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不清楚芭乐跟青苹果的不同?”
盎冽强压下震惊。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是笨到这种程度。
冉美人忙在一旁安慰,“英雄当然分得清楚芭乐跟青苹果的不同,你看她提那二大袋,一定会有青苹果的。这芭乐八成是她顺便买回来自己吃的。”
“你不喜欢?”
还好她有准备,冉英雄把芭乐挪旁一些,拿出一小串还青着的香蕉往桌上放。
“这又是什么?”
罢刚的芭乐至少跟青苹果还有共通点,都是圆形绿色水果。他在震惊过后才平复的音调,因为眼前的绿色香蕉,再次走调。
“又不喜欢?”
冉英雄打着呵欠,把芭乐、香蕉—一挪动后,这次拿出了个绿皮柠檬。
金主似乎有变成铁主的征兆,冉美人为了未来光明美满的人生,立刻挤开冉英雄,很快的把袋子里的水果统统摆到桌面上验明正身。
结果是——
“青芒果?青梅?绿葡萄?椰子?一整个西瓜?没削皮的凤梨?”
冉英雄眼看着冉美人跟富冽挤在餐桌前看她买回来的水果,没空理她,她干脆进房拿了换洗衣物,先去冲掉一身的粘腻。
等她冲完澡,蜷到她的睡椅上时,才困倦的打着阿欠问:“你们慢慢看,我先睡了。”
“真的没有?”
冉美人把袋子都戳破了,就是没有青苹果。
盎冽把挫折感全数往冉美人身上招呼去。
“看你做的好事,放任她笨成这样!”
“她本来就…”
最后一个笨字,在富冽寒冰的瞪视下,冉美人为了未来美好的人生马上咽下。
“你最好尽快让她分辨清楚,青苹果跟这一堆的不同。”他一一怒比着桌上的水果。
因为她,害他错误连连,暴力胁迫冉英雄就此宣告失败!
原本简单的事,因为她的笨,变成难的离谱。
要她爱上他,不该这么困难!
看看!她是听话的出门去,等半天,买回来的却是一桌子的挫折,而她——
她还敢睡!?
冉美人一等富冽的注意力转移到冉英雄身上,立刻很识时务,偷偷模模的赶紧躲回房去,免得扫到台风尾。
“你给我起来!”
盎冽往椅脚用力踢去。
冉英雄太熟悉他那凶霸霸的声音,再累,也得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缝来,尤其椅子还叫他踢的一直往后移去。
偏食的人脾气真是特坏!还好她不偏食……忍不住的,又是一个呵欠。
“我要的青苹果在哪里?”她什么时候换上睡衣的?又是什么时候松开辫子的?
懊死的是,她应该照着他的意思,给他一颗青苹果的!
“你这么凶,我会害怕的。”
冉英雄嗫嚅的没胆把话说全,她最想说的是,他的眼睛能不能别这么闪闪亮亮的瞪着她?她从来都不知道,眼睛也可以这样咬人,咬的她——
心好慌!
“你是在告诉我,你不懂芭乐跟青苹果的不同,可是你懂得害怕?”
盎冽坐定在冉英雄的腿侧,她一退、他就进,直到她被抵困在他跟椅子的扶手间,他才停住。
“我……我当然懂。”
他该不是又要发病了吧?美人呢?美人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冉英雄的小脸被贴到脸上来的富冽盯住转不开,可眼珠子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辛苦转找着冉美人的身影。
她这么转,眼睛不怕扭到吗?
三百六十度的转上一圈溉省时又省力,她……她连转眼珠子都比别人笨!
挫败感,让富冽原本就吓人的黑脸,这会儿看起来更黑了。
“你懂?那桌上的芭乐、香蕉、柠檬、青芒果、青梅、绿葡萄、西瓜、凤梨,哪一个看起来、闻起来、吃起来能跟青苹果搭上边?”富冽心情恶劣的一吼。
这么近的距离下被他这么一吓,冉英雄强撑的缝缝眼眨啊眨的,顿时有了水气。
“你、你少说了椰子……”
那椰子好重,提的她手都发痛,她又没要他说谢谢她走这么远的路,提那两袋这么重的水果回来给他吃,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用力的抓住她发疼的手臂?
今天日情请假,园长要她早上带着日情班上的小朋友,跳了两堂课的健康操,累的她流了一身汗;下午还以为可以跟着她幼小班的小朋友睡个午觉的,没想到园长又说印表机坏了,要她在小朋友午睡醒来前,把下星期所有的上课进度、还有餐点内容,加上上次去动物园的一日游记,全部要手工写得美美美的,贴在布告栏上,好让六点家长来接小朋友的时候,能看见幼稚园是多么的有制度、有计划。
等她好不容易弄好了,没来得及吃午餐,午睡时间就结束,然后换她班上的小朋友开始跳健康操……
她没饭吃。没觉睡,跳了一天的健康操,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帮他买水果,他还这样……委屈的感觉,让冉英雄眼底的水气变成了水滴掉下来。
“不准哭!”见她掉了泪,他的心情更坏,“哭,是弱者的行为。”
“我……我本……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嘛,女人本来就是弱者,她哭不哭都是弱者啊,眼泪会这样一直掉下来,还不是他一直这么凶的吓她。
这一想,冉英雄心底的委屈紧跟着富冽愈来愈臭的黑脸,成正比的急速扩大,眼睛眨啊眨的,眨出了更多的泪水。
他又犯下判断上的错误!一个连芭乐跟青苹果都分不清楚的笨女孩,又怎么听得懂地说的不准哭?
胸口的一团火,随着她愈掉愈多的泪水愈燃愈炽,而她还笨的选在这当口紧咬着红肿的唇瓣,以为这样他就听不见她那么大声的抽泣?
盎冽手臂一抬,左手掌整个盖住叫他烦闷的泪眼,这一遮,冉英雄的小脸只剩下半张,在他眼前的是她下半管鼻尖,还有那如腌渍樱桃似的紧闭小红口……
“准你哭了。”
他盯紧她的唇瓣,换了新的命令。
水果辨认课可以等到将来再上,现在,他有了新的决定——他要她在他身下喘息、渴求,然后开展出她成熟的花朵!
他早已堆积成山的挫折感,绝对需要这完美解决方案来纤解。
任她笨的再彻底,凭着他的经验,经年累积出的技巧,加上特意的撩拨,她身体的本能会聪明的臣服在他身下,任他驰骋快意,所有的烦闷将消失在的快感中,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要夺回情绪的平衡点。
今晚他要占有她!
盎冽压紧冉英雄,薄唇不容抗拒的覆住她红滟的唇,坚定的吮吻。
真的可以哭了吗?
没发现他情绪上的转变,僵躺的身子,过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到他紧绷变硬的身体,一直往她身上压靠下来。
冉英雄迟迟没有照着富冽的新命令哭出来,他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你……”
才鼓起勇气出声要问他,她可不可以不哭了?
因为只要他不凶,她的眼泪就不会掉出来,哪里知道,才说了一个你字……
他、他、他又、又吻人?
上一次的吻,她都还没空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会儿他又气势汹汹的吻来……
眼睛被他整个遮住,身体被他紧紧压着,看不见、动不了,她只剩下感觉,偏偏这感觉全是他……
冉英雄吓呆了。
“不准分心!”
没得到预期中的热烈反应,富冽贴在她耳朵旁,严厉的命令着。
“分心……”
她愣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
“集中注意力,感觉我!”
盎冽再次下着命令,同时间,他在她左侧颈项狠狠的吮咬一口。“啊!——”
冉英雄痛叫出声,才想抗议,就看见他那威胁的眼神,只好唯唯诺诺的附和说:“你这么大一个。有没有注意力都感觉得到。”
她脑海中想说的明明是——
不可以吻她、不可以压着她,更不可以用亮闪闪的眼睛瞪着她。
可是她听见的怎么好像跟她想说的都不一样?脑子快打结了!
“你没有反应。”
盎冽硬声指责。
真的没有比她更笨的女人了!上次她的反应都比现在好太多,再笨的人也能揣摩出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她偏偏是一回生、二回更生!
他的声音又开始变凶,冉英雄不敢应声,更不敢挪开眼睛上的手,她乖乖躺着,等脑子的结打开。
“不准睡!”
看她半天不应声又没动,富冽以为她睡着了,一怒之下,箝在她腰侧的手使力收拢。
“啊!”
冉英雄再次痛叫出声,“我没睡啊!”一拉开遮在眼睛上的大手,她连忙瞪大眼,证明自己只是很想睡,但还不敢睡,她只是脑子打结了。
盎冽审视着她睁得太过的眼瞳,非常不顺眼她眼里的红色血丝,再看仔细,很像是疲倦。是害怕。
“我要你爱上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问的口气不善。
这句话听起来找不出哪里怪,但是,她就是会害怕,可她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只知道瞪着他看的不转眼珠儿,看久了,说不定她脑子的结就会自动开了……
“说话!”
他喝令着索求答案。
“那个……”她真的不敢问,可是他愈来愈凶的样子,逼的她又不得不问,“请问请问,晚上你药吃了吗?”冉英雄特别小心了措辞。
盎冽在惊愕过后,好半天后才又能重新思考。
他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精神,每天委屈的住在这破小的旧公寓,天天跟个废物似的等她中午送那难吃的老排骨便当,晚上还要帮她等门,结果是——
她问他药吃了没?
吃药?
他要吃了她!
冉英雄被他阴阳怪气的瞪到心底发毛,半天不见他再说一句话,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不能问他药吃了没吗?他看起来……好像是想揍她一顿的样子?
她怯懦的想解释清楚,她为什么没买回那个老是会让他发病的青苹果。
“那个、那个关于你要的那个青苹果……”在他的瞪视下,后面的话不知怎的就不见了。
“你在路上吃掉了?”
盎冽试着用无意义的话来缓和心口问的旺火,以免失控伤了她。
“我是老师,要以身作则,不可以边走边吃。”那会教坏小朋友的,她从来不边走边吃的。
“你是说——”
盎冽略微抬起上半身,把视线停驻在她胸前的饱满上,“你把青苹果藏在身上?”
“没……”
盎冽没等冉英雄说完话,就把手从她T恤的下缘伸进,直接包握住她没有穿上胸衣的饱满。
“你你……”
她瞪圆了眼。
“闭嘴!”
是她笨的给了他光明正大侵犯她的借口,“不是这个?”他恶意的揉捏手中的饱满后,在她惊慌的注目下,理所当然的又包握住另一只饱满,“你说说,这个是不是我要的青苹果?”
“不、不是,那是、那……”
他握住的才不是青苹果!那是……
“不是?我来找找,青苹果到底让你藏到哪儿去了?”
随着他邪恶的话语,他的手有了不同的方向,往下、再往下
当富冽勾扯住冉英雄肚脐眼儿下方的纯棉系带,她吓的把一连串的话是说个不停。
“是他们不卖青苹果,不是我不买,你等一等!虽然没有青苹果,可是你不是说你要‘青’苹果……你别拉!那苹果家里就有了,我也把所有看起来是‘青’的水果买回来了,那里你不能模!现在一堆的‘青’加上家里的苹果,不就是……我、我身上没有、没有……”
当他触到她的私密处,冉英雄整个人都呆掉了。
“我开始喜欢你这个找青苹果的游戏!”
盎冽直起身,趁她还呆愣愣的回不了神,掀开凉被,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
直到躺在床面上,冉英雄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她困惑的问:
“你要睡客厅?”
盎冽没回答,反身把房门带上按下锁,回到床边时,他慢慢的开始拉掉上衣,解开裤扣……
“你会热吗?要不要我帮你开冷气?”她说着、说着,忙爬起身就要下床去。
“不准下来!”富冽一喝,很满意的看着她又把小脚缩回床上。
当冉英雄看着富冽把最后一件裤子拉掉,那昂扬正面对着她,她猛眨着眼睛,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不清楚话。
盎冽贴着冉英雄坐上床,骄傲的问:
“满意你看见的吗?”
盎冽拉掉她身上的T恤,扯掉她的长棉裤——
他因为眼前的美景,有了好心情的再去开口询问冉英雄,他那始终听不清楚的话语。
“你说什么?”
“什么?”
“好……好大大……”她吞了好几次口水,才说完全,“你那里有病!”
她曾经被暴露狂吓过,明明就小小的,哪有他那么大?没想到、没想到他连那里也生病了,难怪他脾气这么坏。
等听清楚冉英雄的话,富冽一把撕扯开她的底裤。
“惹我发怒对你没有好处。”他厉声警告着,决定不再被她的笨话气死。
饼猛的拉扯,让冉英雄痛的惊呼一声,一低头,“啊,我的衣服呢?”
冉英雄惊慌的把腿屈起,缩在胸前紧抱着。
盎冽欺身向前,“你不需要衣服。”
冉英雄不停的眨着眼睛,害怕的看看他,又看看被他锁上的房门,来来回回好几次后……
她确定他今晚一定没吃药!
“你、你要做什么?”
她全身缩的更紧。
盎冽给了最直接的答案,“。”“为……为什么?”
她一定是听错了,冉英雄眼睛眨得更急。
“因为我被你吸引。”
他挑起她的下颚,直视她眨个不停的眼睛,“不准再眨眼。”她每眨一次,就眨断她眼瞳中的倒影,那感觉是不间断的拒绝,而他不准许她表达任何形式的拒绝。
“我没有眨眼。”
她不知道自己眨眼的速度比她说话的速度还快,慌乱的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的眼睛也有病?现在怎么办?他脑子有病、那个有病、眼睛有病,这么多病,那他算不算是无行为能力者?不对!不对!失忆症的人怎么还记得要做那个?”
冉英雄的脑子跟团毛线球似的,愈扯愈是乱成团。
“我没病。”
盎冽冷冷的说出事实,打断冉英雄的自言自语。
他应该直接引诱她,不该这么可笑的光着身子,跟她坐在同一张床上,净讲这些有的没的。
好吧!
看在她发抖的份上,他努力挤出所谓的体贴,毕竟她将是富太太,值得他给予一点特别的待遇。
“你、你是说你恢复记忆了?”那就是说他想起爱要怎么做了?
那他是谁他知道吗?
不对!不对!都不对!
她是说……
她到底该说什么?
“对。”
要她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恐怕他会先看到世界末日。
她笨的如此彻底,借由失去记忆跟她牵扯上,根本是多此一举。
“那、那你的生活与伦理也想起来了吗?”她眼睛眨得更急了。
“什么意思?”
她又准备要惹他发怒?富冽口气变得严厉。
“我们不能做那个。”
冉英雄红着脸蛋,努力的想板起脸来,说说什么是生活与伦理,可富冽一凶,她的脸就板不住。
“你再说一遍试看看?”
他字字咬得太过清楚。
“我我……”
下面的话怎么就是吐不出来,一急、一慌,她又开始急速眨动眼睛,这次还眨出了水气。
“不准哭!”想到她根本笨的听不懂这个命令,他换了命令,“再哭,今晚我们就一直做到天亮。”
“我们……不是、不是夫妻,不能……”他该不会什么都想起来,独独想不起来生活与伦理吧?不是夫妻怎么可以?
冉英雄脑子还在转着一堆的生活与伦理的这样又那样,就又听见富冽吓人的回答。
“我会娶你。”
她愣呆呆的隔了十秒后才回答:“谢谢。”
“还有什么问题?”她的回答让富冽有着说不上来的不满意。
“那个谢谢你的娶……”她也病了吗?冉英雄摇着头,搞不清楚脑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盎冽定住她一直摇晃的小脸,“能被我选上,是你的福气。”他的口气狂妄自若。
“福、福气?”福气这两个字听起来、想起来,不就是肥肥胖胖的可爱、可爱,他的福气两个字,怎么听起来会是这么乌漆抹黑的恐怖、恐怖?
“还有什么问题?”口气并未放软,他的手已经沿着她的颈线往下轻划。
“那个我可不可以把福气送给别人?”他的手指突然停住,冉英雄紧跟者僵住,喷在脸上的怒气,逼的她紧闭上眼。
盎冽原就少得可怜的体贴,因为冉英雄的最后一句话,给问的灰飞湮灭。
“把手放开。”她是被福气给砸到不成?笨成这样?胆敢把到手的福气送给别人!
“不……唔——”
盎冽堵住她的拒绝,用吻吸光她的氧气,混乱她原就不灵光的脑袋,双于或重或轻的试图开展她僵硬的四肢……
冉英雄眨动着眼睛,对强势人侵口中的他,除了感觉痛还是痛……
当富冽扣住她双腕往上拉,双腿被他硬是撑开来,冉英雄的眼睛眨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他要的,绝不会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改变!
当一颗大过一颗的泪水,不停在他眼前无声破碎……该死!这不是改变,只是政策性的转弯,一个弯而已。
“别哭。”他用从没有过的柔嗓轻哄着。
“好痛……”她抽抽噎噎的不敢哭出声来。
“我看看。”他换上温柔的目光,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舌忝着,“这样呢?”
“你……”他的突然变脸,让冉英雄停了泪水。
“这次不一样,我保证。”
话一轻柔的在她耳朵旁呵完,富冽轻轻的吻舌忝在她红粉的耳廓上,不时的用舌尖舌忝舐勾划着。
“还痛吗?”他的嗓音刻意的压低变厚,有了迷醉人的律调。
“还、还是痛……”他在做什么?她的耳朵痒痒的,好烫……
“是吗?”他轻吻着再往下,在她锁骨间徘徊,“现在呢?”
“还……还……”
盎冽没预警的合住她红挺的,用他早就等待不住的舌齿,舌忝舐品尝着她抖挺颤动的女敕珠,口津的温湿,滑润着他的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