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则抵达花头组的地盘的同时,离花头组最近的藤卷组,已经带齐了两百人马在“花”附近听候指示。
“会长,究竟是……”藤卷疑惑地道。
“藤卷,”他打断了藤卷的疑问,“把你的人马看好,别出事。”
这么大批的人马突然出现在中洲川端的街头,一定会引来警方的高度注意及戒备,他不希望藤卷的人马因此而跟警方有什么误会跟冲突。
简单地交代一句,他单枪匹马地进入了“花”。
一见店外摆开阵仗,而鹤会会长又亲自登门,花头组的人马严阵以待,却不敢轻举妄动。
“白川会长,您要找老大吗?”一名若头嗫嗫地道。
“老大?”隆则怒目一瞪,伸手就拎起了他的衣领,“他是你们的老大,可不是我的,在我跟前,他是花头。”
“是……是……”被他一瞪,那若头神情发慌。
他一振臂,将若头抛到一旁,沉声问:“花头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他……他出门了。”知道花头逮到一名女警而准备“大快朵颐”一番,他只好撒谎说他不在。
“他不在?”隆则目露凶光,狞恶地一笑,“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说着,他直闯最里处。
“白川会长,不……”若头冲上来拦着他,“不好吧?”
“你敢拦我,我就把你扔出去!”他嗔视着若头,像是几乎抓狂的野兽。
那若头曾是鹤会的人,当年隆则刚接任鹤会时在福冈掀起的风暴,他是清楚的。说句实在话,他还真不敢惹这位年轻一辈的新会长。
这时,一名花头组新加入的若众挨上来,“鹤会的会长凭什么踩到我们花头组头上?”
那若头向他使了眼色,要他别强出头,但年轻人血气方刚,哪沉得住气。
“要见我们老大,先预约吧!”那若众说道。
隆则眼底闪过一抹骇人的精芒,那神情阴鸷得教人不禁哆嗦。
他执意向前,那若众不知死活地出手阻拦;就在若头想出声制止的同时,那若众已经被隆则一拳打倒在地。
那若众连叫都来不及,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见他一拳就解决了花头组的年轻打手,其它人更是不敢妄动。
隆则那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扫视着所有人,冷冷地声线吐出了让人惴栗的话语。
“谁要是不要命,我可以送他上西天。”说罢,他笔直地朝里面走去。
此时,藤卷带着十来个人尾随着隆则身后进来,花头组的人这才发现,店外已经部署着藤卷组两百人马。
发觉苗头不对,花头组的人只好默然地看着隆则直捣花头的办公室。
“隆……”突然,峰子从里面出来,见到隆则出现在这儿,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驹井!”隆则猛地攫起她的手腕,“你也有份?”
峰子先是一惊,旋即像是豁出去了般,“是又怎样?”她挑衅地瞪着他。
他眉丘隆起,神情愠恼。
“堤真在花头手里?”
“哼,”峰子冷笑着,“她应该已经‘遇难’了吧!”
隆则浓眉一虬,振臂将她甩向了藤卷;藤卷抓住了她,而她奋力挣扎。
因为挣月兑不了,她恼恨地大叫:“我要毁了她!”
他回头冷睇着她,眼神冷酷而肃杀。“要是她有事,我会要你跟花头陪葬。”说罢,他旋身疾行而去。
一阵激烈的头痛之后,堤真幽幽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双粗粗的大手牢牢抓住,而她正躺在一张办公桌上。
“嘿嘿……”突然,花头那婬狎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你醒了?女警小姐……”
“你们……”虽然头痛得像是要裂开般,她还是觑清了眼前的花头正解开裤头。
她挣扎起来,但她过头的双手已被土本紧紧抓住,怎么也动弹不得。
土本咭咭怪笑地望着花头,催促着:“快点,我也没上过女警呢!”
“急什么?”花头言辞yinhui地道。
“你们放开我!”堤真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却又觉得浑身乏力,“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别凶。”土本睇着她笑,“等我们享受够了,就把你扔进妓院里卖,每天喂你吃药,让你服服贴贴地……”
“肮脏!”她咬牙切齿地咒骂。
“脏什么?”花头拍拍她的粉颊,婬邪地道,“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花头,”土本咧嘴笑着:“给她来一针吧!”
“也好。”花头同意,立刻从抽屉里拿出针筒来,“给你一剂,包你快活似神仙。”说着,他一手扯开堤真的衣襟。
睇见她白皙的肌肤,花头及土本都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花头,你敢……”
“嘿……”花头怪笑着,欺近了她。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及呼喊,“老……老大……”
正色欲攻心的花头没好气地道:“吵什么?不知道老子正在爽吗?”
“老……”
门外的人声音戛然而止,接着,门板被狠狠地跩了开来——
“混帐!你们……”花头抬头望向门口,张着嘴骂。
这一抬眼,他陡地一震,心脏有一瞬的停止跳动。“你……你……”
跩开门板,隆则一眼就看见堤真躺在桌上;土本抓着她的双手,而花头则裤头已开。
他怒火攻心,简直想杀人。
“花头!”他冲上前来,夺走花头手中的针筒,狠狠地一针刺进花头的手臂。
他的速度快得吓人,而土本见状,也急忙地松开了堤真。
被打了一针,针筒还留在手臂上的花头哇哇大叫,“啊……”
隆则一脚踹开了站在堤真两腿之间的花头,两只眼睛像要喷出岩浆似的火红。
他月兑下西装外套盖住还无力坐起的堤真,神情鸷猛骇人地嗔视着花头。
“你……”花头惊恐不已。
“土本,要是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他直视着神情惶然的花头,冷冷地道,“今天要清理门户!”
“白川你……”花头颤抖着声线,“你清理什么门户?我已经不是鹤会的人了……”
“是吗?”隆则撇唇冷笑,“那我今天就吞了你花头组。”
语毕,他拎起倒在地上的花头,又是一记猛拳。
才一眨眼工夫,花头已经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余光一瞥,他睇见花头搁在抽屉里的枪。
眼中凶光一凝,他顺手拿出了枪抵着花头的脑袋。然后将枪口往下一移,指住了花头两胯之间——
“不……不要啊!”花头哭丧着脸,哀哀求饶。
“白川,不要……”堤真勉强地坐起,制止了他,“把他交给警方。”
“不。”他眼中窜燃着怒火,一副不肯罢休的表情。
“别犯罪,我……我不要你犯罪……”知道他并没有涉及不法,堤真心里真的非常欣慰。所以,她也不希望他现在为了她而犯罪。
“白川隆则,”忽地,门口处出现了一名穿著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把你的人撤走吧!”
隆则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中央警察署署长春名。
“警犭的鼻子可真灵。”他淡淡地说。
“你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春名走了过来,拿出手铐将花头铐住,“要是你杀了他,连你都要吃牢饭了。”
“春名,你……你凭什么铐我?”花头不服气地道。
“你贩卖人口、逼良为娼,再加上贩毒走私,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你的罪证,你还敢在这儿鬼叫?”春名扬手,朝着他脑袋就是一拍。
他将花头揪起,又说:“你该感谢我,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见春名已赶来掌控局面,隆则也只能将花头交给他。
他扶起堤真,自责又心疼地道:“你没事吧?”
堤真望着他,欲言又止地。
“堤警官,”春名笑睇着她,说道:“你这次可立功了。”
听他叫自己警官,堤真不觉一怔。定睛一看,她认出了他——
“你……你是……”天啊!他不就是她在峰子那儿上班时,经常点她台的春名先生?
春名眯着眼笑笑,“我就是你在福冈的接头人。”
“什么?”堤真十分讶异。
“我跟杨骐是旧识,他特别交代我要多罩着你,所以从你一到福冈,我就注意着你的行踪。”
“啊……”她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隆则忍不住提出问题,“那么说,她进鹤会总本部,你也知道?”
春名点点头,“我知道。”
“你就不怕她出事?”隆则难以置信地道。
春名高深地一笑,“中国人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瞧,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儿?”
隆则虬起浓眉,“开什么玩笑?你们简直是拿她当活饵!”
说毕,他一脸不悦地牵住堤真的手,“堤真,跟我走。”
堤真一震,“什……什么?”
苞他走?
不,这怎么行?她的卧底工作已经结束,现在的她是堤警官,一个警务人员怎可跟黑道搅和在一起?
隆则眼底溢满着强悍及霸气,猛地将依旧无力的她拦腰抱起。
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也不管春名怎么想地就将她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