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相信葛市勒会淋了我一身水,这个该死的天使!”
原本她只是想趁此机会教训教训那些猎巫者,一举平息英国的恐巫症,没想到反而引起一阵女巫热,人人把女巫当成有神沟通的桥梁。
这下子英国的同伴肯定会恨死她,她让她们一同沦为五界笑谭。
“你的灾难还没了,看到那位怒气冲冲的男士没?他好像要撕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嘿!好姐妹,你帮我去摆平他。”她趋势要开溜。
沙夕梦眼尾略带魅色。“有何问题,咱们是‘好姐妹’。”
她用力的一推,并非把沙越隽推得更远,而是直接推进刚会走路的男子怀里,说了句“后会有期”就消失了身影,回到遥远的台湾。
至于后续的咒骂声,她一概听不见。
“御海,你可不可以别握断我的腰,女巫的骨头不比寻常人硬。”要命,快断了。
龙御海低头先狠狠地吻她一顿,在她唇上咬出一小口红印,充满怒火的湛蓝眼眸为之深邃,她实在太可恨了,简直目空一切。
明知她体质特异不怕火烧,可是一看到火刑台上的火一燃,他还是忍不住惊慌,心一紧地直想冲上前去抢救。
她的大胆行径至少使他的细胞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奄奄一息,少了她的体温安抚就是不踏实,非要抱在怀中才肯安心。
“龙御海,你聋了呀!我说……呃……”原本还想抗议的唇,叫温湿唇片给封了。
饼了许久之后,相合的四唇才缓缓分开。
“你一定要这么玩命才开心吗?将我的深情置于何地?”仅只一次,绝无下回。
沙越隽有些气弱的回道:“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危险,和媒体出现的时间配合得恰到好处。”
“你可不可以少用一点聪明才智,不是每一个人的心脏都和你一样强。”起码不包含他。
“我知道一种换心的咒术,换颗心小……喔!你干么咬我!”当她耳朵是可口美食吗?
龙御海的眼中有抹深深的无力感,“打个商量,短期内不要再提和女巫有关的话题。”
“好呀!反正我要回台湾了。一切都做了结,曲终人就该散。”
“隽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还想回台湾。
在他聚集了媒体、记者和皇家骑警欣赏了一场神迹之后,她想拍拍走了,留下一大摊浑水?她当他真没脾气呀!“琳”一声就想把自己变不见。
“有吗?该做的我都做完了。”他的腿都康复了,健步如飞呢!
“我怎么办?”
“欢迎你来台湾找我,我一定尽地主之谊招待你……啊!你怎么又咬人?”她的肉不好吃啊!
“你把我们的关系定位在何处,打打野食吗?”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气到内出血。
难得脸红的沙越隽双颗染上羞色,“说得真难听,我有把你放在心上。”
“多深?”
“嗄?!”要拿尺来量吗?她怎么知道情有多深。
“像我爱你一样的深,深到不愿离开彼此,一生一世永远相伴相随?”她不懂不行。
“一生一世未免太长……厄,小别胜新婚,有空你来看看我,不忙的时候我去看看你,这样不好吗?”
不好。他拒绝的摇着头。“前提是我们必须先结婚,才能维持新婚的甜蜜!”
先拐到她再说。
“结……结婚……”沙越隽因受震憾的结起巴,及使自己的自作聪明,说出自打嘴巴的话。
“嗯!这是最好的办法,聪明如你应该会欣然同意。”他不怕她不就范。
“我当然会……等等,你真的很阴险,设下陷井要我往下跳。”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反正你是嫁我嫁定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龙御海强硬的说。
“你是维京海盗投胎呀!抢了女人就硬上。”她不满地捶着他的胸。
下手真重,打算谋杀他好逃避婚姻?“是你我才动心,而维利特家族的祖先的确出过海盗。”
他在处理维利特家族的产业时,发现一本古老家谱,里面记载了月兑轨黑羊的辉煌史迹,一个在当时叫英国海军头疼不已的人物。
因此他的体内也有掠夺本性。
不过对于养父母的抚育之恩他不敢忘却,他准备接两老同住,奉养到天年以尽孝道,出生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冠上龙姓以传香火。
“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裹上糖衣的毒药,我会信才怪!”他还不是和其他女人订了婚,难道不曾对其动过心?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容不下一位沙子。
“隽儿,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印证我的活。”他的爱是无期限,直到未日来临那一天。
“我不要………唔……”小人,又用吻招堵住她的嘴。
一再吻得她说不出话的龙御海尽使下流招数。“要不要嫁给我?”
“我……唔……”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头蛇尾吃定她,双臂硬得像铁一般挣不开。
“嗯!我当你同意了。”不等她开口,带笑的唇角再度封住她的口.吻来吻去的结果自然吻出了火,往后一倒是俱温热的身体,散发的热力融化了两人。
结婚?等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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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秘书,辅佐上司处理公事是你的工作范围吧?”忙得焦头烂额的龙御海由办公桌后发出抱怨声。
“抱歉,总裁,我正在忙。”躺在用来招待访客沙发上的沙越隽闲适的回应。
他为免讥诮的一瞄。“忙着擦指甲油。”
“你这么讲对女巫是一大失礼,我擦的是魔法提炼的花油,可使人的法力更增进。”她轻轻地吹气呼干。
“你已经是聪明过了头,不必再加强害人的本事了。”往往受害者是他。
看来他有必要多请几位秘书,维利特集团实在太庞大,正式上任半个月来他都快被公文压扁了,而精明能干的机要秘书完全罢工,不管他的死活。
不过是集众人之力向她逼婚而已,以一年秘书合约不要求限制她回台湾,不算是泯灭无良的大罪吧!
和她先前的恶劣行迳相比他尚不及万分之一。
“总裁的文件看完了吗?我外面桌上还有一堆。”她不在意玩死他,地球人口太密集了,少了一人无伤大雅。
龙御海暗自申吟自叹命苦。“稍微帮帮忙吧!只要动动你的小指头。”
“不好吧!这是作弊行为,有人才禁止我使用魔法和巫术。”一说完她勾勾小指,一颗鲜女敕多汁的苹果在手上出现。
“隽儿,一时的糊涂话别当真,活人比死人好玩。”他宁愿受魔法的摧残。
“我是没当真呀!”食指一画,一支挫刀自动修磨着她的脚指甲。
说话不算话是女巫的天性,何况她又没答应他。
“唉!你就是喜欢看我受尽折磨的痛苦样。”爱上她注定一生和灾难片画上等号。
“了解就好,总不能我一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你乐得逍遥。”她不平衡。
“又被桃莉姑妈拉去试礼服、挑首饰?”可想而知那种惨况,对一个凡事依赖巫术的懒女人而言有多痛苦。
“你才知道我有多可怜,连续逛了几天下来,我的腿都变粗了。”她还没走过那么久的路。
手指头一动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去花钱买,谁有闲情逸致逛街,楼上楼下只要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没有女巫会傻得去劳动自己的脚。
偏偏热心过度的桃莉女土天天上门烦她,唠唠叨叨一大堆言不及义的废话,烦得她只好屈服的陪她跑一下算是交差。
可是老人家精力真是旺盛,一连逛了好几天还不赚累,大包小包地堆满了整间房间还不满足,临时想到少了什么又奔到公司拉她去血拼,当着老板的面跷班。
好不容易溜出她的掌控,不找个人发泄发泄,她会浑身不舒服。
“辛苦你了,我来慰劳慰劳你。”龙御海笑着从一堆文件中起身,走到她身侧一蹲,揉捏着她一双娇贵玉腿。
“嗯,很好……唤!用力一点……下面再使点劲……哦!好捧,你功夫真好……”
如此暧昧的轻喃声叫人听了脸红,站在总裁室外的人影不好意思地先敲了两下门,见无人回应就偷偷地推开门——
“原来在按摩呀!我当你们在办事……呃,办公事。”太可惜了,以为有养眼画面好瞧。
“桃莉姑妈?!”
“桃莉女士……”
惊讶和无奈的声音并起。
“快快快,我朋友的婚纱大展出了点问题,你来帮忙走主秀。”桃莉急性子的拉起沙发上的沙越隽。
“我的鞋子………”不用赶成这样吧!有魔法的人“刷”地一声就到了。
龙御海取来她的鞋子为她穿上。“姑妈,你不能老是向我借吧!”
“喔!对了,他也说少了一个男主角,你来凑个数也好。”她一手拉一个地往外走。
“我们有工作要做……”
“放着又不会有人偷做,钱赚太多也花不完。”还会遭人绑架勒索。
“说得是没错,可是堆太久会出乱子。”他才刚做上手。
“这件事很重要,去慢了会出人命。”桃莉说得很严重似的。
两人相视苦笑,不相信她的十万火急有多严重。
沙越隽问明了婚纱展会场,弹指一蹦已置身现场,一片兵荒马乱的情形看来似乎真的很紧急,每个模特儿忙着打扮、试装,连他们突然现身都没注意。
几个工作人员样子的男女分别带开他们,匆忙的上妆,梳整发型,然后拿了一张纸要他们签下名,忙乱中他俩看不清内容便胡乱签下。
接着音乐起,刚才一脸慌乱的模特儿恢复专业水准,镇定地走向伸展台。
快轮到龙御海和沙越隽时,桃莉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身边叮瞩。
“待会佯装神父的人会念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你们看到场边有个红衣服的女人没?她一点头你们就跟着点头,不说话也没关系。”
“神父?!”
沙越隽觉得有一丝怪异,可是又形容不出怪在哪里,正欲询问桃莉时,她像不安分的陀螺仪和一位看似设计师的中年男于谈笑凤生去了。
不明就里的两人被安排上了台,底下一片黑压压地看不见一张脸孔,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一对小花童分别站在他们身侧。
有人拿着捧花交给沙越隽,有个小男孩不由分说地将一对钻戒套入两人中指。现场扬起结婚进行曲的前奏,玫瑰花雨由上而下的洒落,大胡子神父拘谨地念起一串拉丁文。
越来越不对劲,怎么她有股弄假成真的感觉?沙越隽正打算掀开头纱瞧个分明时,神父忽然松了口气地以纯正英文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灯光顿时大亮,拉炮声齐发,沙越隽惊讶地一看,全是……该死,是个骗局!
“不算不算,这个婚礼不算数。”
琼斯笑眯眯地走上台展示他们刚签的文件。“结婚证书签了还想抵赖。”
“你……”她气呼呼地看向笑得阖不拢嘴的龙御海。“你也有一份?”
“要骗个老婆不容易,谁叫你聪明得叫人找不到空儿。”不简单,终于拐到老婆了。
“龙御海,你太可恶了!”她动手欲抢过结婚证书撕毁湮灭证据。
“不成喔!老婆,你欠我一个礼成吻。”头一俯,他吻住她的妄动。
琼斯悄悄地把结婚证书藏好,以免有人反悔来偷。
一阵女巫尖叫似的欢呼声顿时响起,台下坐着一群尖帽黑衣的女巫,半空中飘浮无数彩带,笑声足以震垮天花板。
于是,巫界最聪明的女巫就这样戏剧性地失去自由,成为史上职权最高的机要秘书。
你瞧,她正在吆喝一个堂堂总裁帮她洗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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