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水灵仰望著他,久久说不出话,直到感觉手中模著一个东西,低眼一看,她忙不迭拿起玉手镯。
“这个……是你交给北鹰王的?”
“那又如何?”
“我……我以为……”
“你以为我把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说出?”
她惭愧的垂眼,“我……我没有想要害你——”
垂首之际,她匆地想到一件事,方才,外头的侍卫明明喊著“国王驾到”,雀儿也同她说北鹰王要来,而且他进房之前,侍卫还恭敬喊了声“王上”
抬眼,水眸倏地对上他,她瞠目结舌。
“你……你是……北鹰王……”
难怪他能在皇宫内苑来去自如,难怪他能安排她进宫,难怪他会有她的玉手镯,难怪……他曾说过“你不会想感谢我的”这句话——
眯起黑眸凝睇她,他匆地莞尔道:“某些时候,我的确是!”
听到他亲口证实他的真实身分,她震慑住。
“不过,我比较希望我是船主,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而你要我和你一起欺瞒北鹰王。”
闻言,跌坐在地上的燕水灵,太过霞慑之余,支撑身子的手臂一软,身子落地前,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的身子勾住。
将她勾入怀中,傲天鹰无言地凝视著她,她的美……
方才一进门,原本想听她联合“船主”想欺瞒他一事,作何解释,末料,她却早跪在地,招供实情,不管是用计抑或是真诚,她这么做、真出乎他意料之外。
对那事,他其实已不在意。但他得吓吓她,让她知道,他是最痛恨别人欺瞒他的。
本想恫吓她,要她谨记这错,日后绝不再犯,但……那水灵的双眼、姣好的面貌,靠得他如此近,近到让他心生怜惜,无法再对她多苛刻一句话……
低首,含住那诱人的水女敕朱唇,因手伤压抑多日的渴望,如烈火般狂燃他的心。
以为他要判她的罪、以为他会冷情的下令砍她的头。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吻她的唇!?
意识到他真的在吻她,她紧闭着眼,身子微微发抖,心情从前一刻的惊骇换为紧张……
贴在她朱唇上的,是带著浓厚侵掠意味的两片唇,他愈吻愈抂、愈吻愈烈,强烈的欲念,让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他体内。
至今,让他有如此疯狂意念的女子,唯有她,
一个纤弱女子,哪来这么大的魔力……"
无法思考,他只想吻她,想吻到至死方休。
狂吻中,两人双双躺在地上,他侧躺在她身边,胶著的双唇,难舍难分……
火热的吻,从她唇上渐渐往下移,濡湿她娇巧的下颚,烧烫她雪白细致的颈项,再滑向她温热的胸的——
靶觉她身子颤抖的情形加剧,他克制身上狂燃的欲火,暂停动作,身子微挺,只见躺在地上的她,仍紧闭著眼,身子抖缩,一副就像未经人事的处子模样……
今日,他是要定她了!
何况,五日前就该有的洞房花烛夜,正因她那位鲁莽的二皇兄而延迟了!
著火的目光,烧向她微敞的衣领,双手揪住衣领的两端,他用力的撕开裹住她双峰的厚重布料——
他粗暴的举动,吓得她睁开眼。纤细的藕臂,下意识地掩住胸前。
对上她蓄满惊慌的眼,他扬唇一笑,两手从她身后穿过,将轻盈的她抱起,走向喜床,再将她放到床上。
“别忘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
拉下芙蓉帐,他要向她索取未竟的良辰春宵。
傲天鹰待在天鹰楼的喜房里已连续三天,三天来,他未踏出房门一步,朝中大臣前去请他出来主持朝政,皆让他怒喝赶走。
爆里,沸沸扬扬传著燕水灵是燕子国派来迷惑王上的狐狸精,等傲天鹰精尽人亡,燕子国面临的战事危机就能暂时解除。
“精尽人亡”!?呵,本王身子硬朗得很,叫那些爱乱嚼舌根的人,自己提着人头跟我说教!”
傲天鹰站在门内,对著站在门外的当朝丞相,怒喝一番。
“是,是,微……微臣告退。”
门外的人惶恐地离去,傲天鹰怒地转身,大步踅回床边。
床上,燕水灵红著脸,低下头。
见到她矫羞的模样,心头塞满的怒气顿减,他坐到她身边,模著她羞红的睑蛋,揶揄著:
“你是燕子国派来的狐狸精?”
“我不是!”她焦急的撤清,方才丞相在门外说的话,她全听见。
“真令我失望!我倒希望你是!”
她纳闷的看着他,定睛一看,从他眼神中,她看得出,也理解他说那话的意思。
其实从第一天真正洞房后,他没有再碰过她,偶尔,只是抱著她,久久不动,因为她……怕痛,几回他想再进一步,她都拒绝。
她从不知道成为真正的夫妻,要先经过那痛楚的一关——
本以为他会生气、会发怒,可他没有,他只是忍耐著。
她一直以为他就如傅言那般冷残不近人情,但是,这三天来,他让她看到他温柔体贴的一面。
“你听到方才王丞相所说的吧!精尽人亡……这话,似乎太抬举你了!”
夹带著暧昧的讥讽话语,让她听了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傲天鹰笑看着她。他喜欢看她羞怯的模样,这几日他待在喜房哪儿都不去,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共享鱼水之欢,若他真想要她,他大可来个霸王硬上弓,不必“痴痴”等她解除心中阴影……
当然,他是男人,对她,他是有著强烈的欲念,如果她愿意配合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他舍不得离开她一步,才是他三天来窝在喜房,寸步不离的原因。
朝中大臣说得对,她极可能是燕子国派来迷惑他的,但他们说错的是,她不是狐狸精,不会使狐媚手段,她是……如她的名,水灵般动人的仙子。
“如果你真的如他们所言,是你父皇派你来迷惑我,不让我上朝听政,阻断我攻打燕子围……”哂笑,他睨她一眼,“那你的功力未免太浅!”
他绝不让她知道,他的心已被她迷惑这件事:
“我不是来迷惑你的……”
“那你的和亲目的是什么?难道燕子国没有优秀的武士,非得让你千里迢迢,冒著生命危险来嫁给我?”
“我……”
他的话,令她哑口无言。
她来和亲,的确是有目的,也的确如他所言,是来阻止他下令攻打燕子国,可,她并没有……
“好吧,诚如你所言,你不是来迷惑我的,而我也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来,我确实没感觉到你想迷惑我……”顿了下,他正色的道:“既然你不是来迷惑我的,我也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陪你。”
他的一番话,敦她听迷糊了,若她是来迷惑他的,应该是不好的事,可为问她听起来,他似乎……希望她是,但,她又不确定。
“那我现在就上朝听政去,顺便下令增加人手开挖天鹰山,好能早日攻下燕子国。”说罢,他当真起身。
“不,王上,请你不要!”这回她听懂了,他说要离开这房间,上朝下令攻打燕子国。
情急之余,她拉住他的衣摆。
目光落在她揪住他衣摆的手,他淡然道:“不要我离开,还是不要我待在这儿?”
燕水灵收回手,怯愣愣的。
“不要……请你不要离开。”她想,唯有让他不离开房内半步,他才不会念著攻打燕子国一事。
“要我待在房里?”
她点头。
“这房内,我待了三日,没有人迷惑我,太无趣!”挑眉,他道出反话。
“我……找可以吟诗给你听。”
“我现在没那心情。”
“那,弹琴。”
“我怕吵!”
“还是……”
她极力想著大皇兄和二皇兄会做的事,也许他会感兴趣……可是,骑马、射箭、比武,这些她都不会。
傲天鹰坐回床上,粗厚的大手勾起她娇巧的下颚,凝视蓍她略带慌措不安的表情,邪坏一笑,他“好心”地给她一个建议——
“我现在最有心情的是,等著你来迷惑我。”
他的话,令她羞怯的低眼。
“不想?那就不勉强。”
“不,王上。我……我愿意。”
他故作不信,皱眉地说:“你会?你懂?”
“我……”心虚地把头垂得低低的,她点头,“王上,我有个请求,可不可以请你……请你下令,召回那些在燕鹰山挖土的人?”
“燕鹰山?我只知道天鹰山。”
“嘎?”
他逼近她,黑眸透著警告,“听著,这世上只有天鹰山,没有燕鹰山,天鹰山是属于天鹰国的,懂吗?”
她吓得忘了方才的请求,在他凌厉的瞪视下,只能怯怯地点头。
“还有,我的好心情被你破坏了一半,如果你一直想做过分的要求,这房,我可是一刻都不愿待。”
“不,王上,妾身……妾身不敢再要求……”
“我不喜欢多话和不自量力的女人,懂吗?”抚著她的睑庞,他低沉道。
“我……我懂。”
“还有,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抬眼,对上他充满狂烈欲火的黑眸,她羞红了脸,她懂那黑眸里的含义,三天前,他抱她上床,想和她行夫妻礼时,就是那样子。
三日来,她也不时瞥见他眼里窜著欲火。
此刻,他眼里透著坚定,她知道,她躲不了,也不能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