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喝挂了的她,瘫在沙发里昏昏欲睡,英臣摇头笑叹。
“喂,”他叫她,“要睡回房间去吧。”
“唔……”她倒在沙发上,摇头晃脑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ㄟ,”他起身走向她,推了她一下,“去睡吧。”
她抬起迷蒙的双眼睇着他,“嗯?”
“妳醉了。”他蹙眉一笑。
“真的?”她努力地眨眨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真的……”
“去休息吧。”看她那醉茫茫的样子,他不禁想笑。
罢才还喝得那么豪气干云,几杯黄汤下肚,居然醉成这样。他还以为她多会喝,原来不过如此。
“喔,好……好啊……”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去睡……睡……”
看她站都站不稳,他伸出手抓住她。“妳行不行?”
她对着他咧嘴笑笑,“可……可以……”
“真的可以?”他有点怀疑。
“真的!”她大声地回答他,然后漾开了一抹灿烂甜美又傻气的笑。
她的笑容让他心头一悸,不知不觉地竟有片刻的失神。
回过神,他莫名的有点慌。
松开手,他不忘叮咛她,“那妳自己小心走,”
“嗯,OK……”她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像不倒翁似的晃着走开。
走到沙发转角处,不知道是绊到了东西,还是她真的已经不胜酒力,竟一个踉跄往前倒去--
英臣眼明手快地趋前一揽,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偎倒在他胸前,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
“还OK?”他蹙眉苦笑,“妳根本不OK。”
当他正打算把她抱回客房时,她忽然像小狈一样把脸蹭在他胸口闻。
她的怪异举动让他一怔,“妳……做什么?”
她吸吸吸地闻了好一会儿,抬起脸来望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身上很香?”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有人那么说过,不过像小狈一样闻我的,妳是第一个。”
“真的?”她笑了起来,瞇眼睇着他。
可爱、天真、浪漫、娇憨、傻气……这样的她带着甜美的性感,让他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他发誓,他遇过的女人真的很多,除了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兴趣时,曾感到心随意乱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表现得非常镇静且纯熟。
但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乱的感觉。
这傻妞平时正经八百,出任务时为配合剧情说两句露骨的话,模她一下,她都一副彷佛要跟他拚命的样子,结果三杯黄汤下肚,竟然是这副德行?
“妳真的醉了。”他说。
是的,她一定是醉了,要不是醉了,她是打死都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过,这样的她虽然有点失态,却非常的迷人可爱。
她抬起脸,眼神迷蒙地睇着他。“那……有没有人说你……你长得很帅?”
“有--”他夸张的拉长音调。
她认真地端详着他,“那……那……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唇很性感?”
他挑挑眉,忍不住又蹙眉一笑。
“妳到底想怎样?”他轻叹一声,“我扶妳回房间吧。”
“我们来接吻好吗?”她突然对他提出邀请。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妳说什么?”
她傻傻地一笑,“你的嘴巴亲起来一定很……很舒服……”她说。
一谢……谢谢。”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不自觉地往她那如果冻般娇女敕诱人的嘴唇上移。
“妳的应该也不赖。”他说。
“真的?”她一听,一脸高兴地说:“那……那我们亲亲?”说罢,她闭起眼睛,一脸“请享用”的表情。
睇着她那可爱又美丽的脸庞,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本来他是没动什么歪念头的,但现在,他还真的想吻她,
她不会反悔吧?他要是真的吻了她,她会不会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攻击他?
其实他干嘛犹豫?就算她发了疯地攻击他,难道他制伏不了她?
看着她轻轻噘起的小嘴,他胸口狂悸。
他慢慢地、试探地将脸靠近,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就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气息之际,她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揽着昏睡的她,他一脸无奈。“唉……”
真是“装孝维”,害他心头小鹿乱撞,充满期待后,她竟然……
但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乱的感觉。
抱起她,他忍不住嘀嘀咕咕,不甘不愿地走向客房--
翌日中午,所罗队长来了电话,说川崎夫妇已把川崎洋子的棺木送回停尸处。
于是,英臣、和希以及罗杰一起前往停尸间。
他们到时,所罗队长已等着他们,而他身边还有一名身着淡蓝色手术服的中年男子。
“清川先生,”所罗趋前,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我找验尸官来?”
“待会儿你就知道。”他笑而不答,转而看着那名验尸官,“怎么称呼?”
“劳勃。”验尸官说。
他一笑,“等一下就麻烦你了。”说罢,他率先走进停尸间。
川崎洋子的棺木已停放在里面,而他直接走过去,掀开了棺盖。
其他人围了上去,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川崎洋子遇害后,就已经验过尸,现在他又要验尸官来做什么?
英臣伸手解开了川崎洋子的上衣钮扣,而这举动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清川?”和希惊讶地叫着,“你要做什么?”
“我要证实我的猜测无误。”说着,他拉开川崎洋子的衣服,露出她经解剖缝合过的身躯。
“劳勃,”他转头看着验尸官劳勃,“请你看看缝合处。”
劳勃狐疑地趋前一看,神情讶异地道:“这……”
“怎么了?”劳勃的反应引起大家的疑惑。
“所罗队长,”劳勃问道:“先前为她解剖验尸的是谁?”
“是法医室的玛莉·麦拿伦。”
“麦拿伦的缝合不可能如此粗糙。”他说。
大家一怔,“你是说……”
不待劳勃回答,英臣撇唇一笑,“她被二次解剖、二次缝合。”
“什……”和希惊愕不已。
“劳勃,动手吧。”英臣说。
“嗯。”劳勃点头,拿出了手术刀,手起刀落,非常明快地切开缝合线。
此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包一包的毒品--
在大家还来不及惊呼之前,英臣眼底闪过一抹黠光。“宾果。”
稍晚,假川崎夫妇遭到警方逮捕,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个消息在英臣的要求下封锁起来。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案情大有进展,罗杰提议到酒吧轻松一下,而英臣跟和希没有异议。
三人坐在吧台,罗杰端起酒杯,低声地说:“清川,这一杯敬你,你真的太厉害了!”
英臣回敬他一杯,笑说:“这都要感谢末武。”
“ㄟ?”她一怔,“我?”
“要不是妳坚持要把遗体让他们带走一夜,我们也不会找到这个具体实证。”他说。
“是吗?”罗杰一听,立刻端起酒杯敬她,“来,我敬妳一杯,妳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和希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啦,应该是清川他机警……”
“不管,反正我敬妳就是了。”说完,罗杰仰头喝光杯中物。
见他阿莎力地一口喝光,和希也举杯回敬。
“酒别喝太凶,醉了就不好。”英臣闲闲地补上一句。
和希一怔,有点羞怯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是好意提醒她,因为昨天她喝醉了。
虽然早上起来,她是好好地躺在床上,但是不是有造成他的困扰就不清楚了。
“才一杯呢。”罗杰跟酒保再要了三杯酒。
“罗杰,让女孩子喝醉不太好吧?”英臣试着阻止他向和希劝酒。
罗杰挑挑眉,“不会醉的,只是啤酒,”
“给她可乐好了。”他说。
罗杰微顿,狐疑地睇着他,“你是怎么了?干嘛一直阻止她喝酒?”
英臣浓眉一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对啊,他是怎么了?喝两杯啤酒又不会死人,他干嘛这么介意?
介于两人之间的和希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看罗杰,再看着英臣。“我不会喝醉的!”
这两个男人之间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烟硝味,但……为什么?
“是吗?”英臣睇了她一眼,“那妳就喝啊。”说罢,他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
听出他语气中那么一丁点的不悦,和希疑惑地问:“怎么了?你怎么火气那么大?”
罗杰附和着:“对啊,明明气氛很好的,你怎么……”
“你们爱喝就喝,我没意见。”他打断了罗杰的话,霍地起身,“我去洗手间。”说罢,他转身就走开。
和希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是怎么了?”
“他好像很怕妳喝醉。”罗杰说。
她一怔,若有所思地说着:“难道是因为我昨晚喝醉了?”
“咦?”罗杰一震,惊讶地道:“妳昨晚喝醉?在他家?”
她点点头,“不过我应该没吵没闹才对啊,他怎么……”
罗杰微怔,暗忖了一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难道……”
“ㄟ?什么?”她好奇地望着他。
罗杰挑挑眉,有点卖关子的味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瞪大着眼睛,一脸狐疑。
看她一脸迷惑,他一笑,“妳这个人还挺没神经的!”说完,他径自笑起来。
和希眨眨眼,满脸困惑。
听到门铃声,和希从餐厅走了出来。
见英臣没在客厅,她怔了一下。该不该去应门呢?这是他家,而她只是暂住的房客,随便应门好吗?
正犹豫着的同时,穿着浴衣,一副刚洗完澡模样的英臣走了出来。
她看着他,再看看表,晚上九点?他不是六、七点时才洗过澡吗?
“你在洗澡?”她皱皱眉头,“你也太爱洗澡了吧?”
他刚从跑步机上下来,流了一身汗,当然要洗澡,干嘛大惊小敝?
挑挑眉,他问:“妳没听见门铃声吗?”
“有啊。”
“那不去应门?”
“这是你家耶。”她只是想谨守分际罢了。
“那我请妳帮我应个门,好吗?”
她耸耸肩,“好,当然好……”说着,她走向大门。
打开门,一阵香气袭来--
“清川亲爱的……”门外,一名身材火辣的黑美人打开了长风衣,而风衣底下是一袭性感白色蕾丝的马甲内衣、同系列的丁字裤,还有吊袜带……
她当场傻眼,而那黑美人也陡地一震,飞快地掩上风衣。
“妳是谁?”黑美人怒目一瞪,质问着她。
清川亲爱的?光是听她这么叫英臣,和希也约略猜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难怪他这个时候跑去洗澡,原来他根本是在等黑美人的到来。
般什么东西?既然他跟黑美人早有约会,干嘛不自己应门,还让她看见这种会长针眼的画面!
“妳别误会,我谁都不是。”她挑挑眉,“请进,他已经洗好澡在等妳。”
这话,她说得十分的酸。
黑美人一脸狐疑地睇着她,“真的?”
“是的。”她咧嘴一笑,“请进。”
黑美人走了进来,“妳是钟头女佣吗?”
啥米?说她是钟点女佣?是她长得就像钟点女佣,还是他跟这黑美人说他家有钟点女佣?
虽然他是成年人,虽然她无权过问或干涉他的私生活、私领域,但他起码要给她基本的尊重吧?
他要找女人回家可以,但至少要先通知她,好让她有时间“闪人”。
这时,穿上衣服的英臣走了出来,看见客厅里的黑美人,他一怔--
“娜欧蜜?”他惊讶地道。
“清川,好久不见了。”
“是……是啊。”他怎么也没想到,已经三个月没见的娜欧蜜会在此时出现。
“我从法国回来就立刻来找你了。”热情如火的娜欧蜜趋前,亲热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ㄜ……”英臣下意识地看看冷眼旁观的和希。
她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睇着他。但不知为何,她的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的女佣说你洗完澡在等我,是真的吗?”热情大方的娜欧蜜无视和希的存在,整个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该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今天回来吧?谁告诉你的?我的助理?”
“娜欧蜜……”他试着想跟娜欧蜜解释,但因为和希在场,竟教他无由地慌乱起来。
“清川,我们很久没……”
“慢着,娜欧蜜……”他打断了她,因为他知道她接下来将会说出多么大胆露骨的话。
他怕的不是她的大胆露骨,而是和希冷冷的目光。
他跟和希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及感情,但不知怎地,她的眼神让他十分介意。
娜欧蜜依旧是那么的性感撩人,而他也依旧“身强体壮”,但此刻,他对性感的娜欧蜜竟毫无感觉。
不是因为和希在场,而是因为……他的心境已经因为和希的出现而有了改变。
他在乎和希对他的看法,他不希望她觉得他是个私生活丰富精采的单身汉--虽然他一直都是。
“清川,怎么了你?”娜欧蜜娇娆地迎上他性感丰满的嘴唇。
“不……”他制止了她,“有人在……”
“你们不必在意我。”闻言,和希咧嘴一笑,“我现在就出去,不会打搅你们的。”说罢,她返回房间,准备拿了外套就走人。
才一进房间,英臣跟了进来。
“妳干嘛?”
“我出去绕绕啊。”她抓起外套,笑睇着他,“需要多久时间?”
他一怔,“什……”
“几个小时?还是我今晚最好不要进门?”她觉得自己全身像着火了般,有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往她脑门窜。
为什么她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不尊重身为“暂时室友”的她?还是她……她吃醋?!
不,她怎么可能吃黑美人的醋?他只不过是她这个任务的搭档,等案子破了,她就飞回日本,跟他再也没有干系……虽然心里明明这么想,但她却莫名地慌了。
“末武,妳不用出去。”他感觉到她在生气,但……她为什么生气?
“抱歉,”她对着他冷冷一笑,“我可受不了跟正在恩爱的男女共处一个屋檐下。”说完,她掠过他身边,走了出去。
“末武……”他跟上来,又拉住了她。
她突然一个转身,甩开了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对了,”她挑眉一笑,语带嘲讽地说:“你干嘛穿衣服?反正马上就要月兑掉,不是吗?”
“什……”他一怔。月兑掉?她以为他要跟娜欧蜜干嘛?
“别浪费时间了,你的性感黑美人正等着你呢!”她转过身子,一阵风似的走开。
“喂!”他想唤住她,但娜欧蜜却迎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摆月兑热情又缠人的娜欧蜜,和希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清川……”眼见碍眼的第三者已经离开,娜欧蜜施展媚功,大胆地解开风衣。
她向他展示着自己诱人的胴体及性感内衣,“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看着她美丽的身体,英臣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让他心头一震--
“清川……”她主动靠了过来。
“娜欧蜜,”他目光一凝,神情严肃而认真地道:“不行。”
她一怔,“今天不行?”
“也许不只是今天,我……我也迷糊了……”他浓眉一叫,“我变得很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说着,他伸出手,体贴地为她扣上钮扣。
“我也可以就这么跟妳上床,但我不想那么对妳。”他试着跟她解释,但问题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
娜欧蜜皱皱眉头,“亏我下飞机就来找你,结果……为什么?”
“也许我想过正常一点的生活。”他说。
“你是说毫无乐趣的生活吗?”她噘起嘴,轻哼,“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可以等你喔。”
“不。”他毫不思索地拒绝,“我真的不想。”
娜欧蜜一听,秀眉一挑,脚下一跺。
“扫兴。”转过身,她悻悻然离去。
自己送上门的尤物没了,英臣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他现在在意的是……和希去哪里?
酒吧内,和希正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别喝了……”坐在她对面的罗杰劝阻着她,“妳醉啰。”
她愠恼地瞪着他,语带警告地说:“你别阻止我喝酒喔,小心我……我扁你。”
罗杰蹙眉一叹,“要喝也行,不过妳至少该告诉我原因吧?”
突然被她急Call出来,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结果……她只不过想找酒伴。
她一脸气愤地又喝了一杯酒,“我不想提他的事。”
“他?”罗杰一怔,“妳指的该不会是清川吧?”
“不是他是谁?”她眉心一皱,有种小女孩在生闷气的味儿。
罗杰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他做了什么?”他感觉得到她及英臣之间有种微妙的情愫,但显然地,身为当事人的他们并不知道。
“他……”她想说,但又觉得生气,“不说了。”
“不,说来听听。”身为探员,他本来就喜欢追根究柢,既然她开了头,他没有理由不问个清楚明白。
她斜觑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他约了一个黑美人回家。”
他一怔,“娜欧蜜?”
“你也知道?”她惊讶地回应。
“我当然认识娜欧蜜,她跟他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她是他女朋友吗?”
“不,”他蹙眉一笑,打趣地道:“他们比较像是『城市』的关系。”
她一听,脸一垮。“就知道他私生活糜烂。”
“噢,末武……”罗杰为英臣抱屈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压力很大,也很难有固定的关系。”
“也许是因为你们根本不喜欢固定的关系吧?”她酸酸地回道。
罗杰有点尴尬地一笑,“有些是这样没错,不过清川他应该不是妳说的这一种。”
“你别替他说话了,那你告诉我,他是哪一种?”她不以为然地又喝了一杯酒。
“他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他说,“要是他遇到了,他会定下来的,而事实上,我觉得……”说着,他笑睇着她,一脸神秘。
迎上他诡异的眼神及表情,她微怔,“什么?”
“他对妳很特别。”他说。
“ㄟ?!”她一震,惊羞地道:“你说什么?”
“搞不好他还挺喜欢妳的。”
“啊?”她瞪大了眼睛,涨红着脸,差点从高脚椅上摔下来,“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跟他在一起很久了……”他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酒,续道:“我比妳更了解他。”
她羞赧且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什……什……你在说什么?”
“你们很匹配,不是吗?”他一笑。
“鬼才跟他匹配!”因为羞赧,她所反应出来的竟是激烈的否定。
她跟酒保再要了酒,发狠地一口喝光。
“喂,妳这样喝行不行?”见她喝得真的有点凶,罗杰试着劝她。
“你别挡我喝酒喔。”她眼睛一瞪,警告他,“要是你再挡我,我就叫你回去。”
回去?不,他怎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猛喝狂喝,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英臣可能会把他扁成猪头,而且最严重的是……他可能再也没有名车可开。
“我还要。”她将空酒杯递给酒保,“再一杯。”
罗杰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唉……”他幽幽一叹。
“还要给她吗?”这会儿,连酒保都觉得情况不妙。
他挑挑眉,耸耸肩,低声地说:“你最好给她,不然她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