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今天要是没有你,那种恶人一样也会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他的坏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怎么会是你的错?”言敬文完全不怪子敏,还抱著她给她“秀秀”,安慰她不要多想。
他真是个好老公,她果真没有看走眼。
子敏发誓,她一定要更爱更爱他。
於是第二天,她就决定,从今天起由她出去赚钱养家。
凭她的姿色,一定有很多经纪公司抢著要她,於是子敏四处去应徵,但却没一家敢用她。
“为什么?”当初他们不是说她是最闪亮的一颗星,只要她有心,他们一定可以捧红她吗?现在她自动送上门,为什么大家却对她避如蛇蝎?
子敏看着他们,大家立刻假装成一副很忙碌的样子。这年头实在是世道寒冷,算了!她不靠这行吃饭,一样能活得下去。
但她每找一个工作,才工作不到三天,老板便会叫她走路,她跟人家询问理由,大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敏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谁在搞鬼了!
那个姓徐的二世祖是存心把她逼上绝境,她个人是不甚在意自己有没有前途可言,但她不能不管言敬文。
男儿志在四方,是男人就有荣誉感、会有事业心、她总不能因为他娶了一个祸水,就把他的人生给弄乱了吧!於是,子敏豁出去了,她去找言敬文商量。
“你想要离婚?”言敬文十分惊诧,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啦!你没听我说清楚吗?我刚刚说的是假离婚。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这受这种迫害,要是你跟我没关系,这种乌龙鸟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所以我建议我们两人先办离婚,等你事业做稳了,我们再在一起。”
“假离婚?”
“对,只是假离婚。”
“你不怕我弄假成真,不怕我趁这个机会甩掉你?]
“怎么可能!我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他怎么会不要她!
“别忘了,你当初长得很美的时候,我就不爱你,我可是偏爱你最丑的时候。”
对喔!她怎么忘了,言敬文的脑子跟常人不太一样。“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那个恶人把我们整垮吗?这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子敏的气愤难平。
言敬文倒是比子敏来得乐观,“恶人总有恶人治。”
“那我们要等到哪个时候啊?”
“快了。”许多事他已经在暗中进行,他不跟徐世祖正面冲突并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只是这些手段不太光明,他不想让子敏知道。
他要子敏安心,“我绝不会让你饿著的。”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饿著,但她替他著急啊!不行,她得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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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敏一个弱女子,她还能有什度办法可想呢?
无非是从亲朋好友著手,而她众多亲朋好友当中就属她老妈最有钱,所以,子敏厚着脸皮回去找她老妈。
子敏深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回家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绕到市场去,买她老妈最爱吃的鸭舌头。
她买了大大的一包回去孝敬她娘。
方妈妈从没见女儿这么乖巧过,还买东西回来孝敬她哩!“说!你有什么企图?”
“妈,你怎么讲这样!女儿买东西回来孝敬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卑劣,好像我对你好一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一样!”
“是你自己说没有的喔!那好,待会儿你要是要我帮什么,而我不帮,你可别怪我冷酷无情。”说完,伸手就要拿鸭舌头吃。
子敏赶忙大喊“就兜马茶”,“等一下啦——”老妈可不可以手下留情?
“什么事?”方妈妈冷睨女儿一眼。
“我是真的有事要回来求你的。”口气放软,一副谦卑低下的模样。
她把意思挑明了,那方妈妈也就连根鸭舌头都不敢碰一下,只因她深知“吃人嘴软”的道理。
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吃了人家的东西却不帮人家做事,所以,这鸭舌头还是不碰得好,她要是想吃,自己去买一包就好了。
“说,什么事?”她听过后再决定要不要帮女儿这个忙。
于是,子敏从她长得多么美丽说起,这一说就是半个钟头,听得方妈妈的头都疼了。
“好了、好了,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长得多好看又多好看,但你可不可以直接切入重点?”
“我的美貌就是整个事件的重点啊!要不是我长得这么美,徐世祖也不会为了要我而不择手段。”
“好,那你就直接说他是怎么的不择手段。”方妈妈技巧性的把子敏长得很美那一段掠过,她怕她再听下去,耳朵都要长油了。
於是,子敏就把徐世祖是怎么的厚颜无耻,如何的恶整她跟言敬文的事,全盘说给她老妈知道。“还有,他还动用他的恶势力让我没工作。”
“所以这次你回来是要?”
“求你赏口饭吃。”子敏的态度从刚刚的义愤填膺转为可怜兮兮。“你会收留我是吧?毕竟我是你的活招牌。”虽说有一阵子不是,但她又瘦回来了呀!
只要她不说,那些会员们又没人知道她是死会。
“而找现在的配合度很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跟你罗嗦。”
“好,既然你这么阿莎力,那我也不跟你罗嗦。”
“是吗?”她老妈真好。
子敏脸上的表情俨然是一副遇到贵人的模样,她老妈会答应是吧?或许条件有些苛——
然而,她老妈的答案却令子敏相当意外。“我不答应!”
方妈妈一口回绝。
“什么?不答应!为什么?”
“因为你会连累到我。你有没有搞错,那个徐世主都把你跟言敬文搞得那么惨,我一家小店面,又没你老公那三家店来得有赚头,那个徐世祖都能搞垮你老公的店,他要毁了我这家小店面,岂不是易如反掌?]
“你这死丫头,还敢回来要我帮忙!你是想害死我啊?”她老妈果然是站在现实面看事情。
“那你是存心想看你女儿饿死街头啊?你真没良心。”
“我不会让你饿到一餐的,你放心,我还是会帮助你,谁教你是我生的,你有困难,我当然没办法弃你於不顾,我可以接济你,但不能让你在我店里工作。不!不只这样,连你是我的女儿的事都不能让人知道。”她老妈压根没站在她女儿的立场想。
“拜托,什么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七年,邻坊都是我们老邻居了,大家都嘛知道我是你生的。”
“但我们可以制造假象……对,制造翩象,比如说,我们母女不合,我把你赶出去。”方妈妈觉得这真是个好方法!她立刻走进屋里拿了些钱塞给子敏,之后脸色丕变,拿起扫把就将子敏给赶出门,而且还口出恶言。
“你这个扫把星,谁娶了你谁倒楣,人家言敬文好好的三家店,才娶你进门不到半年,就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想回来依亲!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有你这样的女儿,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死了还不是一副臭皮囊,走走走!你赶快给我滚出去——”方妈妈用力的把子敏给“扫”出去。
子敏挨了两记“铁扫把”,痛得龇牙咧嘴。她小声地说:“妈,不用表演得这么真吧!”她都把她打肿了。
“不演得逼真一点,谁会相信我们母女俩真的交恶啊!”方妈妈压低声音回答女儿,而且还要她快走!困为,她又要打下去了。
“等一下啦!妈。]
“什么事?”
“那你不帮我,那、那我买回来的那包鸭舌头,可不可以让我带回去给我亲爱的老公吃?”人家言敬文也很爱吃鸭舌头的说。
“你这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方妈妈气死了,大喝一声,手中的扫把高高的提起。
子敏看到吓都吓死了,要是被那一记打到,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她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社区。
而不到三十分钟,她们母女俩为钱交恶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子敏实在是太佩服台湾人的八卦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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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母亲的一些钱,子敏觉得这几万块根本对她跟言敬文的生活没多大的帮助;她不是没有钱,只是认为日子不能无所事事的过,生活总是要有些重心,活著才有意义,更何况,她也怕她要是什么都不做,终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不行!她一定要站起来,她得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做,至於现在什么对她而言最有意义呢?
子敏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因为,报复徐世祖那个可恶的王八蛋对她而言,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他想害她家破人亡是吗?
他想害她找不到工作是吗?
他想要他长伴他左右是吗?
好,她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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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直接潜入徐氏企业当个跑腿、泡茶的小妹。本来徐氏企业是没缺人的,但没办法,谁教她长得漂亮,她只不过是跟守卫的伯伯哈啦了几声,原本不缺人的公司马上就缺小妹了。
为什么找守卫伯伯呢?
一来,是因为她在徐氏企业没人脉;二来,大家可别小看守卫这行业,要知道整个商业大楼都归他们管,一间公司有什么八卦,问守卫最清楚了。
她爸有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当守卫的,她太了解这一行了。
於是,子敏顺利的进到徐氏企业。
她上班头一天就受到大家的重视,固为,徐氏企业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你长得好像前一阵子那个、那个——那个谁啊?!”人事主任看到子敏,也禁不住的要出来打混模鱼一下,跟美人聊聊天。
“像前阵子那个拍广告的对不对?”子敏帮人事主任接下去。
“对对对,就是那个拍广告的。”
“大家都嘛这么说,但我不是她,我哪有她那么漂亮。”子敏直说不是,但却不著痕迹的把自己捧了一下。
人事主任见子敏笑,也不问原因便跟着笑起来,模样看起来有点白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给她工作。
只是,人事主任觉得当跑腿的小妹太委屈子敏了。“要不,我找个闲差给你。]
“这不好啦!主任,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你要是破坏公司规定,会有人说闲话的,更何况我只图个温饱而已,又不求什么。”
子敏说得既谦虚又得体,马上受到人事主任的青睐,直说现在像她这样懂事的女孩子愈来愈少,於是,子敏便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待了下来。
只不过她跟徐世祖一个在七楼、一个在十八楼,天高皇帝远,她虽人在敌营,但还是具有安全性;而深入敌营后,她要报复或是做什么就方便了。
可千万别怀疑当个跑腿小妹能搞什么破坏,要知道当跑腿小妹能做的事可多了,她勤奋、努力,主动帮别人做他们不屑做的小事,比如说:泡茶、影印啦……
泡茶可以探听到高层八卦,而影印可以知道徐氏目前的动态,有什么工作计画,她全都了若指掌。
包多时候,她还把资料偷渡回家给她亲爱的老公看,她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对言敬文有没有用,总之,她就是努力的想把徐世祖给搞倒。
子敏没想到,她的误打误撞却帮了她亲爱的老公一个大忙。
他要的就是徐氏的内部消息,只是,他没想到子敏竟然这么大胆,跑到徐氏去做事。“你不怕徐世祖逮到你?”
“不怕!因为他逮到我又怎样?我是去他公司上班,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怕什么?更何况我在七楼,他在十八楼,我们遇不到啦!而且——嘻嘻!”她笑得好贼。
“怎么了?”
“我跟徐氏扫厕所的欧巴桑混得很熟喔!”
“那又怎样?]言敬文看她傲的。
“我每天帮欧巴桑打扫喔——”子敏愈笑愈诡异。
突然间,言敬文懂了。“你是不是这么一扫,就扫到十八楼去了!”
“没错。”
“既然你到了那里,你做的事该不会只是纯粹的打扫吧?”
“当然不是,我还很乖,趁徐世祖不在的时候,体贴的泡好茶等著他回来喝,只不过泡茶的茶水是我抹桌子的脏水。”怎样?够狠吧?
言敬文却说她不该。
“什么不该,拜托,他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没拿洗厕所的水泡茶给他喝,就已经是对得起天地良心了好不好!”总之不管,她就是要继续恶整徐世祖,这样她的日子才会过得快活。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徐世祖仗著家里有钱,便天良丧尽、为所欲为。
她要是不替天行道,哪对得起她老妈把她生得如此聪明又如此漂亮?
*****
自从子敏进到徐氏企业去,徐世祖便每天莫名的狂拉肚子,去给医生看,医生总说他吃了不乾净的东西。
不乾净的东西!
哪有啊?他一天三餐都在高级餐厅用食,每天新闻也不见有哪家媒体报导他去的餐厅发生食物中毒事件过,所以这件事铁定不单纯,一定是有人在暗处恶整他。
徐世祖发誓,一定要纠出那个恶整他的人,然而,他都还没开始行动,他底下的人便行色慌张的跑来告诉他,他们的财务出了状况,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借钱给他们。
“怎么会?”徐世祖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正打算打电话到银行一家一家的询问,没想到手还没碰到电话,内线便响起。
是秘书长打进来的,他的口气十分慌张,因为调查局的人来了。
他们说有人密报徐氏企业行贿政府高层,检调单位必须传唤相关人士到场,而徐世祖就是那个相关人士。
懊死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撞在一块,而他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闹肚子疼。“你们等一下,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徐先生,你不能。”因为他们怕他尿遁。
调查局的人立刻把徐世祖架走。
“该死的!为什么我连想上个厕所都不行?”他很急耶!
徐世祖大叫,但没人理他,直到他放了个屁,把屎拉到裤子上,调查局的人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要尿遁,他是真的很急。
棒天,徐世祖拉肚子拉在裤子上的事便登上八卦新闻,有人传说徐世祖的身体状况出现问题,徐氏不保。
当天,徐氏的股价严重跌停。
子敏在家看新闻报导,直拍手叫好,“真是大快人心哪!”
原来这世上真有报应。
子敏以为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徐世祖的为富不仁,却没想到徐世祖之所以有这等报应,完全是她亲爱的老公一手造成的。
她不知道她老公其实有个好朋友是有名的骇容,言敬文利用朋友的能耐,潜到徐氏偷到重要机密,再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传到调查局的信箱。
徐世祖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搞倒他的三家店:而他花他一半的时间,弄毁他徐家两代的基业,这交易怎么算都数他的比较划算。
*****
第二天,子敏回到徐氏企业递辞呈。
虽然公司状况并不明朗,还不知道会不会倒,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子敏打算闪人,反正徐氏又不是多么好的地方,她走了一点都不可惜。
倒是人事主任很舍不得她,但他也清楚公司的前景并不看好,他也不好意思留子敏,倒是很阿莎力的给她一个大红包,算是慰劳她这段日子在公司做牛做马。
“这——不好吧?”她来徐氏是搞破坏的,现在事成了,拍拍就走人,怎么好意思再拿公司的红包?
“没关系啦!你拿著。”人事主任很坚持,因为,他从来没看过哪个小妹像子敏这样勤奋、辛劳,每天都主动留下来加班,还主动帮公司同事的忙,这些事他全都看在眼里。现在公司发生状况,子敏要走是情有可原的,但他不能忽略她曾对公司贡献了什么,所以,他很坚持要她收下红包。“这算是公司的一点心意。”
是人事主任提到公司,子敏才猛然想起,这是徐世祖的钱。
他害她的亲亲老公亏大钱,没理由她收他一个小红包,收得如此心虚是吧!
子敏突然想通了,於是,她大方的收下人事主任执意递过来的红包。
她拿著红包回家,打算把红包贡献给她亲爱的老公,回到家才发现老公不在家。
他去哪了?
她打电话到处找,言敬文才跟她说他人在健身房,他打算重新开始。“你过来看一看。”他有个大惊喜给她。
大惊喜!“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很爱很爱我吧?”她异想天开,因为自从出事后,她已经很久没跟她的亲亲老公LOvELOVE了。
言敬文实在受不了子敏一等天下太平,便又开始神经不正常。“总之你来了再说。”
老公有交代,像子敏这种贤慧的妻子当然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到了健身房,她才发现悠活的装潢、设施比以前更气派、更豪华了。“天哪!你怎么会有钱?”
“我爸妈的钱,他们投资的。”
“你爸妈很有钱吗?”
“是有一点。”事实上是不只一点,要不!今天纵使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无法撂倒徐世祖。
“那我的红包怎么办?”她把红包里的钱抽出来数一数,只有少少的一万块,这能干什么?
“她能入股。”言敬文收下她的心意。
子敏一听说能入股,眼睛马上亮起来,马上问:“一万块能入多少股?”
“一半的股份归你。”
“这么多?喝,你的股票真不值钱。”
“小姐,是你有眼光,投资投对人了。”她拥有一半的股权原本是他的,而他的就是她的,所以,她的一万块才能发挥如此大的效用,“你别看扁我了。”
“我哪敢啊!”他可是她的亲亲老公呢!子敏给他香一个。
他们又恢复甜蜜的生活了,真好。
子敏偎在言敬文的怀里,俨然一副公主与王子从此过著甜蜜日子的样子;只是,子敏不知道就在她满怀幸福之际,他们的背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看著他们,那就是刚从调查局被放出来的徐世祖。
他想过了,他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乌龙鸟事铁定是这对狗男女搞的鬼。他一定要报仇,他一定要整死这对婬夫婬妇,徐世祖眼露凶光。
而子敏还不知道他们的厄运将至,还在言敬文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徐世祖看到这副景象,复仇之心根本等不及再想对策,他心一横,想乾脆用车子撞死他们好了,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万一等调查终了,他得待在牢里,那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就来个两败俱伤。
於是,徐世祖丧心病狂的加足油门,往子敏的方向冲过去。
他要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拿到,她这是爱之欲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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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敬文听到后头的声音不对劲,回头一看,看到一辆车子正朝他们的方向疯狂的驶过来。
“小心!]言敬文试著要提醒子敏,但她还沉醉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里,人根本没清醒,他只好使劲的推开她。
“哎哟——”老公干嘛推她,她的痛死了。
砰砰——
两声连响,而且,声音还离她好近好近!她猛然回头一看,只见言敬文已躺在血泊里。
天哪!来人啊……谁来救救他——
子敏张口欲言,但却发现她迳自张著嘴巴、颤抖著唇,却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她只知道言敬文流了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