个月大的胎儿能存活吗?”
“所以……”何水莲凝着笑意等着答案揭晓。
不察有诈的金玫瑰接着说:“一定是霍玉蓟的种……”不对,她好像上当了。“好呀!臭莲花,你诓我。”
“是你太直率了。”何水莲好笑地说。玫瑰就是捺不住性子。
白茉莉在一旁谈笑地望着一副乐翻天的霍香蓟。
而霍香蓟口中宣嚷着,“我当姑姑了,我当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