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月竹。”月叶凝向天空,努力不让眼眶里感动的泪掉下来。“你很坏耶!人家不能掉眼泪啦!不让辛苦画的妆就全花了。”
“没关系,我再帮你补妆。”月竹不假思索地担保,第一次感觉姐姐的心和她如此贴近。
“你说的喔,做不到的是小狗。”月叶拍了拍她的脸,开心的笑了。
“好了好了,新郎新娘快上车吧,再不上车就要误了吉时了!”郑淑妃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催促着新人赶紧上车启程。
“那我们晚点餐厅见。”
翟祖昊颇有同感,牵起月叶的手就要走回礼车处。
“等等,这家伙怎么办?”
一个随行的伴郎揪着陈家儿子,赶上翟祖昊的脚步追问。
“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他计较了,把他送回去让他家人严加管教,如果再来闹的话就直接报警处理!”
强烈的注视感惊扰到沉睡中的可人儿,佟月叶缓缓睁开双眸,一张开眼就看见翟祖昊侧躺着旁边,以臂当枕,半躺卧的凝视着她。
“早。”
她漾开一抹甜甜的浅笑,迎接成为他妻子的第一天。
“太阳都晒了还早?”
伸手拨了拨她覆在额前的发,他一个小时前就想这么做了,但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他硬是让自己忍耐了整整一个小时。
“啊?几点了?”
她揉了揉眼,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教她猜不出目前可能的时间。
“十一点半,你喔,一定是全台湾最晚起的新娘。”指尖轻划过她光果的臂,他爱极了她肌肤的细致触感。
“昨天才是新娘,今天已经变『旧娘』了。”她异想天开的自创名词,自觉好笑地笑个不停。
“什么娘都好,别变成『老娘』就行了。”他娶得是老婆,不是娘亲,可别多个娘来管他。
“嗟~~又乱讲话!”她啐了声,搅着被子坐起,双腿还来不及下地,腰部就被他一把抱住。
“去哪里?”
他的唇贴上她细女敕的后颈,语气里透着明显的。
真是不尽责的老婆,让老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一张开眼就像跳下床,她该不会是把他这老公当成装饰品,摆在床上好看的吧?
“刷牙洗脸啊!”她轻颤了下,回答得理所当然。“都快中午了,佳乐应该也起床了,刷牙洗脸好准备开饭啊!”
“那倒是,我还真饿了。”
他咕哝了声,薄唇不停歇地继续在她肩上肆虐。
“那还不快起床?我们总不好让佳乐等我们吃饭。”她扬了扬肩,企图甩月兑他恼人的亲吻。
讨厌!要不是他昨晚缠人家缠到天亮才给睡,她也不会到这时候才醒来。
经历结婚这档事,她终于知道结个婚有多累人了,光是应付宾客就够消耗体力的了,加上昨晚他需索无度,她就不信他还有精神“乱来”。
“我不是肚子饿,是这里饿了。”
他突地抓住她的手,直探向自己。
“……翟祖昊,你不要太纵欲喔!”哪有人一直要、一直要的?就算他真的体力无限,也得考量一下她承不承受得住啊!
“哪有!我这年纪这样很标准耶!”
他不由分说的收拢长臂,轻易地让她失衡倒回床上。
“别闹了你……”她抗议,才出声就被他堵住红唇,嗯嗯啊啊的说不出完整字句。
“你才别闹了,先把我喂饱,才准你去喂佳乐。”他扯开痞痞的笑脸,大掌已然邪恶的朝她进攻。
“不要!”她伸手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亲吻自己的唇。“脏鬼!人家还没刷牙呢!”
“既然我都不介意了,你就更不需要介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春宵已过、天色大亮,不过只要还没下床,那春宵就该无限期延续下去。
“不行……噢~~你别又来了……”
她挣扎抗拒着,可惜昨日的疲累还来不及散去,加上他太清楚如何撩拨她的,很快的她就败下阵来,在他身下娇喘连连。
“你每次都说不要,这样很杀风景耶!”
或许是女人的矜持吧?每回总要这样ㄍ一ㄥ一下,要是她下回能对他说“我要我要”,他一定快乐得飞上天。
“那也得看时间啊!哪有人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想要的?”呦呵~~怪到她身上来了,是他自己不看时间的好吗?讨厌死了!
“我要是不想要你,你不就惨了?”
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拿老婆大人的责备当恭维。
“以前的老公只对被打入冷宫的老婆说不要,难不成你想被打入冷宫喔?”
佟月叶不怒反笑,笑得眼睛眯起。“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像被打入冷宫的丈夫?”
“所以啊!我当然要挽回颓势,尽量表现自己。”而最佳的方式就是卖力的取悦她,不禁要让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欢愉,还要为他生育子嗣,传承下一代。
“嗯……我觉得你已经表现得够好了。”她娇羞的赞美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他惊喜的微瞠双眸,手脚并用的在她身上磨蹭。
“是……但可不可以晚点再做?午餐时间快到了……”她轻喘,轻易被他挑起细胞里的热情。
“喂饱老公是老婆的义务,做完我们就一起去吃饭。”
男人没得商量地不肯丝毫退让,好不容易逼得女人香汗淋漓、春潮泛滥,正欲拉开女人的腿全力抢攻,不意门板杀风景的在这紧要关头响起敲门声——
“爸爸、姨……不,妈妈,娟女乃女乃说可以吃饭了,叫你们快点起床!”
翟佳乐稚女敕可爱的嗓音透过门板传进房里,霎时令紧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后继无力,低咒的趴伏在老婆身上。
“该死!那小鬼还真会找时间!”
“就跟你说时机不对嘛!”佟月叶轻笑出声,推了推丈夫宽阔的肩膀。“快起来了,不然全世界都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好事。”
“就是好事才要多做,多做多健康。”男人为了满足已身的,总有数不清的理由可以编派。
“那也不能让女儿饿肚子啊!”想起佳乐那声甜蜜的叫唤,佟月叶的心柔软得一场糊涂。
“你到底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女儿多一点?”做丈夫的吃醋了。
“哪有人跟女儿吃醋的?”
“有啊!不就是我?”
“……”
这男人,还真大言不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