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
他眼底跳动着盛怒地火焰,他眉丘隆起、神情阴渣,浑身上下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你做什么?”她害怕地微微颤抖着。
四海月兑去上衣,解开皮带及裤头,一脚就跨到了床上去。“做你一直要我做的事。”他说。
千里尽避还是处女,但也没笨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不过上次他们是在非常平和、非常美好的气氛下进行,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他眼底有愤癫、有懊恼、有沮丧,他像只嗜血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将她撕成碎片.
他现在不是真心地想拥抱她,他只是想惩罚她。而她不让现在的他拥抱,尤其是在他刚抱过她最好的朋友之后。
“走开!”她躲到床角,两只脚一边发抖还一边踢。“别过来……”
他大手一伸,拉住了她的脚。手臂一振,他将她拖了回来。
“不要!”千里羞地地大叫:“不要碰我!”
她的顽强抵抗激起了他更深更浓的征服欲,“不要?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手扣住她的肩,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千里又捶又踢地不让他接近,但他的力气却大了她好几倍,一段时间后,她欲振乏力、气喘如牛地瘫在床上。
眯着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她,四海心中只有满满的懊恼及想占有她的。
她发出微弱的低喘,无力地望着俯视着自己的他。
他眼底的邪气及狂涓并不常见,除了在面对他的对手之时。现在……她是他的敌人吗?就因为她曾对美绘说过她想利用他气她爸爸?
当时的她说的都是气话,甚至不是出自真心。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一切都是假的吗?”他捏住她的下巴,声线低哑而吓人,“所以就连你也是假的?”
她拧起眉心,既迷惆又恼恨地看着他。
“如果我睡了你,你老爸一定很气吧?”他神情狞恶。
就算她再怎么精明厉害,以她的年纪及历练也不可能有办法贩毒,光是毒品来源就是个大问题。
因此,在她的背后一定有个更大的集团在操纵着,而这个集团极可能就是冈田组。
据他所知,冈田源五在退休后就隐居在琉球,早已不过问帮中事务。这么说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冈田准在作主?
霸田准为什么违背他父的路子开始贩毒?难道为了与双川会匹敌,他已经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里推也无所谓?
真是这样的话,他就索性睡了他的女儿,他要冈田组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级原匹海绝不是一只路边的野狗。
千里咬着下唇,不甘心地瞪着他。
“我爸会杀了你!”这可恶的臭流氓、笨流氓!她是真的喜欢他,而他却偏要误会她是为了气她老爸而接近他。
好啊,好啊!他就继续这么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地误会她吧!要是他真敢对她怎么样,看她老爸不带齐人马杀上双川会才有鬼。
听见她这句像是威胁似的狠话,四海非但没有收手之意,反倒更激发了他要占有她的心。
他对女人的态度不是粗暴而具有攻击性的,即使当年征子离开他,他也没有多激烈的反应。
但对她,他有着一种深浓的在意。那种在意也就是让他在发现她居然只是在利用他之后,变得如此粗暴狂捐的原因。
“我会等他。”他撇唇一笑,声线冰冷得教人打寒颤。
“你……”千里难以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吓人,“不……”
他是真的想侵害她、占有她。虽然她从不排斥他对她那么做,但她希望他是因为喜欢她而那么对待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纯粹只是想惩戒她、报复她。
他扣住她想挣扎的身躯,俯身封堵她欲启的唇。
他的舌尖大胆而狂肆地探人她口中索求,激情地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占为己有般。
千里屏住呼吸,却被一种猛然袭来的窒息感冲击得晕眩失神。
“晤!”她想逃开,而他的大手却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一只浑圆。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滑移至她的耳际、颈项,然后是胸口。
当他的唇渐渐地接进她的酥胸,他也松月兑了她的胸衣。
靶觉到自己的胸口已经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不是没他碰过、亲过,但那次……他给了她非常温柔细腻的感受,她感觉得到自己是被他爱着的。可是这一际,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及惶惑包围着。
他吮吻着她柔滑的肌肤,然后啮住她胸前的一朵悸动。他的手指捻弄着她胸上的蓓蕾,唇齿并进地啃啮着她脆弱的挺立。
她觉得疼,可是却怎么也挣月兑不出他的柬缚。他有力的大手牢牢地制住了她,而她只能像被荒野之狼擒住的小羊般,发出微弱的哀鸣。
在他粗暴的索求及熟悉的抚模之下,一种不知名的痛楚及奇异的快感同时侵袭着她。
她明明不希望他这样对她,却又莫名其妙地对他的侵犯动作有着回应。
陷在深深的矛盾中,她露出了为难、不知所措的表情。
四海沉卧着她,勾起了一抹带着恼意的笑容。“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话罢,他一手伸进她裙里,扯下了她的底裤。
“不要!不……”她羞地瞪大了眼睛,哀求似的望着他。
他不理会她眼底的惧意,狠下心地把身子横人她两田之间。手往下一探,他揉住了她柔软细致的处子之地——
“晤!”千里闷哼一记。她隐隐觉得他的手指正以一种非常强势而粗暴的方式,揉人了她的身体之中,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她,但这回绝不似上次般蚀骨销魂,因为他是抱着一种报复地心态在拥抱她。
他咬咬着她胸口的每一寸肌肤,而邪肆茨狂的手指,则继续探弄着他敏感又脆弱的花瓣。
“啊!”她弓起腰肢,发出不适的吟哦。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申吟,恣意地将手指探人她紧窒温暖的幽径之中。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燥热,月复间也像是有什么在翻腾着。
她气恨他的粗暴及不信任,但又对他的抚弄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慰感觉……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何这么不争气。可是不管她如何压抑,身体还是发出了讯息……
发现她体内的热正回应着他的及怒焰,他使坏地将手指深深地驰人她温热的体内——
“啊!”千里娇啼一声,眉心及胸口都沁着薄汗。
他俯身欺近她,近得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恨气息,“疼?”他冷哼续道:“我不相信你还是第一次。”
她迎上他的眼睛,“是,我是!”她是真的,她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蹙眉哼嗤着,“是的话更好,你老爸一定气炸了。”说罢,他褪去身下衣物,将他勃发投猛的男性迎向了她项间的热源。
“不!”他的突然贴近让她不安俱。
他压住她的身躯,扳开她企夹紧的两腿,肆意地试探着进峪的路径。她的身子既紧绷又僵硬,使得不能顺利进人她的他显得更躁狂不耐。
他一手握住她的丰盈,一边以唇舌挑逗着她的顶端,时而轻啮、时而吮吻地撩拨着她。
“不要……”她发出讨饶似的低呢。
“别说不要,”他分开她的抵抗,顶住她惊怯的热源,猛地长驱直人。“这是我应得的。”
“啊!”千里尖叫着,整个人因为那剧烈的疼痛而回粟。
她感觉自己被贯穿了,而在那椎心刺骨的一击后,她再也动不了,只是不停地抽搐颤抖。
他紧抱住她的身子,艰难而又亢奋地抽送着。
她无声地在他身下掉泪,像个没有灵魂的女圭女圭般。
这一际,他感觉她是他的,他……拥有了她的一切。
然而他也知道,拥有之后接着而来的就是失去,因为他曾经历过……
激情过后,四海澎湃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他神情懊恼地坐在床沿抽烟,一语不发。
在看见床上那一抹级红后,他确定她真的是第一次。也因为确定了,他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藏及歉疚。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地粗暴,当她在他怀中掉着眼泪时,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猛烈地占有她。
但已经做过的事,就算道歉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他选择沉默。
千里坐在床的另一边,沉默地穿上了衣裙。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身上也还残留着难受的刺痛感,但她一句话也没说。
抽完了一根烟,四海接着又点燃了一根。
“那件事……”他淡淡地道:“我就不追究了。”
霸田组在双川会的地盘上贩毒的事,他不打算让英作他们知道。他相信经过这一次后,冈田组就算想再贩毒,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
他不想跟冈田组正面冲突,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千里。
千里是冈田成的女儿,如果他跟冈田径扛上,千里跟他的关系就会变得非常紧张。
虽说在今天之后,他跟她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般,但就算无法回到之前那样的关系,他也不想跟她从此成为敌人,甚至是仇人。
“从此以后,我不希望看见你或冈田组的人,出现在我的地盘上。”他说。
千里缓缓地下了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她的心、她的脑袋都空空的,只觉得很伤心,可是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就是爸爸一直不准她跟黑道男人来往的原因吗?因为黑道的男人在感情上无法给女人安全感、因为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只会受伤?
她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地爱上他这样的男人?
她真是个愚蠢的东西!
不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她再也不想看见他。
她默然地穿上鞋,踱出了他的房间。
睇着她离去时的织弱背影,四海的心无由地掀紧。
他感觉他伤害了她,但是……他又何尝不是被她伤害了。
在征子之后,她是他唯一爱上的女孩,甚至他可以说……他爱她比爱征子还多。
然而她回报他的是什么呢?当他那么珍视着她的时候,她只是在利用她啊!
说起来都是他不对,他明知不会有女人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这种黑道男人,为什么相信她会?
是他太不理智地确定她对他的感憎,也太鲁莽地看待他对她的眷恋。
在他悔恨的同时,他发现……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但……
她呢?
千里哭红了双眼,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家门。
一进店里,她就担上了正要出门的冈田准。
“千里,你做什么?”冈田准拉住清晨才回家的她,“你……”
原本他是打算念她两句的,但当他看见她哭丧着脸,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后,他转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千里顿觉委屈难过地哭出声来。
“谁欺负你?”冈田准不舍又气愤地问。
“没……”她低着脸,硬咽难言地。
霸田准拉住她的手臂,“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你干嘛哭?”他又急又气地盯着她。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海里——
“是不是姓倏原的那个小子他……”他拧起浓眉,温恼地道:“你不是说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吗?”
“爸……”千里哭叫着:“你不要说了,不要……”
看她反应奇怪,冈田准隐隐觉得享有溪跷,也更确定她的反常一定路四海有关。“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啊!”他不死心地追问着。
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千里难过得又是掉泪。
她有满月复的委屈想对人诉说,但……不是爸爸。她绝不能让爸爸知道四海对她做了什么,她知道以爸爸的个性,一定会立刻去找四海算帐。
“没有,没有呀!”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嚷叫着。“什么都没发生,我……我再也不会见他了,你放心。”她甩月兑了冈田准的手,旋身疾奔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冈田准在心中暗忖着。
一定有事,而且也铁定跟彼原那小子有关。他对千里做了什么?还是千里吃了什么亏?
可恶!谁都不准欺负他冈田准的女儿,他不会让一个混黑道的男人毁了他女儿一辈子。
既然千里什么都不肯说,他就去找彼原那小子理论!
晚上八点,店才开始营业,就有人进来通报说冈田组的头头带了几个人上门,感觉有点来者不善。
其实四海可以不予理会的,因为他没必要跟利用女儿,以达到他贩毒目的人见面。但不知怎地,他突然很想会会冈田准,他要知道冈田准亲自找上门来为的是哪桩。
不一会儿,冈田准在引领下,进人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门,冈田准就横眉竖眼地瞪着坐在桌后的四海,“你就是倏原四海!?”
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不少关于四海的事,但这是冈田准第二次儿到四海。
长得这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也难怪千里那傻丫头会一头栽进去了。
尽避在他的身上,他并没有发觉那种不安定的漂泊感,但那并不代表他就能给千里什么保证或幸福。
四海望着眼前这个壮壮、黑黑的前辈不卑不亢地道:“我就是。”
霸田准理着平头,穿着短褂,一看就是那种传统的黑道人物。他浓眉鼻挺,眼睛虽不大有神且正直凛然,感觉是个很硬派的人。
他就是那个利用女儿接近他,以达到贩毒目的的男人?说真的,要不是千里已经亲口承认,他还真不相信。
霸田难冲了上来,一拳打在桌面上,喝问着:“你这混帐对千里做了什么!?”
“我做我该做的。”四海淡淡地望着他,“前辈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都喜欢做些什么。”
听他这么说,冈田准已经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人了便宜,他的火爆脾气再也按捺不住。“可恶!你竟敢对千里……”
他伸出手.猛地握住四海的衣领。
他的咆哮惹来外面的注意,没几秒钟,矢野及几名弟兄已经开门要冲进来。
“出去!”四海任由冈田难提着自己的衣领,脸上依旧是波澜不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霸田组在双川会的地盘贩卖毒品之事,他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因为一有其他人知道,就可能传进英作耳里。这件事到他这里就必须全部解决,绝不能演变成帮派间的冲突。
矢野跟另外几个人在他的喝命下,纳闷地退了出去。
霸田准依旧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瞪着四海,“你这混蛋,千里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她……”
“这也是你自找的。”四海扣住他的手腕,一扭一转地便拿开了他的手,“在你把她放到我身边时,就该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霸田推纠起浓眉,一脸困惑地道:“我把她放到你身边?你说什么疯话?我会把女儿放到黑道男人的身边!?”
他气呼呼地续道:“我栽培她上大学,为的就是希望她将来找个好男人嫁了,你这种出来混的男人,我会把她奉送给你!?”
四海眉丘隆起,冷冷地道:“如果你真是那么想,就别在我的地盘上搞鬼。”
“我搞什么鬼?”冈田准更是不解火大了。“小子,你说什么东西!?”
“毒。”四海瞪住他,神情阴驾而愤怒,“你冈田组在我的地盘上贩毒。”
霸田准一怔,又惊讶又气愤地道:“我贩毒?你说什么鬼话!?”他冈田准就算到了穷途末路,也绝不会去碰那种生意。
“你女儿已经亲口承认了。”不管冈田准再怎么露出一副“绝不可能”的表情,他也当他是在演戏。
“千里?”冈田准陡地一震。
“她提供货源让她的好友在我的店里贩毒,这一切都是她亲口证实的。”四海冷然一笑,“别说这事跟你无关。”
霸田难难以置信,但看四海一脸认真,他又不禁有几分怀疑。可是……千里会碰毒品这种东西吗?再说……她哪来的货源?
“千里不会碰那些东酉,”身为父亲,他相信千里的清白,“我冈田组绝不碰毒,我的女儿也一样。”
“那她亲口承认又怎么说?”四海眉心一拧,神情凝肃地。
他当然也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但这事已经经由千里亲口证实,他还能怎么样?
霸田准像是受到极大震撼似的发愣,他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千里就算再怎么叛逆,也绝不会背着他去于这种坏事。可是……彼原说得一脸严肃认真,又不像是在撒谎。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千里真的承认?”他直视着四海。
四海沉吟片刻,神情一黯。“我也希望她没有,不过她承认了。”
霸田准眉心紧锁,不知思索着什么。
须臾,他沉声道:“我回去找她问个清楚,要是她真做了那种事,我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话罢,他转身大步地迈出了四海的办公室。
眯着冈田准的背影,四海不觉陷入一阵迷雾之中。
他那坚定、不容质疑的态度及语气,都让四海的心有点动摇。
他不像在作戏,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似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如果冈田组真的没有在他的地盘上搞鬼,那么千里的好友为何要那么说?而千里她又为什么要承认?
一切的事情都是从他逮到美绘身上有毒品开始,看来要厘清事实,他必须找美绘“好好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