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上电话,利蕥葇拉拢着外套,慢慢往斜坡上走去。
这是她第二次打电话给卓美琳。刚刚她从琳姊的口中得知,她爸妈还是不愿放弃找她,并且在一边委托人到处找她的同时,还一边和某些私人财团接触,以相当高的价码替她接下许多演奏表演的工作。
为什么她的父母会这样势利呢?这些年来,她替他们赚进的钱绝对够他们跻身上流社会,过着奢华的生活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满足,总是只顾着自身的利益,却从不正视她的感受?
心情混乱的她微低着头,朝自己的公寓走去,就连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她都没有发觉。
“嗨,蕥葇,初次见面,我可以这样叫妳吗?”
“妳是--”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黑色套装打扮,只能算是清秀的脸蛋上了合宜的彩妆,再戴上一副黑色细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专业人士。
“我是张滢,『信联律师楼』的律师,我是美琳介绍来帮忙妳的人,美琳她应该有跟妳提到我吧?”张滢说话的速度不疾不徐,态度充满自信。
“她刚刚提了。”方才在电话中,卓美琳跟她提到,因为太担心地独自一人留在台湾生活会有困难,因此特地找来她的好朋友,也就是目前从事律师工作的张滢来帮忙她。“妳能帮我什么忙呢?妳可以说说看吗?”
张滢是卓美琳介绍来的,她理所当然的信任她。
“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也许出乎意料的多,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花点时间,妳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吧?”张滢和她说话的同时,眼中难掩对利蕥葇的年轻美丽和那出众独特气质的惊艳之色。
被喻为才貌双全的天才小提琴手的“Gloria”,必须付出昂贵的票价才能有幸聆听到那精湛的琴艺,本人果然一如传言中的迷人。
“那就到我的公寓去谈吧。”她衷心希望张滢说的话能实现,她现在的确需要很多的帮忙。
张滢跟着利蕥葇一同来到她所租赁的老旧公寓,这间公寓现在已经下像先前那样空荡荡的,上个星期在易炘镌执意的坚持之下,公寓内现在多了沙发、茶几和矮柜,另外还增加了电视和音响,就连房间内的榻榻米也换成一张舒适的单人床。
利蕥葇请张滢在客厅坐,张滢也不多浪费时间,马上将她的想法告诉利蕥葇。她认为既然利蕥葇决定月兑离父母独立,而她的父母却依旧不肯放手的想要控制她的一切,那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选择由法律途径来解决事情。
首先,张滢要代她出面向她的父母表达她决心独立的意愿,接着她要帮利蕥葇重新找一位经纪人,帮她处理将来上台演奏以及出音乐专辑的合约,还有处理创作曲的版权买卖问题,而这些收入将会全数归回利蕥葇所有,无须由利蕥葇的父母经手剥削。
张滢花了近两个小时说明她的安排和一些法律处理细节,利蕥葇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和做法,因此也就当场授权张滢帮她的忙。
“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我回去后会尽快收集相关法律资料,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会在月底出发前往纽约一趟,到时候我会给妳初步的消息……”
完成商议后,张滢也不啰唆,起身告辞。
“我等妳的消息。”心头混乱消除大半,有人帮忙的感觉很好,而张滢给她的感觉就像易炘镌一样,让她觉得很安心。
“哦,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张滢突然停下脚步,在门框下兜回身。“这几本小说给妳,美琳跟我提过,妳在这段期间可能会很无聊、很闷,所以我特地带这几本小说来给妳打发时间。”从公文包里拿出三本小说,张滢将小说塞给她。
“这……事实上我有工作,这事琳姊她并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无聊。”
“没关系,反正我书都带来了,就先留在妳这边,妳有空时就翻翻看看吧!”张滢没打算收回小说,率性地摆摆手就转身下楼了。
必上门,利蕥葇怀里抱着小说,脑海里蓦地想起了刚才浮现的俊拔身影--易炘镌。
她又想起那日在车上的那个吻,以及后来他一直不动声色,只是拉着她选焙家具、电器,接着在开车搬回这些东西之后,还留在她的公寓里组装整理。
那天他在这里留到很晚,直到她睡了,他都还在忙。
棒日清晨醒来,屋子变得拥挤而舒适,原本窝在榻榻米上睡觉的她,醒来时已经躺在新买的单人床上了,而忙碌的易炘镌也已经悄悄离开,屋内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易炘镌到底是基于什么因素,肯这样帮她的忙。
他对她有好感吗?如果有,他为何不愿响应她的问话,不愿多加表态?而且在那日之俊,他甚至没再出现过……
好烦哪!单纯且从没碰过男女情事的她,真的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在想不透的情况下,她只能说服自己,易炘镌只是个肯出手帮忙她的朋友而已。
罢从一场不太重要的应酬场合抽身,易炘镌并没有直接回到居住的公寓,反而是驾着车往山上走。
来到“荷屋”,一进大厅就和易爸打了个照面。
“今天不用上班?”两鬓发丝斑白的易爸穿着笔挺西装,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看见儿子大白天回来,还挺不习惯的。
“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可忙,今天也算是休假。”扯掉领带,他的目光在厅内迅速绕了一圈,没见着他想看的那抹俏美身影。
“休假往这里跑?!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老人家的眼神有些怀疑地揣测和打量着。
“是吗?”易炘镌干笑两声,算是对老爸揣测性的话的一点回应。
“要给你准备一间汤屋吗?”见儿子不正面响应,老人家也不多问。
“不用了,我随便走动走动。”说着,他便朝通往客房的走廊走了过去。
在客房部绕了一大圈,他没找到利蕥葇,于是他又去放杂物的仓库,接着又去厨房--最后,他在员工餐厅门口看见了她。
利蕥葇正和一名捏着白色厨帽的厨房学徒在饮水机前说话,两人说说笑笑,远远看过去,两人似乎谈得很开心。
一股莫名的不悦突然漫上心头,这不是他来“荷屋”找她所乐于见到的画面。
易炘镌凛着一张俊容往前走。
自从上回那个吻之后,他的心里开始挂念起她。虽然那天两人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他对她的问题也没做响应,可是他知道自己肯陪她去挑家具,肯陪地逛卖场买电器和生活用品,还兼当工人的把所有东西扛上三楼,甚至为了那堆东西忙到半夜才累得像条牛似的离开,证明他对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几天以来,他仔细的想过,她对他而言是特别且特殊的,只是目前他还厘不清这份特别感觉是不是进一步追求她的动力,因此为了能更进一步确定自己想要追求她的意愿有多强烈,他来到“荷屋”找她。
“小陈,你知道『荷屋』规定,厨房学徒不能在上班时间打混、把美眉的吗?”
阴影朝陈立旺的身后笼罩而来,一股充满威胁的气势和冷沈的警告音嗓,从陈立旺的顶上撒下;他说话的同时,与站在陈立旺面前的利蕥葇目光相对。
利蕥葇在看见他时,睁大了她那双盈灿的水眸,似乎很惊讶他怎么会突然“凭空”冒了出来。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听过--”陈立旺痞痞地抖抖腿,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在利蕥葇面前装出一副很帅的样子,显然没把身后那人的话当成一回事。
“没听过?那么是不是要我叫大野主厨亲自来告诉你?”这小子竟敢这样回他的话?!脸色黑了一半的易炘镌咬牙搬出大野叔来吓人。
在厨房里,谁敢不买大野主厨的帐,谁就别想在厨房混下去!
“咀?大野主厨?!”大野主厨的名号果然有用,让原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陈立旺吓得连捏在手上的白帽都掉了。
知道“挫”了厚?!站在身后的易炘镌,冷冷勾唇一笑。
“千万不能叫大野主厨来,我现在马上回厨房工作就是了……”弯身急急捡起帽子,陈立旺紧张的回头,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是比大野主厨更吓人的人物--“荷屋”的小少爷。“易先生好,我我我……”
见到脸色阴沈的易炘镌,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
“给我滚回去厨房待着,没到下班时间不准踏出一步!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偷懒打混把美眉,我就揍扁你,再把你用垃圾袋打包丢出『荷屋』。”
易炘镌拎起陈立旺的衣领,将他提高到眼前来,动作看起来相当暴力,眼神也很戾无比。
“是、是,我下次……不敢打混……不敢、把美眉了……”
陈立旺吓呆了,利蕥葇也张着漂亮的粉女敕唇瓣,晶眸看他阴霾的脸色看傻了。
易炘镌甩开臭小子,陈立旺马上“青”着脸跑开。
见臭小子滚离视线范围,易炘镌冷凝着俊容转回头,怒目看着一脸惊讶的利蕥葇。
“原来妳在上班时间都会乘机和男生聊天,跟他们打情骂俏妳很高兴吗?”莫名其妙涨满胸口的怒气,让他气得口不择言。
“你吃错药了吗?”
反应不过来的利蕥葇被他的怒气飙得一头雾水,没料到自己好好的站在这里,没去招惹他,也会被他的嘲讽给伺候到。
“我正常得很!”口吻没好气,俊容仍漫着满天怒焰。“走,妳跟我走。”伸手抓住她的细腕,俊拔的身干不由分说地转开,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利蕥葇瞪着他的手。“走去哪里?”他就这样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好像两人的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他不是不愿给她正面的响应吗?他不是只将她当朋友而已吗?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去--”去哪里咧?!易炘镌大步迈着的长腿顿了一下下。他临时这样抓着她走,能去哪里?“妳去了就知道,别、多、问。”抓抓头,反正不管去哪里,都北留在这里让厨房那些浑小子流口水的好。
易炘镌一路将她拉着往前头的迎宾大厅走去,利蕥葇被扯着走,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炘镌,你站住。”易爸的声音突然从大厅角落冒出来。“你要带蕥葇去哪里?”
老人家早就觉得儿子的行为有点怪异了,大白天的居然会跑来这里“走动”?!而且才走动一下子,就把他的员工给拉着跑?!
“爸,我和蕥葇有事出去,她今天下午请假。”易炘镌也不管老爸答不答应,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就拉着利蕥葇往停车场走去,将她推进他的车子,开着车往山下急驰飙去。
要请假也应该要他这个大老板说了算吧?!易爸无奈地走到外头,看着儿子的车子消失不见。
儿子该不会是把美眉把到他的地盘上来了吧?真是……回头他得找个机会说说他才行!
蕥葇一看就知道是个单纯规矩的好女孩,要是被他这个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花心没定性又迟迟不肯结婚的儿子给缠上,岂不吃亏?!
看来,他非得找个机会好好念念他这个浑小子不可。
从“荷屋”将利蕥葇劫走的易炘镌,边开车耳朵边发痒。
谁在骂他?!他冷沈的眼往旁边一瞥,利蕥葇那张气怒交错却掩不住美丽的俏颜,烙进他黑幽的眼瞳中。
“妳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对。”偷偷骂在心里面他也知道?!利蕥葇瞪他一眼。“谁叫你莫名其妙把我拉出来!你到底在生哪门子气?我有得罪你吗?”
“妳--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突然煞了车,他狠狠回瞪她一眼。
“我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瞪什么瞪?!眼睛大哦!
“我气--”易炘镌的话被后面传来的喇叭声打断,一辆小货车从山上下来,被他的车挡住去路。
怒目转头瞪着后头小货车上的司机,小货车司机也不甘示弱的又赐给他两声叭叭声,他只得重新启动引擎,将车子往山下开去。
罢刚没说完的话,他没有接续说下去,只是绷着俊容沉默地开着车,山路蜿蜒,利蕥葇也不好追问,她也绷着俏颜,让他专心开车。
易炘镌一路将车开到他的住处,当他将车子在车位上停好时,俊容缓缓朝她靠了过来,修长的手指亲昵地勾起她尖美的下颚,微瞇起的眼带着抹令人心慌的炙热,审视着她不安眨动的慌乱美目。
他不语的注视让她的香腮漾起了淡淡粉晕,她试着移开脸,却被他霸道地扣住。“还不懂我在生什么气?”
晶灿的美目轻轻眨动两下。
谁知道呀?!她微带困惑和不安的眼神这样响应他。
挑了挑左眉,易炘镌的脸色浮起一抹惊讶。
她不会这样单纯吧?!当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阻断她跟另一名男人的谈话,甚至还硬将她带离那男人视线所及的地方,她心里应该有个认知了才对呀!
“好吧,如果妳真要我明白表示的话,那我就--”扬唇吐出一口近似无奈的轻叹,后面的话就直接以行动代替。
他微凉的唇覆住那张柔女敕的樱口,将她压在椅背上,他的舌在她挣扎着想抗议时,熟练地挑开她那两片瑰丽的女敕唇,长驱直入地勾搅她的柔软小舌。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狂,胸口漫着的嫉妒和怒气转为一股燥热。
他想要占有她,无法忍受别人觊觎她的美丽和单纯,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易……哦……”利蕥葇喘着气,生女敕的她抵挡不了他突如其来且充满占有意味的狂野挑情,她软绵地贴着椅背,轻咛出声,小手抓着他的西装前襟,粉女敕樱唇任由他蹂躏,娇胴在他的下变得燥烫难耐。
利蕥葇完全无力抵抗,她不断娇喘着,使得易炘镌更加大胆地进一步侵略她,易炘镌的吻从她的唇蜿蜒而下,吻过她的颈脉、微凹的美丽锁骨,往下探往那一片柔腻粉胸。
正当他的手指将她的上衣往下挑扯时,周围突然警铃声大作,一阵惊鸣之后又突兀的中断。
“该死的,是怎么--”宽背一僵,高涨的活生生被打断。易炘镌万分不甘愿地从她胸前抬眼,朝车窗外望了出去。
燃满的深邃眸子想看看是谁在停车场作怪,打断了他的好事,谁知这一看却让他的心口漫起一阵惊--车道尽头的警卫室竟然不断地冒出黑烟和火舌来。
天!失火了!
起火点在警卫室,里头的两名警卫也在这时候从黑烟火舌中窜出。“电线走火了,警报器故障,大家赶快朝楼梯出口往上跑--”
一名警卫大声朝着停车场惊慌叫喊,声音传到他耳里时虽然不算大,但他仍然清楚听见了警卫说些什么话。
他迅速将虚软的她抱紧,飞快且不失冷静地将她的上衣穿回,并拉下她被撩高到腰际的裙子。
利蕥葇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懂他为何吻她吻到一半就停了。“炘镌……怎么……”他是不是后悔了?
被他压护在怀中的利蕥葇,眸子一片迷蒙,心口漫起一阵浓浓的失望。
“我们得赶快出去才行。”火灾发生地点就在警卫室,那个方向正好是车子的出入口,因此他们只能从另外两个楼梯口离开。
他松开她,让她安坐在位子上,然后迅速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她这边打开车门。
利蕥葇咬着粉唇,难掩落寞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吻她?刚刚甚至还失控的想更进一步--
“出去再说。”没时间多做解释,易炘镌强抑下未能纡解的疼痛,迅速拉着她下车,住另一个方向跑开。
在近百坪的空间里,他拉着她快步跑着,很快找到其中一个出口,快步冲过去。
易炘镌脚长步伐快,被扯着跑的利蕥葇只能很吃力地勉强跟上,但是却在转弯奔上楼梯时跌倒了。
“噢……好痛……”细皮女敕肉的利蕥葇闷叫一声,脸色一阵微白。“别跑了,我的脚好像受伤了……”从来没受过皮肉伤的她,痛得眼眶漫上泪雾。
“后头失火了,不跑留着等死吗?”易炘镌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往楼上跑。
他知道她的膝盖撞疼了,但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逃命要紧。
“失火了?!”利蕥葇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西装,回头瞥了后面一眼,果然看见浓烟弥漫,那黑蒙蒙的景况令人害怕。
“别看,我们得快点跑出这里才行。”但愿一楼是安全的,要是这个出口出不去的话,情况将是危险得令人不敢想象。
易炘镌抱着利蕥葇一路住上狂奔,在奔出楼梯间、推开通往一楼宽敞大厅的铁门时,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安全了。”幸好失火的地点只有地下室的停车场而已。
易炘镌紧紧抱着利蕥葇站在大厅,大口喘着气,黑眸看向四周,发现周围也有听见警铃声而仓皇逃下楼的住户,大家都在大厅里议论纷纷。
其中有几个同栋楼的熟识邻居,看见他站在旁边,都难掩好奇地将目光移了过来。他们好奇地看着他怀中抱着的女孩子,议论声有一瞬间中断了。
“放、放我下来……”原本也看着大厅人群的利蕥葇,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羞窘的想挣离他的怀抱。
“妳的脚在痛。”他说道。
“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断了腿,我还能自己站啦!”小手捶一下他的胸口,抗议地娇嗔道。
易炘镌勾唇轻笑,没多说什么就将她放了下来,不过一双铁臂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让她紧挨着自己亲密地站着。
利蕥葇心头前一刻扬起的失望和紧张,因为他这个保护动作而感到宽慰和心安,心中也因此扬起了甜意。
“哎呀,易先生,你『又』带『新女友』回来啦!罢刚你的小女朋友一定吓坏了吧?呵呵~~”一名最爱到处作媒,屡次想介绍自己侄女与他认识却频频遭拒的邻居欧巴桑,踩着她肥短的腿朝他们走了过来。“呵呵,前些日子我看你带回来的那位比较成熟哦,上上回那位我记得好像头发短短的……对不对呀?”她的话中有话,刻意强调“又带新女友回来”这几个字。
显然这位欧巴桑被易炘镌的一再拒绝给惹得相当火大,因此才会挑在这个时候过来搞破坏。
听见这些话,易炘镌的俊容微微一凛,厉眸瞪向那位肥邻居。
被护在他怀中的利蕥葇,娇躯则僵了僵。
“你……你有很多女朋友?”蓦地抬起美目,染着惊讶的女敕颜与他微沈的脸庞相望,她的单纯心思轻易地被那位欧巴桑所说的撩拨话语给搅乱了。
易炘镌绷着脸抿着唇,紧锁着眉宇,不知该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
是或不是的挣扎间,他只能瞪着她,一句话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