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城市里的某处,灯火正明亮。
“哇!你前妻还真不赖,我以为她是绣花枕头,没想到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把她藏太久了,让璞玉蒙尘。”真是太可惜了,没早日挖掘出隐隐光华。
“是我老婆,不要用错词。”“前妻”那两个字真刺耳,他听烦了。
“少来了,还肉麻兮兮地喊老婆,早切八段喂鱼了,还晕陶陶地自我陶醉。”
人家认不认还是个问题,他叫爽的有什么用。
俊雅面容一沉,命令道:“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少打她主意,最好连话都不准跟她多说。”
“去!你怎么不去警告那个刻薄表?他和你前妻……好!好!别用眼白瞪我,是你老婆,他和她相处最久,最有可能送你一顶绿帽。”反正他吃惯大鱼大肉,对清粥小菜不感兴趣。
不过偶尔逗一下也能调剂身心,不必想太多。
“我又不是你,处处留清的风流鬼。”另一道男声不屑的扬起。
热热闹闹的酒吧里,霓虹灯闪烁,三个不同类型,但同样出色的男人坐在较不受人注目的角落,边喝酒,边聊聊男人三,五事。
他们三人是深交超过十五年的老朋友,一个花心风流,来者不拒,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不管已婚或未婚,他一律OK。
一个是出了名的爱情绝缘体,他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只喜欢钓鱼,听说从没开机过,还是枚处男。
另一个则是深情代表,虽然离了婚还是深爱前妻,不论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对老婆百分之百忠贞,眼中根本看不到其它女人。
他就是周显天。
而另两人分别是鞋子设计公司老板柳重鸿,以及清洁公司老板,他只准别人喊他老胡,名字保密。
“喂!老胡,你这是人身攻击,我是风流不下流,博爱众佳人,谁像你,荤素不沾身,小心哪天想用却不能用。”那才叫可怜,弹尽杯藏。
“自己保重,艾滋病盛行,要是搞上变性人,我会在你坟上插几支彩虹旗。”
彩虹,同性恋象征。
“靠,你嘴巴还真刻薄,没削我几句会长人面瘤呀!”居然诅咒他英年早近,什么烂朋友。
老胡冷笑地干掉半杯威士忌,“某人的老婆还说我是大好人呢!准备颁我一座好人奖。”
这个某人清醒得很,滴酒未沾。
“听听,这是人话吗?明明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还敢伪装地球人。”他要是好人,这世间就没坏人了。
“至少比人面兽心好。”老胡一针见血,捅他一刀。
“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一见面就互损不停。重鸿,老实告诉我,我老婆是不是有设计方面的才华。”他不听假话。
柳重鸿将手住他肩上一捂,贼兮兮的笑道:“真怕我吃了她?”
“我怕你咽不下去。”周显天冷冽一瞪。
“好,不闹你了,若说要成气候嘛!少说磨个一两年吧!不过以她现在的水平,可以试着走运条路看看。”市场口味变化莫测,他不敢挂保证。
“这是你的评价?”
“没错,出道十几年的资深设计师都太僵化了,想不出新花样,而她的设计很有青春活力,花样多变,符合时下年轻女孩的需求。”他打算主打年轻市场,让多样化款式吸引他们的目光。
“你准备何时推出?”周显天心里有他一番打量。
“怎么,想投资当金主?”他半开玩笑的说。以他公司年年获利的营运,根本不需要股东。
没想到……“我要买下她所有设计的新鞋。”她的愿望,他会一一实现。
柳重鸿一听,吹了记口哨。“真是大手笔呀!爱妻爱到让我大开眼界。”
遭好友调侃,他耳根微红。“少罗唆,我指的是每一双,别听漏了。”
“听见了,我耳朵没聋,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别急着买下全部的鞋子,我可以给你原版鞋,但你要先让她试买看看,真不行,我整车送到你公司,”显天太不懂女人,难怪会被老婆休了。
“为什么?”他要妻子享受成就感,重建信心,有何不对?
“我知道你有地是钱,也不想老婆太累,可是她有了你等于拥有全世界,什么也不缺。”他顿了一下,朝走过的迷你裙辣妹一眨眼。“但是她欠缺的是能发挥的舞台,她需要来自你以外的肯定和掌声。”
好友的这番话让周显天陷入沉思。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大脑里除了大便外还装了其它东西!显天,你太宠老婆了,忘了她比你想象中坚强。”老胡的肺腑之言。
铁木兰不是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她是野地里生长的小花,禁得起风吹雨打,不论多大的打击也撑得下去。
“也许俗气,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帮我忙,安插一份工作给我老婆。”他衷心感谢。
“啧!老朋友了,言什么谢?真要表达谢意,就把这杯酒干了。”他们是铁交情,何必客套。
柳重鸿吃喝着,老胡倒酒,两人互使眼神,笑得诡异,连手使坏。
谁说好朋友不能互相陷害,能让人疏于防备的,就是好朋友。
当周显天回到“泷之屋”时,已是满身酒气,喝得醉醺醺,需要人搀扶才走得动,不然歪歪斜斜的身体只会往一边倒。
物部川把他送到兰屋就走了,也不管他会不会醉死在屋外。
而此时,听到碰撞声的铁木兰从酣睡中醒来,托腮的手一滑,额头撞到柱子,痛得她不醒都不行。
蓦地,一条人影晃动,她睁眼一瞧,顿时惊慌地上前扶住差点跌倒的男人。
“显天,你喝酒了?”
醉眼迷离,周显天伸手想捉住晃来晃去的影子。“老……老婆,我不舒服,头很痛……咦!怎么有五个兰儿,你会分身……”
他打个酒嗝。
“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她吃力地撑扶他,一步一步住屋内走。
“我……我不想休息,我要告……告诉兰儿,我不要离婚,绝不,这辈子她只能是我……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他好爱好爱她,她怎么忍心舍他而去?
“好,等你酒醒了再说,我先帮你把鞋月兑了,你才会舒服点。”
他从没这么醉过,肯定被灌了不少酒。
要是让她知道谁灌他洒,她一定,她一定……她也不能怎样,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铁木兰苦笑的一垂肩。
“可是我不能不离婚,兰儿说她不快乐,她居然不快乐,全是我害她不快乐的……”他的双肩一下一下抖动着,竟有硬咽声。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办法适应豪门生活。”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永远变不成天鹅。
“……兰儿不知道她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我爱她,我想给她满满的幸福,我答应过她,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她不快乐,我心如刀割,……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我的心好痛……好痛……”
“显天……”看到前夫像个孩子在她怀里哭,她心痛又不舍。
“你……你是……为什么月兑我衣服……咦!是老婆,你想要是不是?我给你,我们生很多很多孩子,让你被幸福包围……”
周显天显然醉得不够彻底,还有余力爬上前妻的身体,喝醉的人已毫无理智可言,他用力一扯,底下女人的衣物全成碎布。
那一夜,他得到板大的满足,两人的申吟声充盈一室,直到日出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