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澄澄在旗帮的餐厅里用过中式早餐之后,即有一位仆人来请她移驾,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不置可否的跟着那名对她恭谨无比的仆人走。
“你们帮主呢?”走过了西翼,澄澄忍不住开口问陆非的去处。
昨晚她又睡在陆非的卧房里,而陆非则是听完她的“处女告白”即不知去向,她居然有点挂念他。
“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那名男仆人好抱歉好抱歉地说:“帮主经常行踪成谜,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晓得的。”
“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澄澄耸耸肩,表示她无所谓。
他们绕过西翼,来到一间雕镂华丽的房门前。仆人为她推开门,站在门侧微微弯身道:“就是这里了,小姐。”
“这是什么地方?”澄澄好奇地踏进去,充满了探险之心。
室内很大,一层一层的书柜摆满了书籍,甚至比昨天她闯入的那间书房还大、藏书还要丰富。
澄澄扬扬眉梢,旗帮的人挺爱读书的嘛,书房这么多。
“小姐,这是属于您的书房,帮主连夜吩咐要给小姐弄一间旗帮最大的书房,所以,全港岛的书店在昨天夜半的时候几乎都被吵翻了天,就为了给小姐最丰富的藏书。”仆人语气钦羡地向她报告。
“我的书房?”澄澄也愣住了。
这竟然是陆非给她的书房——莫非就因为昨天她说过她喜欢看书?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古代被宠幸的宠姬,随便一句话就让君王为了博她一笑而耗费万人心力。
莞尔之外,不可讳言的,她有丝感动。
每次对她都像头野兽似的陆非,也有心思细密的另一面,这倒是她很意外的。
“我可以单独留在这里一会儿吗?”她需要私人空间好好消化陆非对她的与众不同。
仆人很知趣地道:“您慢慢欣赏,我下去了。”
仆人细心地为她带上了门,把偌大静谧的书香空间留给了她。
澄澄抬眼看着架上那一排排簇新的书,虽然这些不是陆非亲自去找来的,但他的心意却无可抹煞。
他为什么要平白对一个从海里救起来的女子这么好?他甚至没有追问过她的来历,就毫无条件地收留她,对她丝毫不设防。
身为香江最大帮派的帮主,他的身份是多么贵重,他不怕她是来暗算他的吗?还是他认为她一介小小的女子不会对他构成威胁,所以对她万般放心,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唉,男人是复杂的,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了解一个男人的思想,如果她是耀淇就好了,耀淇永远是那么成熟、那么理智,是龙门之光……
一声砰然巨响,童雪均脸色苍白地闯了进来;显然是有人告诉她澄澄在这里,她才行色匆匆地要来会会情敌。
澄澄停下欣赏书籍的动作。她是认得童雪均的,在她被抱进旗帮的第一天,这个女子曾表示要帮陆非处理她湿透的衣衫,但被陆非给拒绝了。
“有事吗?”澄澄率先开口,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子不喜欢她;哦,不,可以说是厌恶她才对。
童雪均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瞪着澄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半夜把旗帮搞得人仰马翻,为了你,大家都没有好觉可睡。”
陆非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派人大肆去张罗一间书房,甚至让他最得力的秘书傅真泉去筹幄,这算什么嘛?一个落海的女人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他这样费心去讨好?
“我刚刚知道了。”澄澄点点头,搁下手里拿着的一本书,很家常地问:“我叫澄澄,你呢?你叫什么?”
童雪均蹙起眉心,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厚,她难道听不出来人家的语气是在指责她吗?居然还自我介绍?
“我叫童雪均,自小和陆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她故意把自己介绍成陆非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为的就是要让她的情敌打退堂鼓。
“童——雪——均——”澄澄眼睛一亮。“你的名字很好听耶!”
“谢——”月兑口而出的谢意猛地打住,童雪均的面颊顿时浮起了一丝狼狈的颜色。
吧么呀,谢什么谢?她干么向她的情敌道谢?这八成是对方的伎俩,故意称赞她,好削弱她的戒心,再一举攻下陆非!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她后半辈子的爱恋就要沉入谷底。
“对了,童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和这位姓童的小姐只是第二次照面而已,理应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当然是有事才会来找你。”童雪均撇撇唇,毫不客气地盯着澄澄看,直接说道:“陆非有许多风流艳史,他的女人非常多,多到你难以想像。”
“不,我可以想像!”澄澄连忙回答。
虽然她才认识陆非不久,但是像他那么有吸引力的男人,随便也会吸引来一大堆女人,他的女人之多,恐怕排完万里长城都还有剩。
童雪均一愣,干笑两声。“你倒颇有自知之明。”
原来这女人还不笨嘛,至少她没有蠢得以为陆非带她回来旗帮,她就是旗帮的帮主夫人。
“你就是专程要来告诉我这个?”澄澄可不觉得这算什么要登三宝殿的大事,反正陆非的女人再多,她也管不着。
“当然不止。”童雪均沉稳地回笑。“你别看陆非为你大张旗鼓,我告诉你,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很多女人都享受过这种特别待遇,但最后也都被陆非给一脚踢开。”
澄澄耸耸肩。“你的见解很对,我相信他是那种人。”
扁看他对半天帮的手段和狠劲就知道了,那种人对女人会专情才怪哩,被他专情到的女人也会感到恐怖吧?
童雪均挑起了她美丽的秀眉,直捣黄龙地问:“你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离开他?”
澄澄无辜地摊摊手。“我是想离开呀,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问题是,门口在哪里?我要怎么离开?”
霎时,童雪均的眼眸燃起一簇火苗,她总算露出她今天第一个笑容。“你真的想走?”
“我想!”澄澄回答得斩钉截铁,可是奇怪,为什么她心里会丝丝抽搐地痛,这种反应太古怪了。
“如果你想离开旗帮的话,我可以帮忙!”童雪均热心地说。
她看出陆非似乎对这名落海的女子有点不同,她不能让陆非有对女人动心的机会,如果要动心,也是对她童雪均,绝不会是别人!
“帮什么忙?”一阵调侃的笑声传来,陆非走了进来,他眯着深邃的黑眸瞪着童雪均看,轻描淡写地说:“雪均,我不知道你在旗帮里还兼营了‘遣散’这个项目,很有创意嘛!”
听出陆非语气中的浓烈不悦,童雪均被他瞪得毛骨悚然。
“她本来就想走,我只是提供一点意见而已……”童雪均硬着头皮说。
“谢谢你,但是,我的客人不劳你费心。”
陆非绕过古典的梨花木书桌,很自然地搂住澄澄的腰往外走。澄澄被他的力道所牵制,只好跟着往走廊外头移动。
童雪均不甘地追了出去,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相偕而去的背影。“你们要去哪里?”
陆非居然那么亲密地搂着那个女人,那女人一定是用妖术才把陆非迷住的!
陆非回头微微一笑,惬意地说:“我去找个瓶子把她装起来,以免她被你拐跑了。”
扔下独自气忿的童雪均,陆非带着澄澄走了。
???
坐在烙有旗帮标帜的豪华型喷射船里,澄澄总算见识了陆非的排场。原来他出个门像古代的君王,是要大队人马跟在后头听令侍候的。
这是开往澳门的船,除了她与陆非坐在舒服的头等舱座椅里之外,其余从旗帮跟出来或保护、或照料的人员居然高达八十多名,占满了整艘船。
“帮主,您的白兰地。”一名服务人员送来刚开瓶的酒及两只酒杯。
陆非在其中一只高脚玻璃杯里注满美丽的液体,然后把酒递给身旁的澄澄。“喝点酒,很快就到了。”
澄澄接过酒杯睨他一眼,酒里该不会下了什么药吧?
嗯,很有可能,依照陆非的兽性,难保不想在这艘属于他的喷射船上迷奸她,否则他干么没事大费周章地把她带离陆地,一定有阴谋……
“放心,酒里没有下药。”陆非的声音冷不防的在澄澄天马行空乱想时响起。“我若要你,不需要下药。”
澄澄顿时红了耳根子,她连忙灌了一大口酒,分辩道:“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会在酒里下药,毕竟你是堂堂一帮之主,怎么可能做这种卑鄙无耻之事嘛,你说对不对?”
“难讲。”陆非面无表情地说完,遂豪气地喝掉杯里的酒,一旁的部下立即手脚俐落地再为他斟酒。
“你——”澄澄翻了个白眼,也学他那样把酒给灌了。
算了,跟这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否则只会气死自己罢了;如果气死了自己可划不来,她还有偌大红门的崇拜者在等她回去哩!
在平顺的航程后,旗帮壮观的喷射船抵达了港澳码头。
澳门,一个属于葡萄牙政府管辖的殖民地,面积约为香港的五分之一,街道建筑皆十分古旧,也保有着百年来葡萄牙式的建筑风格,浓浓的绿意和石罄道是此处的象征。
澳门的经济收入完全来自赌场,“赌”促进了澳门的富庶繁荣,使它“东方赌场”之名不陉而走。许多新式的豪华赌场饭店每年都吸引了上千万的赌客,丝毫不逊于西方赌场拉斯维加斯。
一步出码头,澄澄即看到十几部光鲜亮丽的加长型劳斯莱斯礼车停在码头外。每部车的司机都着制服、白手套恭候在车门外,形成一股庞大的气势。
“陆帮主!”一名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是澳门最大帮派“毒蝎帮”的二少爷郭天仁。
澄澄认得这个郭天仁,有一回她与她家老大到澳门,接待他们两兄妹的就是郭天仁的老爸。
陆非似笑非笑地盯着郭天仁说:“陆某人面子有这么大吗?还劳驾郭少帮主亲自来接?”
他知道毒蝎帮和半天帮一向交好,这次半天帮的货被旗帮给吞了,毒蝎帮大概怕他旗帮此次到澳门会有什么行动,所以才来这招先礼后兵。
冰天仁陪笑说道:“陆帮主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您在港岛是何等的地位,我来接您也是应该,陆帮主请上车吧!”
陆非不置可否,搂着澄澄的腰上了车。
进入豪华房车内之后,陆非交叠起修长的腿,点起一根烟恣意地抽着,澄澄则把眼主直放在窗外,以免不小心被郭天仁给认出来,那可会坏了她查证旗帮资料的大事。
“不知道陆帮主这次到澳门是公或私?要不要住在舍下——”郭天仁的话还没说完即被陆非给截断。
陆非喷出一口烟来。“不必客气了,我住在葡京酒店,叫司机直接开到葡京酒店。”
冰天仁只得吩咐司机照做,陆非一向是这么强势的,他老早领教过,二年前一场私枪争夺战,他大弟还中了陆非一枪。
豪华车列开抵葡京酒店,这是澳门赌王开设的赌场饭店,巨大美丽的圆形建筑物,俨然是澳门的地标。
陆非一行人进入葡京酒店,酒店经理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他身后跟着十几名酒店服务人员,态度与他一般恭敬。
酒店经理为旗帮人马领路,一边说道:“陆帮主,您要的套房已经准备好了,欢迎您来澳门度假!”
旗帮在港澳势力何等庞大,真是一点都疏忽不得,否则恐怕连葡京这等有雄厚背景的酒店都会垮台。
电梯直线上升,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葡京酒店最豪华、最昂贵的总统套房。
“陆帮主,您休息。”酒店经理识趣地合上门板,把陆非与澄澄留在舒适宽敞的房中。
当室内只剩两人,陆非从容一笑。他随兴地月兑掉他的紧身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或者,我们一起洗?”
澄澄大惊失色,她一溜烟的冲进浴室里,迅速地把门给关上锁好,朝着门外大喊:“我先!”
门外传来陆非愉快的大笑声。
澄澄冲完澡才发现她根本没衣物可替换,中午她是被陆非强押上船的,除了她原本穿在身上的一套衣服,她什么都没带。
“出来吧!我已经替你准备了衣服。”陆非的声音慵懒地透过门板传进澄澄的耳朵。
无可选择之下,澄澄只得在胸围处围了条浴巾,又披了另一条浴巾在肩上,这才开门走出浴室。
陆非半躺在床上,盯着她别扭的样子一直笑。“你的身体我看也看过,亲也亲过,吮也吮过,还有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吗?”
说完,他姿态慵懒地起身,笔直地往浴室走去。“衣服在床上,如果不想我看见你光着身体,就快穿上。”
说完,他进入了浴室,却大剌剌的连门也不关。他精健挺拔的背影倒让澄澄的心不由得阵阵跳动,不一会儿才想到她现在该做的是快点把衣服穿上才对,没事偷看人家干么?
她打开床上那只大纸盒,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居然是一件银色无袖的曳地长礼服,还是名牌的哩!
当她把拉链拉上,立即发现这件礼服剪裁得太合身了,v字领将她丰挺的胸部烘托得更俏,收腰的部分令她的小蛮腰不盈一握,无袖的设计衬出她修长白皙的手臂,长裙则令她的双腿更形窈窕。
总而言之,前凸后翘,若隐若现,身段诱人,这是一件会令男人为之喷鼻血的火辣礼服。
澄澄瞪着镜中的自己,浑身的肌肤在银色礼服的衬托之下更为白皙动人。老天爷,叫她穿这样出去,陆非究竟安了什么心?
???
纸醉金迷的夜在澳门的葡京酒店展开,东方赌城开始散发着不眠的活力。陆非在他专属的包厢里,正与澳门赌王之子方超进行一场夜宴豪赌。
澄澄坐在陆非的身旁,方超身边另有一美艳女郎相伴。那女郎的穿着又暴露又大胆,两人姿态虽亲密,但并不是男女朋友。
“再加五十万。”陆非把面前的筹码一推,面不改色地说。
澄澄看着那些筹码,五十万的澳门币,可以如此千金一掷,陆非的财富确实无可比拟。
方超拧了拧眉头,似乎嫌这筹码太高了,他撇撇唇,有点不是滋味的说:“陆帮主近日似乎财运不错,听说又在半天帮头上大大赚了一笔。”
陆非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小钱。”半天帮那些钱还不够他打赏手下,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好吧,既然陆帮主有雅兴,我就再奉陪。”方超豁出去了,如果连五十万都输不起,岂不是让人小看了他这赌王之子?
于是方超硬着头皮跟了,不过这局可想而知,方超又输了,陆非的赌技在港澳也是闻名已久,要赢他彷如登天,他未曾有过输的记录。
“陆帮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方超灰头土脸地说。
陆非不甚在意的啜了口酒。“请便。”方超挽起女伴要走,他的女伴却不甚愿意,美眸一直凝睇着陆非,眸中蕴藏无限情意。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方超当着陆非的面,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那名美艳女郎一见到方超走了,立即妖妖娆娆地起身走向陆非,自动自发往陆非大腿坐落下去,一点扭捏也没有。
“陆帮主,你好讨厌,这么久不来看我,害人家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女郎磨蹭着陆非胸膛,不依地娇嗔。
陆非任由女郎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肌上着力,性感地露出一记笑意。“你不也找到新欢了吗?”
澄澄不置可否的扬扬眉梢,原来她就是陆非的老相好呀,难怪她不肯跟着方超离去。
女郎挑起细眉,勾出一朵慑魄的笑容。“你是说方超?他哪能跟你陆帮主比呀,我每夜每夜的想,想的还不是你陆帮主一个人。”
陆非撇撇唇。“可惜的很,你看到了,我有女人。”
“她?”女郎的眼光往澄澄身上瞧过去,轻敌地说:“她的功夫有我好吗?她能让你满足吗?”
说着,女郎捉起陆非的手往她美挺的胸模去,陆非也不推开她丰润的身子,手指隔着女郎的紧身衣料,捏弄了起来。
“哦……”女郎销魂地闭起了眼睛,也不管旁边还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和保镖在场,她把上衣拉高,露出不着的浑圆双峰来,一个媚劲地直往陆非身上磨蹭过去。
澄澄瞪着这一幕,他们该不会在这里要“做”起来吧?看那些服务生和保镖见怪不怪的表情,嗯,非常有可能!
“给我一杯伏特加。”澄澄连忙对服务生吩咐,她需要一点酒精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免眼睛看这种妨害善良风俗的戏码会坏掉。
“陆非……我要……”女郎嘟起红唇,她已经离谱地把白皙的大腿跨在陆非腿侧。
陆非的手在女郎的腰际间摩挲,但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滞留不前的局势惹得女郎更加欲火焚身。
“你想要?”陆非微微一笑,唇际轻扫过女郎的,造成女郎性感的胴体一阵颤栗和酥麻。
伏特加来了,澄澄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对碍眼的男女,她把那杯液体一仰而尽,喝得又猛又快。
奇怪,她干么把酒喝得那么猛?陆非喜欢和什么女人是他的事,就算他中意和男人上也不关她的事,莫非……莫非她在吃味?
炳,不可能!
当这个滑稽至极的想法潜入脑海时,澄澄立即摇了摇头,火速地摇掉脑中这荒谬的结论。
笑话!她为什么要在意陆非和什么女人上床?她又不是陆非的什么人,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了几天,根本一点交情都没有!而她之所以留在旗帮没走,纯粹是为了查出旗帮的底子,这跟陆非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陆非吻过她、模过她的身体又如何?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当作一回事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接接吻、模模身体是很平常的事,大家都不必太认真,对嘛,不必太认真……
“再给我一杯!”澄澄在瞥见陆非开始攫着女郎的双峰吻起来时,她扬了扬眉梢,又叫了一杯酒。
“哦,非!”女郎在陆非技巧性的下兴奋了起来,连声音都变调了,她撩高裙子,隐约可见火红底裤。
“咳咳……”第二杯喝得太猛使澄澄乾咳了起来,她眼角的余光瞧向陆非,正好看到他勃发地含住了女郎的丰胸挑着、逗着,这个画面使她浑身不舒服了起来。
懊死!陆非简直就是只不挑食的野兽!
“我还要一杯!”夹带几分酒意,澄澄向服务生要了第三杯酒。
陆非的笑容带着优雅魔力,他饶富兴味地搔弄着怀中女郎的敏感地带,但他同时也没忽略澄澄反常的举动。
有趣,小妮子吃醋了。
他以为她对他无动于衷,早上在书房里听到她告诉童雪均她想走时,他只想狠狠吻住她,再找个笼子把她关起来。
看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如果她想走,那么她此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调情应该毫无反应才对,何必激烈地连喝三杯酒。
“哦,非……快……快月兑掉我的束缚……”女郎摆动着身躯,娇美的躯体像着了火似的扭动不停。
听到女郎春情无边的请求,澄澄的心情更是荡到谷底,她斟饮着服务人员自动自发送上来的一整瓶伏特加,希望酒精可以麻醉她,别让她听到那对男女欢好的申吟。
于是她越喝越多,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昏昏沉沉,再也无力去思考时,最后的记忆是有副厚实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其余的,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