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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呃,我可以解释,小小的一间公司而已,包括我在内也不过二十名员工。”
他不是故意瞒她,只是刚好忘记告诉她而已。
“我以为你是在家工作的电玩游戏设计家。”所以工作时间弹性,不用打卡,每天爱腻在她那里多久就腻多久,不会有人管。
“我是呀!你看“红骑士”、“周公梦游小莓田”、“跳跳森林”……全是我设计的,我只是提供就业机会,让别人有钱赚。”成立公司纯粹是巧合,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嘛!
“你应该赚不少。”虽然她不玩线上游戏,但他所说的电玩游戏非常有名,是玩家的必选。
他很得意,却又故作谦虚。“还好啦!养得起老婆小孩,你要不要报名?你是第一优先。”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备胎喽?第一优先弃权,就换第二、第三人上阵,你艳福不浅嘛!”永远不愁位子闲置,自有人补上。
他一听,差点冷汗直流。“天地良心呀!我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人,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他冰清玉洁的名节天地可证,可别让他含冤莫白。
“喔!是吗?那个用眼白瞪我的女人是谁,好像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那么明显的敌意,她想看不见都不行。
“谁敢瞪你,她不想要这工作了是不是?”连他老婆也敢得罪,存心回家吃自己呀!
为夫之道是老婆至上,其他人哪边凉快哪边待。
“我想想看……嗯,我好像有听见别人喊她小梅。”甘宝儿不经意的一提,看似不放在心上。
“是宝梅、玉梅,还是爱梅?我想一下她们有来吗?”他当真绞尽脑汁回想,但一点印象也没有,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心爱女人身上。
清妍面容蒙上一层薄霜。“你的公司还挺多名字有梅的女人,“红莓游戏”不会是以她们命名的吧!”
她不是吃醋,也不是计较,而是有点……不平衡,他跟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巧合,真的是巧合,我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梅”来应征。”其实他是故意录取名字中有“梅”的女性员工,因为……“我以前不是老喊你小红莓吗?我惦着你嘛!所以才以“红莓”为公司名称。”
“我的缘故?”她颇为讶异,但心里有更多的喜悦泡泡冒了出来。
“是呀!谁叫你突然断了联络,写给你的信全被退回,查无此人。”他说得哀怨,好似她亏欠他很多。
笆宝儿眼神闪烁的避开他的目光,始终没向他提起她已经想起一切。
当年他们卖掉房子离开后,一直居无定所的四处租房子,原本她还和他保持联络,持续通信,但她和父亲搬家的次数多到数不清,甚至有一回没钱缴房租而被房东赶出来,睡在天桥下。
那年天气太冷了,他们找不到东西取暖,就把他写给她的信全烧了,借由一点点火光保持身体的温度。
后来她想写信给他却忘了他家住址,几次投递未果她也就不再写了,渐渐的两人就这么断了音讯。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名字有“梅”的人在我公司工作,明天我就给她们一笔资遣费,让她们离开。”任何让她不快的事他绝不做。
无异议开除。
“那倒不用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光瞪一眼就害人丢了差事,她于心不忍。
这年头工作难找,没必要毁人一途。
“这跟心眼小不小没关系,她瞪你就等于漠视我的存在,我怎能容许公司有这种害群之马在。”他心里大概有谱,是谁妄想老板娘的位置。
董玉梅,程式设计部的人,他家巷子口卖豆花的老董第二个女儿,人情关说进来的。
看他似乎比她还气愤,她不禁好笑的微弯嘴角。“你的房子是哪一幢,你要一直在车上生闷气吗?”
住院将近两个礼拜,在医生的同意下,莫堤亚终于出院了。
只是他腿上的石膏还未拆,月兑臼的手臂也不能提重物,所以从医院到住家,他多了个无所不包的“特别看护”,服侍他的生活起居。
“有红色屋顶的那一幢,你看了一定喜欢,我隔了主卧室和婴儿房,还有起居室和视听间,墙壁是柔和的乳黄,浴室是贴花磁砖……”
翻了翻白眼的甘宝儿懒得听他滔滔不绝的自我吹捧,她一下车,先看看房子的外观,再把住院时的一些琐碎物品搬进屋,最后是需要搀扶的男人。
不可否认的,她满中意四周清幽的环境,前有院子,植满耐种好养的花木,花岗岩石阶不高不低,适合大人小孩跨越的高度。
屋内的摆设不多,简单明亮,挑高的天花板,宽敞的楼梯,几扇大窗户加上蜡的地板,让人感觉很舒爽,没有压力。
“是不是很心动。想嫁给我了?”他再一次顺势求婚,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她朝他额上一拍。“如果我把你扔着不管,相信不会有人怪我。”
一声叹息由他口中逸出。“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可能生不出小孩,所以不肯答应我的求婚。”
“生不生小孩和结婚没关系。”满街是未婚妈妈,不差她一人。
“怎么会没关系,要是没小孩你不会嫁我,你不嫁我,我们哪组得成笑声满屋的大家庭。”有很多孩子的家,他没忘记她小时候向他许下的心愿。
他当然想用孩子拐孩子的妈进礼堂,有了孩子还能不结婚吗?
莫堤亚想法很简单,一般人若有了小孩,理所当然是披上白纱,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前,赶紧拉着孩子的爸结婚去。
可惜他爱上的女人对婚姻的恐惧远胜过孩子,只要不结婚,她不介意当个未婚妈妈,反正她养得起。
“谁说没结婚就不能有小孩。”
“可是……宝贝,所谓的家庭,就是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小孩,没有爸爸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家……”他好怕她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爸爸,更怕那个孩子的爸爸不是他!
她慵懒地转动灵眸,“说得也是。”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先结婚,让孩子生活在健全的家庭里?”莫堤亚打蛇随棍上,好不容易她今天态度软化,怎能不打铁趁热。
“不过你不是一直嚷着自己可能不行了,万一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怎么给我孩子?”甘宝儿难得起了坏心眼,用他的话回堵他。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自己先挂在嘴边博取同情的伎俩,被心爱的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没有哪个男人禁得起激。莫堤亚倏地脸色一变,俯咬起她柔女敕的贝耳。“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啊!”甘宝儿娇喘一声,但并未推拒。
靶觉到她的顺从。他试探的动作转为积极,变得狂野无比,他俯唇咬开她的衬衫钮扣,明明是手脚不便下的权宣之计,却显得更为挑逗煽情。
扣子掉落一地,他的唇含吮住颤动的粉蕊,粗浅的呼吸声忽地浓重,他们像两团交缠的火,来不及上二楼主卧房。
“你……你身后有一间客房,我们……”莫堤亚已热得月兑掉上身,双手游走在几近半果的娇躯上。
明了他意思的甘宝儿一边扶着他往后退,一边仰起头任他上下其手,娇喘嘤咛声伴随着不断上升的热气响起,一室春色。
“对了,新手上路,请多包涵。”他急切地解开裤头,让两人倒向柔软的床铺。
她惊讶地睁大眼。“你是第一次?”
他低笑,亲吻她红滥小嘴。“老婆的话哪敢不听,我是新好老公的代表。”
笆宝儿面色潮红,“你也不吃亏,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同样是新手,却极为契合,汗流浃背的两人努力适应初次的不适,模索着让人奔到天堂的极致快感,撞击出欲仙欲死的飘然感。
初尝的男女不知疲累为何物,在阳光普照的夏季里,他们一次又一次尖吼出快乐,交缠的躯体如扭动的双头蛇,谁也不能分开,直到日落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