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天宇追到楼下时,维琛已经跳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他飞快地开着自己的车紧迫在后,他知道维琛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她家。抵达她住处楼下时,维琛搭乘的那台计程车也才刚到。
“维琛!”他跳下车,赶忙跟了上去。
她故意对他视若无睹,只是埋头一个劲地往楼上冲。
“你听我说!”他快步跟上去,一把就扯住了她。“你先听我说!”
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底除了气恨,还有失望。
“说什么?你这个大烂人!”
“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如果不是你跟她纠缠不清,人家干嘛好端端地来招惹你?”说着,她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
她一个箭步就往电梯里冲,而高天宇也尾随进去,两人在电梯中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
“我跟她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他说。
维琛冷然一笑,“是‘过去进行式’吧?”
“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因为她不肯听他的解释,他显得有点懊恼激躁。
她瞠瞪着他,“我是不聪明,可是我不是笨蛋!”
“我知道你不是笨蛋,笨蛋进不了圣凯萨琳,也进不了巨展。”他唇边微带笑意。
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她更是火大。“你滚!”说着,电梯门也打开了。
她冲出电梯,一古脑地往她的家门疾行。
斑天宇没一下子就跟了过来,他等待时机,等她拿出钥匙开了门,他才一个箭步地迈了过来——他先她一步进了屋里,然后强臂一拉就将她扯了进去。
“啊!”维琛料不到他有此一招,吓得失声惊叫。
斑天宇关上门,略显躁狂地对她解释,“你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她也不甘示弱地朝他大吼,“你敢说你没跟她去希尔顿,没跟她去开房间?”
说着,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自我辩护”,又接着说道:“珠宝联展那天,你明明就跟她眉来眼去,还说什么‘过去式’?!要说你们是清白的话,那才真的是误会呢!”
“眉来眼去?”他一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眉来眼去了?”
维琛胸口一挺,指着自己的右眼,再指着自己的左眼,“这只,这只,全看见了!”
斑天宇微愣,哭笑不得地睇着她。
“你以为我年纪轻,没经验,所以就很好骗是不是?”她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他无奈地干笑,“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骗人!”大叫一声,“你那双眼睛、那张嘴巴,还有……还有那不受大脑控制的下半身,都是用来骗人的!”
她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么语无伦次。
“不受大脑控制的下半身?”听她如此直接的形容,他不觉嗤地一笑。
见他还笑的出来,维琛包是火冒三丈。
“你……你无耻!”
他猛地攫起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害我懊丧得去跟她开房间的?”
“是你自己的‘小弟弟’不听话,干谁的事?”她面红耳赤地瞪着他。
他失声而笑,“才两天,你用的辞汇居然变得这么大胆开放?”
“你……你……”她气得声音颤抖。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和她去希尔顿?”他反问她。
她眉梢一挑,“谁不知道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旧情复燃,一拍即合!”
斑天宇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能一下子就用那么多成语及形容词来骂他。
“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
“噢,那么说是她求你赴约的罗?”说着,她紧跟着又是一阵激动的抢白:“像你这种男人,心软了,小弟弟就硬了,对不对?!”
斑天宇一副百口莫辩的神情,只是惊愕地望着她。
“你还真敢说?”
维琛也知道自己说得太露骨,不过谁叫他激怒了她!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我又不是‘在室女’了!”
他挑挑眉毛,笑得促狭,“我忘了你已经被我‘强暴’过了喔……”
“你!”她羞恼得一巴掌就朝他挥了过去。
斑天宇攫住她的手,“千万别打,这一巴掌打下去,你就真的得嫁给我了。”他嬉皮笑脸地耍赖着。
维琛又气又恼,可是却又斗不过他,这会儿只能委屈得迸出泪花儿来了。
“你……该死的高天宇……”她低下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维琛……”见她真的被自己弄哭了,高天宇才惊觉事态严重,连忙安慰她,“别哭……”
她狠狠地在他胸口槌了一记,“你滚啦!”
这句话,她说得有点像是在撒娇,他知道她已经软化了。
“对不起……”他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地哄着,“别生气了,我跟她什么都没做,是真的。”
“她……”她声线哑然地控诉,“她说她亲了你、模了你,她……她还月兑你裤子……”
斑天宇笑叹一记,“她是做了那些事,可是我没让事情发生。”他拍抚着她颤抖的背,“我拒绝了她,然后就飞奔到你这儿来了。”
维琛,吸吸鼻子,“是真的?”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跟她对质。”他坦荡荡地。
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低着头。
见她不说话,他端起了她的脸,疑惑地睇着。
“怎么不说话?”
维琛两只眼睛里都泛着泪光,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还说什么?”
“那……你不生气啦?”他迳自松了一口气。
她小嘴一噘,“谁跟你说我不生气了?!”她在他胸口猛敲几下,嘀咕着:“我当然气,我气她吻你,气她模你,我还气她月兑你裤子!”
话落,她突然大胆地将手往下一探,正确无误地按在他裤裆间,“说!她模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反应?”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模,高天宇可吓愣了。须臾,他蹙眉一笑,“有,不过当时我脑子里想的人是你。”
她一怔。
“老实说……”他耐人寻味地笑笑,“你现在模我,我也有反应。”
维琛一听,倏地抽回了手。她背过身子,喃喃地咕哝着:“……”
他自她身后环住了她,将唇贴近了她敏感的耳际,低声道,“想不想知道我多有反应?”
“不想!”她口非心是的摇摇头。
“真的?”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声音像催情剂似的催化着她。
当他浓沉的气息一拂上她的耳朵,他那低沉挥厚的嗓音就像是强力药般击倒了她脆弱的意志……
正当地想要更进一步之时,维琛房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这一响,惊醒了已经意乱情迷的维琛;她猛地将高天宇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抓出来,转身就去接电话——“喂?”她已经拿起电话,但高天宇却还是不死心地在她身上模索。
“维琛?”电话里传来钱钦洲惊喜的声音,“你今天没上班?”
“噢,我……我有点不舒服……”她是不舒服,因为高天宇那可恶的手正在她胸口又捏又揉,而更糟的是她觉得很享受,却又不能叫出声音来。
“是吗?”钱钦洲顿了顿,“爹地现在在你家附近,我过去看看你吧”爱女心切的钱钦洲一听女儿生病,就忍不住急着想看她。
知道父亲就在“附近”,维琛可慌了,“您……现在要过来?”
钱钦洲一愣,“怎么?”
“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地回道,“那我等您,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话落,钱钦洲挂了电话。
维琛一搁下电话,就急着阻止高天宇的魔手继续骚扰她。“别闹了!”
斑天宇睇着她,“你才别闹了!”他不甘心就此结束地紧搂着她。“是谁要来?”
“我爹地!”她在他耳朵边大叫一声,“所以……你快点走吧!”要是她爹地看见她屋子里有男人,不吓得脑溢血才怪。
他攒眉一笑,“那正好,我顺便见见未来的丈人。”
“你有毛病!”她笑骂着,“我还没打算将你介绍给我爹地认识呢!”
他一听,立刻板起了脸,“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
“看你的表现。”她打断了他,像女霸王似的命令着他,“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扣你分数。”
“你真残忍……”他咕哝一句,本分地收回了手。
维琛整理好衣服,满意地催促他,“乖,快走。”
见势不可挽,他认命且无奈地一笑;叹了口气,他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一吻,“明天见。”
“嗯……”虽然心里有着一股落寞,但同时也有着一种逃过一劫的庆幸。“快走吧!”说着,她打开了门。
斑天宇背过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住处。
钱钦洲踏进一楼的管理室,迎面就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他却对这陌生男人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人有相似,他也没将这件事往心上搁。
上了楼,维琛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着。
“维琛!”许久未见女儿,他显得相当兴奋。
“爹地!”她撒娇地唤道,“您瘦了也黑了。”
“是呀!”钱钦洲慈祥地笑着,“不过你不觉得爹地的精神及气色都比以前好吗?”
维琛仔细地端详着他,放心地一笑,“那倒是。”说着,她喜孜孜地将他拉进了屋里。
傍父亲倒了杯茶水后,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么上来台北了?”
“我那位朋友北上洽公,就请我陪他上来。”
“噢……”她点点头,“您还习惯吗?”
钱钦洲淡淡一笑,“还可以,感觉有点像是重新再来一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对现在所吃的苦倒颇能试着甘之如饴、逆来顺受。
心疼父亲到了这把年纪竟又回头去吃以前的苦,维琛不禁泪湿衣襟。“爹地……”
“傻丫头,你哭什么?”钱钦洲怜爱地伸出手拍抚着她的肩头,“爹地很好,你别担心。”
她吸吸鼻子,却还是止不住已夺眶的眼泪。“我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维琛……”他喂叹一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一次的失败是我人生中的另一个转机也说不一定。”
听父亲这么说,她固然也为他的乐观积极而高兴,但心里的怅憾却还是难免。
“你不用担心爹地,倒是你要多照顾自己一下。”
“我会的,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娇憨地笑笑。
“还说会照顾自己……”说着,他笑望着她的衣襟,“看你连扣子都扣错了。”
维琛一惊,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领。要命!她居然扣错了钮扣八成是刚才太慌张了,所以才——“唉唷!”她装傻地,“我感冒头昏嘛!爹地别笑我了。”
维琛自幼就是钱钦洲掌心中的一块宝,她母亲过世得早,所以他总是尽量地满足她、维护她,给她双倍,甚至更多的关爱与呵护;现在他破产了,居然连他这个从来没吃过苦头的宝贝女儿,都得去上班看人脸色……
扁是想到这些,就够他忧心懊恼。
“工作上还顺利吧?”
“嗯,不错。”她点点头,笑得灿烂又甜蜜。
原因无它,因为谈起工作,她就想起让她心花怒放、心湖澎湃的高天宇。
他微怔,“真的?”她从来没上过班,他是怕她适应不良;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比他想像得还“乐于其中”。
“真的OK啦!”她说。
“那就好……”他终于安心地绽开了笑容。
维琛天性善良,一直以来也都以助人为乐,希望老天有眼,真的可以让她种善因,得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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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天宇一回到他位于山腰的豪华住所,便看见大门外停放了一辆车。
那是辆他很熟悉的黑色宾士车,也是他父亲高文牧的座车。
打开电动门,高文牧的宾士紧随着他的BMWX5进入了车库中,高天宇停妥了车,十分恭敬地替高文牧开了车门。
“爸,怎么来了?”高文牧一直是他学习的典范,也是他的终极目标。
斑文牧身形瘦高,文质彬彬,一看就觉得他是个上流社会的名人雅土。
“很久没来看你了。”高文牧缓缓地下车来,“老李,你在这儿等我就行了。”他转头吩咐着司机。
“是,高先生。”司机恭谨地回道。
他一手拉着高天宇,一边慢慢地踱向车库外,“我们聊聊……”他淡淡地说。
聊聊?深入简出的他居然跑来这儿跟他“聊聊”?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斑天宇没搭话,只等着听他到底要聊些什么。
“我听说你找了一个新秘书?”高文牧以他一贯平稳的声调问着。
“不算新,已经上班两个月了。”他说。
斑文牧沉吟着,“还好吧?”他若有所指地说。
斑天宇不是笨蛋,他当然听得出他老爸旁敲侧击为的是哪桩。
“爸,”他展眉一笑,坦然无伪地说:“我们处得很好,而且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会娶她进高家的大门。”
面对他如此直接的表刚,高文牧不禁一怔。他听过高天宇不少韵事,不过却从没见他如此认真过。
“看来……这位新秘书已经迷倒你了。”
斑天宇撇唇一笑,“不,她是把我给迷疯了。”
斑文牧愕然地望着他,旋即,纵声而笑,“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她。”
“您会喜欢她的,在她还当我的秘书前,她一直在我们家开的医院里当义工。”
“是吗?”一个年轻女孩却有这份善心,难得!
这会儿,高文牧对未曾谋面的她更感兴趣了。
“她能当你的秘书,应该也有不错的本事及资历吧?”高文牧又问。
“她是圣凯萨琳毕业的。”
“噢,那……还真不错。”高文牧满意地点头微笑。
其实地并不在意儿子的对象是否为名流政要之后,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品行良好、娴良淑德,他都不排斥。
“有空带来见我吧!”他说。
斑天宇的唇角往上勾起了一道迷人的线条,“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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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到高天宇那里造谣生事后,邱兰子就不时注意着维琛和高天宇是否还有着什么较亲密的维系;而当她发现在她搞鬼之后,他们两人非但没有决裂反而更加甜蜜之时,她狭隘善嫉的性格更逐步地将她推向了激进憎恨的境地。
臂了个维琛离开办公室的机会,她打了通电话给高天宇。
“喂,我是邱兰子,高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先前的计策失败,她又重拟一计。
听见邱兰子那黏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高天宇不觉蹙起了眉心。
想起她之前到这儿来造谣伤害维琛之事,他的语气显得相当不友善。
“这回你又有何指教?”
邱兰于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悦及鄙夷意味。
“高先生,关于维琛的事,我还有一些没跟你说……”
“噢,是吗?”他哼地冷笑,语带嘲讽地说,“她到底还跟多少人同居过?你一次说完吧!”
她顿了顿,“她有没有和别人同居过,我是不晓得,不过有一件事,我可比你清楚多了……”说着,她阴阴地一笑,“高先生,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斑天宇一怔,以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
邱兰子冷哼一记,“你应该记得远达公司吧?”
“远达?”高天宇忖了一下,旋即想起这家向他要求注资而遭拒的公司。
“因为巨展的拒绝投资,远达在两个多月前已经宣布破产,这些事……你应该略有所闻吧?”
斑天宇不晓得她提起这件事是何意图,远达之所以破产是因为它的企业内部已经出了问题,就算巨展注资,顶多也只是帮它多撑一些时日罢了:不过此时邱兰子言中之意,像是指责他见死不救似的。
“远达的老板钱钦洲是我的丈夫,也就是维琛的爸爸。”她说。
斑天宇陡地一震。维琛是钱钦洲的女儿?那么说……她之前常说自己被五十多岁的欧吉桑包养,指的就是她父亲钱钦洲?
“高先生,你以为维琛进你公司是为了什么?”邱兰子继续着她最擅长的谎话,“对维琛来说,你是害她父亲破产的罪人,是害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上班族的浑球……”
他突然打断她,“远达倒闭不是我造成的。”
她冷笑一记,“她可不是这么想的!”邱兰子极尽煽动之能事地又说:“维琛苞她爸爸感情很好,她爸爸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在她心目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取代得了她爸爸的地位,你想,对于不肯对她爸爸伸出援手的你,她会怎样?”
斑天宇很想出言否定她的说法,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如果维琛真是钱钦洲的女儿,那么邱兰子的说法就不无道理;远达的确是在他拒绝注资后倒闭的,即使他有千百个理由。可以说明远达倒闭的真正原因,但……维琛她信吗?
“高先生,别说我没提醒你,她现在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替她爸爸报复罢了。”
“不……她不会……”他否定她的说辞,可是声线有点薄弱。
邱兰子阴险地窃笑着,“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就说到这儿了,再见。”说罢,她毫不迟疑地挂断电话.高天宇怔然地望着手上的话筒,脑海中反刍着邱兰子刚才的那一番话。
维琛是不是钱钦洲的女儿是很容易查明的,可是她是不是因为另育企图才接近他,这可就……
蓦地,他想起维琛那次急着将他赶走而不让他和她父亲面对面的事情……
假如邱兰子所言属实,那就不难解释维琛为何极力避免他与她父亲相见了。
为什么?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替她爸爸报复吗?如果真的只为了报复,她为何连自己的第一次都赔上了?
“高先生……”
正当他暗自思索着,和女职员们去吃中饭的维琛已经回来了。
她手上提了个餐盒,笑容甜美地对地说道:“我帮你带了个餐盒回来,你先吃完再处理文件吧!”说着,她已经将餐盒搁在他桌上。
望着她甜美动人的笑脸,他实在很难将她跟阴险的复仇计谋联想在一起。
她不会是极具城府的女孩,她不会暗藏祸心地接近他,她对他……应该都是真的。
他不想怀疑她,因为她对他来说是那么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人就是因为觉得“重要”才会更加的怀疑吧?
就因为怕失去、怕幻灭,所以不断地、反覆地怀疑,然后就会发现尽避是这样,总还是比“失去”来得好;为了不失去她,他决定将他的怀疑搁在心底,直到有一天,维琛亲口告诉他——他的怀疑都是假的。
“怎么了?”维琛细心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回过神“没事……”
维琛抿唇一笑,“那……我回办公室去罗!”
“嗯,谢谢你帮我带餐盒回来。”他说。
“小事情,高先生!”在公司里,维琛总喜欢淘气地喊他“高先生”。
转过身,她迈步就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维琛……”他突然叫住她。
她回过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嗯?”
“你……”他欲言又止,“你爱我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维琛不觉愣了愣。她爱他吗?这……还需要问?
因为觉得这种事就算不说,他也应该明白,所以她选择了不说。
她嫣然一笑,一语不发地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斑天宇怔愕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翻腾着难以平复的懊恼情绪。
她为什么不说?
她为什么不说一句爱他?
仔细想来,她似乎一直没对他说过那句话……
“该死!”他不该怀疑,不该多想!
明明决定不怀疑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也许,她在他心里真的是非常“重要”,比他所认为的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