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到底几岁了?”
看似小女生天真无邪,又有些女人的娇柔妩媚,介于两者之间,时而可爱,时而动人,散发一股新春女敕芽的清新气息。
不是很美,至少和她一比,顶多是普通姿色,可是五官虽小却很耐看,有着都会女子所没有的纯真,水女敕水女敕的肌肤看得出没上过妆,可是滑细得有如刚做好的豆腐。
不知为何,安亚菲感到一阵莫名的威胁感,似乎有什么要被夺走了。
眼看两人似无暧昧的互动情景,她却忍不住生着闷气,她总觉得很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心里不太平衡。
明明一左一右坐在司徒离人身边,可明显地看出他对左边的女孩特别关爱,不时拍拍她的手,抚抚她的发,低声与她交谈,对右边的她反而不甚热络,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她的问话。
先不论出身,光是她的容貌就令人趋之若骛,男人没一个不争相讨她欢心,将她当公主般高捧手心,她安亚菲几时受到这样的冷落,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她的美……
蓦地,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似垮下双肩,一脸不甘,她空有美貌有什么用,司徒离人确实是个盲人,没办法瞧见她美丽容颜。
“十七。”
“二十七。”
两人同时回答,答案却完全不一样。
“咦,是十七还是二十七?”相差十岁,对她的意义大不同。
“十七岁的心智,二十七岁的躯壳。”她还有待成长。
司徒离人谈笑般的说法引起当事人的不满。
“什么十七岁的心智,你少瞧不起人,老师说我资质很好,有二十岁成年人的智慧。”她长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嗯!多了三岁,你真聪明。”他笑着拍拍于神恩的头,赞许她多了智慧。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取笑我?”她嘟着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长智不好吗?”她要很努力才能赶上流失的过去。
“好,可是……”他好像在笑……
于神恩并不完整,因此反应比别人慢,以前可以举一反三的灵慧变迟顿了,她必须多花费三倍的时间才能理解别人说了什么。
吃亏的是,不会有人等她慢慢想,当她快想通什么的时候,话题已经被转开了,她又得强迫自己追上别人正在说的事,上一个问题就被她淡忘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脑子很单纯,无法同时进行两件事,只要一有外力介入,她的注意力马上分散,陷入完全茫然的境界。
离魂,她离的是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留在肉身,以维持身体基本机能。
“你们不要只顾着一问一答,好歹在意我的存在,妹妹究竟几岁了?”老让人忽视,她也会不耐烦。
“几岁很重要吗?她就是她,不需要在意她的年龄。”司徒离人不想透露太多,以神恩现在的状况来说,越少人知道她越好。
很重要,而且她非常介意。“总不好一直妹妹、妹妹地占她便宜,说不定她年纪比我还大。”
有些人不显老,像不老妖精,年岁不小却长了一张女圭女圭脸,四、五十岁活似十七八,令人误解。
他笑道:“她年龄不比你大。”
“小我多少?”安亚菲不死心的追问。
“我以为年龄是女孩子的秘密。”小三个月,他在心里回道。
她嗟地嗤笑。“我几岁还瞒得了你吗?我们还一起睡过呢!”
她一说完,一阵抽气声骤起,一杯透明的液体倾倒桌面,顺着桌沿往下滴落。
“是野营车,你睡后座,和两位女同学,我躺前座,专心研究我们为什么会迷路。”而开车的是老师的男友,一行共八人。
锐利的眼遽地一眯。“离人同学,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像是在向某人解释,怕人家误会,和我睡在一起很见不得人吗?”
安亚菲看向于神恩的眼神布满犀利和审判,不认为这样的女孩能与她相提并论。
“亚菲,你有些多虑了。”她干预太多了,不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
“怎么,藏有秘密不让人分享吗?”她偏要逼他,要他把话说清楚。
司徒离人不语,但神情有着少见的凝肃。
“我从没隐藏过我喜欢你的事实,我要你也喜欢我,不许任何人来抢。”她誓在必得。
没有竞争就激不起好胜心,从小一帆风顺的安亚菲什么都要最好的,只要她看中意的东西或有人也想要,她就会卯起劲来抢。
她扬起下巴面露得意,示威性的警告于神恩别痴心妄想,有她安亚菲在,她绝对抢不过她,小老鼠有小老鼠的世界,不要乱闯。
“我想我们都累了,该回去休息。”她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司徒离人,你不敢接受我的爱吗?”安亚菲挑衅地说道,不无激将之意。
他没回答她,牵起微凉的小手走出包厢,光喝清酒也不过瘾的欧阳不鬼早就离席,找他的陈年绍兴去了。
而被留下来的安亚菲感到无比难堪,眼含恼意怒视走远的背影,对自己的告白被拒非常不高兴,她有比他身边的女孩差吗?
忽地,她见到于神恩怯生生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一抹似曾相识的记忆闪过眼前,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过相似的画面。
安亚菲可以很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见过她,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有把握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能想起她到底是谁。
打了个冷颤的于神恩非常不安,不停地回眸张望,她不自觉地握紧温暖大掌,让自己得到一丝丝安心的保护。
“怎么了,会冷吗?”司徒离人张开手臂,将身体微微颤抖的小人儿拥入怀中。
她的头在他胸前直摇,“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不要紧吗?她好像很喜欢你。”
“那你喜不喜欢我?”他不答反问。
“我……呃,喜欢。”于神恩头低低地,很害羞。
“我也喜欢你。”他冷不防的说道。
“嗄?!”因为太难以置信,她以为是自己太喜欢他了,产生幻听。
醇厚的笑声从司徒离人胸腔发出,低而悦耳。“又发呆了吗?小笨蛋。”
“我……我刚听见你……呃……呵……八成是听错了,怎么可能……”她呵呵干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听错什么?”她肯定又对自己没自信了。
“听见你说你喜欢我……啊!我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当真,安小姐那么漂亮,有谁不喜欢……”她连人家的一半都比不上。
“小恩。”他低唤。
“什么事?”瞧她笨嘴笨舌的,居然把梦话说出口。
“把头拾高。”低着头的人是看不见高处的风景。
“喔。”
虽不晓得是何事,于神恩仍将头仰高,圆亮的眸心只容得下他一人。
“闭上眼睛。”他模索着她的脸。
“可是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上天给了她一双没坏的眼就是为了看他,他怎能阻止她,不让她看。
“乖,听话,会有奖赏。”司徒离人轻哄着,以指点抚红女敕小口。
“奖赏……”
正在想有什么能让她放弃看他的奖赏,乖乖闭眼的她感觉到一双手捧着她的头,有股热气往脸上喷,淡淡地,像羽毛拂过唇瓣,头不能动的她微启樱唇想吐气,更深浓的气息顿时侵入口中……
啊!是吻!
他……他吻了她。
确确实实的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又情难自持地流露渴望,在她的舌齿间翻搅吸允着。
是梦吗?
如果是梦,千万别让她醒来,这个梦太美了,美得令她落泪,她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两人会靠得这么近,连一点缝隙也不留。
原来喝白开水也会醉,浑身轻飘飘,恍若身后生出一对白翼,她开心得想飞向云空,大声高喊着——我是世上最快乐的人。
“真是让人舍不得放开的小傻瓜呵!”没想到会如此甜美,甘如春蜜。
差点失控的司徒离人深吸口气,慢慢平息因吻引起的欲火,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冲动的一面,几乎让狂嚣的原始本能凌驾了理智。
他想要她,很不可思议的感觉,下月复烧起的火强大到超乎他的想像。
“我不是小傻瓜。”于神恩娇羞地酡红粉颊,娇嗔地轻捶。
“不是小傻瓜怎会怀疑自己呢?你有你的可爱处,我喜欢你,小恩。”自信是必须建立的,由他。
是她执着的爱深深打动他的心,让他沉静的心跟着沸腾,情不自禁地由怜生爱,让她走入不为任何人开启的心房。
她的痴狂令人动容,虽然一开始他只觉得有趣,把她当做像忘了榛果藏哪里的小松鼠,老是动不动地找她的便当。
可是一知道她为谁痴、为谁狂后,那份逗弄的喜爱转变为更深浓的情感,他顿时明白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次遇到真爱,他是幸运的,也是受天眷宠,才会将她送到他身边,充实他贫瘠的人生。
“真的喜欢我?”于神恩不信地又问了一遍,内心涨满喜悦。
“真的喜欢你。”因为爱她,所以他愿意宠她。
“可是安小姐比我漂亮……”她仍有一丝丝不安,一根食指点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开口。
“我看不见。”这是身为瞎子的好处,他看到的是美好的人心。
她噗地一笑。“要是你看得见呢?”
“假设性的问题不需回答。”眼盲总比心盲好。
“我长得很丑喔!”她故意吓他。
司徒离人凝神聆听,好一会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没听见尖叫声。”
“嗄?!”什么意思。
“你要真长得丑,满街的人不早就惊惶失措,尖叫连连的逃走了?!”美与丑只是表相,能永久留存的是智慧。
“呀!讨厌,你取笑我……”于神恩忽地一顿,大叫一声地往他怀里钻。“啊——完了、完了,我们在大马路旁接吻,有那么多人瞧见……”
真难为情,好羞人。
“后知后觉。”她就这点可爱,除了他,眼睛看不见其他人。
“你还说、你还说,都是你害的,人家没脸见人了……”她要头戴纸袋出门。
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十七岁的青涩年纪,在她的想法中,牵牵小手已是快步入礼堂的情人了,更别说当街亲吻,那是洋人作风,不符合东方人含蓄的美德。
瞧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就知道她有多害臊了,根本不敢抬起头,羞答答地埋首他怀中,怕人取笑她的大胆举动。
“你不喜欢我吻你吗?”司徒离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我喜欢……”她大声地一喊,头一抬,瞟见他嘴角的笑意,方知被捉弄了,蚊呐的又羞笑不休。“我喜欢你吻我,很喜欢、很喜欢……”
“我也喜欢。”俯,他吮含住红肿小嘴,满意她的温驯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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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
一扇门板能有多大的力量,竟将一具活生生的往后弹,撞上白墙,反弹的冲撞力让墙上十公尺宽巨幅画作掉落,天花板夹层也为之震动。
那不过是一道相当普通的门板,稍微练过几年空手道的人都能一脚踢穿它,实在不怎么牢靠。
纵使开开关关的次数不少,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一天好几回,可是对差点撞晕的于神恩来说,她就是近身不得,才站在门口而已,一道无形的力量就将她推出去,让她毫无反应的时间。
而门是半开的,在外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五人一间的三○五病房,所有家属和看护都听见凄厉惨叫声,以为发生丈夫暴打妻子的斗殴事件,纷纷探出头看个分明。
他们没看到暴徒,亦无逞凶的丈夫,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以宽胸护着全身蜷缩着的女孩,她额头还流着血。
因为被长发覆住脸,没人看得见她的长相,只知她高声呼疼,躲在年轻人怀里,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为什么她会突然遭受攻击?
“怎么了,好像有人叫得很凄惨……咦?你不是两天前才来过的司徒先生,你又来看小妹吗?”
又来看……小妹?
好熟悉的声音,好亲切的匿呼……她记得……她记得……是……
司徒离人尚未回应,双臂中的于神恩缓缓地抬起头,用热切的眼神梭巡着,胸腔挤满极欲爆发的激动和喜悦。
她唇瓣蠕动着,呐呐如蚊子拍翅声。
“大……大嫂?”
如遭电击,正准备削苹果的朱秀婉僵直了身子,手中的水果刀掉了犹不自知,兀自瞠大一双错愕的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太希望小妹早日清醒,耳边才会传来她有气无力的低唤声,大概是别的家属在叫大嫂,相似的声音不可能是小妹。
“大……大嫂,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小恩,于神恩。”才多久没见,大嫂怎么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看起来好沧桑。
“于、于神恩……”同名同姓、同名同姓,肯定是的,但……
她喊她大嫂,全世界只有一个女孩会喊她大嫂呀!
朱秀婉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移动脚步,才短短三步路而已,她仿彿走了一辈子,每一步都异常艰辛,沉重得有如千斤重。
她的手是颤抖的,抖得连自己也无法控制,很轻很轻地拨开于神恩覆额的发,一张略显痛楚、清丽的脸庞映入眼中,她惊愕地捂住嘴巴,连退好几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小妹明明在里面,我刚替她擦过澡……她在里面……躺着……很乖……”她已经惊得语无伦次,喃喃的吐出困惑。
“大嫂,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谁在里面?”她帮谁擦澡?是朱妈妈吗?
“你……你是小妹……”朱秀婉指着她,显然受到惊吓尚未平复。
“我是呀!我最爱吃你做的韭菜包子了。”急于被认出的于神恩说出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居家琐事。
“你是小妹,那里面那个人是谁?”她已经失去正常判断力,有些失神。
“谁呀!我瞧瞧……”大嫂的表情也未免太奇怪了,见到她好像见到鬼,魂都飞了一半。
“不许瞧。”一只大手快速地覆住她的眼,不让她瞧见里头的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有她进不去,到底有何古怪,他先前已查看过了,并无异样,怎会又出状况?
看不见的司徒离人连忙月兑下长衫,将怀中的人儿整个盖住,抱离三○五病房。
“司徒,你压到我的胸部了,好痛……”他抱得太紧了,好像逃命似。
“原来你也有胸部。”怕她想得太多,他故意转移她注意力的调侃道。
“喂!别太伤人,我是发育慢,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再给我几个月,保证你一手掌握不住。”她要努力做扩胸运动。
司徒离人笑道:“我很期待。”
这是他的福利,男人毕竟还是很肉欲的动物。
“你当然期待……”她惊觉说错话,连忙纠正。“你……你不要乱期待啦!又不是你的胸部。”
天呀!她居然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什么一手掌握不住,她根本是女,给她一刀让她死了算。
于神恩羞得忘记头上的肿包,她只想着有没有办法收回说出去的话或消音。
“你不让我看想给谁看?”他模着她的脸,指间的黏稠感让他晓得她受伤了。
“你又看不见……”她小声的说道,怕太大声会伤了他。
“我是瞎子我很清楚,但是我的手可以代替我的双眼。”他将手探入她衣服下摆,一路往上覆住小巧挺立的女敕峰,揉搓了两下。
而他显然相当享受。
“啊!你……你别……嗯!会痒……全给你,都是你的,你别……欺负人嘛!”她的身体好奇怪,热热地,又有些不舒服的肿胀感。
“我只欺负你。”他低下头吻住樱桃小口,一股原始的在小肮窜烧。
还不到时候,他必须忍住,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算这个楼梯口鲜少人出没,她值得更好的对待和宠爱。
自从两人接吻后,司徒离人体内的欲兽似乎被唤醒,不时灼烫着他的身与心,使得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即使只是轻轻啄吻,都会令他濒临失控。
现在他知道自己不是淡情的人,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而今情火越炽越烈,狂放得有如要用尽一生的热情,将两人烧成灰烬。
“咳咳!抱歉,小妹额头上的伤需要上药。”走了一趟护理站回来的朱秀婉轻咳了两声,提醒沉浸在爱里的小俩口还有别人在。
她没想到会看见两人恩爱的情景,她跟过来是为了厘清事情真相,为何会有两个于神恩,而且相似度百分之百。
小妹没有孪生姐妹,这点她很确定,她和她大哥是相依为命的孤儿,自幼父母双亡,而仅有的几位姑表亲戚却不愿认他们,直接将两兄妹丢到育幼院。
“啊!大嫂。”都是你啦!害我要被人笑了。于神恩小小声地在司徒离人耳边抱怨着。
“放心,她不会只笑你一人,有我陪你。”他笑着拉她起身,一阵耳语才将她交给朱秀婉,惹得她脸上热浪不退。
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平静,心知肚明有一堆谜团待解,就怕答案未尽如人意,徒惹伤心。
最不安的当属什么都不知情的于神恩,每个人都想保护她,可是没人告诉她,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
“好了,上完药了,司徒先生,小妹到底怎么了?我完全被搞迷糊了。”太离奇了,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司徒离人举起一只手,要她别心焦。“你先说说这两日病房内可否有过什么变动。”
“变动?”朱秀婉想了想。“没有,我只是将拿下来的镜子又挂回去,你师父说没有那面镜子,小妹就回不了家,一辈子得在外飘荡。”她还听得困惑,小妹不是在床上,为什么会回不了家。
瞄了于神恩一眼,她开始有些懂得欧阳不鬼的弦外之音。
“师父说的?”那老顽童究竟在玩什么?还透露了他们的师徒关系?!
他思忖着话中之意,镜子、镜子,阴镜、阳镜,阴阳镜……咦?等等,莫非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阴镜和阳镜是互通的?
“为什么没有镜子,小妹就回不了家呢?”这到底有何玄机?
他赶快解释清楚,别让人如坠五里迷雾的茫然。
“什么镜子?什么回家?司徒,大嫂说的话你听得懂吗?对了,大哥呢?我好像没看到他。”于神恩想起来了,她有个疼她如命的亲大哥。
育幼院里有规定,年满十八的院童便不能待在院内,消耗其他孩子的资源,必须出院去自食其力。
大她七岁的哥哥离行前要她等他两年,他一定会来接她,绝不食言。
虽然迟了一年,但大哥真的来带她离开了,他们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不到十坪大,她睡床,哥哥睡地板,一起吃茶泡饭配酱菜。
“你大哥他……失踪了。”红了眼眶的朱秀婉说得哀伤。
“什么,失踪?!”她震惊得差点站不稳。
“在你出事的第二年,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你大哥那时去中部山区帮个熟客处理抛锚车,他急着赶回来,结果在半途中翻车了,车毁人不在。”大家都说他死了,在那样陡峭的石壁滚落,人不可能还有存活的机会。
“出事……我……我出了什么事?”于神恩的脸色苍白,害怕地颤着唇。
“车祸,十分严重的车祸,救护车到达前已经没了呼吸。”司徒离人幽幽地低喃,轻拥着她的腰给她支持的力量。
“我……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