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要做什么,把国帆妃留下来,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欢让挡在一群黑衣人面前,他表面上怒气冲天,却在心底怒骂自己,他干嘛一马当先跑来救国帆妃这个祸头子,嫌他还不够累啊?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齐玄庄三侠之一,因为好友青棠的关系,而与武林第一世家的长孙女国帆妃相识。
在经历一段“英雄救美人”的风波后,因国帆妃的比武招亲大会将届,他们打算送国帆妃回武林第一世家。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国帆妃会被其他人劫走。
要是她在齐玄庄手上发生了什么事,武林第一世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事到如今,他不免要怨起青棠。要不是青棠多事,他不会认识心有所图的国帆妃,要是不认识她,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端发生。
他是不晓得那女人接近他们齐玄庄三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不愧是红颜祸水,来齐玄庄不到三个月已经让青棠为她丢了心,鸳白也因为她遭受调戏而身受重伤,如今要把她送回家,却又在路上出了这等大麻烦。
懊死!他要是不能把国帆妃平安的救出来,毫发未伤的送回去,齐玄庄铁定会被她家踏平,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再起。
他可不想与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世家为敌,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国曼英老夫人已经够难缠,再加上那群武功高强的亲戚更不好惹,他实在是怕啊,怕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会毁在国帆妃的手中。
他不要,绝对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他辛苦半辈子的基业落得一场空,其至连从头来过的机会都没有,这实在是太窝囊了。
面对欢让的阻止,劫走国帆妃的黑衣人没有说话。
他们不可能把人放了,不顾欢让的阻拦继续往前走。
欢让紧蹙着眉头,“你们真是不要命了?那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群黑衣人依旧不语,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欢让,他们要带国帆妃回去覆命,不可能放人。
欢让冷静应战,手指往袖口一抽,一阵黄烟立时弥漫而出,那群黑衣人措手不及,呛咳个不停。
欢让出“五行幻步”快速来到制住柄帆妃的黑衣人身后,扬掌劈昏他,一把抱起搞不清状况的国帆妃,二话不说走人。
等黄堙散去后,那群黑衣人才发现制住柄帆妃的同伴倒在地上,现场早已不见欢让他们的踪影。
抱着不住挣扎的国帆妃不只行动不便,还浪费不少力气,欢让终于受不了的低喝:
“不要再动了,你存心想累死我啊。”
“是你。”国帆妃一震,停下挣扎,万万想不到最讨厌她的欢让竟然第一个跑来救她。
从认识他后,他从没给过她好脸色,这次会跑来救她存的是什么心?该不会是想制造恩情给她,逼她听话吧?
“放我下来!”
柄帆妃以不雅的姿势趴在他的背上,糗得满脸通红,再也无法忍受欢让对待她的方式。若她这模样被人看见,她也不想活了。
欢让二话不说的丢下她。他也不想背着她走,很累人呢!
她跌坐地上,痛得哇哇叫,“好痛!你这人怎这么粗鲁?你娘没教过你啊?对待淑女要轻手轻脚,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每个人对她都是小心翼翼、呵护有加,只有他,态度恶劣是前所未见。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哼,我会来救你,你就要偷笑了,还有话说。”要不是为了齐玄庄,她的死活根本不关他的事。
“又不是我叫你来救我的。”
“谁教你被掳的时候要叫得那么大声,要是我说没听见,别人不见得会相信我的话。”
那时候他们一行五人被土匪和两群不知名的人物拦截,青棠被其中一群黑衣人掳走,鸳白和木印则被其他武功高强的杀手缠住,他则与那些山贼打斗,听到她的叫声,知道其他人没有空,他只好来救她的小命。
对他不屑又不满的说法,国帆妃气得牙痒痒的。“你不会把耳朵捂住不要听啊!我的死活关你什么事。”他太过分了,是他自己跑来救她,却把话说得不甘不愿,她最讨厌他这种不干不脆的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欢让挑高一眉,“我已经误上贼船,来不及走了,只好勉为其难的将就你。”他也不爱来,所以她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耍大小姐脾气。
“我不希罕你救。”
“我也不想救,只是情势逼我不得不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为何出手?”他根本是莫名其妙。
“要是你在我们手上出了一了点差错,你的家人一定会找齐玄庄的麻烦。要不是怕齐玄庄受到牵累,我才懒得管你。”
“你!”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在齐玄庄内他防她像在防贼,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只想到齐玄庄,一点都不把她看在眼里,太可恶了。
欢让抬头看着天色,“时间已经晚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今晚他跟她是注定要困在一起了。
“在这种地方?我不要!”国帆妃环视四周,空旷而荒凉,想到要睡在地上,她便露出一脸的嫌恶。她没夜宿过荒郊野外,他也别想叫她在这里过夜。
他嘴角一扯,“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在家里,有人等着伺候你这个大小姐吗?也不想想能保住小命已经是万幸了,还敢有其他要求?”
她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失去应有的教养而破口大骂。
“还是身为武林第一世家大小姐的你受不了这种地方,想哀求我抱着你去找客栈?要是这样,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的话命中国帆妃的弱点,倔强的她月兑口道:“睡就睡嘛!睡这种地方难不倒我的。”她就不信她会睡不着。
欢让斜瞥她一眼,心想她高傲的脾气倒是满好利用的,至少他不用再想办法让她闭嘴不再抱怨。
他在附近整理出—块空地,捡了些枯枝生火取暖,并猎了只兔子当他们的晚餐。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可爱!我绝对不会开口求你,你想都不要想。”她绝不会如他的意,给他嘲笑她的机会。
“我本来就不可爱。一个大男人要可爱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只想装可爱钓金龟婿,好让别人养。”
柄帆妃不理会他刻薄的话,把头埋在曲起的双膝间,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听见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欢让还真以为她无动于衷。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肯屈服,他本想开口叫她来吃,但一想到她不可一世的态度,他怜香惜五的心情马上消逝无踪。
一餐不吃死不了人的!
一早起来,国帆妃哀怨的眼神瞪得欢让浑身不对劲,但他还是在她面前冷静的拍拍被露水沾湿的衣服。
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开口:“我要梳洗。”
他摊摊手,“随便你,你想做什么都不要问我。”这女人一看便知从没有在野外过夜的经验。
“我要水梳洗。”她咬牙再说。
“不可能。”水源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他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她。那群黑衣人一定还在找他们,他可不想再跟那群不要命的杀手斗智、斗力。
“你……”
“你没有武功可以保护自己,为防黑衣人再来,我不能离你太远,你只好忍耐暂时的不便。”
欢让的解释刺中国帆妃心底最大的伤痛,就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她就必须窝囊的被人保护吗?
身为武林第一世家的人,一干亲朋好友都身怀绝技,只有她不能练武,只有她得被人说三道四,就得活的那么没用?
不,她绝不让任何人因为这个原因看轻她,她是武林第一世家的长孙女,绝不会因此丢了武林第一世家的脸。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不帮我找,我自己去。”
欢让微微扬了下眉,他也不是自愿要保护她,要不是情势所逼,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尤其她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他是只碍眼的苍蝇,看得他心浮气躁。
他何必自作多情,人家又不领情。
“我不必是什么人,只要武功比你好就行。只是有人死鸭子嘴硬,自己烧不了开水,还嫌别人鸡婆倒茶给她喝。”他客气,她还当他好欺负,他可不是那群拜倒她石榴裙下的笨蛋,被她迷得团团转。
柄帆妃既委屈又难堪,“我不需要你帮忙。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万事太平了。”她讨厌欢让,更讨厌他拿她的弱点刺激她,挑起她内心的伤痛。
听见她不知好歹的话语,欢让原本不想与她计较的情绪被撩拨起来,脸色难看到极点,讽刺道:“没有本事的人只会说大话。你别搞错情况了,是你这个祸头子要离我远一点才对。你不只害我变得这么狼狈,还让我跟鸳白、青棠他们离散,更糟糕的是跟你这个红颜烂货搞在一起。”
他是何苦来哉?为了一个女人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还被人嫌弃。
柄帆妃气得满脸通红。她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气,只有他瞎了眼,把她当成病谤,欲除之而后快。
“你说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千方百计阻止我接近鸳白他们,还拖了一大堆人去我的比武招亲大会,我哪会沦落到这种难堪的地步?你不要随便诬赖我!”都是他的错,才不是她不好!
欢让哼嗤一声,“武林第一世家养出来的是一个尖牙利嘴,不知感恩的小女子吗?那还真是辱没了鼎鼎大名武林第一世家的名声。想我齐玄庄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你有良心多了,至少我救了人,人家起码还会道一声谢,你连个屁都没有。”
比起骂人的功夫,养尊处优的国帆妃比起自小在市井长大的欢让还差了一大截,但是她的个性绝不会不战而逃,让敌人称心如意。
“齐玄庄不过是个下三流的地方,比起武林第一世家,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
在齐玄庄里,他不只摆脸色给她看,还派人挡在鸳白的飞办楼前,阻止她进去探病,真是不可原谅。
要不是欢让多事,她也不会想到利用比武招亲,引齐玄庄三侠到她家;要不是欢让碍事,她早已从鸳白的口中探听到爷爷的消息。
为了失踪十八年的爷爷,她才会进入齐玄庄探听消息,可是该死的欢让破坏了一切,他才是导致他们这群人四分五散,使她落得进退不得困境的罪魁祸首。
“下三流?还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们,你是向谁借了胆?”他最痛恨有人说齐玄庄的坏话,这笔帐他记下了,去他的好男不跟女计较,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说的怎么样?哼,下三流的地方就是混个几十年也还是个下三流的地方,永远上不了台面。”
欢让冷笑,要比毒话他可不会输她,那可是他的专长。
“会说出这种话,真不知道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身为武林第一世家的长孙女,不会武功已经笑掉外人的大牙了,现在还敢大言不惭说齐玄庄是下三流的地方,那你算什么?天鹅里面的丑小鸭!”
“我不会武功又怎么样?”他会武功就了不起啊!
“不会武功不怎么样,只是没有用而已。”
柄帆妃红了眼眶,气得大吼:“没有用也不需要你管,我们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开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我还乐得轻松自在。”
两人僵在那里,谁也不肯让步。
柄帆妃愤而转身走人。想她是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忍受她讨厌的人。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白手起家,没有身分背景的穷小子,开口闭口就是责骂她,她要是回家哭诉,保证叔叔、阿姨等一大群亲戚,每人一脚就踏平齐玄庄,让他欲哭无泪,就算哭死也不会有人替他惋惜。
可恶!要不是想到这么做会引起一大堆麻烦,她真想给欢让一次悔不当初的教训,让他从此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柄帆妃越想越气,为了弄清楚鸳白和爷爷之间的关系,她费尽心机接近欢让他们全白费力气,那她何苦厚着脸皮死巴着他不放,她才不需要他的保护,她一个人也能走回家。
看她越走越远,欢让也想学她那般潇洒,说走就走,可是只要一想到武林第一世家,他就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跟在她身后。
要是国帆妃出了一点差错,齐玄庄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欢让在心中哀叹自己苦命,他干嘛跑第一个来救她?落得他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
不知道他那两个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青棠被人掳走,不知道生命有没有危险?鸳白和木印应付那群杀手不知道有没有危
他十五岁出江湖,遇上那两个来讨债的兄弟,青棠是个书呆子,不懂人情世故;鸳白则是瞻子大如天,不时惹出一堆麻烦;而他就成了他们的老妈子,整天盯着他们,以防他们会捅出大楼子,危及他们的小命。
好不容易这十几年下来,他们三人胼手眠足地创建了齐玄庄,他们却还闲不下来,青棠捧着药书四处找药草,还为了国帆妃惹上大麻烦,两脚踩入一团烂泥里,逼得他和鸳白不得不插手解决他的问题,但人算不如天算,一时的失手,害得鸳白被擒好几个月,救出来后,才知道他们误了鸳白的婚期,而那个等了他十年的女子已经不知去向,鸳白从比一噘不振。
而青棠遇上国帆妃则是深陷情海,爱上一看即知对他没有心的国帆妃。还死不承认国帆妃对他没意思,吃醋吃到自家兄弟身上,差点闹到阅墙的地步。
他为了这些事白了好几根头发,也才会说国帆妃是祸头子。
现在,他又要捺着性子应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齐玄庄惹到她真是惹来一身腥,一点好处都沾不到。
早知道事隋会变成这样,他就无眼青棠、鸳白一刀两断,他也落得清闻,可以作壁上观看好戏,这只母老虎也轮不到他来处理。
女人啊,还真的是一等一的祸水。
欢让跟在国帆妃后面,看着她往人烟稀少的山上走去,本想好心指引她往村镇的方向,但一想到她之前连番抱怨的话,他就收起好心,默不作声地任她深入森林沼地。
就让这个大小姐吃点苦头,以后别随便得罪人,否则出了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看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只要将她完整无缺的送回家,他就算尽了该尽的责任,但他可没保证一路上她不会受惊,不会吃苦啊。
呵呵,欢让笑得阴险无比。
等这件事结束后,青棠也不会拿国帆妃这件事跟他摆臭脸,他也不需要再去讨那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欢心。
想来可笑,从小他就受够了富家子弟趾高气扬的模样,乎生也最讨厌跟世家弟子有所牵扯,对他们那种人能避就避、能闪就闪,谁知到头来还是逃不开,越不想碰,老天爷就越同人过不去。
他避不了这个女人进入齐玄庄,也对此刻进退不得的处境喟叹起来。等送这女人回家后,他一定要到鸳白的客栈吃一碗猪脚面线,去去楣气。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问题,等找到村镇,得想个办法联络鸳白,以防有什么突发事故发生,来不及应变,如果耽误比武招亲的日期,那他这些日子来保护国帆妃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说什么都不能发生这种事,青棠还等着上擂台比武,要是坏了他的好事,他们兄弟八成也不用做了。
柄帆妃吃力的走在泥泞地上,“怎么还没有走出这地方,我到底是走到哪里了?”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走错路,可是她已经不记得方向了,她忍不住怨怪起罪魁祸首,责骂的话连珠炮般出口。
“欢让那个混蛋家伙,就不要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要他后悔得罪我。他以为会武功就了不起吗?我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依靠他的帮助也能自己回家。”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越往前走,她越搞不清楚方向,一直到完全找不到路后,她才惊觉自己迷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乎息想尖叫的街动。她不准自己回去向那个爱讥笑她的男人求助,给他当笑话嘲讽。
要死,她也会死在—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柄帆妃转个方向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那是什么声音?
茂密的树影遮住阳光,她看不清树上有什么东西,就在她仔细聆听之际,一道黑影仕她扑来——
“啊!”
为了闪开不知名的物体,她跌倒在地,捂着胸口急喘着,定睛一看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只飞鼠,差点吓死她了。
“什么嘛,连小动物都要跟我作对!”她忿忿不平的念着,一手撑着地想站起来,适才发现自己跌得一身都是泥。“身上好脏,都是那只飞鼠的错,这下该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连条溪流都没有,根本没办法马上清洗。唉,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晓得女乃女乃和爹娘知不知道她在这里?她好想回家。
欢让躲在暗处窃笑,他就知道她一个人没办法走出这里,看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柄帆妃努力地从烂泥堆爬起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没了主意的她不禁红了眼眶,但是泪水却不肯滑落。
她身体一向病弱,自小就被家人娇宠在手心里呵疼,她从没有遇过这种事,更没有吃过这种苦。
懊死的黑衣人,该死的欢让,她恨死他们了!
要是她的身体能习武该有多好,可惜她的体质不适合。
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会武功,这真是件可笑的事。
她好羡慕妹妹、弟弟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要跑、要跳谁也不会阻止他们,而她只能看着他们玩,不然就是待在房里练琴习字,什么都不能玩。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只能困在一方斗室里动弹不得,但她从没向任何人诉过苦,她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不想看见他们怜悯的目光,她不容许自己软弱,也不容许在武功之外输给其他人,她要证明即使她不能练武,她还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会给女乃女乃、爹和娘丢脸。
可是不知道是谁恶意的传出谣言,说她的血能增进练武者的内力修为,虽然家人紧急做过澄清,甚至当着江湖上知名人士的面前试过,但还是有人愚蠢到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害她经历过好几次惊心动魄的灾难。
她不想要这样,他们凭什么用这个理由对她为所欲为,而她就只能逆来顺受,随他们玩弄?
可恶,他们全都是一群大混蛋!
在国帆妃沮丧埋怨之际,她又一脚踩入烂泥里,让躲在不远处的欢让要笑义不敢笑的快得内伤。
她有够倒楣,不过,她的耐力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对她的表现,他不得不刮目相看,重新估量这个女人的能耐。她的傲气、她的倔强,在遇到困难时让她不轻易屈服,他欣赏这种女人。
柄帆妃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讨厌的拍掉手臂上的蚂蚁,虫子爬来爬去的思心感使她起了鸡皮疙瘩,她忍不住上下跳动,想甩掉这种感觉。
她在做什么?欢让不解她的动作,却也不动声色的观望。
柄帆妃拉起袖子,白女敕的肌肤上出现点点红班。她不喜欢自己的体质,一点小事就引来一堆病痛,只是不管她怎么调养,身体就是好不了。
从小到大,家人都仔细的照顾着她,只有欢让那个大烂人不把她当一回事。
看见她手臂上的点点红斑,欢让才恍然大悟。原来不只是脾气,她连身体都是千金大小姐级的,一点苦都受不了。
唉,她果然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