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媛静静的为子昂收拾着东西,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各式治疗后,今天他终于可以出院了,剩下的就是往后漫长的复健了。
自从转院到现在,子昂始终阴郁着脸,连话也不曾说过半句,整个人就好象行尸走肉一般的任人摆布。
像现在,他好不容易能出院了,他还是像个木头人般漠然的坐在轮椅上,他那面无表情的冷然模样让林秀媛心痛不已,她现在只希望吴医师所提的意见能奏效。
“子昂,你今天出院,为了让你能好好休养,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送你去碧水山庄住一阵子,你说好不好?”
回答林秀媛的是她意料中的一片沉寂。
即使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她仍不放弃的继续说着:“你爸爸还特地从国外聘请了最优秀的复健师,他说你的腿可以透过复健而好起来的。”
子昂不愿再听到有关他双腿的任何话题,他推着轮椅的轮子就往病房外出去。
随后跟出来的林秀暖在病房外见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所有在走道上的人目光全转向同一个方向,这当中还听见不少的惊叹声。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一个火红的身影缓缓向他们走来。
宝琳捧着一大束鲜花,走到子昂面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恭喜你出院。”
她捺着性子枯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子昂出院的日子了,在这期间的思念和煎熬,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才能明白。
要不是吴医师希望她不要在子昂住院治疗的这段期间来找他,以免让他有拒绝接受治疗的念头,她早就捺不住自己想见他的强烈念头了。
子昂盯着她那久违的窕窈身影,还有那美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他只觉得自已长久以来平静无波的心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宝琳满意的看着他久久不能自她身上移开的目光,撩着她身上那鲜红色的露背洋装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当然,因为天气冷,她还加了一件羊毛小外套在上头,但依旧不损她那令人窒息的性感和美丽。
她对他倩然一笑,“还记得这件洋装吗?我又去买了一件,还有鞋子也是,当然是挂你的帐,这是你欠我的喔!”
“妳来做什么?”太久不曾开口说话的子昂,声音听起来粗嘎得很。
“我是来把我们该做而没做的事做完啊!”
她笑得好甜,子昂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伸手将她搂过来狠狠地吻一番。
“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该做的事吧?”他冷冷的说着。
“怎么会没有?可多了!”宝琳走到他身边,俏皮的对他眨眨眼,“第一件事就是相亲,我们早在两个月前就该这么做了。”
她巧笑倩兮的对他伸出手,“范先生你好,我叫佟宝琳,今年二十四岁,家住台中市,除了喜欢花钱买东西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子昂偏过头,不理会她叽叽呱呱所说的话。
他冷淡的反应早在宝琳的意料之中,她不在意的收回手,“嗯,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相亲的事就这样带过好了。”
“接下来是……”宝琳转身向身后的一个人招着手,“王伯,帮我把范少爷推到门口的车上去。”
“佟宝琳!妳要做什么?”子昂想止住被推动的轮椅,却抵不过身后那人推动的力量,他转身向宝琳吼着。
宝琳朝他挥挥手;“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礼拜的时间,现在你该要实现你的诺言了。你先上车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佟宝琳!”
宝琳不理会他渐行渐远的大吼大叫,只是转身向林秀媛一笑,“范伯母,我想借子昂一个星期好吗?”
林秀媛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吴老教妳的?”
“一半一半。”宝琳吐了吐舌,“我的主意比他疯狂多了!”
“他现在的脾气很暴躁,妳确定妳受得了?”林秀媛虽不打算阻止宝琳的作法,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忧。
“放心,我的脾气比他厉害多了!”宝琳咧嘴一笑。
不管如何,至少宝琳的出现让一个多月来不说话、毫无情绪的子昂变得会说话、有表情了,就算是发脾气也是好的。
林秀媛叹了口气,“随妳吧!我想现在可能只有妳有办法对付他了。”
宝琳俏皮的眨眨眼,“范伯母,妳放心吧!我会把他还给妳的。”
但是否毫发无损,她可就不敢保证了……
***
“佟宝琳,妳给我说清楚,妳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饭店的房门一关上,子昂便暴怒地吼了起来。
宝琳不理会他的吼叫,自顾自的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全部打开,让阳光洒满了整个总统套房。
“嗯,真不愧是中部最好的总统套房,采光真好!”
这间总统套房位在饭店的最顶楼,落地窗外还有一块半弧形的阳台,可以远眺整个大台中地区。
在套房内有着二房一厅和一个好大的浴室。
门口进来就是一个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客厅,甚至还有个美美的壁炉。
客厅右方是一间专为在此住宿的政商名流洽公用的开放式书房,其装潢的精细与华丽自是不在话下。
主卧室就在客厅的左方,中央摆着一张超大的欧洲宫廷式床铺,上头还挂着缀满蕾丝和金葱的帘子,同色系的床罩和波斯地毯、仿古的欧式家具,身在其中真的有帝王般的感觉。
和主卧室相连接的就是一间大得可以在里面跑步的浴室,里面的罗马式按摩浴池,最少也可以容得下十个人同时在里头做按摩浴。
“你快来看看,这浴池大得可以游泳耶!”宝琳兴奋的由浴室里探出头来对子昂说着。
“别跟我打哈哈,妳到底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子昂又吼着。
“都快到冬天了,火气还这么大?”宝琳嘟起性感的红唇,偎到他轮椅旁,“要不要喝杯冰水消消火?”
“妳——”子昂让她那一副故作无辜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将头撇向一旁,不再看她。
“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嘛!谁教你之前答应了我要来呢?做人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妳了?”子昂没好气的说着。
“你不是说当我们回来后,你要和我在饭店住上一个礼拜吗?”
子昂皱着眉回想起当时那个诱人的提议,但是现在……他不耐烦的挥开宝琳正碰触着他脸颊的手。
“我要回去了!”他推着轮椅向门口的方向移去。
“随你的便!”宝琳甜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果你能走出门前的那一堆阶梯,我绝不留你。”
“妳——”他简直是被她给气炸了。
没错,在门口要进来套房的那五、六个阶梯的确是难倒他了,他还不太会运用轮椅活动!
“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你怕我会把你给吃了?”宝琳推着他的轮椅向卧室走去。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刚才已经替你放好水了。”她像个十足十的小妻子般在他耳边呢喃细语着。
“走开!我不用妳管!”子昂粗鲁的挥开她,她的温柔只让他更想到自己的无用。
宝琳眼神一黯,她收拾着受伤的心情,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你!”
她扭身独自走进浴室内,准备好好洗个澡,就让那头顽固的牛自己去钻他的牛角尖算了!
卧室和浴室之间只隔着一片雕花的透明玻璃,也就是说宝琳在浴室里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子昂眼中。
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故意慢条斯理的轻解着她身上的衣裳。
先是背着他慢慢拉开她背后细长的拉炼,让她背部雪白的肌肤一点一滴展现在他眼前,接着是包裹着她美丽胸围的那块蕾丝布料,最后是那掩盖着她俏臀的三角底裤。
看着她完美的背部曲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眼前,子昂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
如果她这是在挑逗他,她还真该死的成功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别过身去,以免陷入她的诱惑之中,但是他的双手就是不肯听他的使唤来移动轮椅,他的眼睛也不能自主的直盯着她诱人的身躯。
水柱不停的冲击在她身上,那留在肌肤上的水珠更让她显得晶莹剔透,她转身面对着他,高举着双手似在享受着水柱的冲力,但是她那浑然天成的饱满和那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就这么展现在他面前。
这种刺激真的太过分了,他只是腿不能走,可不是连下半身都没了功用!
子昂自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吟,快速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嘴中不停喃喃咒骂着:“该死!懊死!懊死……”
正当他为着自己高涨的而气恼之时,宝琳一双湿淋淋的藕臂自后方攀住了他的颈子。
“你闻闻看,我是不是香喷喷的?”她的语音软得直教人失魂。
“不要碰我!”子昂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而她竟还那么残酷的带着沐浴后的芳香来刺激他所有的感官神经。
“小气鬼!”宝琳轻啐了声,小手果真乖乖的离开了他身上。
子昂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有股浓浓的失落感。
他睁开紧闭的双眼,却见到她一丝不挂的蹲在他面前,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快把衣服穿上!”他粗声吼着,但是却无法再闭上双眼。
“我、不、要!”宝琳撒娇似的一字一字说着,不安分的小手也开始解着他衬衫上的扣子。
“妳在做什么?”子昂浓重的喘息着。
“我没穿衣服,所以你也不能穿。”宝琳笑嘻嘻的继续着她的动作。
子昂记得他明明只有双腿不能动,怎么在她那极具魔力的触碰下,现在他连自己的双手都动不了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妳……妳别闹了!”
“我没闹啊!你看你一定热坏了,流了好多汗,我得快帮你把衣服月兑下来才行。”
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办到的,竟然让他乖乖的任由她月兑去了上衣,还让她像个八爪章鱼般的攀在他身上。
子昂哑口无言的看着宝琳柔软的身子赖在他身上,推着他的轮椅来到餐桌一刚。
“要不要吃水果?”她拿起一颗透紫的葡萄递到他嘴边。
子昂撇过头拒绝她的好意。
“别不好意思,来!我喂你。”
宝琳将剥好了皮的葡萄含在口中,以她的口对上他的,再将口里的葡萄慢慢的往他口里送,同时她不安分的小舌头也趁机在他温热的口中搅了搅。
那令子昂思念已久的温润,瞬间引爆了他压抑多时的。
他紧抓住宝琳娇柔的身躯,疯狂而发泄似的狂吻着她。
这强烈的吻之中,有渴望、有思念、有怨愤、有惩罚,他气自己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更气她不明白自己想要离开她的苦心。
难道她不明白他已经是废物一个了吗?
他在心中痛苦的下了决定,无论将会如何的伤害她,他都要想办法让她对他死心。
“妳在勾引我?妳想要我?”他捧住她的脸,喘气的说着,但是他眼中只有寒冰一片。
“我……”宝琳双颊泛红、双眼迷蒙,仍未自他狂热的吻中回复过来。
“很好!妳成功了,既然妳那么想象个妓女,提供我发泄生理的需要,那么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说什么?”子昂阴冷的声音让宝琳霎时清醒了些,她怀疑着她是否错听他话中的意思。
子昂将身上的裤子褪至大腿,让他那硬挺笔直的释放出来,他一把握住宝琳的蛮腰,让她正对着他,硬生生的让她仍未湿润的窄穴直朝着他的粗大坐了下去。
“啊——不要!”
撕裂的疼痛让宝琳忍不住的尖叫出声,他无情的抓着她的腰不停的上下律动,更将那痛楚推至最高点。
“不要这样,我好痛!”宝琳痛得泪水奔流,无助的抓着他的肩头,指尖直陷入他的肌肉之中。
“不要?这不是妳想要的吗?”子昂仍不停止对她的摧残,甚至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雪白的浑圆。
“子昂——我求你……你不要这样!”
宝琳越是凄厉的哭喊,子昂越是猛烈的抽动,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个对他和她同样痛苦的折磨。
终于他在一声狂啸之后,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他猛然推开她,恶狠狠的将她甩至地上,以冰冷得令人发寒的声音对她说着:“妳满意了吧?”
身心饱受摧残的宝琳趴伏在地毯上痛哭失声,眼睁睁的看着子昂漠然的穿好衣服,推着轮椅就往书房去。
她虽然能了解他受伤的心情,但是她仍不能想象他会变得那么残忍。
她真的不愿相信他当真已心如死灰,连爱她的那份心也一并埋葬。
子昂在书房里揪着心听着门外宝琳不断传来的哭泣声。
他知道他伤她,太重,但他自己又何尝不痛心?他觉得自己真是浑帐得可以,也自责着自己所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不能心软,他不能让宝琳再眷恋着他,他已经是一个残废而无用的人了,凭什么拥有甜美可人的宝琳?
既然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他就不能自私的拖着宝琳的幸辐来陪葬,现在他只希望宝琳能尽早死了心,不要再让他们对彼此造成更大的伤害了。
当他发现听不到宝琳哭泣的声音时,他不安的往外探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宝琳已经哭着睡着了。
他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不忍的看着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瘀青,和隐隐渗出的血迹,他拿了张面纸勉强的弯着身,为她拭去的血痕和他留下的体液。
不知是因寒冷还是他的触碰所致,宝琳颤动了一下,然后将身子缩得更紧。
他想将她抱到床上以免她着凉,然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床上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子昂……别离开我……”睡梦中犹带着泪痕的宝琳呓语着。
“宝琳……”他心疼的轻抚着她的秀发,“原谅我,我也不想离开妳,但是我真的不能、也不配拥有妳……”
***
带着满身酸痛,宝琳极不安稳的自睡梦中苏醒。
她起身发现自己仍在客厅的地毯上,但是身上多了一条被子。
昨晚自己好象没有拿被子盖啊?
是子昂替她盖上的吗?
她怀疑的搜寻着子昂的踪迹,发现他正伏在书房的桌上睡着。
宝琳将被子披在身上,轻轻的走至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面容。
就算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是皱得死紧,他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憔悴、那么消沉,完全没有当日在山中见到的那种自信神采。
“唉!子昂,你这究竟是在折磨谁?”宝琳心疼的叹着气。
她知道他此刻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她恼极了他的顽固,他难道就不能相信别人或相信自己的能力吗?
她可不能放任他这么的继续消沉下去!
一个计画又在她心中慢慢成形,她嘴角扬起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范子昂!我会要你好看的,谁教你昨晚要那么欺负人!
一股莫名的通体寒意穿透了子昂的身躯,他在一个寒颤中清醒。
“范少爷,睡饱了?”
宝琳嘲讽的声音自客厅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宝琳衣着亮眼、容光焕发的交叠起她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
但最不容忽视的,是来自于她美丽双眸中的熊熊烈火。
她看起来很光火,神色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决定打退堂鼓了吗?子昂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是他认为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决定。
“帮我叫车,我要回去了。”子昂淡淡的说。
“谁说你可以回去了?”宝琳像个女王般骄傲的仰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斜睨着他。
“妳还想做什么?”子昂低吼着。
宝琳但笑不语,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往卧室走去。
“这……这是做什么?”子昂瞪大了眼,直盯着那大床旁的一套复健器材。
“你看到啦,我要你做复健。”
“做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无聊!”子昂厌恶的一甩头,推着轮椅就要出去。
“想逃了吗?”宝琳双手环胸,泠冷的说:“原来鼎鼎大名的登山专家范子昂只有这一点能耐呀?一个小小的复健器材竟然就可以把你吓跑了?”
子昂一脸愠怒的猛回头,见到宝琳冷冷的笑容,本想厉声反驳,但旋即发现到这是宝琳的激将法,他不怒反笑的说:“登山专家范子昂已经死了,现在在妳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真不明白佟大小姐妳花这么多时间在我这废物身上,想求得什么?”
宝琳对于他的回应真是气得想杀人,但是她仍然不死心的继续使用激将法,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逼上复健台。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废物,那干脆去改个名字好了,免的污辱了范子昂这三个字。”
“宝琳,别再说了,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子昂不想再继续这场唇枪舌战,因为这只会对彼此造成更深的伤害而已。
宝琳这下真的火大了,她怒气冲冲的走到子昂面前,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
“你以为我没事干嘛要为你这么辛苦,我要你振作起来,我要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范子昂回到我身边!”宝琳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趴在子昂腿上哭了起来。
宝琳的泪水让子昂心烦意乱,他好想安慰她,叫她不要哭,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心软造成她一生的遗憾,她为什么总要天真的相信一切会像过去一样?
“不要再幻想了!”子昂暴喝着卷起裤管,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他腿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妳看看我,你仔细的看看我的腿,妳还以为复健能让它变得更好吗?”
宝琳第一次看见他那纠结着可怕伤痕的腿,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子昂看见她惊恐的神情,凄厉的放声大笑,“妳看见了吧?我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不……不是这样的……”宝琳急急的摇着头,“那伤痕不代表什么,吴医师明明告诉过我,只要你肯好好的做复健,你还是可以走路的!”
“拄着拐杖?”子昂又是一阵狂笑,“那和坐在轮椅上有什么分别?反正我就是再也不可能上山下海的四处行走,这也代表着我的事业和人生就此终结了!”
子昂越说越是激愤,他脸上怨愤的笑容让宝琳心都碎了,但她仍记住吴医师的话,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先气馁。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自怨自艾的。”宝琳拭去泪水,再度佯装起冷硬的肠孔。
“你要怎么自怜是你的事,反正这一个礼拜是你欠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的虚张声势是吓不跑我的,有本事你就自己站起来把我撵出去!”
“妳——”子昂怒不可抑地抓起身边矮桌上的苹果向宝琳掷去。
宝琳一扬手就接个正着,她不愠不火的朝他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谢啦!”说完她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苹果,完全不理会一脸铁青的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