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柔。”
咦!谁在叫她,这声音听起来挺熟的,让她有种心慌想逃的感觉,充耳不闻的装聋作哑,当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她的好运好象用尽了,连老天也不肯继续恩宠,降下车窗露出的那张脸让人难以遗忘,勾起她门牙抽痛的不好回忆,她已经有拔腿狂奔的冲动,不想脖子抹干净了让人试刀。
他找的应该是小傲吧!他们“素昧平生”没什么交情,清朗的理事长找清朗的学生会副会长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一个外人就不用厚颜无耻的自我介绍,反正路人甲的身分她当得颇有心得,千万不要叫她的名字……
噫!等等,他叫的是齐天傲还是齐天柔?长虹的学生会不曾邀请他来演讲,他从何得知这个名字?
啊!不讨论,让她装死到底吧,她不认识他!死也不认识,他的吻太激情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人家是清纯小百合。
齐天柔努力攀着齐天傲的背,鸵鸟地将头深埋,“羞怯”地不敢见人。
“妳还要躲到什么时候,狡兔兔逃也只有三窟,妳能逃到哪里去。”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是兔子我属乌龟,天涯海角我都去得了,不劳你费心。
“理事长,几个小时前我们才在你的办公室见过面,你怎么就忘了。”齐天傲没躲,但是他知道他问的不是他。
说得好,小傲,真是我的好弟弟,回去以后我的桃莉女圭女圭借你玩。齐天柔在心中大呼。
“齐副会长,我想我找的是齐会长,你可以让你的背轻松一下。”看到两人难分难舍的亲密状,沈聿御心底莫名扬起一道闷烧的无明火。
他也想呀!可是……“齐会长目前没空,我充当她的代言人。”
她想掐掉他一块肉不成,凭他们俩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不管她,用不着让他的皮肉受苦吧!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向很强,他岂会猜不出她躲着不出面的用意,好歹他们也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姊弟。
“有些事似乎不适合经由第三者传递,她有口不用藉由你的嘴。”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没有所谓的第三者。”他以为他是谁,这世上有人比他跟她更亲吗?齐天傲略显不悦的护着背后的火种。
靶动呀!她家小傲几时口才变得这么好,有未来大律师的架子,让她与有荣焉。
当初她放弃法律系的决定是对的,不然有她这道光压着,他哪有出头的一天。自我陶醉的齐天柔傻呵呵的偷笑,她忘了自己是因为大学联招考输弟弟一分才愤而放弃第一志愿,改选商业管理。
表情一冷的沈聿御露出一丝怒意,为他们密不可分的感情感到愤怒。“难道我吻她的时候你也要在场?”
“吻……你吻她?!”难以置信的滑了舌根,齐天傲像被雷劈中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冲击力太大了。
“她没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已到了唇舌相濡的地步吗?”见他震惊的脸色一变,沈聿御心头郁结的那股气才稍微舒缓些。
可是他还是不喜欢看见两人紧密贴合的画面,即使他知道他们是一对相差十二小时出生的孪生姊弟,在他的眼里仍是十分刺目,让他非常不愉快的想给他一拳。
她一定要这么吓他吗?考验他的心脏承受力强不强。“咳!理事长,你已经三十一岁了,而齐会长才十九岁。”
老牛吃女敕草也不是这种吃法,以三岁一沟的算法,他们起码隔了三座海洋。
“那又如何?”沈聿御不认为有何差别。
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能得手,没人阻止得了。
“你会不会觉得有的感觉,好象在吻自己的女儿?”若他早熟一点,说不定孩子也快和他们一般大了。
十二岁是一个很可怕的距离,它能让沧海变桑田。
“你……”厉光一射,沈聿御几乎要就地扑杀齐天傲。
杀人对他来说向来就不是一件难事。
“何况你早有一位论及婚嫁的未婚妻,再来染指齐会长有违善良风俗,对理事长严以律己的风评恐怕有损。”他们家的齐天柔虽然是个祸害,但罪不至于送上门让人白白糟蹋。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从小和其姊焦不离孟的齐天傲根本没打算把她交给任何人,至少在他没做好心理准备前,这个祸害不给人,既然已饱受摧残这么多年,每多个几年亦无妨,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分开。
平时吵吵闹闹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多重要,可是面对有可能失去她的威胁,他才知道双胞胎的脐带是不可分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不认为谁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什么,你有未婚妻了?”打击,她被人诳了。
心头如针扎难受得紧,声音一尖的齐天柔像复仇女神,从舒服的背跳下,她没有一般女孩子受到欺骗的悲伤和爱错人的怨慰,落地的第一件事是冲到沈聿御面前,端详他一脸恶龙长相居然也有人要。
一点点不开心倒是真的,心口酸酸的,她不否认对他有一丝丝的好感,但还不到非他不可的认定,听到他被人订走了是有些遗憾,感觉天上飘来乌云正要下雨,而她忘了带伞。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妳不想有人突然冲出来抓花妳的脸吧?”防备心重的齐天傲手一伸将她拉回身边,让另一只慢了一步的手落空。
他是受过训练的,长期被外在天使、内在魔鬼的姊姊当超人使用,他反应不灵敏都不成,凡事若不比别人快,他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痛苦。
“喝!幸好你提醒我,我最宝贝我这张脸了,不能有任何损伤。”不然她会对不起为她痴迷的爱慕者。
这世界不完美的爱情已经够多了,她有义务担起让人有所期待的责任,现实不能圆满就作梦吧!最少她能满足她们对白马王子的寄望。
童话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这是大家的梦。
“妳是大事精明,小事胡涂,一条情路不适合三个人走,总有一个会被挤下悬崖。”齐天傲最后两句话是对着台局在上的理事长说的,没有敬意只剩下疏离的排斥。
是喔!他还真会顺便说教,十足的小老儿。“我擅长攀岩,掉下去还能自行爬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会跌个尸骨不全。”
他的智商高,她的IQ也不低呀!基本的自我保护她还懂,用不着他踏着雪迹千里送鹅毛,她知道轻重,不然怎么能成为全校风靡的偶像。
“齐天柔,妳在踩冰吗?”齐天傲的声音出现前所未有的严厉,阴美的脸孔笼上冷寒之气。
“喂!尊敬点,我可是你姊姊耶!说了几百次叫你不要连名带姓的喊,你猪来投胎教不会呀!我踩的冰若破了你不拉我一把?”齐天柔狠狠地往他后脑勺拍,毫无顾忌会不会伤了他的语带玄机。
双胞胎的默契在于不需赘余的言语,眼波流动处就是心意交会,他轻易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眉间的乌云还是无法散去,性好冒险的她最爱挑战极限,她会把自己逼到冰破脚落,好测试意志力的强弱。
两人无言的交流着,神似的眉目让一旁遭冷落的沈聿御瞇起眼,他发现一开始会将他们错认的原因,在于发长齐肩的齐天傲将发尾一束塞入衣领,以外表来看和短发的齐天柔几乎是相同的发型,让人难以分辨谁是谁。
不过两人并肩一站,明显的差异立即浮现,柔美的齐天傲带着暗沉色彩的阴漠,英气勃发的齐天柔则充满亮眼的阳光气息,如白昼和黑夜对比强烈,同样拥有吸引人的特质。
但是他不喜欢被忽略,非常不喜欢,即使他有个相当适合抚育他子嗣的未婚妻,她仍抢眼的占据他目光,他要她的坚决在心底落根,他一定会得到她,不择手段。
“你们姊弟还舍不得分开?小柔跟我走。”他们的手足情深叫人看了心烦。
“为什么?”
两道一轻一重的声音同时响起,对他命令式的语气有着反应不一的兴奋和嫌恶。
沈聿御轻抚空无一物的颈项,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妳还要问吗?飞扬的鹰不会在平地筑巢。”
“我……”齐天柔的嘴巴刚一打开,一旁的男孩口气阴沉的从中阻拦。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暗语,我们家的齐天柔只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你不要想带她到毫无遮蔽的天空,你会摔死她。”虽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齐天傲隐约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流。
“吼!你很瞧不起我。”原来她还够资格称得上是一朵花。齐天柔笑着玩玩齐天傲的耳朵,然后扭了两圈。
“幼稚。”吃痛的低声嘀咕,齐天傲表情无奈的想将她打包送人。
他这小男人在这个大女人面前向来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太了解用什么方法整治池。
“柔,不要让我等待太久,妳不会希望我扛着妳走。”沈聿御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视同蜉蝣的生物这么有耐性。
脸一沉的齐天傲还想代替齐天柔发言,充满力量的麦色小手毫无预警往他额头一戳。
“闭嘴,我自己回答,你一边凉快去。”一说完齐天柔看向令她心有点浮动的男子。“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变的,可是你有没有发觉我的性别不符合你的要求?”
在去过犹如坟墓的秘密基地后,她敏锐的观察到为他所用的人几乎都是男人,前前后后大致绕了一圈,能进入她眼界的女人少之又少。
而清朗是一所男校,可见他在用人上有所选择,不让女人有发挥的机会,或是他压根轻视她们的能力,不认为女人也能和男人一样出色。
她像一只剥皮的小白兔走进大野狼的巢穴,虽然她胆大得足以翻天覆地,可是在瞧见名为“夜鹰”的内部组织后,她骨子里蠢动的冒险基因仍忍不住有一点却步,它的宏伟是用人血堆积而成,至少在她的感觉是如此。
坏就坏在她好奇心太重了,当他提议给她一只“鹰”做做,当时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的顺口说好,因为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成为翱翔天空的鹰,他的戏言只能听听当不了真。
只是她是用功的学生,当晚睡到一半忽然作了个奇怪的梦惊醒,心血来潮的想上网查些资料,电脑一开就忘了睡眠的重要性,按键的手如飞舞的蝴蝶落于键盘。
就说人不能拥有太多的好奇心,不知怎么地,她想起他那张让人怦然心跳的脸,脑海中浮现他在她面前用过的三十二组奇怪的数字组合,然后不自主的打入“夜鹰”两字。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非常后悔一时的错误举动,如果什么都没看见,她还能安安稳稳的睡大头觉,偏偏她超人的内存一点也不亚于电脑,迅速的吸收所有闪过眼球的文字。
“是不是符合我的要求该由我决定,我的世界也该稍做改变。”因为她,沈聿御发现女孩子也可以拥有翅膀。
“你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你确定我不是那个毁灭者?”以她过往的丰功伟业,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能规规矩矩不搞鬼。
她是安静不下来的,像风一样的好动,脑子随时随地在转动,下一个被她相中的倒霉鬼没有预期。
“那就毁灭吧!让我看看妳的本事有多大。”沈聿御说得云淡风轻,伸手揽住齐天柔的腰。
他的旁若无人让瞠大眼的齐天傲很不是滋味,俊逸非凡的脸刷地往下拉。
“理事长,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没错,她也觉得有点不妥,他表现得也未免太理所当然了,他们的关系并末亲密到形同情侣,他怎么可以没经过她的同意就低头吻她,让她家的齐天傲差点捉狂。
包可怕的是她一点也不想拒绝,欣然接受像本该如此,不曾考虑外在因素仰起头吻得如火如荼,连她弟弟几时被她的惊世之举气得不想再插手她的事而走掉也不知道。
她在玩火,相信没人比她更清楚。
可是这把火似乎烧得太旺了,几乎烧疼了她的心肺,呼吸急促地捉不住一根浮木,载浮载沉的融解在自己点燃的火焰之中,不想月兑身让熊熊大火将她烧成灰烬。
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吧!至少在她的认知中,他们只是拥有过一个吻的陌生人,不应该有交集的继续错误的人生。
可是看看她做了什么,十个后悔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她是不是该切月复以谢天下,她让明珠一般的女性尊严蒙羞。
“拜托,别再碰我,我没力气了。”她现在只想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在作梦。
低沉的笑声由齐天柔的背后传至她的敏感神经,微微一刺的感受到暖暖的热气喷向颈肩,让她不由自主战栗的弓起身子,缩成虾状逃避抚上她热气犹存的颈肩的邪肆手指。
“妳有很好的肤质,我怎么会把妳错看成男孩呢!”沈聿御认为自己实在太不应该,在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女性特征。
全身泛红的齐天柔羞赧的发出自恶的申吟声。“不要一再提醒我犯过的错,我有知错能改的羞耻心。”
而且在深深忏悔中。
“在我的身边妳不需要羞耻心,妳只要跟着我。”沈聿御以自以为是的论调说出大男人宣言。
“跟着你?”倏地翻身,齐天柔面对一张餍足的笑脸,心头莫名的扬起一把火。
“妳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妳,只要乖乖的不争不吵,妳会拥有我一半的世界。”她该感恩了,他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宽厚过。
“沈先生,聿御兄,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答应成为你组织里的一员,可是我不是一条狗,请别用施恩的口气羞辱我,我对你丢来的骨头没兴趣。”她可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绒毛宠物。
痹?!
打她出生就没学过这个字,他太高估她“逆来顺受”的脾气。
“妳是我的女人。”沈聿御的语气转硬没得商量,不习惯有人在和他翻云覆雨之后顶撞他。
一听他近乎专权的宣告后,怒意消退的齐天柔笑着抢夺他底下的被子裹住果身,而且非常温柔的踹了他一脚。
“作你的春秋大梦,本小姐的志气比天高,我的能力是用来做事而非暖床,你的猪脑袋不会只装屎吧?”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当“物品”使用过,他真是非常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妳敢踢我?”声音一低,沈聿御眼中燃起火光。
“错。”她修长纤细的食指在他鼻前晃了一下。“我是在讲道理,表现我对你万分之一的敬意。”
“只有万分之一?”听起来像施舍,毫无诚意。
腰上的痛不及他受伤的自尊,从没女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你该偷笑了,换成我们家的小傲可不是轻轻一脚,有空你也去模模他美丽的身体。”她相信他不难在那具迷人的躯壳上发现她的脚印。
“我没有那种特殊嗜好。”一提到她容貌如出一辙的双胞胎弟弟,他的神情蓦吔一沉。
“是喔!我替我们家的小傲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原来只有她被摧残,花落蒂毁。
“不要再提起他。”他冷厉的说道。
“为什么不要提?一开始你不是对他兴趣浓厚,当着秘书和特助的面吻他。”嗯哼,他想洗刷恶名的机率不高。
“我吻的是妳。”沈聿御伸手欲将她拉回怀中,却被她敏捷的身手闪开。
第一次他痛恨女人习武,她把自己练得像狡狯的蛇,行动快速而难以捕捉,但他还是想要她。
“不,你吻的是齐天傲,你身边两条忠心的狗可以做证。”他们绝对听话和乖巧,不会拂逆他的指意。
“妳就是齐天傲,不许再跟我争辩。”他很确定自己吻的是谁,他的身体比他更早发觉其中的差异。
齐天柔哈了一声取笑他的迟钝。“我明明听见你叫我齐天柔,怎么我又变成齐天傲了?你要不要去做个断层扫瞄,看看你的脑子有没有产生病变,小病不医可是会变成大病喔!”
药石罔然。
“妳……齐天柔!”他忍不住要咆哮。
“有,鹰王有什么吩咐?”她俏皮的由被子底下伸出三根指头,表示童子军的信誉在此。
“妳这个小妖精。”脸一抹,他竟然呼出无奈的叹息。“妳给我过来。”
“听起来像请求。”她拿乔的斜睨他,软被轻落露出勾人的滑细香肩。
“妳……”沈聿御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向女人低头的一天,牙根咬紧的吐出一句,“请妳过来。”
他不想疯狂的追着她满屋子跑,她的实力他已经亲眼目睹过,他不认为以男人的力量能轻易制住她,她根本是一头牛,而且是尚未驯服的美洲大野牛,硬碰硬的方式徒费气力。
“感觉上有点委屈,我们还是先把条件谈好再说,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利用女人的天赋使男人。”得意的轻扬眉,齐天柔非常清楚自身所占的优势。
美丽不一定是武器,但用得恰当就是一把利刀,化危机为转机,让失控成为掌控,她一向不让自己处于下风,见势攀高是常情,强悍但圆滑的个性让她常立于不败之地。
她懂得看风向,观察别人的面部表情,从中预测对方的容忍极限而适时转移话题,让人家怒生头顶又降了下去,有如坐升降梯般拿她没辙。
“妳想谈什么条件?”沈聿御拿起床头的香烟才刚一点燃,一杯平空出现的水当头一淋。
“抽烟有害健康,吸二手烟更是全民公害,我有权利为维护自己的肺功能健全而向你争取小小的福利。”齐天柔一脸循循善诱的说道,水眸无辜的眨呀眨,像她也不知道手上为什么多了一个空杯子。
头一甩水珠飞溅,眼瞳张大的他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妳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一口气解决,别再跟我要小孩子把戏。”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于嘛!我未满二十岁耶!沈~~大~~哥。”她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朝他拋个不伦不类的媚眼,让气恼的他差点笑出声。
这是她聪明的地方,先测试他怒气的底线再予以安抚,他纵有再大的火气也会顿时消散,让人无从责难她的不是。
“妳过来,咱们谈谈。”软化的口气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退让,沈聿御脸上刚硬的线条多了他不愿承认的宠溺。
遇刚则柔,遇柔则成水,吃软不吃硬的齐天柔偏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她决定各退一步的拉拉被子裹紧玲珑身段,长腿轻移坐向床尾,与他相隔半个身长保持下接触的原则。
只是她的坚持显得很可笑,她才一坐下就被他拉到腿上,双手环在她腰上不让她任意逃月兑。
“喂!你使诈。”早说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下半身生物,他们脑子里想的只有三个字。
性!性!性!
“兵不厌诈,妳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指的是男女间的事。
可是她装傻的当听不懂。“知识就是力量,我很快就会迎头赶上,你的位置大慨坐不久了,你要做好让贤的准备,我下手一向不知轻重。”
除非让她服气,否则她不愿屈居人下。
由她高中就破例当上规定大学部学生才能担任的学生会会长来看,她这人不做则已,一动手就要求高标准的完美,绝不容许一丝丝瑕疵,别人若表现得没她优异,她会毫不留情地把人从高位拉下来,然后在没有人比她更好的情况下踩着失败者的头往上坐。
她不认为这叫纂位,而是适者生存,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为什么不做,与其大家一起啃硬馒头,不如天天有大餐吃,谁不想要更美好的生活品质。
她有一个合理化的官方说词:造福。
“口气很大,勇气可嘉,我等着妳的表现。”沈聿御的手滑过她平顺的细臂,一路往腰际滑落。
“所以?”齐天柔等着他说下文。
“所以妳是我的女人。”他的话不容置疑。
“还有呢?”她的声音很低,悄悄瞇起的眼睛缺少欢笑。
“还有妳会拥有一栋占地千坪的阳明山华宅,一辆限量流线型跑车,没有任何上限的金卡三张。”在他所有女人当中,唯一得到昂贵馈赠的人只有她。
“我该跟你说声谢谢吗?”多虚华的礼物,让人受宠若惊。
哀着短发的手忽地一顿,心头像掠过什么的沈聿御来不及捕捉一闪而过的警讯,她的太过温驯让他感到意外,但他并未细索她突然的转变,只当她终于明白男人的存在价值。
只是,不明其由的攻击忽地迎面袭来,他根本没料到欢爱之后反而惹得齐天柔不快,先前一点异样也没有。
“去你的阳明山华宅、流线型跑车、刷不爆的金卡,你不知道我父亲是年收入上亿的富豪吗?居然敢拿钱糟蹋我,我这个将来要继承大医院的商业奇才还会怕没钱呀!
“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凭什么要我当你的女人,你以为你长得帅、长得美、长得有气质吗?你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本小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还给我摆谱,你当世上没男人……”
一个过肩摔狠狠将沈聿御摔倒于地,他还没机会开口响应她又长又快的不平,一道黑影飞快的以相扑之姿压在他身上,肘抵咽喉继续发表一肚子不满,顺便给他一团黑轮。
伟大的女皇高高在上的俯视她的“臣子”,开始她一连串的条件说。
双手一摊任她为所欲为的沈聿御忽然笑了,注视前方的双眼露出炙热光芒,兴味十足的欣赏布满爱痕的浑圆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