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一直跟着我!”孙唯光不耐烦的回身骂人。
“不是说了想娶你为妻吗?”艾虔笑嘻嘻的说。
她是他第一个看上的女人,却不知道该如何讨她欢心,送给她的珍珠、玛瑞、翡翠、珊瑚,全通通都叫她扔回来。
他一路给他们安排食宿,大笔大笔的银子花甲去打点一切,可是她毫不领情,有时候还会故意绕开原本要经过的地方,无视他的用心。
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就连皇擎祯骂他他也不在乎。
为了他的纠缠不休,孙唯光已经和皇甫擎祯吵了好几次嘴。
他骂她招蜂引蝶,她气他胡乱污蔑,每天都要因为艾虔吵上一顿才甘心,阮公公怎么劝也劝不来。
“我不会嫁给你,快给我走开。”
“今天不嫁,明天再嫁也没关系。”艾虔哈哈一笑,又策马快行赶去替他们安排投宿的客栈。
皇甫擎滨冷冷的说:“他这么有心,怎么你不嫁给他?”
“你这么感动不如你嫁。”又要开始冷言冷语了。
她最气他说什么是她的态度不清不楚.才会让文虔,这样死缠不放。
难道他瞎了不成,没瞧过她从没给他好脸色吗?
“人家巴着不放的是你,又不是我。”皇甫擎祯每次看见艾虔,心中就有股怒火燃烧,看见他跟前跟后的,他就想骂人。
这小酒鬼心中八成得意着有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所以才不把他赶走,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和武功,怎么可能奈何不了曾被她擒过的艾虔?
“既然是这样那关你什么事,你凶什么凶!”
这艾虔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她设了好几次圈套想再害他逼他走,却总是让他瞧出破绽。
他对她可是全神贯注在防备,绝对不会再栽跟头了。
“我看不顺眼人家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原来我不止对香味过敏,连小荡妇也受不了。”
想到昨晚在她房里撞见艾虔他就火大,居然还登堂入室送什么珍珠?!骗谁呀,想偷香窃玉才是真的。
要不是他刚好过去,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你凭什么骂我是小荡妇?”孙唯光又气又委屈,“你自己也不是正人君子,还有脸骂我。”
“我可没有半夜让男人进我的房间。”他冷哼一声。
“是呀,你都直接留女人过夜,汪可荃这么快就被你抛到脑后啦?”她提醒他的丰功伟业。
他登时哑口无言,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我是男人,我可以的事你就是不行!”
“放你的狗屁!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别来骂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可恶透顶。
“我好言相劝,你居然对我口出秽言?!”放他的狗屁’!这小酒鬼还真说得出口!有够粗俗的。
“你什么时候好言相劝了?再说我又做了什么错事要你来劝?”
凶巴巴的,活像吃了百来斤炸药,他什么时候有“好言”过了?
“你这么招摇,爱吸引一些苍蝇老鼠也随便你,到时候吃了亏别哭。”
没兴趣、不喜欢就应该说个清楚明白,狠狠的拒绝,她这么欲拒还迎那个文虔当然会觉得有希望而不肯死心。
“你才专门吸引苍蝇老鼠!我就算吃亏吃死了也不要你管!”她气得失去理智,“我就是喜欢他跟着我,你管得着吗?”
“谁想管你,你引那些人来我瞧着就是不顺眼,你以为我是关心你吗?”他也火得口不择言,“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吧!还说我冤枉你,以后不该叫你小酒鬼,该叫小荡妇才适合。”
“你这个混帐!你自己才是大色胚!”她是被他气的,哪里是真的喜欢文虔跟着她,“好,你看不顺眼就走呀,别跟着我就什么都瞧不着了。”
他立刻开足火力,反击回去,“搞清楚,是你跟着我。”
“好。”孙唯光指着前面的岔路,“一人一条,谁都不用跟谁。哼!”
她一拍马臀,飞快的往右边奔去,皇甫擎祯也一夹马月复往左边行去,阮公公喊道:“公子爷、小姐!”
唉呀,何必这样呢?
这下糟糕,他要追谁才好?
孙唯光气得脸色发白,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她沿着小路急奔,马蹄声达达的响,眼泪随着一上一下起伏的身子酒在风中。
突然左手边迅速的冲出一骑,两人反应不及,两匹马猛然撞在一起,将人抛了下来。
孙唯光身有武功应变较为迅速,她瞥见来人竟是皇甫擎祯,慌急中只想到他不懂武,这一摔恐怕会受伤,在半空一个翻身就抓住他,他也下意识的反抓住她的肩背,两个人从路边的斜坡,一骨碌的滚下去。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下他在上、一下她在上,骨碌碌的一路滚到了坡底的小溪边,尖锐的石子割得他们的手脚鲜血淋漓。
孙唯光半浸在水里,皇甫擎祯伏在她身上,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拼命的喘气。
“痛死了。”他皱眉抬头,只见她白女敕的脸颊就在他唇边,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只觉得身下的这个小酒鬼可亲又可爱,冲动地凑过嘴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干什么!”她大吃一惊,反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不小心碰到的,干么那么凶!”他挨了她一记耳光,尴尬的赶紧找台阶下,迅速的爬起来。
“都是你不好。”她瞪他一眼,也站了起来,“都这时候了还乘机占别人便宜,果然是个大色鬼。”
“都已经说是意外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有邪念……吗?”
他承认他这话是言不由衷的。
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美好的曲线,胸部若隐若现的。
说他此时没有犯罪的意图那才有鬼。
察觉到他奇怪的眼光,孙唯光立刻发觉自己的窘况,连忙转过身去,“别看我。”
这一转身,嗯……浑圆的臀部还真是不赖。
皇甫擎祯月兑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我不怕被你看。”
她微嗔道:“谁想看。”
一场风波于是消现于无形。
不过这样的和平只维持到艾虔出现前,这会儿他一身红的新郎官装扮和布置成喜堂的客栈又惹恼了皇甫擎祯。
拿艾虔没办法就和孙唯光争吵出气。
孙唯光恨他莫名其妙含血喷人,恼了一个晚上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
天亮之后皇甫擎祯去敲她的门,才发现她居然走了。
“公子爷呀。”阮公公埋怨的说:“奴才是不应该多嘴,可是你一吃起醋来可真是没有理性,难怪小姐受不了。”
“吃醋?”他嗤之以鼻,“我吃醋?!我吃什么醋?”
笑死人了,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吃醋的份,他堂堂二皇子会跟人家吃醋?真是天大的笑话!
“公子爷,你是在吃醋呀。”他叹道:“而且你真的有点孩子气,我看每次你跟小姐吵嘴,都是你在无理取闹,既然喜欢小姐,又何苦说那些难听的话来气她。唉,现在把她气跑了,你就高兴了吗?”
皇甫擎祯一愣,阮公公的话犹如一记当头棒喝。
他喜欢那个小酒鬼,所以吃她的醋?
天哪.这怎么可能呀,哈哈哈……不过他怎么觉得自己笑得好勉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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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孙唯光一手揪住艾虔的衣服,将他拉着走,“喝酒去。”
气死人了,那个死皇甫擎祯真的会把她给活活气死,他大概一个时辰不说几句话来气她,就会暴毙似的。
她再也受不了跟他同行了,既然他怪她引来苍蝇老鼠,那好,他们就分道扬镳。
粪便一走,苍蝇也不会来了吧?
皇甫擎祯没察觉到她连夜离开,倒是艾虔追上来了.她觉得气闷,只想去喝一大坛酒解闷。
“喝酒?我不喝酒的。”艾虔虽然是个偷遍天下无敌手的份儿,可是有不沾酒、不赌博、不嫖妓的好习惯。
“你要娶我就得喝,否则免谈。”不喝酒的都不是好男人,她不要不喝酒的。
“那当然喝。”他眉开眼笑的跟着她到一间豪华酒楼。
孙唯光要店小二将所有的好菜都送上来,拿上几坛窖藏的好酒。
艾虔看她放怀饮酒,心里暗暗高兴最好她醉得不省人事,他再给她来个上下其手,生米煮成熟饭那她就绝对跑不了了。
孙唯光喝得毫无节制,再加上吃了一大桌的好菜,难过得肚子发胀又头发晕,可是她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最后她终于不胜酒力,趴倒在桌上醉得人事不知。
艾虔终于等到她醉倒,高兴得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连忙跟掌柜的要了间厢房,虽然还是大白日的,但是他已迫不及待地要直接洞房花烛了。
孙唯光昏昏沉沉的,被他抱着她只觉摇晃不已仿佛在坐船似的,害她有点想吐。
肚子不舒服,嘴里又发苦……真难受呀。
艾虔将她放倒在床上,近乎痴迷的看着她绯红的女敕颊,红艳艳的小嘴,还有那起伏有致的胸部。
“真是太好了,娘子,咱们先洞房再补拜天地,相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他把一只红玉银套到她腕上,缓缓的低下头去,朝着那红女敕诱人的红唇前进。
孙唯光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胃一阵翻搅,顿时克制不住的爬起身来,哇的一声把刚刚下肚的酒菜全都吐了出来。
艾虔首当其冲,被臭气冲天的呕吐物吐得一头,一脸、一身还一嘴。
他生洁,被她这么一吐什么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一阵恶心,也想吐。
他狼狈的转身想先去把自己弄干净,孙唯光却一把抓住他,又呕了一地。
艾虔好不容易挣月兑她的篇握,脚上一踩滑,仰天摔了一大跤,起身后立即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从此,他对孙唯光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遐想了。
吐了一阵之后,孙唯光又沉沉睡去,等到酒醒之后她自己也被这一室的满目疮夷给吓了一大跳,赶紧吩咐人来清理,又要了一桶热水洗澡。
收拾妥当之后,她才想到没看到艾虔。
她下楼问了掌柜的,对方说她喝醉了之后那公子帮她要了一间厢房,一会儿就走了。
孙唯光心想,他倒是个正人君子,下次见到他应该跟他说谢谢。
走出客栈,刚好艾虔迎面而来,她挥手招呼,“艾虔,谢……”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他脸色大变,伸手捂着嘴对着人家的墙角开始干呕。
“你没事吧?”她走近他,关心的问。
他退了几步,忍不住又想吐,“你别靠近我!那、那只红玉镯就当送你了。”
他又呕了几声,飞也似的转身逃跑,本来想拿回那只镯子的打算都作罢了。
他到底怎么了?一看见她就吐,还飞也似的逃开,昨天还缠着她说要娶她当老婆,怎么今天一看见她就像看见鬼一样,难道是被她喝酒的模样吓到了?
男人真的不喜欢女人喝酒吗?
会不会是因为她酒喝得太多了,所以皇甫擎祯才会老是凶她,瞧瞧汪可荃,那副样子才是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吧?!
他一路心情不好,老是找她麻烦,是不是因为离开了汪可荃而感到难过呢?
汪可荃是犯官之女,他虽然贵为皇子可也不能循私保她,他的心情一定很恶劣。
孙唯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要是早点想到这一点就能体谅他的心情,绝对会让着他一点,不会跟他大小声了。
***
“纯姊姊!”孙唯光扔下了手里的酒坛,发出一声欢呼,连跑带跳的奔上前用力的抱住了她。
“小扁,怎么还是横冲直撞的,也不端庄一些。”看着她的样模,毛纯儿忍不住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爆里突然多了她的说话声,显得热闹有生气多了。
“纯姊姊,你的肚子怎么变这么大,身子胖得这么厉害?”她记得去西巡前她的身段还很苗条,怎么不过一年就胖成这样?
“傻丫头,我是有了身孕,多长了一岁,还这么胡里胡涂像小孩子一样。”她们手拉着手,欢喜的坐下来聊天。
“真的?”她把手放到她浑圆的肚子上,“你有个小宝宝了,真棒,有人要叫我阿姨了。”
“是吗?难道除了阿姨之外,他没有喊你其他称呼的可能吗?”她话中有话。
“什么呀?纯姊姊怎么说话像打禅?”
“我是说,他有没有可能喊你一声二嫂?”
“纯姊姊的孩子喊我二嫂?这不是乱了辈分?”她明明知道她所指为何却还是故意装使。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总算明白自己那一阵子的坏心情和反复无常的原因。
她在嫉妒.她在吃醋。
她羡慕他给汪可荃的温柔,给她的微笑,给她的包容和给她的怀抱。
她和皇甫擎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把自己的心意想明白了之后,她反而坦然一些了。
她明白感情的事不能一相情愿,她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c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你和二皇子的关系。”毛纯儿轻笑道:“你呀,从小就对他念念不忘。”
孙唯光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她拍拍她的小手又笑,“好不容易有机会伴在他身边,难道你没有好好的把他抓牢,想办法让他陪你一辈子?”
“人家没有那个意思,我又怎么好一相情愿呢?”孙唯光露齿一笑,故作开朗的说:“纯姊姊,有的时候最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放在身边最好,你知道你的宝贝放在哪,而他会好端端的在那里,那样就好了,又何必一定要把他揣在怀里呢?”
“小扁。”毛纯儿讶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难道她试过而且失败了。
“我是这么觉得呀。”她眨眨眼睛认真的说:“放在身边怕掉了、破了,还不如远远的看着就好。”
“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你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好姑娘,应该有个好的归宿。”毛纯儿劝道:“如果你心里有人,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作主。”
因为自己幸福,她不愿意情同姊妹的她得不到所爱,为情所伤成了个不快乐的姑娘。
孙唯光摇头,“我不要你给我作主。”
皇上对纯姊姊百依百顺,如果她去求皇上,那皇上真的会顺她的意逼皇甫擎祯娶自己。
她要一个不甘愿的丈夫做什么呢?
她既然喜欢他就不应该让他难过、痛苦才对。
“小扁,你别使小孩子脾气,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不管?”
“纯姊姊,你别笑我是小孩子脾气,其实我懂得不比你少,你别担心我,我不会因为这样而不痛快,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谈情说爱这种小事。”
虽然她说得开朗但毛纯儿始终不信她心里不会难过,看来唯光对二皇子用情已深。
她们正说得正兴起的时候,皇甫尔玺笑咪咪的来了。
“小扁,朕听说你回来了,就知道你一定往宝月楼钻。”
“我想念纯姊姊呀!”她挽着毛纯儿的手,有些淘气的笑。
“怎么二皇子没跟你一起回来?”他有些奇怪的问。
“他脾气坏得很,我才不要跟他一起走,免得成天受他的气。”她做了个鬼脸。
“朕让你去保护他,你倒放着他不管,要是朕的爱子有个万一,朕就要打你板子了。”皇甫丞变心情很愉悦。
知兴省的案子办得漂亮,令他龙颜大悦,开心得不得了。
她摇摇头,“他要是出了事,皇上会只打我板子了事吗?砍了我的头恐怕也不够赔。”
他哈哈大笑,“朕怎么会舍得砍你的头,你给朕完成三件大事,朕都还没赏你怎么会罚你?鸟尽杯藏,兔死狗烹,那朕不成了昏君了。”
孙唯光奇道:“我几时给皇上办过三件大事,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你从山贼手中救下我一命是第一件。”他怜爱的看了毛纯儿一眼,“让纯儿与朕相遇是第二件,破了知兴大案是第三件。”
毛纯儿甜蜜的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立了这些功劳,朕也不知道该怎么赏你。这样吧,三个功劳抵三个要求,朕给你三个愿望。”
“真的?什么都行吗?”
“君无戏言,不过你可别叫朕抹脖子什么的。”他开玩笑的说。
“皇上这么大方,那我太客气推辞反倒是我不对了。”她狮子大开口的说:“我第一个愿望是,请皇上将宫内所有的玫瑰露酒赏给我。”
“要酒?”皇甫尔玺仰天大笑,“这很容易,但不知宫内有多少过酒?”
他让内侍传旨下去清点宫内的藏酒,一会儿回报有三千一百八十坛在酒窖里,其他散于各房各院各宫的都还来不及点。
“这么多?”孙唯光大吃一惊,“拿来洗澡都用不完啦!皇上,我只要五十坛就够了。”
她还以为这种酒珍贵难得,数量应该不多,所以才说全部,没想到有这么多。
“君无戏言,说全赏给你就全那是你的。”
“好吧,那我第二个要求就是希望皇上只要给我五十坛酒就好。”
这下换他一愣,“小扁,你这样浪费朕亲口许的承诺,是不是太冲动,没想仔细?”
他是一国之君,从来没有过给谁这种特权,她居然如此儿戏的就用掉两个愿望。
“我知道呀,可你说这是我的愿望,我要怎么要求都可以的呀。”
“好吧,那朕答允了。只剩一个愿望了,你要谨慎着用。”她本来就是个特别的姑娘,他肯这么大方的给她三个愿望,也是算准了她绝对不会胡来,只是也没想她会这么儿戏。
毛纯儿一听只剩一个,不由得着急的对孙唯光使眼色,用嘴形说:求赐婚!小扁,快呀求赐婚!她微微一笑,“皇上,我要说第三个愿望了。”
“小扁,你当真要一次用完?”他惊讶的问:“考虑清楚了?”
她点头,“我的第三个愿望是……”她咬咬唇顿了一下,才说:“请不要干涉二皇子的婚事,饶了江可荃一次。”
“什么?”他不明白的问:“你为什么要朕不干涉二皇子的婚事?汪可荃又是谁?”
他本来就不会去于涉儿女的情事,他可不是那种不顾虑孩儿心情乱爱逼婚的老顽固。
“总之皇上答应了,那就是不能更改的了。”
毛纯儿又是生气又是怜惜的看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