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抢走佑佑,该怎么办?”
在当家老大破晓报平安的热线当中,两姊妹话才说到一半,晨曦禁不住将缠绕心头的问题月兑口问出。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带了佑佑去验DNA,在等待结果的这几日,除了杨礼军以讲求证据的科学态度明白表示要回佑佑的决心之外,颜文凤的软性诉求也确实的困扰着她。对一个抱孙心切的老人家,她说什么都显得不对,她该怎么办呢?
面对晨曦的疑问,电话那头的破晓停顿了两秒。
“大姊,你又在看什么小说了?”
“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言情小说少看一点?这种书看多了是会看坏脑子的。”
“但是……”
“好啦好啦,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剧情在困扰你了?”按照大姊往常的习性,破晓认定她会有此怪异问题必定是有什么剧情让她开始模拟书中情境。
“我怕有人想抢走佑佑。”晨曦也不浪费时间解释真实的情形了,有人愿意帮她想想办法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女主角在兄弟姊妹意外死掉后收养他们的小孩?或是因为某种怪异的巧合领养一个孩子,等孩子稍长后,这个原本没人要的小孩突然身价暴涨,父亲那一方或母亲那一方的亲人冒出来争取孩子的监护扶养权?”破晓念着小说情节的公式。
“嗯。”虽不中亦不远矣,晨曦含糊应了一声。
“那现在应该是父亲这一方出面来要人吧?”破晓依据晨曦的思考方向加上小说情节走向推断,“而且是那种很有钱,有钱到没有道理的超级大帅哥,又冷又酷,一副很难搞定的样子。”
“对,就是这样。”晨曦几乎要开始怀疑,破晓是不是在家里装针孔摄影机暗中掌控家中的一举一动。
“哈,小说。”因晨曦的关系也看了几本小说的破晓冷哼一声。“如果遇到这种事,你乾脆出卖色相,用美人计将对方迷得死死的,等嫁给那个人之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佑佑的妈,如此不但能留住佑佑,还为家里捞到一个必要时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大姊夫。”
“什么?”晨曦无法消化小妹的建议。
“就美人计嘛!都说了『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尤其凭大姊你的姿色,如果倒追的话,有哪个男人能不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等收服了男主角的心后,还怕不能为所欲为吗?”看腻了酷哥V.S.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行为能力大美女,觉得无聊的破晓索性推陈出新,提供不同的发展。
“这方法……好像不错。”晨曦认真的将建议听了进去。
“当然不错,也不想想是谁想出来的。”破晓觉得自己颇有写小说的天分。不过她打电话回来可不是为了探讨她有没有写小说的天分。“家里还好吧?前两天不是有地震?听说灾情满惨重的。”
她跟南宫寿从旧金山一路玩到蒙大拿,在山里与世隔绝的待了两天,一出来才知道台湾发生地震的事。
“喔,那是嘉义那边。家里这边还好,只是吓了一跳。”
“家里没事吗?要不要我们回去?不然寿说要再玩几天。”
“没事,你们多玩几天吧。”经由“指导”,已经有对策的晨曦又是平常快乐无忧的乐天语气。
“寿的行动电话一直开着,如果有事的话,记得一定要打电话。”破晓叮咛。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晨曦乖巧的承诺,要是有旁人在场,只怕会以为她是在跟某位长辈说话。
两姊妹又聊了几句后,这才挂上电话。
“晓姊姊说什么?”一旁的佑佑等不及的迎了上来。
“她说很想佑佑,已经帮佑佑买了好多礼物,等回来时佑佑就有好多礼物了。”晨曦抱抱他。
“佑佑不要礼物。”嘟着小嘴,佑佑不甚开心。
“怎么了?”
“佑佑听话,佑佑不要爹地,佑佑要跟曦姊姊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稚气的小脸满是委屈。
“傻蛋,没事的。报告还没出来,谁也不能带走佑佑。”晨曦安慰他,可是就连自己都觉得这安慰太过于没有保障──由两人相貌的相像看来,她真的很难说服自己独孤战与佑佑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婆婆一直要佑佑叫她『女乃女乃』,还一直说佑佑是他们家的孩子,要带佑佑回去认祖归宗……佑佑不要,佑佑是曦姊姊的孩子,不要当别人家的孩子。”
为了增进旷时四年的祖孙情,颜文凤有事没事就往俞家跑。在她对佑佑灌输自认是正确的观念时,殊不知她的观念却带给佑佑相当大的困扰。
从没有人发现,小小年纪的佑佑在认知上一直是有点问题的。由于生长环境使然,“姊姊”这个名词之于他就是母亲的意思。寻常人都是一个母亲,他则是有三个称呼为姊姊的妈──一个是温柔和蔼、给予他无限母爱及心灵抚慰的妈;一个是玩伴似的、可以一起做恶捣蛋的妈;一个则是教育他、可以让他学习的妈。
他喜欢这三个名为姊姊的妈,她们是他的全部。尤其是晨曦,对他而言,她是三个妈妈中的妈妈……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孩子会想离开母亲的?
所以罗,佑佑说什么都不可能离开晨曦的,对于所谓的认祖归宗这件事,在反应上难免会显得焦虑急躁了。
“别担心,曦姊姊已经想好办法了,佑佑别怕,没有人能带走佑佑的。”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已经决定照妹妹提供的好建议去做。
听了晨曦的话,佑佑怀疑的看着她。
无关于信任或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他知道这个姊姊跟他一样被晓姊姊保护得好好的,所能想到的好主意跟露姊姊一样,通常都不是什么有用的好办法。
“真的,是你晓姊姊出的主意。”晨曦公布好主意的来源。
听到是破晓想的办法,就像是一种品质保证似的,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样的好主意,但佑佑开始有了信心。
有别于佑佑,晨曦想着自己的心事。
要倒追是吧?既然说女追男隔层纱,应该是不难才对。可是自从那一天后,她一直不愿见他,他会不会生她的气?
想着想着,晨曦不期然的想到那一天暧昧的场景……
扁是回忆而已,便让脸皮薄的晨曦羞红了脸。至今她仍解释不出当时的异常心情,两人的贴近让她一度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失常得一塌胡涂;如果倒追他,还会出现当天那样的情况吗?
“曦姊姊?”看晨曦恍惚,佑佑忍不住出声叫她。
“怎么了?”晨曦回过神来。
佑佑有点担忧的看着她,似在问:到底行不行呀?
“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晨曦给予保证,“虽然曦姊姊还得想想该怎么做才好,但一定没问题的。”
凭着看过的无数言情小说,晨曦信心十足。
她的信心传染给佑佑。
“嗯!”他点头,一张让人舍不得拧一把的俊秀小脸笑开来。
好棒,他可以不用当别人家的小孩了!
“““
饶是精明如独孤战,也让晨曦的行为与佑佑的合作给弄胡涂了。
在等候DNA检验报告出来的这段时间内,除了他老妈那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好口才能随意进出俞家外,举凡跟他们独孤家扯上一丁点关系的都只能换来谢绝拜访的回应,就连替他送花过去的花店小弟都让小女人挡在门外──由此可知,为了佑佑,温驯为第二天性的晨曦是铁了心想跟他对抗。
不仅如此,就连小家伙也是一副顽强抵抗的架势。礼物攻势、彩衣娱亲、亲情感召……任凭他老妈想尽了一切讨好爱孙的方式,也没换来什么好的回应。听他那沮丧无比的老妈说,小家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态度,别说是亲近,就连一句渴望已久的“女乃女乃”到现在也没听他叫过一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老妈跟妇女会出发前往关岛旅游前,竟接获佑佑愿意一起同往的电话,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怪异了。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就算晨曦抵不过老人家的殷殷期盼而心软的首肯,佑佑呢?他又怎么会答应?
之前为了能带这个好不容易找回的金孙跟姊妹淘们炫耀,老妈想尽所有的办法,还是没能让小家伙点头;如今就算是为了晨曦,这小表也不可能这么合作,竟然一句怨言也没有,就这么包袱收一收,爽快的跟他老妈上了飞机?
这样匪夷所思的发展要人怎能不觉得怪异?
边走边想的独孤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见杨礼军带着诡异的表情迎上来。
“什么事?”他知道杨礼军一定有什么事想说。
“匪夷所思,你一定想不到的事。”杨礼军啧啧称奇。
“想不到?有什么事能比小家伙愿意跟我妈出国来得让人想不到?”独孤战难得主动提供一手消息,因为他需要一个盟友帮忙想原因。
“小家伙肯跟独孤妈妈出国?”杨礼军惊讶的张大嘴巴。关于俞家一大一小排拒他们的情形,他一直都知道。
“一大早我送他们上飞机的。”独孤战肯定。
“怎么可能?小家伙肯?小嫂子肯?”在独孤战没有反对的情况下,私底下杨礼军总是戏称晨曦为小嫂子。
“就是都肯,这才奇怪。”看这样子,礼军大概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唉,不该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有此认知的独孤战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等一等。”杨礼军叫住他。
“有事?”独孤战停下脚步。
“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匪夷所思的事?”杨礼军提醒他,等不及要看戏了。
“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独孤战有点不耐烦。
一大早就出门去接佑佑兼送机,还得费神想想小家伙及小女人首肯的原因,他原就极少的耐心比平时更为薄弱了。
“你猜猜看。”杨礼军故意考验他那少得比蚂蚁还微小的耐性。
“懒得理你。”
知道杨礼军的个性藏不住话,到最后一定还是自己招供,懒得理会他的独孤战丢下一句话后迳自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办公桌上超大一束插好的海芋让独孤战愣在门口,一双利眼危险的扫向杨礼军。
“花店送来的。”杨礼军耸耸肩。
“是谁让花店送来的?”凭良心说,他是不讨厌这些花的,但只要一想到它的来源,他的口气就好不起来。
“你说呢?”鲜少有对独孤战说这句话的机会,杨礼军心中可爽的哩。
独孤战不理他,大步走向办公桌。
他不是没有收到花的经验,但那通常是剪彩、致词之类的特别情况。向来就只有他送花给别人,从来没有人反其道而行,竟在平常的时候送他花?
看来,倒追他的女人们所出的花招是愈来愈奇怪了。
想到那些前仆后继的名门千金,只觉得厌烦的独孤战看也不看的便拿起那一大束海芋,眼看那一大把海芋就要被抛弃了……
“喂喂喂!先别急着丢,你不看看送的人是谁?”杨礼军到紧要的关头才开口。
“没必要。”
“不看你会后悔的。”在花束被扔进垃圾筒前,杨礼军看戏似的怪异表情让独孤战停下了弃花的动作。
好吧,姑且看看好了。
他拿过附在花间的小卡──
送上洁白清雅的海芋一束,只因为它的高雅贵气让我想起了你。
希望你会喜欢。
晨曦
喜欢?喜欢个鬼!
原本厌恶得想骂人的,但最底下的署名让独孤战整个人怔住了。
他没看错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独孤战确认似的郑重又仔细的再看了一次。
没错,不论他怎么看,那两个中国字写的就是“晨曦”。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还没□清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前,独孤战的一张酷脸扭曲得可怕。
“你问我?我也不过是比你早知道这件事,能提供什么答案?”杨礼军若无其事的反问,其实心中快笑翻过来了。
炳!战的表情真绝,就知道特地留下来等他回来一定有戏可看。
“什么时候的事?”小心翼翼的将花又插回去,独孤战问着。
“就刚刚罗。秘书通知我有人送花时我还纳闷了一下,等看到送的人是小嫂子后,我的惊讶不下于你。”杨礼军又是耸肩。
“我真是愈来愈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了。”独孤战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是真的不懂。之前他差人送了不下十束花送她,可每次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拒收退回。而现在,他竟收到她让人送来的花?
这代表什么?
“你早上去接小家伙的时候没看到她吗?”杨礼军加入解析的行列。
“匆匆一瞥。”他得送老妈跟小表到机场,而她似乎也想避开他,他根本没机会跟她说上什么,只能眼睁睁看她将佑佑送上车后便进屋里去。
“对了,医院来过电话,报告出来了。”放弃解读女人海底心,杨礼军临时想到这档子事。
“结果?”
“证实我们的猜测。”
杨礼军的话让独孤战蹙眉沉思。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嫂子?她应该还是不能接受吧!必于孩子的归属问题,要跟她对簿公堂吗?”
独孤战依旧未置一词,杨礼军成串的问题正是他心中一一计量的。
见他这样,杨礼军自然知道他有所顾忌。
“我看,你得找机会跟小嫂子谈谈。”看一眼桌上不知其意的花,他只提供这一则良心的建议。
微抿的嘴角轻扯了下,独孤战露出一个眼中不见笑意的招牌微笑。
“我会的。”
“““
当出尘灵秀的纤白丽影出现在独孤财团大楼时,整幢楼的高大气派着实让佳人踌躇了下。
真的要进去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是午餐时间的逼近让裹足不前的她下定了决心。
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好不容易凝聚了信心来到这里,她不能因为一点点的紧张就让所有的计画功亏一篑。
做了次深呼吸后,娇柔娉婷的俪人鼓起勇气进去了。
“小姐,请问找哪位?”
“我……我找独孤战先生。”虽然告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当大门内的接待小姐开口时,天仙一般的可人儿还是无法避免的紧张起来,声音小得差点让人听不到。
“请问有预约吗?”接待小姐又问。
“预约?”没想到这个环节,佳人登时慌了。“我……没有,因为……想给他一个惊喜。”
“没有预约,按规定我们是不能放行的。”尤其找的人又是最重纪律的总裁,谁敢随便放行啊?又不是想回家吃自己。
“不能进去吗?但是……”怎么办?跟当初想的不太一样。
原本该是同性相斥的,但灵美娇柔的大美人身上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特质,让人不忍见她那无措的模样。
几名接待小姐开始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要不我们帮你通报一下,你在秘书处等,说不定我们总裁会见你。”经过一番商量后,即便知道不合规矩,受美色所惑的接待小姐还是情不自禁的给予一些通融。
反正如果真的不行,总裁秘书那一关就会拦下她,坏人就不用让她们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个接待小姐开始商量由谁出面带大美人上楼去。
看着几个热心的接待小姐,松了一口气的美人露出一个倾城的笑颜。
“谢谢你们。”
在一番角力之中,大夥儿全被这笑容给镇住了;趁这当口,接待小姐中最觊觎美女的一位乘机跳出,不理会身后的一阵扼腕声,带着得逞的贼笑出面带路。
在秘书室,相同的情况又发生了一次;加上得知来访娇客的名字后,面有异色的秘书不知该做何处理,最后索性让来访的大美人坐在一旁等。
“不好意思,总裁跟特助正在接待一位香港来的大客户,请你在这边等一下。”是总裁的爱慕者吗?不太一样,跟以前的类型是截然不同的。
“谢谢。”知道自己不合规定却还能坐在这儿,清灵婉约的美人感激的一笑。
“呃……不用客气了。”秘书的反应比平日慢了半拍。
痹乖,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了。
虽然心中有无限的好奇,但在龙头底下做事不好怠堡得太明显,于是她带着满月复的疑问,乖乖的回到工作岗位上。
十分钟过去了。
放下手边的杂志,美人看看时间,在对上秘书带着点研究的表情时,两人向对方露出个浅笑,接着一个继续工作,一个继续等待。
然后,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耐心十足的美人又看了看时间,收回视线时,眼角余光再次看到秘书的打量神情。这一次,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应的美人当作没看见,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最后,第三个十分钟又过去了。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用餐的时间,我下次再来好了。”不再看时间的美人直接站起身来。
“不会,不会,你再等一下,说不定总裁他们快谈好了。”
“可是……”等候半个小时的美人看看时间。
她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扰,现在已经是用餐时间了,可是因为她而害得秘书也得陪着她等,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你没有妨碍我,我是自己份内的工作还没做完才会在这里,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既然能当独孤战的看门秘书,察言观色可是必备的本事之一,她自然能看出美人脸上的歉疚是为了哪桩。
“真的吗?”
“真的,我有很多工作的。”这当然也是实话啦,不过真正让她留下来的还是因为一肚子的好奇及想看场免费的戏。
“那──”
就在大美人开口时,紧闭的总裁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为首的独孤战与来访的客户握手致意。
“耿先生,一起吃个便饭吧。”跟平常一样,杨礼军出面打点民生外交事宜。
“不了,还有事,下次吧。”操着一口香港国语,香港富商婉拒了这个饭局。
“还有事啊?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好勉──”杨礼军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吓了一跳。
“小……俞小姐?”这就是人前人后不同叫法的坏处,幸好他机灵,“嫂子”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晨曦?”经杨礼军一喊,独孤战也发现一旁等候的佳人。
没错,就是晨曦。在想了一天的对策后,她来了,开始实行她的倒追计画,而且很幸运的上了顶楼等着踏出另一步。
但想是这样想,等真正见到人时,凝聚大半天的信心不小心就消失了一点点,她一点控制的能力都没有。
“你……你在忙啊?”迟疑了一会儿,晨曦怯怯的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早知道小三会出这样的主意,她之前就不该老将他挡在门外。不知道他会不会以牙还牙,让人将她赶出去?希望早上的花有效,能让他少记恨一些些。
“怎么来了?”独孤战迎向她,没有晨曦想像中的生气表情。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来找他。要不是香港的合作人临时来访,他本来是要去找她的。
“我……我……”晨曦不是故意做出示弱的举动的,但一个不小心,她便紧张的又开始扭绞着手指头。
“别玩了。”带着宠溺的语气,独孤战握住她水女敕的白玉小手,制止了她无意识的纠结交缠。
除了杨礼军外,这举动看呆了等着看戏的秘书与合作多年的香港富商。
“啊!”一双手让他的大掌包住,晨曦直觉的想退缩;独孤战自然是不许,反而握得更紧了。她只能脸儿红红的低下头,试图掩饰她的困窘。
“等很久了吗?你该让人告诉我一声的。”说话的同时,独孤战一双利眼不满地往秘书的方向瞄了下。
挨瞪的秘书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幸好她够机灵,将这位小姐留下来了,要不然依她对总裁的了解,现在可不是挨瞪就能了事的。
“我……吃饭。”晨曦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咕哝。
好难……原来开口请人吃饭是这么难,她原本还以为会很简单的。
“吃饭?”听了半天,独孤战没有慧根的只听出吃饭两个字。
“我……”后头“想请你吃饭”还没说,独孤战已经自行推衍出她的意图。
“饿了是吧?我们去吃饭。”他作了决定,还挺有良心的不忘交代,“礼军,好好招待耿先生,我先走一步。Miss高,下午的会议一律取消。”
没让人有反应的机会,在大家有点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独孤战拥着娇弱的大美人退场吃饭去。
“独孤先生他……”香港商人惊讶得说不全一句话。
合作了这么久,他从没看过独孤战有这样人性化的表情与举动。
扮俩好的搭住疑问者的肩,杨礼军嘿嘿直笑──
“谈恋爱嘛!饼渡时期、过渡时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