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跟踪“行炜”,却意外得知那个和她一起吃过饭的人,并不是行炜,而是行炜的双胞胎弟弟行烈!
知道这个消息,萧桂茵讶异之余,更是喜出望外。
原先,她喜欢行炜,但行炜有妻子,若是她强行介入,难免会对她的名声有些负面影响,何况行炜是出了名的爱妻男,她追行炜,是辛苦了些。
但行烈就不同了,行烈单身,外貌和气势都比行炜强上一分,再说,他约她吃过两次饭,这代表他对她,其实也有那么点兴趣吧?
思及此,萧桂茵忍不住偷偷窃笑着。
不过,她可没忘记那个比她年轻貌美的柴幸苇。
想到那张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孔,萧桂茵就恨得牙痒痒。
她知道柴幸苇和行烈之间的关系不单纯,但她说过,不管他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她都会把他给抢过来的。
想了想,她必须要先分化他们,她才有机会介入。
“Kiki,帮我找一个英俊的男模特儿……”拨了她助理的手机,她开始要进行分化的计谋。
“玄睿,阿姨带你去吃冰,好吗?”
一早,柴幸苇才踏进总裁办公室,就看见行烈一脸臭臭的,和小玄睿叔侄俩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
问过之后,她才知道玄睿今天闹脾气,不想去幼儿园上课,佣人拿他没辙,所以行烈只好带他到公司来。
怕玄睿影响行烈上班,她主动要求放假一天,要带玄睿去走走。
事实上,秘书室内的低气压,让她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能放假一天,也是托玄睿的福。
“好。”手中拿着新买的恐龙模型玩具,小玄睿的心情明显的好很多。
柴幸苇牵着玄睿走在人行道上,突然有人从她身后抱住她──
虽然吓了一跳,但她以为是行烈跟了过来,笑着回头想骂他,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是谁?”
在她惊吓的同时,那男人立即放开她,也是一脸错愕。
“呃,对不起,我……”有着一张俊美面容的年轻男子,极有礼貌的向她道歉。“我以为是我女朋友。你的背影和我女朋友十分相像,所以,我认错人了,实在是对不起。”
看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她信了他。
“没关系,我、我是吓了一跳。”她一笑,化解了尴尬。
“对不起。”男子再度向她道歉后,带着歉意的笑容离去。
柴幸苇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平缓了惊吓的情绪。“阿姨,妳不是要带我去吃冰吗?”玄睿拉拉她的手。
“嗯,我们走吧!”
“玄睿,慢慢吃,你的脸上沾到冰淇淋了。”
坐在露天的咖啡座,柴幸苇先帮玄睿买了一小盒冰淇淋,自己则点了一杯咖啡。
拿出面纸帮玄睿擦擦脸,柴幸苇笑着看他。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前一分钟的烦恼,在下一分钟,就融化在冰淇淋里了,看他吃得那么开心,她也感染到他的快乐心情。
“吃完冰,阿姨带你去医院看女乃女乃,好不好?”
“好。”玄睿用力的点点头。“阿姨,看看你后面,刚才那个叔叔又来了。”
柴幸苇一回头,果然又看到刚才那个男人。
“你也来喝咖啡?”男子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坐吗?”
他的礼貌,博得她的好感。“可以,请坐。”
“明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在前面的百货公司里,买了一条项链要送我女朋友,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男子把手中的小袋子拿给她。“你可不可以帮我看一看?我不会挑款式,如果你觉得我挑的这款不好,我马上去换。”
“呃,这不太好吧?”柴幸苇委婉的拒绝。“我、我也不会挑项链的款式。你有这份心意,你的女朋友应该很高兴,喜不喜欢你送的东西,倒是其次了。”
男子一笑。“我太心急了。我很在乎我的女朋友,可能是这样,所以,我怕我送给她东西她不喜欢!”
“你的女朋友,很幸福。”有一个这么在乎女朋友的男人,他的女友一定是幸福的。
“谢谢。”
这时,男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欠身微笑,走到一旁去──
“玄睿,看看你,别顾着玩,先吃冰,你的冰都融化了。”
“阿姨,你帮我把恐龙的模型组合起来。”玄睿把玩具拆了,伤透脑筋的排列着。
“我看看这样……不对,这样呢……咦,也不对……奇怪……好难喔。”柴幸苇笑着。“玄睿,对不起,阿姨不会,先收起来好不好?回家叫叔叔帮你组合,好吗?”
玄睿乖顺的点点头。“好。”
“玄睿好乖!”柴幸苇微笑的模模他的头。
在帮玄睿收起玩具时,柴幸苇突然想到那男人好象不见了!
抬眼,四处望望,真的不见他的人影。她心想,他大概有急事先走了,那也好,反正他们也要走了。
“玄睿,把嘴巴擦擦,我们要去看女乃女乃了。”
“阿姨,那个叔叔呢?”玄睿指着方才那男人坐的位子。
“阿姨也不知道,他可能走了吧!”
“可是他的东西没有拿走。”
顺着玄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柴幸苇看到那个男人要送给他女友的小袋子没拿走!
她把小袋子拿过来,再四处张看,还是没看到那男人。
“玄睿,我们再等一下好不好?那个叔叔一定是忘了,说不定等一下他会回来拿。”
“好。那,我可不可以再把恐龙拿出来?”玄睿睁着圆圆的大眼,眼巴巴的望着她看。
柴幸苇轻笑着。“可以。”
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她和玄睿都神奇的把恐龙模型给组合好了,却还是没等到那男人来。
她把袋子摇一摇,确定里头是有东西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粗心,东西没拿走,也没回来看一看他的东西还在不在?
“阿姨──”小玄睿皱起小眉头,一脸不自在。
“怎么了?”
“我、我想尿尿。”
“你要尿……”柴幸苇看看手中的袋子,她不放心交给店家,万一那男人回来向她要东西,店家却推说没拿到,那她也不知如何证明,想一想,索性等一会儿拿去警察局交给警察。
“忍一下,阿姨马上带你去。”
向店家借了洗手间,柴幸苇拉着玄睿要进女厕──
“阿姨,我是男生。”夹着双腿,玄睿停在门口,一副就算尿裤子也不进女厕的坚决样。
“阿姨知道你是男生,可是,阿姨不敢进去另一边──”柴幸苇指着男厕。“你还小嘛,没关系的。”
“我不要!我可以自己去。”
“你可以吗?”
玄睿确定的点点头。“快来不及了!”
“好,快去,小心一点,阿姨就在外面,有事马上叫我。”送玄睿进男厕后,柴幸苇尴尬的退离男厕门口五步远。
就在她在门外等候之际,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名字是“烈”,她甜甜一笑接起了手机──
“烈──”
“你在哪里?”那端的语气上沉肃凝重。
又来了,又要耍她,想让她听到他沉肃的语调,紧张得流冷汗?他以为他这招很管用吗?
“我在……等一个男的。”她凉凉的响应他。
听到她的话,那端沉默了好久都不出声。
“喂──”没听到声音,她以为是收不到讯号。“喂,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马上回来!”行烈阴恻恻的命令。
“喔。”感觉到他似乎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敛起了闲适的心态,应了一声,心情顿时觉得沉甸甸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
必上手机,她回身一脸失神的等着玄睿。
看着计算机屏幕上那些照片,行烈心头的怒火发狂的燃烧着。
半个钟点头前,他的E-mail……不,是行炜的E-mail内,连续传来几封邮件,主旨上写着“秘书和她的情人”,他点开邮件一看,全是照片,又赫然发现主角是幸苇──
一连串的照片显示,那男人和她有着过度的亲密,照片里还有玄睿……那就是今天?
没错,玄睿今天穿的就是那套衣服!
她主动说要陪玄睿,其实是想放假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行烈一再的把那男人的脸看个仔细,确定他不是柴田民。他也冷静的告诉自己,不要妄下定论,免得误会她。虽然那些照片,真的令他看的大为光火,但是,他一定要等她回来,两人面对面谈过再说。
但行烈万万没想到,他一问她在哪里,她却告诉他,她在等一个男人!
她在等一个男人!?
不管她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那句话灌进他的耳里,狠狠地刺上了他的心……
他已经叫人去查是谁传这些照片过来的,不管那人的动机为何,他会等幸苇回来,要她向他解释清楚这些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从看到这些照片后,他再也无法专心做其它的事。
厉眼瞪着一张那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照片,他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把计算机给砸了!
电话声响起,行烈冷峻的脸孔,罩上一片裹火的寒霜。
“喂──”
“烈,我……玄睿不见了!”那端柴幸苇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焦急,和丝丝的哽咽。
“玄睿不见了!?”千年寒冰底层的火山,狂冲爆发。“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
柴幸苇把她所在的位置告诉他之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妳……不要哭!我马上过去。”
虽然气她,但一听到她哭,他的心又忍不住揪疼。
币了电话,行烈又马上打电话给黑松,要黑松立刻备车──
来到柴幸苇所说的地方,一下车,行烈就看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小袋子,那袋子和照片中那男人送给她礼物的那个袋子,一模一样。
她哭,他心疼,在来这里的途中,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责怪她,但一看到那袋子,他的怒火把仅存的一丝理智烧得精光。
“烈,玄睿他、他不见了,对不起,我一直都在这儿,可是,我真的没有离开──”柴幸苇一见到他来,两行眼泪扑簌簌地流。她满脸歉然地向他解释。“我有进去一间一间的找过,可是,都没有看到玄睿──”
为了找玄睿,她硬着头皮进入男厕找了好久,连女厕她也进去找一遍,但就是没看到人。
行烈命令黑松。“你到这附近找一找。”说罢,他冷瞪了柴幸苇一眼,自己又进去男厕再找一遍。
在柴幸苇抹掉自责的眼泪,想再到附近去找时,踩着焦急的大步伐从男厕走出来的行烈对她喝声。
“那男人呢?”行烈怒瞪着她。“是不是那男人把他带走的?”
他狂怒的话语,听得她脸色一震。“哪、哪个男人?”
陡地,他狠狠抓起她拎着礼物的右手。“就是送这个礼物给你的男人。”
“这,这不是送给我的……”柴幸苇楞然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见到她就这么问她,仿佛他知道她带玄睿出来逛街,曾遇到一个男人。
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玄睿,不是吗?为什么他要和她问一个陌生男人的事?
“不是送给你的为什么在你手中?”他怒气冲冲的质疑。“如果是那男人把玄睿带走,绑架玄睿、伤害玄睿,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理智全给眸底的两簇怒火给吞噬了,他担心玄睿,也气愤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约会。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柴幸苇颦起细眉。“玄睿不见了,我很担心,再说,这个礼物不是他要送我的,这是那男人要送给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忘了带走。我们先找玄睿好吗?这件事我会再向你解释。”
“我要先知道那男人在哪里!”他低咆着。“我要知道是不是他带走玄睿!”
“你、我真的不认识他──”
行烈怒视她半晌,倏地抢过她手中的袋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男人留下的电话或其它资料。
打开项链盒子,一张精致的小卡片,再度让他怒红了眼,
“你还要说你不认识那个男人吗?”他把卡片拿出来,眼底的怒火似恨不得把卡片给烧了。
柴幸苇把卡片拿过来一看,立即被卡片上的字给吓僵了,卡片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给亲爱的幸苇”,还写着“当这条项链戴在你雪白的颈项间,可有感觉到它就像我的唇贴上你雪白肌肤一般的亲密”。
怎么会?
她真的不认识那男人,她也记得那男人说,那是他要送给他女朋友的。
手机铃声响起,行烈愤怒地把袋子塞还给她。
“玄睿!?”当听到玄睿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行烈立刻松了一口气,满腔的怒气稍减了一分。“你在哪里?快告诉叔叔。”
“玄睿……”听到是玄睿,柴幸苇焦急的望着他。
“你们两个,该死的!马上把玄睿带回公司。”
见他怒气冲冲关了手机,她怯怯地问:“找到玄睿了吗?是谁把玄睿带走的?”
行烈冷睇了她一眼,她手中那张印证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度亲密关系的卡片,成了她背叛他的证明。
他的心如火烧、如刀割,他是那么爱她,然而她却……
“你关心玄睿吗?玄睿只不过是你利用和别的男人约会的工具!”他走了一步,愤怒地回头咬牙切齿。“你如果想和那男人继绩你们亲密的约会,你大可尽避去,不用回去上班了!”
说罢,他示意在附近找了一圈,刚走回来的黑松开车回公司。
“行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柴幸苇对着驶离的车子低喊,紧抓着手中的东西,她不懂,到底是谁在对她恶作剧。
但比起这个恶作剧,他的话更伤透她的心!
心头浮现的担忧,让她想到玄睿──不行,没有亲眼看到玄睿回到公司,她不能放心,还有,不管他信不信她,她要把那男人认错她的事,和他说清楚。
当柴幸苇进入总裁办公室内时,带走玄睿的两人,早已被行烈骂的狗血淋头!
“总经理、林秘书,你们……”
“阿姨──”玄睿红着眼眶,一见到柴幸苇进来,立刻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大腿,怯生生的缩着身子。“叔叔好凶喔!”
柴幸苇搂着玄睿,轻拍着他的背。别说是玄睿害怕,就连总经理头都不敢抬起,而林秘书则是低着头,双肩缩紧,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
见到柴幸苇进来,行烈火怒的面容,登时罩上一片寒霜,一双利眼冷厉的怒瞪着她,和她无语对望。
“柴、柴秘书,对不起……”林秘书怀着愧疚的心情,缓缓地走到柴幸苇面前。“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阿姨,我从洗手间出来,你在讲电话,我看到秘书阿姨和总经理叔叔,他们说要带我去找妈咪,我没有跟你说,对不起……”听到林秘书在道歉,小玄睿也跟着道歉,小小眼眶红通通的。“叔叔骂我,他说我、我不乖,乱跑……害、害你们着急,对不起……”玄睿哭得一吸一顿,抽抽搭搭,小肩膀抽动着。“我要找妈咪,我想妈咪……”
“玄睿乖,阿姨不骂你。”柴幸苇蹲,抱住玄睿。她知道行烈之所以发脾气怒骂,并不完全是为了林秘书他们带走玄睿这桩乌龙事,也只有她清楚他真正气的是什么。“你要乖,你妈咪明天就会回来了。”
“对不起,这主意是我出的。”林秘书垂着头,没脸见她。“我为我曾经对你的无礼,还有骂你勾引总裁的事道歉。”
林秘书的话,让行烈下意识地看向柴幸苇,他从没听她说过她被指控勾引总裁的事──但在气头上的他,立即收回目光,没再多想。
林秘书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号乌龙大笨女。她一心想把玄睿带去还给总裁夫人,见今天柴幸苇带着玄睿去逛街,心想,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但她一介弱女子,怕办不好事情,所以拉着忠心派的总经理一起请假外出,跟踪柴幸苇。
顺利的带走玄睿后,原本想从玄睿口中问出总裁夫人的下落,谁知道,玄睿一把事情道出后,她和总经理当场傻眼,无言对望,也才知两人已登上穷瞎搞鸳鸯的第一名宝座。
为免大家为了找玄睿忙翻天,他们一知出了错,马上打电话向行烈自首。
“总裁、柴秘书,对不起……”纵使脖子垂得发酸,总经理也不敢抬头,他无颜见上司。“我为我的冒失过错,愿意自动请辞。”
“总经理。”
“总经理……”
柴幸苇和林秘书讶然的一同望向那个说要自动请辞的人。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你的判断能力有多差!”行烈冷冽的目光,在三个大人身上流转,停驻在柴幸苇脸上好半晌,在他下一句话出口前,才移到总经理身上。“你没请辞,我也会革去你的职务。”
冷绝的话一出,两个女人骇然的齐望向行烈。
“总裁,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我、我自动请辞,请、请你不要……”
林秘书想帮总经理说情的话语还未说全,行烈就已经帮她下了定论。
“你们私自带走玄睿,已经构成绑架罪,公司是需要专业人才,但并不需要绑架犯……”
在行烈要把解雇他们的话语说出口之际,柴幸苇抢先他一步说出:
“总裁,林秘书是你大哥的专属秘书,她若有错,明天你大哥回来,再请你大哥定夺,总经理也是一样。”
她知道总经理和林秘书私自将玄睿带走是有错,但行烈正在气头上,他对这件事的处理,绝对是极尽的严苛。
她不敢看他,她私自作下决定,一定让他更生气,但她一定得挡下这件事。
“林秘书,请你带玄睿出去,我有事要和总裁谈一谈。”她催促的推着他们离开,怕一迟顿,行烈若再度发飙,她想挡都无能为力了。“总经理,请你也出去,好吗?”
要离开这个暴风圈,他们是求之不得,带着玄睿,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走,急急的离开总裁办公室。
当柴幸苇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行烈已来到她身后,猛地抓起她的手腕。
“你比我更像是代班总裁!”
“行烈,我不要、我不要你把气迁怒到别人的头上。”
“迁怒!?”他冷冷的瞪视着她。“他们所做的事,足以……”
“他们是有错,但他们的出发点是好意。”柴幸苇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真正气的人是我,但你要相信我……”
“我一直是相信妳的!”他低吼着。“但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她无奈的皱起了眉头。他说的没错,他一直相信她,对她一冉包容。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我又何尝不是呢?”她对上他愤怒的黑眸,她很想抹去他眼底的怒气,但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他愤恨的抓着她,一路拉她走到总裁专用的计算机前,打开计算机,点开那些照片。“妳自己看!”
看到计算机上的照片,柴幸苇惊地倒抽了一口气──这不是她遇到那陌生男子的景象吗?
一连几张照片看下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照片看起来像是在说明一对男女……热恋中的男女,一起出门逛街的情形。
“这是有人故意拍的。”她回头看他,他正站在她身后,他浓浓的怒气环绕着她。
“我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拍的!”而且还是故意传来给他看的。
当他用冷冽的目光瞪着她看的同时,心里却还是想紧搂着她、把她抱在怀里,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愈是这么想,他的怒火就愈大!
“你、你是不是相信我?”她多希望他能把她拥在他的怀中,轻言柔语的告诉她,他相信她对他的爱、相信她没有其它的男朋友。
“我说过我相信你,但你真的值得我相信吗?”他反问她。
“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玄睿,他跟我在一起,他知道我根本不认识那男人,,”
“够了!”他低咆着。“玄睿或许够聪明,但他只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小孩,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他懂什么?如果你们蓄意骗他,在他面前假装不认识,他不过就是个小孩,他不会懂的。”
柴幸苇感到空前的无助。
“我真的、真的不认识那男人,烈,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
她说的真切,他也真听进耳去,但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可悲。
所有的证据都摊在眼前了,他愤怒、他生气,可是,他还是……难以割舍对她的爱……
“你只爱我一个人?好,让我来帮你证明。”
他愤怒地把话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的身子压在办公桌上,俯首,激狂的吻着她,当他的手扯落她胸前的第一颗钮扣,狂暴的揉搓她的胸,她抖着声叫喊
“行烈,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好怕……”
她的声音,拉回他的一丝理智,粗喘的气息,喷拂在她紧闭的双眼,他懊悔自己方才发狂的举止。
“对不起。”他粗哑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歉意。
站直身,把衣服拉好,她两手紧抓着缺了一颗扣子的领口。
她知道,他并不是有意的,而且她一喊,他马上停下来,并旦向她道歉……
从这一点就可知,他还爱她、还是尊重她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我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情。我要回去了。”她走了步,双腿显得有些发软──见状,他毫不迟疑,拿了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我送妳回去。”他单手搂紧她,心头再大的怒火,都抵不过他爱她、心疼她。
“烈……”虽然他不看她,但他对她的好,早已在他为她披上外套时,显露无遗。
虽然摊在眼前的事实,让他光火,但他心里一直难以抹去幸苇坚定的眼神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
原先他猜测,或许那些照片是摆乌龙二人组的杰作,目的是想要让“真总裁”对幸苇的忠贞产生怀疑,进而和她分手,回到总裁夫人的身边。
但在他问过之后,他们否认这件事,而且当天他们只是远远地跟着,本也以为那男人真的是幸苇的男朋友。
他相信摆乌龙二人组不敢欺骗他,但谁传这些照片给他,他一定要追查。
在网络警察的帮忙下,终于查到这些照片是从萧桂茵的办公室传过来的。
萧桂茵!?
如果照片是萧桂茵传过来的,那这之间就大有问题了!
行烈低眉沉思了半晌,按了内线电话──
“林秘书,帮我打电话约萧桂茵,请她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总、总裁,萧小姐她已经走向你的办公室去了。”林秘书有些错愕,她本来想把萧桂茵挡下来,但急着接电话,没能挡住她。
“那好,没事了!”
在行烈电话刚挂上之际,一阵敲门声正好响起──
穿著低胸洋装的萧桂茵,不时地在行烈面前表演弯身的动作。
从她一进门,就不断地热切和行烈说话,一连串的废话之后终于提到重点了。
“……对了,你的那个柴秘书呢?怎么,她没来上班?”
“柴秘书!?喔,你是说幸苇?”
见他提到柴幸苇时,并没有特别生气的表情,萧桂茵颇觉得纳闷。
“行烈……”发觉自己口快,把他的真实身分道出,萧桂茵作势的捣着嘴,旋即笑道:“其实我早知道你是行炜的弟弟,你是来帮行炜代班的,你别担心,我不是碎嘴之人,这种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行烈两手一摊,闲适一笑,“萧总,我和行烈真的很难分辨吗?我是行炜,你看不出来吗?前天我就回国了,今天我就来上班了。”
行炜是前天回来的没错,但那该死的家伙,一下子要调时差、一下子要陪儿子、一下子又要装孝顺的儿子照顾母亲……总之,说到底就是希望他这个代班总裁能再多撑几天。
方才,在萧桂茵进来之前,他刻意拨乱了头发,至少和平常的他看起来有一丝丝的不同,反正,横竖她是分辨不出他和行炜谁是谁!
“你……你是行炜?”萧桂茵一脸错愕,仔细的看看他,除了头发乱乱的,其它的,她还真分辨不出来。“那,行烈呢?他人在家里吗?”
她现在锁定的目标是行烈,不过,眼前的行炜一样是魅力十足。
“行烈他……我不确定他在不在家,不过,昨天我有听说,他今天要带幸苇去挑结婚礼服。”
“结婚礼服!?”萧桂茵活像是踩到铁钉一般的大叫。“他要和那个小秘书结婚?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幸苇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同音,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吧,她注定要当我们行家的媳妇。”
“她有别的男人,难道行烈不知道?”萧桂茵急呼呼的道。
行烈的眼一眯,旋即又扮演起行炜的角色。“这……应该不可能吧,我没听行烈说过。而且,这种话,不可以乱说的,尤其是他们要结婚了。”
“我没有乱说!”萧桂茵心里直纳闷。她叫人跟拍的照片,那么逼真,尤其她又花了一笔钱买了一条名贵项链,还写了一张字里行间充满暧昧的纸条──除非是行烈没看见,否则……
“萧总,幸苇看起来是个单纯的好女孩。”
“不对啊,难道行烈真的没有看到那些照片?”萧桂茵喃喃自语的低念。
“什么照片!?”眼里闪过一丝冷厉,行烈装出不知情。
真相,即将揭晓。
“呃,行烈没和你说过照片的事?”萧桂茵试探性的问。
“你是说他和幸苇的结婚照吗?”
“哎呀,不是啦,我是说,你在你的电子邮件中,没有看到一些照片吗?”
“电子邮件!?我一忙,还没去看,有什么照片吗?行烈没向我提。”说着行烈打开计算机,在电子邮件找到那些照片点开来看──
“你说的是这个吗?这个和幸苇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玄睿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行烈装出一脸吃惊样。
萧桂茵看着照片。“行烈是不是没看到这些照片?那天柴幸苇带着玄睿出门逛街,其实是去和这男人约会。”
她早就叫人跟踪柴幸苇,那天跟踪柴幸苇的人回报,说柴幸苇带一个小孩在外头闲逛,她认为机不可失,马上要人去安排那场戏。
她笃定的话语,令人生疑。她怎么知道幸苇那天带着玄睿出门逛街?又如何确定幸苇其实是去和这男人约会?有鬼!
行烈按兵不动,继续套她的话。
“看起来,好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当然,你看看,那男人还送她礼物!”
“那是礼物吗?一个小袋子,说不定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东西!1”
“那礼物可贵重了,一条名贵项链,不便宜的。”为了逼真,她真的花费一大笔钱。
“是吗?也许他们只是一般的好朋友,你知道的,现在的年轻人见了面搂搂抱抱,也算是稀松平常的事。”
“行炜,你看清楚点……”她对跟拍者拍的这些照片,可是大大的赞赏过一番,光看这些照片,就足以定柴幸苇的生死,偏偏行炜还一副没事样。“如果你不信的话,叫柴幸苇把这个礼物拿出来看,如果不是非常亲密的关系,那男人怎么会花一大笔钱,买一条项链给她?而且里头有一张写的很暧昧的卡片……”
萧桂茵一听到行烈要和柴幸苇结婚的消息,急着想要阻止他们,眼前,只有行炜能帮她,只要行炜能出面阻止,那她就有希望……一急之下,她浑然不觉自己抖了太多事。
“行炜,你一定要阻止他们。”
“对不起,可以让我先梳个头发吗?”语落,他把头发梳理整齐了些。
萧桂茵急得不得了。“行炜,别管你的头发了,你赶快打电话告诉行烈,让他知道柴幸苇和别的男人约会的事。”
“为什么你看起来,比谁都急?”
“我……其实我也不怕你笑,因为我喜欢行烈。”
“所以你要阻止他和幸苇结婚?”在她点过头后,他又道:“所以你导了一场戏,安排一个虚拟的男主角,假装和幸苇约会?”
“行炜,你、你在说什么?”萧桂茵愕然的看着他。
行烈陡地叹声一笑。“你还是分不清我和行炜谁是谁?不觉得我的头发整齐多了吗?”他两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她辨认。
“你……你是行烈?”
“没错,我是行烈。”在她愕然无语的楞望他之际,他冷厉的问她。“你怎么知道那男人送给幸苇的礼物,是一条项链?”
“我……照片上有……”
“照片上只有看到一个小袋子,没有看到项链!”他的厉光继续瞪视她。“你又怎么知道那小袋子里,有一张写的暧昧的卡片?你要不要把卡片上写的话,念一遍给我听,我来对照一下有没有错。”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他转身,从抽屉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她。
萧桂茵面无表情的把一叠资料接过来,才翻看一下上立即吓得脸色发白──上头的资料明确的把她父亲一些足以构成经济犯罪的事件,记载得非常详细。
“这东西我会交给行炜处理。”
“不要!好……我承认,那些照片是我传的,是我安排那男人去跟柴幸苇假装约会的!你要我怎么做,要道歉吗?我向你道歉。”萧桂茵紧抱着那叠资料,她父亲做的丑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连她也会被牵连。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该向幸苇道歉。”
“好,我、我去向她道歉。不过,你要保证这些资料不可以给任何人!”
“这和你向幸苇道歉,是两回事。”
“你……”
“我一样会把资料给行炜,他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叫你父亲把被他掏空的资产,想办法补回去,我想,你应该清楚行炜比我有人性多了,是吧?”
衔在他嘴角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很没有人性!
萧桂茵不由得从心底打了个冷颤。她懂,如果她不道歉,那她父亲在商界的地位,会马上趺入万丈深渊!
这一回,她是搬了一个大石头往自己脚上砸。
站在阳台,柴幸苇拿着行烈送给她的数字相机,拍着天空的繁星。
今天中午,林秘书打电话约她,说有人要请她吃饭,她本以为是行烈,害她兴高采烈地打扮一番后,高兴的去赴约,去了之后,才知道请客的人是萧桂茵。
她有些错愕,但经萧桂茵赔礼后,才知道,原来她之所以请客是为了照片的事向她道歉。
吃完饭后,她原以为行烈会打电话给她,或者约她见面,但,没有,她一直等到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
照理说,是他要萧桂茵来道歉的,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她是冤枉的,只要他打电话来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她就不和他计较他误会她的事。
可是,他居然没打电话来!
从下午到现在,她换了两次手机的电池,就怕他打来时手机没电。可是,手机响了不下十次,却没有一次是他打来的。
“……二臂内弯高举,以鼻梁面额同高为准。”柴小弟且说且做的来到她身边,看到她东拍、西拍,把她手中拿的数字相机抢过来看。“拜托,你在拍什么?”
“还我。”
柴小弟左脚向左移位,右脚跟着左移,使了一招左侧移步,再以单脚为重心作左右四十五度或九十度旋转栘位,单脚原地旋转,闪过她的“攻击”。
看着他又在练拳击的基本动作,柴幸苇兴趣缺缺地,不理他,两手交叠看着远方。
“奇怪,今天我们家的电话怎么都没响,会不会是坏了?”明知道她在等某人的电话,他故意说道:“我来打电话找宣聊天好了。”
“你要找人聊天,不会拿你的手机打吗?”柴幸苇急着道。
“又不能网内互打半价。”柴小弟突然叫了一声:“天啊,怎么可能?”
“你小声一点,爸和妈睡着了,你想把他们吵醒,是不是?”
柴田民自顾自地指着夜空说道:“柴幸苇,我爱你……这怎么可能!”
柴幸苇回过头,一双眼焦急的在夜空中搜寻着她的名字。“哪里?在哪里?”她就知道,行烈一定会来找她的,从柴田民吃惊的表情看来,行烈一定做了很特别的求爱方式。
“这怎么可能!”柴田民指着天,旋即激动的表情顿转平诤,还一副没事样。“当然不可能啊,你真的以为行烈会神到能移动星星,然后排出你的名字啊!”
柴幸苇偏过头,用她的怒目精光,把柴小弟杀个片甲不留。
吧笑两声过后,柴田民又叫道:“幸苇,对不起,原谅我,我爱你。”
“柴田民,同样的招式,你用了两遍,不觉得很烦吗?”柴幸苇瞪着视线从下往上看的柴小弟。
“如果你不看,那我去叫爸妈起来看。”
“够了没!?”明知道她心情乱糟糟的二还拿她开玩笑!
“啊,气球飞上天了!”
柴田民再度指着天空,柴幸苇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很棒,因为她又再一次上他的当,转头仰首去看──
只是,这一回,他没有骗她,真的有气球缓缓地飞起,气球下挂着的布条上写着──
幸苇,对不起,原谅我,我爱你。
当气球一直朝夜空中的星儿飞奔而去,她焦急的往下看,一颗小头颅左摇右摆,视线朝下搜寻着行烈的身影──
“柴幸苇,人都上来了,你在找什么?”柴小弟拍拍她的肩。
一回头,对上那双蕴涵愧疚的黑眸,她的心悸动,一如当初她对他的第一次心动。
“烈──”
“苇,你愿意原谅我吗?”行烈捧着一大束八十八朵代表用心弥补的红玫瑰花送给她。
她望着他,眸底闪着喜悦的薄雾,上前一步,她接过他手中的花。
在他们两情相悦对望之际,柴田民轻咳了两声。“嗯,这个嘛,不是我要杀风景,只是,你们最好找别的地方去谈情说爱,因为我要吃点心了,我怕看了太肉麻的戏,会吃了又吐!还有就是,要是让爸妈知道我帮你把情郎偷渡上楼来,我看我点心也别吃了。”
行烈拉着她,两人极有默契的相视。
接过一大束花的柴小弟,在他们离开之前,小声的叫着:“未来的姊夫,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巴基斯坦。”
行烈朝他竖起大拇指,代表感谢未来小舅子今晚的帮忙,他一定不会忘记对他的承诺。
“什么巴基斯坦?”柴幸苇纳闷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男人之间的秘密。”
“柴田民,原来你和行烈联合起来……”
“小声点,除非你不想跟我未来的姊夫出去约会。还好他只是弄个气球,要是他想来个三跪九叩,那我还真担心会吓到邻居咧!”
“你胡说什么啊!”柴幸苇伸手要打柴小弟的头,还好屋里的人闪得快,缩了头,快速的把门关上。
“对不起,我弟他……”
“今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等不及的情愫已将她重重环绕,搂住她的纤腰,他缠绵的吻在她唇上滑动──
正当两人吻的难分难舍之际,社区的守卫突然出现,年长的守卫对他们相吻的画面视若无睹,径自说道:“柴小姐,这个气球好象是要给你的……”
突然出现的守卫老伯伯,把她吓了一跳。
“它掉在水池里,我刚刚巡视的时候看到的,给你。”
把气球给她后,守卫老伯伯转身离开。
柴幸苇拿着气球,怔楞好半晌。
真亏了守卫老伯伯,要不,明天一早社区的人都知道她的新闻。
“你弟说,他确定这个气球可以飞上天的。”行烈咧嘴一笑。“我招了,气球是你弟准备的,但字是我写的。”
“你!?你的毛笔字写的不错。”她干笑着。她还能说什么呢?
行烈伸出右手的食指,上面还有一些残墨的痕迹。
“你用食指沾墨写的?”
他点点头,解释道:“原本你弟有帮我准备毛笔,可是我一下笔太过用力,毛笔就断了!”
闻言,柴幸苇只觉自己的额上冒出三条黑线。
想也知道,柴小弟一定是想把钱给省下来,买一支十块钱的毛笔。不是他太用力,而是,一支十元的毛笔,你能要求它多耐用?
她猜到的,他早也想到了,两人相视对笑──
避他毛笔一只多少钱,在心中、在眼底,他们的爱情是无价的。
搂住她,他继续方才被守卫老伯伯打断的缠绵热吻──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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