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痛死人了!枉我空有一身功夫,却让一颗臭馒头扭了脚。”
换上男装的史微光忿忿的说,让婢女绿寒仔细在她脸上黏上胡子。
还好经过推拿、上药之后,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已经可以走路了。
“是呀,不知道少爷当时心里想些什么,怎么会这么大意呢。”她嘴里说得正经,脸上却全是捉弄的淘气笑容。
“这还用问吗?”紫雾笑嘻嘻的调侃,“给勤少爷抱在怀里,还能想什么呀,当然是晕头转向的才会摔跌。”
“才不是呢!”她大声抗议反驳,“我是先扭了脚他才抱我的啦!”
“喔~~~~原来是这样的呀。”两人瞹昧的相视一笑。
“勤少爷还真是个好人呢!澳天我上街碰到他也要扭个脚,瞧瞧他会不会巴巴的送我回来。”
真是羡慕死人,也惊险死了,还好是她和绿寒去应后园的门,否则要是给其他人瞧见这件事,那可麻烦喽。
“少爷,这事你得好好谢我们,多亏了我们,老爷才不知道你是给隔壁的勤少爷送回来的喔。”
这两个臭丫头!摆明了在要挟她,真是的,到底是谁把她们俩宠得这么无法无天呀?
“知道了、知道了啦!罢买回来的困脂首饰你们都有,不短你们。”
“嘻嘻。”两个人乐得眉开眼笑,“那就谢谢少爷喽。”
“对了,少爷,一直没问你,你到底答应了勤少爷什么事呀?”
她突然脸红,急声道:“什么事都没有啦!”
紫雾和绿寒互望一眼,嘻嘻笑,“态度很奇怪喔,呵呵。”
正说话时,大嗓门的史元—路喊进内院,“光儿!扁儿!”
“砰!砰!砰!”
超级急促的擂门声一向是史元急惊风的正宇标记。
紫雾连忙跑去开门,表情恭敬的喊一声,“老爷。”
“光天白日的门上什么栓!苞少爷在房里搞什么鬼?”
作贼心虚的史微光赶紧解释,“哪有呀!我练功过头伤了脚,痛得很,所以叫绿寒她们早早关门想歇息了。”
他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今天一天哪去了,不是叫你办完事马上回来的吗?”
“也没去哪,就四处逛逛,看能不能拿到酆家的把柄之类的。”多年的经验下来,史微光很清楚任何事只要一扯到酆家,立刻就能成功的转移老爹的注意力。
“去!要拿酆家的痛脚还不容易?俯拾即是,压根不用特地去找!呐呐,酆勤那个臭小子好不要脸,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抱个妖里妖气的烂货到处乱走,活像急色鬼,献什么宝呀?丢人现眼!”
“呃……”唉,老爹呀嘴下留情嘛,那个烂货可是他的亲骨肉呢,讲这么难听何必勒?
紫雾和绿寒想笑,却又不敢放肆,连忙低头掩饰笑容。
“哎唷,爹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么?酆勤他又不在乎,你倒关心他的名声。”一提到酆勤,他那俊逸挺拔的身形就跃人她脑海,让她下禁霉微放软了声音。
“我当然关心呀!他们酆家的名声越臭越好,总是要有个烂芭乐、臭蕃薯的,来衬托我们家格调有多高嘛!”
史元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没留意到女儿的音调有些奇怪。
“我昨天才在说呢,我的光儿洁身自好,简直就是柳下惠再世,什么绝世美女都动摇不了我光儿的男子气概,酆廉那死老头还有脸说他儿子才是什么高风亮节有古人遗风,屁!今天不就当街赏了他老子一耳光?哈哈!”
“爹,说那种话也太昧着良心了吧?”
爹他真是吃太饱,这种事也能炫耀喔?她要是美女在抱却色心大起的话那还得了?人家她可是个姑娘耶!
但这下总算知道酆老爷干么找人要“扒她裤子”,原来是她本它爹吹的牛皮把他惹恼了。
史元瞪她一眼,“你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是酆家的水甜还是饭香?你老是说他们好话干么?”
“呃……没有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尴尬的苦笑,努力把酆勤的身影赶跑,免得她又不由自主的发出由衷之论。
“老爷,喝茶,刚刚泡的,这茶是少爷买来要孝敬您的,只摘叶心最女敕的那片叶,喝起来滋味可真好。”
绿寒赶紧送上热茶,紫雾也俐落的摆出干果点心,试图让他转怒为喜。
“老爷,吃些干果点心,这是少爷从最有名的白云斋买回来的呢。”
“两个丫头真懂事。”他欣慰的拈起一片云片糕配茶吃下,回头瞪着史微光,“还不坐下?站那么高怎么说话?”
她一坐下,“是,爹。”
“过阵子呢,你爹我要出门一趟,家里的小事我吩咐王总管打点,你就给我盯着武馆的师弟练武,别让他们偷懒,还有呀,城西那块地你去给我收回来,不租了,我有别的用途?”
“爹,你要去哪呀?远不?要不要我帮你跑这一趟,你在家里休息就好。”
“要能叫你去我用得着亲自出马吗?”他又喝一口茶,“这件事非得我自己办不可,”
他露出一个得意、狡猾的笑容,因为实在太高兴了,没说出来炫耀一下也挺难过的,于是说道:“我呀,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个疯老头的表情,哈哈。”
老爹这么得意,会不会跟他前几天说的妙计有关?
“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什么高兴而已?这事要是成了,那疯老头就没戏唱喽,哈哈,我等着看他们一家灰头土脸的模样。”
史微光越来越担心,继续探他的口风,“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爹,你打算怎么做?”
“我呀,打算劫他们一支镖,砸烂他们从不失镖的金招牌。”他得意的大笑,“最妙的是这镖是知府大人的,他铁定会很生气。”
她惊讶的说:“可是爹……”天哪,这已经不是斗嘴斗气的小事了,这样太狠了。
“放心放心,这事十拿九稳,我送伏虎山的土匪头一大笔谢银,这个忙他可帮得很高兴呢。”
最好这镖还是疯老头亲自押的更好,非得交代那群恶煞把他痛打一顿不可。
这种天大的乐事,他当然得躲在一旁看个过瘾喽。
“但是爹,这事要是被知道了,知府大人也会拿你治罪的。”
他神秘一笑,“呵呵,你爹聪明一世会没想到这点吗?知府大人跟我的交情非比寻常,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呢!这个点子还是他帮忙想的,要是成了有一半得谢他。”
她瞪大眼睛心里直叫糟糕,却还勉强笑着说:“所以酆家这次非得完蛋不可喽?”
“那当然!他们弄丢的可是贡品”,知府当然会拿他们治罪,隔壁那大小疯子非得一起蹲苦牢不可。”
“贡品?又是哪来的贡品?”
史元眨眨眼睛:心情好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说你真是笨哪,脑筋都不会转弯呀?眶他们的嘛,知府大人这样说这罪才治得重,呵呵。”
他倒要看看忙着蹲苦牢的酆廉怎么跟他争!
自从有风声守寡的朱小姐要搬回来之后,他就苦思妙计想要一圆少年时的憾事,娶她为妻,当务之急当然是把挡路的情敌一脚踢开喽。
史微光越听越害怕,她真不敢相信,这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呀!
她该怎么办?坐视冤狱发生吗?要是酆勤出了什么事……
史元瞄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说:“说到知府大人,我倒差点忘了,甄小姐对你印象可好得不得了,我已经替你答应了后天下午前去赴约,好好表现,可别丢了我的脸。”
这话一出口,三个女孩面面相觑,惊讶的瞪大眼睛。
“可是爹,我~~~~~~~~”
“我不管你怎么样,去就对了,甄大人很疼他那个女儿,你给我小心点,别得罪了她,坏了我的大事就剥你的皮!”
她张大嘴试图说理,“可是爹,我不是真男人呀!这种事怎么可以……”
史元朝她怒目而视,“闭嘴!现在是叫你去跟她说几句话而已,又不是要你娶她过门,罗唆什么?什么都办不好就算了,连敷衍个女人你都给我推三阻四的,我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办?”
史微光无奈的一叹。
为了搞垮酆家,老爹居然那么狠心,硬把她往火坑里送?
上次寿宴甄小姐热情的表现让她惊惧犹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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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正是偷跑跷头的好时机!
史微光小心翼翼的穿过后花园,轻轻的打开后门张望。
酆勤那潇洒的背影印入她眼帘,他的穿着一向简单素雅,衣料极好但绝不花稍复杂,跟一般公子哥所爱好的打扮全然不同。
“这么早就来了?他到底想干么?”
瞧着他的背影,她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感,虽然她不大愿意去胡思乱想,可这情景实在跟她偷读的那些小说有几分类似。
什么《偷会西厢房》啦,《佳人配才子》、《鸾凤殿》啦、《七夕情长》这些风花雪月,她可是读了不少。
伸手模模自己的女敕脸,居然有些发烫。
下意识的清清喉咙,酆勤回过身来,一看见她立刻露出一个好大的笑容。
史微光定出来,小心的掩上门,故意臭着一张脸来掩饰心中的羞怯。
“我来了,你想干么可以说了吧。”
他仔细的打量她,认真到她还以为自己脸上还是身上黏了饭粒。
“做什么这样看我?”看得她有些面红耳赤的。
“看起来没事。”好,他这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她没事,毫发无伤。
她不解的说:“当然没事呀,能有什么事?”
慢着、慢着……是她想的那样吗?这家伙在担心她有没有缺了胳、膊断了腿?
“脚还好吧?”
“死不了,你到底想干么啦!”她对他这样温和的态度感到很头痛。
或许是她不擅长和酆家的人和平相处吧,她这该死的心老是不听使唤的乱跳。
“想你帮我一个忙。”他拉着她的手,很理所当然的往前走,“来吧,我一边告诉你。”
“喂喂喂!”相触的肌肤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去哪里呀!你要拉我去哪啦,喂!”
“你怕呀?”他笑吟吟的看着她,“史家的人胆子这么小?”
“谁怕了,我一点都不怕!”她立刻摆出一副谁怕谁、吃亏就是占便宜的精神,另一手也抓苦酆勤的手腕,快步拖着他走:
“喂,慢着慢苦!等一下!”他好气又好笑,一迭声的喊停。
她用嘲讽的口气吐回去,“干什么,不敢跟我走,怕我吃了你吗?”
“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史微光脸一红。真是气人,居然被他在嘴巴上占了便宜,“你是跟屁虫呀,我去哪你都跟。”
他笑一笑,“话又说回来,你现在打算拉我去哪里?”
“呃。”是呀,她这么急匆匆的,是想把他拉去哪?
真是的,被他激一下就忘记自己要干么了。
“反正你会告诉我不是吗?到底走不走?”
“定呀,怎么不定。”
由于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干脆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他旁边,让他握着她的手走。
说实话,感觉还不差,她没有注意到她的唇边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呢。
“好了,该你上场了。”
当酆勤停在城内的一家大酒楼时,史微光还忙着数心里的粉红色泡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他的话。
“喂?”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摇她,“你不会吧?在走路耶,睁着眼睛睡着啦?”
这张脸真好看哪!如果叫她天天对着,应该也不会觉得腻吧?
人家说秀色可餐指的是这个意思吧?光是看就饱了,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喂?”他伸手在她面前挥,嘴边挂着忍俊不住的笑意。
为什么她连神游太虚的模样都这么可爱?白女敕女敕的双颊包子似的,鼓鼓的好诱人,害他超想趁她出神时偷咬一口。
“想什么这么入神?”咬太唐突,那么退一步,掐一把就好。
“啊啊!”史微光被他掐住水女敕女敕的脸颊,痛得叫起来,“好痛呀!你干么啦!”
只想大唱得偿所愿的酆勤装出正经八百的模样,“原来你还有知觉?我叫了你好几声啦,想到什么入迷成这样?”
她气呼呼的捣着自己的脸,超级不谅解,“你没有嘴巴呀?多叫几声就好,干么捏人家,很痛耶。”
“我喉咙都快叫破了,你没眨应嘛,”他一脸无辜,“不痛吧,我帮你揉揉;”哇!动手揉包子揉包子,今天的运气真下错。
“你有完没完!懊扯平了吧?基本上你也没帮上我什么忙,被你掐了一把我下计较,就这么算了,别再说我的道谢没诚意啦!”这等行径活像在占她便宜,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什么遐想都被他掐胞了,干么在她对他稍有好感时捏人呀?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未免太好了吧?我都还没开口叫你做事,你就想扯平?没那回事。”
“你可以再过分一点,你了不起送我回家而已,我被你拖着大街小巷走,还被你当捏面人玩,现在你说不能扯平,欺人太甚嘛!”
“我不能同意你的话。”他摇摇头,表情严肃,“我说你呀,有把柄在我手上你知不知道?所以呢,当我不同意扯平时,就表示你还欠我。”
把柄?她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你好小人喔!你威胁我!太、太下流了!”
“真不容易,你总算明白该有所顾忌的人是你。”
她气呼呼的表示,“我才不受你威胁,你尽避去告状好了,就算被我家老爷打死我也认了,谁叫我命苦,遇人不淑!”
他哈哈笑道:“我命好得很,遇到的都是贵人,放心吧,我嘴巴紧得很,你乖乖的我就不会随口乱说。”他手一伸,往她头上模去,“要真害你挨打,我可是会心疼的。”
史微光已经看见他手伸了过来,也恼怒的避开,谁知道他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还是让他揉个正着。
“呸!满嘴胡说,你干什么啦!当我是你养的狗吗?”她用力的拍开他的手,“头发都叫你揉乱了。”
“我养的狗可没你凶。”还露牙齿,一副要咬他的样子,可凶得好可爱呢。
完蛋了,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出了问题?为什么她越是生气、使性子,他就越觉得开心、快乐呢?
“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大坏蛋!”
她恼怒的小脸微微泛红,怎么看都娇美又可爱。
“好,我跟你赔罪,是我说错话。”他长长一揖,“你是君子,有原谅我的雅量吧。”
“哼。”她头一甩,前倨后恭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他笑着说:“没搞鬼,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话说在前面呐,我若帮了你这个忙,那我们就两下相欠,从此井水下犯河水,今天以前的事也都一笔勾消!”
酆勤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她瞪他一眼,“快说什么事,我没空跟你耗。”
“好,我要托你的事很简单,你只要进去那里帮我打听一个人,这事就算完了。”
她转头一看,“去仙酒楼是吗?要打听谁?”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一个姑娘,姓白,京城来的。”
泵娘?她明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绿寒在酸辣汤里加了太多醋似的,怎么喝就是不对劲。
“这么容易你干么不自己去?”死登徒子。色胚,风流鬼!要打听姑娘的消息居然还要拜托别人?
有色无胆的窝囊废!呸呸,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曾经”觉得他挺不错的。
“当然是因为我要是亲自去的话,有人就能逮到机会作文章,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史老爷的眼线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把他打探白姑娘的事传出去,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怪点子来替他惹麻烦。
“所以你是有色无胆嘛!这么怕我爹……我家老爷替你宣传这件事呀?怎么?那姑娘是有丈夫还是怎么样,这么怕人家知道?”她一脸不爽,心里呕得要死,居然利用她来追别的姑娘,过分到了极点,怒!
“呵呵,还真被你猜到了,她是有相公的人。”
这个坦白让她火气一整个冒上来,“人家有相公了你也要招惹?真下流!你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呀?”
就知道她铁定误会了,他笑着问:“你这么生气干么?”
“我、我就是看不惯道德沦丧,风气败坏啦!”
“咦?几时关心好友未婚妻的下落算是道德沦丧、风气败坏?”酆勤装出一脸不解、纳闷的模样,捏着下巴苦苦思索+
“好朋友?”听起来不大妙喔,她的反应可能真的有点激烈。
“是呀,这个朋友你也见过的。”
他做了一个手势,史微光立刻惭愧的想到她用花瓶招呼过的那一个。
“是他?”
“没错,我得到一点消息,他的未婚妻白姑娘据说住在仙酒楼里,我想她单身一个女子离家在外诸多下便,所以想打听一下,或许帮得上忙。”
“这么热心?”她对他这个好人感到很不满,看来他似乎是对谁都好,“怎么你那个好友自己不来处理?”
“这么说吧。”他露齿一笑,迷人得要命,“他忙着躲起来。”
史微光超级下齿的点点头,“我懂了,他逃婚对不对?真是个没担当的臭男人。”
“我会转告他你对他的评价这么低。”
“最好一字不漏。”她转身,走进酒楼去打听。
酆勤等了一会,看见她臭着一张脸出来,连忙迎上去,“怎么?”
她摇摇头。
“走了?这么快?”
“走了还算好,就是没走才惨!”她皱着眉头,“我问过掌柜的,他说的确有个姓白的姑娘人住饼,还说她带了两个随从,可是前几天被甄英雄接走后就没回来。”
“这下完蛋了!落到那个色鬼手里,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救回来。”
他笑着说:“慢着,你别急,这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我想白姑娘她没事,到知府那里去是安全点,我想我们暂时下需要担心了。”
“什么不需要担心?羊入虎口惨到不行,怎么会是没事?”
“相信我,她没事。”看她一脸忿忿下平,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提议,“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晚上我们溜进知府宅邸瞧瞧?”
“废话!我才不像你勒,明知道人家有难还下当一回事,我先走了。”
史微光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那身陷水深火热的可怜女子救出来。
而酆勤笑得可就更开心了,真好,不费吹灰之力又拐到一个约会。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样子,今晚于时后门见,那,我们走吧。”
“去哪?”又拉她的手?算了,抗议无效,随便他好了。
“都已经出来了,西山那边有庙会,干脆去看看热闹怎么样。”
“看庙会?幼稚。”嘴巴虽然这么说,但她眼里绽放的兴奋光芒可就骗下了人。
庙会耶,她从来没有去过,就连贴身婢女都去了好几次,回来都说热闹有趣,偏偏她爹坚持男人逛庙会有失颜面,所以她一听到能去逛庙会,简直乐得要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