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泱几乎是被商继羽拖进客厅里的,他甚至还不放手,抱着她往沙发里落坐,白水泱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我……我不放心诺诺单独在家。”她凝望着他纠结的眉头,还有紧紧锁住自己的不悦的目光,语气不由得小心翼翼。
“那小表丢到无人岛上都死不了,你管她!”商继羽恼火的是,她娇柔的脸蛋看起来实在该死的迷人,要不是得先把话说清楚,他实在想直接把她给吃了。“我只说一遍,你要听清楚,我是介意你结过婚,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没有错,他妈的是男人都会介意!你不要给我在鸡蛋里挑骨头在意这种小事,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你别想要逃,知道吗?”
白水泱羞红了脸,听到他霸气又无礼的告白,心里却是一阵甜意,微微地露出羞涩的笑容。
“我以为,我会给你带来困扰。”她不好意思地说。她确实曾经在他的眼底看见烦恼,所以才没有多说就带女儿离开。
“你的‘以为’以后得先让我知道,如果这种情形再有下一次,我会好好的打你一顿!”商继羽凶恶的瞪视她,锁在她腰际的大掌同时握紧了她纤细的腰。
白水泱愉快的点点头,他的威胁恫吓从来就没有真的吓到她。
她望着他浅咖啡色炯亮的迷人眼眸,手指轻轻的抚模他俊美的五官,“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一直想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人。”
他喜欢她手指流连在他脸上的感觉,却不喜欢她的话。“三八,我牛郎啊?别再给我听到你批评我的外表。”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白水泱一愣,对他的威严恫吓又是一阵好笑。应该不是“批评”,是赞美吧?原来他并不喜欢人家赞美他的外表。
商继羽望着她甜美的微笑,喉咙突然感觉干渴,他眯起眼,眸里露出火热的光芒,一只大掌滑上她细白的玉颈,轻缓的摩挲。
“你再这样对着我笑,我就要就地把你解决了。”
她顿时感觉到他搁在她腰际那只手滑进了她薄软的针织衫里,毫无隔阂的贴着她胸围下方的肌肤。
“啊!”她涨红了脸,小手隔着衣服阻止他不规矩的手“更上一层”,“你、你不可以……”
南继羽愉快地掀起嘴角,“是你先诱惑我的。你的皮肤果然如我所想的又细又滑。”
“我、我没有。”看着他一直凑过来的嘴巴,白水泱身子只得拚命往后仰。
他的大掌索性抵住她的后背,“别躲我,我早就想狠狠的吻你,这是你今天欠我的。”
欠他?白水泱双眸正透着迷惘时,他强硬的手指已经扣住她的下巴,掐开她诱人的红唇,火热的舌毫无障碍的直接侵入……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一样的宜接而强烈,教她连抗议的时间都没有……白水泱闭起眼睛,在他几乎像宣示占有权一般,霸气而热烈的拥吻她时,她的身子都软了,她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臂膀,一颗心完全为他融化……
“继羽……”他的唇舌移往她细致的玉颈,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你真是该死的迷人。”他抽掉她绾发的笔,让乌黑的长发直泻而下,她微眯着眼,粉致的脸蛋透红,他简直要为她的美而疯狂。
面对他热烈的目光和急切的行动,她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一张脸通红,胸口因为紧张而起伏着,她害羞地把脸理进他胸膛。
“我会怕……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没有心理准备。”她真的很怕,这是她第一次让男人这样抚模她,和以往她温暖地抱着人,那种温馨的感觉是那么不同,她真的被吓到了。
浅咖啡色的双眸里还充斥着满满的欲火,他俊美的脸庞紧绷着,正在犹豫、挣扎。
他一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有心理准备,又不是没经验,连女儿都有了,可是她的脸为什么看起来那样羞涩?
他抚揉着她柔软的手掌,在她的推拒下很不甘心的撤出来。
“你会把我折磨死!”他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她玉颈上烙下一个吻痕。
白水泱才松了口气马上又急急的吸气,“继羽……”
他怒瞪的浅咖啡色眼眸直瞅住她,“他妈的!你要是继续用这种声音诱惑我,后果可要自行负责!”
白水泱很快的挣月兑他,离开他的双腿。
“我、我该回去了,诺诺一个人在家。”她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和头发。
商继羽双手抱胸,靠向沙发椅背,“又是那个死小表坏我的好事。”
白水泱望他”眼,“她是我的女儿,她叫诺诺。”
商继羽凝望她,“你不喜欢我叫她小表?”
白水泱摇摇头,“你总是气冲冲的叫她小表,她会不高兴。”抚着头发,她蹲在地上寻找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的笔。
商继羽在身后模到笔,“在这里。”
白水泱抬头看见他手上拿着笔,淡淡一笑站起来,她隔着茶几,弯身要去接,商继羽却拿着笔比了比身边的位子。
“我该回去了。”她望着他眼底里还透着热光,羞赧和犹豫浮上心头,修长的手指绞紧。
商继羽这辈子最缺乏的就是耐性,他一个起身,跨过茶几,双臂一伸就把美人抱了个满怀。
“你这么美,你那个笨蛋前夫居然舍得放掉你,真是个白痴。”他压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胸前温软的起伏,忍不住轻轻地啮咬她的小耳垂。
“嗯……别这样……”她红着脸,紧贴在他身上的胸口几乎无法呼吸,“继羽,我真的该回去了。”
“告诉我,你们怎么会离婚?是那个笨蛋在外面搞女人?”他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只是很好奇怎么会有男人舍得放弃她这么美丽的女人?
他片刻都不晓得要安分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体游走,惹得她全身又开始发热骚动,连脑袋也变得不太管用了。
她想了会儿,才清楚他问了什么,“你说宇文……不,宇文他很好,他是很体贴的丈夫,我们离婚有……不方便说的原因。继羽,你真的该放我回去了。”
她无法明白为什么他抱着她时,她总是像消了气的皮球,一点推拒的力气也没有,而他的热情,强硬的拥抱和,既令她心跳加快又有无法承受的害怕……
商继羽突然推开她,大掌握着她纤细的双肩,凶狠的目光瞪视她,“很好?体贴?你他妈的该不会还爱着那个笨蛋?!”他越吼,声音越大。
白水泱连忙摇头澄清,“不是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不是那种感情。”
她不能说她和宇文从来就没有那种感情,她过去的婚姻关系到宇文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没有宇文的允许,她不可以自私的为了自己而出卖朋友。
“还当朋友?!混帐!你该不会偶尔还让他上你?!”商继羽光是一想就青筋怒现,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咆哮。
白水泱闻言满脸通红,“你、你不要随口乱扯,根本没有这回事。”
商继羽凶恶的瞪她,扬声警告,“你是我的女人,要是敢让别只碰你一根寒毛,我会一只只抓来阉,再找你算帐!”
白水泱眨了眨害羞的星眸,却始终对他的言词保持着高度兴趣,虽然他的词意里总是宣示着对她的占有,总是那样霸气的近乎蛮横不讲理,她的心却是暖烘烘的,漾满了甜蜜。
*******
羽程集团,几年前只是一间小小的科技公司,这几年经过沈东白、商继羽、阎嗥三人共同努力打拚,才有如今的成果。
三人之中,只有挂名总经理的阎嗥结了婚,沈东白和商继羽这两个总裁和副总裁到现在还是有名的单身贵族。
外头正飘着细雨,三个人在总裁室里开会。
最近有许多经营不善的小型科技公司,希望能与羽程集团合作,他们正在对这些公司做评估。
“他妈的这家烂公司还留着干什么,拆掉算了。”啪地一声,商继羽朝桌面掷下一份文件,椅背一靠,修长笔直的双腿往桌面一搁。
“不具发展性,没有优秀人才,我也认为不值得再浪费时间。”阎嗥搁下这家公司的资料,拿起下一份。他的年纪只比商继羽小一点,一身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明朗炯亮的眼睛,一份持家男人成熟稳重的气质,被公司的人喻为本世纪最后一位痴情男。
“就这么决定。”沈东白点点头,手指轻敲桌面。他留着一头及肩长发,挑染了几条银白色,头发一贯是用黑色鞋带束在脑后,多年来不曾改变;不变的还有他的衣着,水远是宽松、柔软的白色系服饰。
这位总裁,微笑是他的标志,温和是他的招牌,即使在盛气中亦不例外,他很难教人看得透彻,所以给人一股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特别的是他有一双漂亮的勾魂眼,所以商继羽叫他“桃花眼”。
“狗屎!连亏了四年还敢开,叫他去跳淡水河算了。”南继羽又把手里的文件往地上扔。
“不过他倒是个值得栽培的工程师,最近好像也有不错的新产品在研发当中,这个人不适合经营公司,可以培养为专业人才。”阎嗥望了沈东白一眼。
“他愿意的话就叫他把公司结束掉,到开发室来。老羽,你的意见呢?”沈东白微笑地望向没个坐相的“副总裁”。
“算啦,多一个垃圾又不是养不起,随便你们。”他手上还有一叠资料,看他那副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它们全扔进垃圾桶似的,他最不耐烦处理这种杂事了。
沈东白在文件上记了一下,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老羽,你和新交的帮佣美人进展得如何了?”
“他妈的!昨晚差一点上了她!”提起这事来,商继羽那张俊美的脸上马上出现咬牙切齿的痕迹。
阎嗥好奇的问道:“你跟她讲话也是这种调调?”
“这种调调怎样?你欠扁啊!”商继羽抬着腿懒得起身,直接拿枝笔往他脑袋丢。
阎嗥随手一接,扔回桌面,“我是为你好,女人还是比较欣赏绅士型的男人,枉费你有这张斯文的脸皮,你要是不改善你的谈吐举止,女人还是会一个个被你吓跑。”
“他妈的我不会再找一个,全世界的女人那么多,死也死不了全部,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商继羽抱着胸膛,一双腿搁在桌面,鞋尖朝上晃来晃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小阎,你要求老羽做改变是不应该的,你要知道他的言行举止也列入公司的一大特色里,公司的特色岂能任你说改就改?”沈东白慢条斯理的说。
“死桃花眼,你什么时候付过我这项费用了?”商继羽眼中的冷光狠狠的射向沈东白。
沈东白笑着劝道:“老羽,全世界的女人多是多,但却艮莠不齐,你不缺女人并不代表你交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女人,看你连个帮佣的都不放过,我真担心你的口昧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
“用不着你假惺惺。”商继羽得意地扬一下嘴角,想起白水泱的美,他压根不在意沈东白的调侃。
阎嗥一脸玩味,“老羽,看你这次好像挺认真的嘛。”
“去你的,我哪一次不是正正经经和女人交往。”商继羽端起荼,喝了一口。
“真奇怪了,那为什么你每一次的结局都是‘新郎不是我’?”沈东白摆出一脸不解的表情问道。
“他妈的,那些女人配不上我,怎样!”商继羽凶恶的向他示威。死桃花眼敢再对这件事发表言论,他就把他拖去活埋!
“你这副态度,谁敢怎样啊。”沈东白杨一下嘴角,目光转向阎嗥。
阎嗥咧嘴一笑,“老羽,说实在的,你也该定下来,别再玩女人了。”
“玩你个头,那些没脑袋的女人也配我玩?神经!”商继羽白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
“那帮佣美人呢?你不是玩她,难道真爱上她啦?”阎嗥靠向椅背,曲指在椅子扶手上敲着。
“笨蛋,女人是拿来宠,不是拿来爱的,白痴。”他会爱女人?又不是脑袋秀逗了,给自己找麻烦,他连恋爱两个字都不屑提。
这一点,沈东白倒是和他看法一致。他手肘抵着桌面,十指交叠合握,嘴边挂着优雅的微笑,“老羽,公司也就这么一个‘好形象’,你别把这个痴情男带坏了,以后谁来帮我们招揽主妇级的客户啊。”
“去,老婆奴!”商继羽嗤之以鼻。
“老婆奴又怎样,我就是爱我老婆。你们尽避笑好了,十年风水轮流转,等你们栽在女人手上的那一天我会记得好好‘安慰’你们。”阎嗥春风满面,丝毫不介意哥儿们的嘲讽。
“桃花眼,这个白痴是不是该带去看脑科了,我们会栽在女人手上?真他妈的世纪末大笑话!”商继羽从来不相信会有报应这一套,基本上他相信他就是主宰自己的神。
“少浪费医疗资源了,基本上像他这种‘病入膏肓’的人回家等死就够了。”沈东白淡淡的嘲讽道。对於相信爱情的男人,沈东白归类为病,而深信爱情的,那就是“绝症”,不可救药了。阎嗥呢,在他看来是“末期”,只有等死的份。
“两个‘铁齿’的人,要牢记今天说的话啊。”阎嗥不在乎的笑道。他就不信等不到那一天。
商继羽鼻孔朝天,一身傲气。
沈东白则是微微一笑,不当一回事。
阎嗥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他讲了一会儿,才转头道:“我老婆问你们,晚上要不要到我家吃饭,她要做一桌冬令进补餐。”
“有好吃的,干嘛不去。”商继羽扬起嘴角,高大的身躯往旁边一斜,靠向左边的椅把,一双修长的腿仍然搁在桌面上摇晃。
“不能辜负凯茵的好意。”沈东白微笑着说。
*******
这两天听说有寒流过境,一整天细雨飘个不停,湿冷的感觉到了夜晚就更恼人了。
诺诺在晚餐后就往棉被里钻,捧着前些日子孙宇文买给她的医学书籍在床上看。
她一边看一边皱眉。以前住的别墅里有暖气,她冬天都不怕冷的,等爹地回来,非要他也在这里装暖气不可。
爹地应该快回来了吧,都去那么久了……不过他好像说要去两个月……诺诺突然放下书,一脸的懊恼。她没有遵守和爹地的诺言,让一只粗野的大缠上了妈咪,还没有向爹地报告,这一会儿爹地要是回来,肯定不饶她了。
真是奇怪了,她为什么不想告诉爹地呢,她明知道只要打一通电话去日本,爹地一定马上放下工作赶回来守着妈咪。
想想,那个粗俗的老伯实在配不上妈咪,虽然他有超好看的外表,还很有钱,但光瞧那副自大的模样和粗俗无礼的谈吐就知道他一定没什么知识学问。其是不明白,那个曳曳的臭老伯每次都骂她死小表,她为什么要帮他啊?
“诺诺?”白水泱在门外唤她。
诺诺马上下床开门,“妈咪,什么事?”
“我煮了水果茶,你要喝吗?”白水泱穿着深红色的睡袍,衬得白替的脸蛋更加柔美。
“嗯,我要喝。”她小小的脸蛋仰着,贪看着她妈咪的美貌,既得意又骄傲。
白水泱望见女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黏在自己脸上,疑惑地模模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妈咪,你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妈咪。”诺诺紧紧地抱住她的腿。
“那是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儿啊。”白水泱轻笑道。她蹲了下来,轻点一下女儿的俏鼻,“原来三亚水果茶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嗯?”
“妈咪,我是很认真的。”她才不是拍马屁哩。
“知道了,快来喝茶吧。”她牵起她的小手,一同走入客厅。
她们窝在一张长沙发上,手里各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水果荼,紧紧地靠坐在一起。
“妈咪,今天那个商叔叔怎么没来找你?”她看见妈咪打了好几通电话,不过都没有人接,应该是找他的。
提起商继羽,白水泱轻轻地叹一口气,“他工作忙吧,到现在还没回家。”
“妈咪,你可以打电话到他公司问问。”
白水泱落寞的望着女儿,“我只知道他家里的电话。”
“他没有告诉你公司电话还有他的行动电话吗?”诺诺一阵讶异的道。那家伙该不会当真是混黑社会的,怕人知道他的行踪吧?
白水泱摇摇头,“我忘了问他了。”
事实上,她以为他会回家来吃饭,今天煮了好丰盛的晚餐,结果希望落空了,让她好失望。她当然不能怪他,是她一相情愿的以为他会回家,他只是像平常一样没有回家而已……
“你们已经在交往,他应该主动告诉你的。”诺诺真想把这一杯热腾腾的水果茶往臭老伯那张俊脸上泼去,可惜他不在。
“也许他跟我一样,也忘了。”白水泱嘴一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诺诺对他的印象已经够差了。
诺诺狐疑地望水泱一眼,“妈咪,你对商叔叔到底了解多少?他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前科?也许他也曾经结过婚呢?或者他根本是一个有妇之夫?”
白水泱连忙摇头,“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妈咪绝对相信他。”
“爹地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妈咪,你不应该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深信不疑,爹地不是也说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妈咪有的时候实在太单纯了,别说爹地要紧张,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得不为她提早学得世故一些。
白水泱缓缓的蹙起眉心,放下杯子,“嗯……我会找时间多了解他的背景就是了。”
虽然水泱这么说,诺诺还是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