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结婚?我不是只是你买来的、的——”妓女两个字,妮妮实在说不出口,但她的情况就真的跟个在卖的妓女没什么两样,她一直以为事实就是这样,但他为什么突然开口提婚事?
他究竟又在搞什么把戏?
“你想让仁佑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他就不信不能让她乖乖听话。
“当然不。”
她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怎么敢让仁佑哥知道,让他为她担心?妮妮想都不敢
想,要是仁佑哥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气愤。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而你又不跟我结婚,那你怎么跟他说我突然决定放手不找他的麻烦了?”
“就说、就说——你突然不想了嘛!”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突然良心发现?”好可笑的说法。
“对,你突然良心发现……”好象有点说不下去了,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我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说法很可笑。
他卫仁科根本就没有良心,所以她别痴心妄想了。“更何况,你不怕杨茹茗去揭你的底吗?”
“茹茗姊不会的。”她对她有信心……不!懊说她对全世介的人都有信心,唯独对他没有。
“你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不会?”仁科将结婚证书拿给她,要她签名、盖章。
妮妮心想,如果这是权宜之计,那……好吧!她就做做样于。她真签了名、盖了章,却没想到仁科竟告诉她,要她今天就搬到他的住处。
“为什么?”
他东西都还来不及收进他的公文包,她又问为什么了。“怎么我作的任何决定,你都有意见?你就不能乖乖的顺我一回吗?”他的口气状似无奈。
她皱眉,妮妮很不喜欢他现在讲话的口气,好象他们两人有多亲密似的。
“你别忘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老婆了。”其实是想测试,她对他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而已。
“只是挂名的。”
“谁跟你讲只是挂名的?我们两人既有夫妻之实,怎称得上是挂名夫妻?优等生,我看你国文程度不太好哟!”仁科突然发现,他满喜欢看她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而妮妮没看见仁科此时戏薯的目光,只是急急的想挽回颓势。“我、我——我不是只是你的性伴侣吗?”
“签了名,盖了章,你就是我老婆。这你还有什么好疑惑、好不信的?”他再拿出另一份合同给她签。
“这是什么?”怎么要她签这么多东西?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保证?这就是我刚刚让律师拟好的保证书,你看看,要是没什么异议,你就签名、盖章吧!”仁科催她。
对结婚的事,妮妮隐约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她还没有想出来,他便又抛来一个问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着他刚刚拟好的合约,里头言明他将放弃他的继承权,这部分好象没什么问题,但他还缺列一项。“你没写你以后不会去招惹茹茗姊。”
“我不会写这个的。”
“为什么?”她瞪着他,仿佛他讲话没有信用,他明明承诺过她的。
“因为如果是杨茹茗自己来招惹我呢?那我岂不是被你陷害了。”先前就是那样的情况。
“茹茗姊才不会来招惹你。”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少不要睑了。
“是吗?”仁科才不信。“我只能承诺你,我绝不会主动去找杨茹茗,但如果她自个儿送上门,可不在我的担保之内。”为了信服于她,他真的白纸黑宇签下他的承诺。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再度把合约拿给她看。
妮妮看了,觉得没什么不妥,于是才安心地在上头签名盖章。
两个人的契约成立,终身底定。
从今天起,她宋妮妮就是他卫仁科的妻子,且不管她颐不愿意,她都得搬到他的住处,当他笼子里的囚鸟。
一切都不对劲,先是仁科不要他的一百二十万了,再来是妮妮说她要嫁给仁科,请他祝福她。
怎么事情全都兜在一块了!这一定有问题。
仁佑找了个时间把心里的疑问问清楚。“你是不是跟仁科有什么承诺,就好比他若放了我,你便当他的人,诸如此类的?”
“仁佑哥,你想太多了,我才不会拿我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更何况仁科要是不爱我,那他净可糟蹋我够了,再一脚把我踹开,哪需要大费周章的娶我?把自己绑死,对他也没好处啊!”这个说词妮妮在心里默念,练习了好多天,念着念着,连她自己几乎都快要相信这个说法。
“我是真的喜欢仁科,所以仁佑哥要是真当我是你的妹妹,就祝福我吧!”
“你爱仁科?”
“是的。”妮妮用力的点头,并且告诉自己,这就是事实。从今以后,她卖给了仁科,就只能爱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国中的时候啊!你一定不晓得,我的初吻对象就是仁科,那时候我才国二,我想,我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吧!”妮妮说着她早想好的谎言,说得十分流利。
“不可能。”仁佑断然拒绝相信这个可能性。“那天仁科来的时候,你明明是那么的气他,你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你是爱他的。”
“那是因为我跟仁科有些误会,其实——好吧!老实告诉你,其实在那天之前,我曾见过仁科一面,就在饭店里,他跟一个女孩子在里头,我撞见他们两个人一丝不挂的样子,便觉得他好差劲,心里已经隐隐不舒服了,隔天他又出现,而且还是为了方姨的钱,我当然很生气。”谎言一个接一个的编。
“既然生气,为何又爱他?”
“那是因为……我事后去找他,才知道他之所以逼仁佑哥,是为了把我逼出来,想跟我把话讲清楚,他说,他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纯粹的性伴侣。”
“而你愿意接受一个有性伴侣的男人!”这像话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当初一分开就是九年的时间,他——心里念着我,所以迟迟没有交别的女朋友,可又不知道我的下落,他,他——他当然有他的需求,而我能体谅他这一点。”把仁科讲成一代痴情男的样子,妮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而仁佑哥他相信了吗?妮妮抬起眼来,偷偷觑他。
仁佑虽是百般下愿相信,但妮妮的说法是如此条理分明,他找不到一丝二毫的漏洞。
他该相信吗?仁佑还在考虑,而这个时候仁科突然出现。
喝!他怎么来了?!而且来的时间还这么巧!
妮妮吓死了,他不会在她好不容易快要说服仁佑哥时再来搅局吧!
妮妮看到仁科的第一时间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急中生智,拉着仁科的手臂,状似亲昵地说:“你是不是要来接我去婚纱店看礼服的?我们现在就走吧!”
快走、快走,她拉着他,但他犹如不动泰山,不管她拉得再用力,用眼睛如何暗示,他说不动就不动。
懊死的,他究竟想干什么?
“仁科?”仁佑看出了事情不对劲。
“是。”
“你要带妮妮去看婚纱是吗?”
“本来是没那么急,想说过两天再去,但看妮妮这么急着想披婚纱嫁给我,那么我就顺着她吧!谁教我那么爱她。”他揑揑她粉女敕粉女敕的脸颊。
他是故意捉弄她的,而妮妮差点被他恶心巴啦的说法给说吐了。
她瞪着他看。
“走吧!”他却笑嘻嘻的挽着她的手走出去。
才一出病房门口,妮妮就挣扎着,要他放开她。
“不能放,因为仁佑还站在门口看。”依他对他哥的了解,他想,仁佑一定会这么做,但妮妮不信,她回头去看。
还真看到仁佑哥追了出来,人就站在病房门口,她只好笑着跟仁佑哥挥手,说再见。
“跟他说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他挨着她,以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那模样看在不知情的仁佑眼中,觉得两人正亲密的对谈着。
“为什么?”她回过头去瞪他。
“因为你要陪我吃饭。”
“我不要。”
“这恐怕由不得你。如果你不要,那我就没义务陪你演这一场戏罗!”他作势要折回去。
拜托,仁佑哥还在看耶!
“好啦、好啦!”她拉着他,在他耳畔小声地允诺。
仁科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他站定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妮妮只好小跑步地奔回去,告诉仁佑哥。“我晚上不来医院吃饭了。”
“你要跟仁科出去?”现在才上午十点,她跟他一出去就是将近十个钟头!仁佑的眉头垮了下来。
“嗯!”妮妮低着睑点头。
她是说谎不想让仁佑哥看到她的表情,可在仁佑眼中看来,却以为妮妮是娇羞的表现。
看来,妮妮是真的喜欢仁科。
“去吧!玩得开心点。”只要妮妮能开心、能幸福,那么仁佑倒不介意谁是妮妮的丈夫。
妮妮没想到仁科真带她去婚纱店。
“我是说着玩的,我们又没有要举行婚礼,实在不需要来这里。”
她杵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不想进去?”她就这么看他不起,连拍照都不肯跟他吗?哼!
“嗯!”
“那你为什么跟仁佑说我们要去婚纱店看礼服?”
“那是因为、因为——”惨了,该说什么谎来骗他呢?妮妮苦恼着。
“因为你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你说了漫天大谎之后,你怕我进去后会跟你恶言相向,戳破你的谎言!”她没说的,他倒是都替她全讲了。
妮妮惊愕地瞪大双眼,原来,他都听见了!
“你早就知道我在怕什么。”所以他那个时候才笑得那么暧昧,而更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恶意的耍着她玩。
“我只是没想到你说谎说得如此高竿,三分真,七分假,虚虚实实的,难怪仁佑被你唬得一楞一楞的,连我听了都开始怀疑,当初我之所以对仁佑那么坏,是不是因为我爱你,想要不计一切地得到你,所以才会如此的泯灭良心,在自己亲生母亲生死未卜的时候争那么一丁点的财产。”
“你不要再讲了。”
她知道自己那篇谎言有多可笑。仁科根本连体贴都称不上,但她却在仁佑哥面前把他说得跟神一样伟大。
“如果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取笑我的,那么你要的你已经得到了。”她已经羞得抬下起睑来。“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转身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就止打住。
“等等。”仁科却拉住了她。
“干么?”
“都已经来了,就去挑件婚纱礼服吧!”
“为什么?”
“穿白纱礼服不是每个女孩子小时候会有的梦想,我想你也不例外是吧?”他想,在第一时间,她什么谎都不讲,却偏偏扯出这个谎必定有她的道理在。“你想穿是吧?”
“我是想穿,但对象绝对不是跟你。”妮妮恶毒的说。
但仁科却不在意,他朗朗大笑。“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因为你的对象就只能是我。”
“我——”她想反驳。
他却用手指堵住她的急切,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别忘了,我们两个签过合约的。”
契约上言明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他是夫,她是妻,白纸黑宇写得清清楚楚,不容得她反悔。
“走吧!忸忸怩伲的,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他硬是把她带进婚纱店。
妮妮本来还想抗拒的,但是一进到店里,她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这个地方吧!
那里满满的都是婚纱礼服。这样一眼看过去,全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纱。它们都好美、好漂亮。
“我怎么看得完?”光是想象自己一件又一件的换衣服,她都累垮了。
“这你别担心,有人会代劳。”他将她带到一处有沙发的地方坐下,随即有人来招呼他们。
不一会儿,有人送点心、咖啡过来。
她和仁科就只需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吃点心,便有模特儿穿著一件又一件的婚纱出来给她看。
罢开始的时候她不喜欢一件婚纱,还得费尽心思,想很多借口,但到最后,也不知道仁科是不是看着看着,渐渐也有心得了,总之到后来,一件婚纱出来,他只需要看她一眼,便叫人撤了。
直到她理想的婚纱出现——
妮妮的目光一亮。
就是这一件了。
她才这么想呢!没想到仁科竞开口跟店老板讲,就这一件了!
妮妮都傻眼了,因为,她没想到仁科竟真看懂了她的心意!
她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些许的感动。
“干么这么看我?”仁科察觉到她目光的转变,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口隐隐的在骚动着,心里有股念头,觉得过去的事就算了,他要这个女孩,只要这个女孩能幸福,如此就够了——
但,接下来设计师将礼服拿来,却打破了两人之间小小的悸动。
妮妮将目光调回白纱上。
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件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纱,而她何其有幸,竟然让她遇见了!妮妮抱着那件婚纱,像是一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又笑又叫的,好不开心。但当她看到单价时,她差点晕过去。
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
她有没有数错啊?!妮妮再把标售的牌子再拿进一点看。个、拾、百、千——她还没数完,仁科便一手抢了过去。
“你干么?”
“当然是去付帐。”
“等一下啦——我再看一下标价啦!”她要把礼服抢下来,但他却拿得高高的,纵使她很努力很努力的踮高脚尖了,还是拿不到。
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人矮!
“不用看了。”
“什么不用看,我刚刚下小心瞄了一眼,这衣服的价位好象不便宜耶!如果我没看花的话,那价位足足有六位数喔!”怎样?有没有吓死他?
妮妮用眼睛瞄他,仁科却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都没被吓到,还说什么一生只有一次的屁话。
“既然一生就只穿一次,那干么花这种冤枉钱?”她反驳他。如果只能穿一次的衣服,却动辄好几万块,那……那件衣服她才不要呢。
但仁科却说:“就是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我不介意你难得奢侈一次。”不管她,他这次直接把礼服交给设计师,还跟人家敲定了下次来的时间。
下次!他下次还要来干什么?
“拍婚纱照啊!”
“什么?我们还要拍婚纱照!不用吧?”
“为什么?”女孩于不都喜欢这一套吗?为什么她要拒绝?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妮妮不禁怀疑他是真不晓得还是在装傻啊引他们两个根本没真爱,只有假婚姻,那么拍婚纱做什么呢?
就在她眼神一暗之际,仁科突然明白她的想法了。他的脸色跟着垮了下来。
“你的新郎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嫁给别人的,她大可先死了这条心。
“我知道。”
知道他为了让仁佑哥、让方姨不好过,所以才会极尽所能的囚禁她所有的快乐与幸福,她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就有心理准备会失去那些幸福与快乐,而他不必为了要证明她是他的,而花大钱去拍婚纱照。“你实在不需要浪费那些钱的。”
“我不觉得那是浪费。”事情已成定局,毋须再议。仁科率先走了出去,他的司机甚至早在那边等着。
妮妮急急的追了出来。他甚至帮她开了车门,要她进去。
她原以为他会带她去医院,但这似乎不像是去医院的路上。“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吃饭,你忘了吗?”他还要她跟仁佑讲,她不回去的事。
“哦!”她点头。
其实她下是忘了,只是认为他在气头上,铁定气都气饱了,怎么想得到他竟还会觉得饿。
他带她去大馆子吃四川菜,妮妮爱吃辣,所以吃得很过瘾,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稍早之前还跟他闹得极不愉快。
她的胃一下子被喂得饱饱的,连心情都跟着变得幸福。
等离开馆子,出了大门之后,才发现天黑了,而且仁科还提早让司机下班,回家去吃饭。
那——“那我自己搭公车回去就好了。”
她不敢劳烦他这个大老板载她,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得罪他,他便会开车去撞墙,来个人车俱毁。“BYE-BYE。”赶紧挥手道再见。
“等等,我都还没说你可以走呢!”他拉住她的手,要她上车。
“真的不用麻烦了,我真的可以自己搭车回家。”她只想尽快跟他道别。
“我没说我要送你回去。”
“哦!”这么说,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他只是要送她去坐车。妮妮这才闭嘴,但不对,他怎么愈开愈往郊区去?
“你要去哪?”她慌张地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再往前开,但方向盘在他手中,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载你去卖的。”他咧齿一笑,还补述说:“因为你可是足足花了我一、两百万,我伯我要是将你转卖,可能卖不出这种好价钱。”
妮妮悻悻然地放掉他的手,只因他讲了一个极难笑的笑话。
但如果他说这难笑的笑话,纯粹只是为了让她闭嘴,那他得逞了,因为接下来的路段,妮妮不发一语,足足生了将近一小时的闷气,直到车子转进游乐场。
他带她来这里!妮妮顿时傻眼。
“走吧!”他牵着她进去。
“不好吧!他们都已经打烊了。”
“没事,跟我走就对了。”
他带着她大大方方的从前门进去,还跟守卫打招呼,妮妮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把这里包下来了。
“多久?我可以在这里玩多久?”一知道自己能放心大胆地玩,妮妮就开心得什么都忘了。
她有多少年没来游乐场了呢?
自从她爸妈经商失败,把她一个人留在台湾,她跟着方姨的日子过得虽然幸福,但方姨却没多余的能力让她有过如此奢侈的玩乐方式。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她每回毕业旅行总是有事,但事实上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所谓的家里有事,其实是家里没钱。
纵使方姨想让她去,她也不好意思花那个钱。
直到大学,虽然自己已经开始在打工赚钱了,但大家联谊的地方哪有可能是游乐场,所以,她一直把去游乐场玩偷偷的摆在心里的角落,想说有一天她一定要回到这个地方重圆小时候的梦想,没想到,最后这个梦竟是由仁科帮她圆的。
她好开心,她一定要一次玩个过瘾,要不,下次再来已不知何年何月。
“你想玩多久?”
“玩到我累了。”
“那么就玩到你累吧!”反正他包下一整夜,可以任她玩个过瘾。“你最想玩什么?”
“什么都想玩。”妮妮开心地说。
罢开始的时候,仁科还以为她在说笑;未了,他才知道她不是,她是真的什么都想玩,因为她连旋转木马、咖啡杯都玩。
虽然一个大男人玩旋转木马、咖啡杯真的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是有点糗,但现在游乐场里除了他们之外,又没半个人在,他偷偷陪她,应该没人知道。
于是,仁科还真像个护花使者,陪她玩过一项又一项,不管无聊的,还是刺激的,他一律奉陪到底。
最后妮妮累了,但还是要坐太阳轮。他问她为什么喜欢坐太阳轮?她说,坐
太阳轮像是把世界踩在脚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熠熠亮亮,像是有满腔的雄心壮志。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多少的梦与奇奇怪怪的想法呢?他看着她。
“你干么这么看我?”
她突然回神,看到他怪异的目光,陡地让她心口一热,顿时之间竟觉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干么呀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似的!
“我想坐过去你那边。”他作势,想要站起来。
妮妮却急急的喊STOP宅,“不行。”
“为什么?”
“因为会晃。”她虽爱将世界踩在脚下,但她也很怕死,她讨厌在半空中晃荡的那种感觉,怪可怕的。“你别过来。”
“我不会让它晃的,相信我。”他边说边站起身,缓缓将手搭在妮妮那边,慢慢栘过去。
他的气息渐渐的靠近,最后还落在她的耳畔、颊旁。他热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颊旁,晕红了她的脸。
妮妮的心跳愈跳愈急,她抬起脸来看他,发现他的脸就在她咫尺之处,然后——他吻了她。
妮妮虽人赶紧闭上眼,但远处似乎有人在放烟火,漂亮的烟花在天空炸了开来,一朵又一朵,她的世界顿时变得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