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一个月又五天,丁妍岚在一场时尚晚宴中,遇到了全驭风。
今晚的他穿着一身正式的铁灰色西装,俊拔出色的身影靠着廊柱而立,一手拿着鸡尾酒杯,一手率性的斜插在长裤口袋里,正与一名明艳女子开心的交谈着。
那个女子她见过一次。还记得两人第二次碰面时,是在某家精品店的门口,当时他就是替这名美艳女子提购物袋,还殷勤的开车载着对方离开。
看来,这女子可能就是他的女伴之一吧?
以为自己早就走出情伤的丁妍岚,看见全驭风和那女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还是很不舒坦;那曾经被他玩弄的认知,此时更是凌迟着她的自尊心,让她气得很想把长桌上的鸡尾酒整桶往全驭风那家伙身上淋去。
不过她力气没那么大,铁定拿下动一大桶加了冰块的鸡尾酒。
所以喽,丁妍岚只好退而求其次,只拿着一杯鸡尾酒,假装漫不经心的在宴会现场走动,当她接近那俊挺身影时,很故意的佯装绊了一下,然后手里的那杯鸡尾酒就这么歪斜的倾倒在全驭风昂贵的西装上。
“喔,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这里站了人,真是抱歉——”美目无辜的瞪大,她掩嘴惊呼,惊讶的看着他那身被鸡尾酒毁掉的昂贵西装。
“该死的,你没带眼睛出门——”正在和大姊全妮聊天的全驭风脸颊抽搐,他的好心情宣告结束,恶劣的开口骂人,却在扭头看见罪魁祸首时,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
他竟然骂她?!一股傲气作祟,让丁妍岚气到快发疯,她立即回击道:“我今天忘了戴隐形眼镜,所以没能看清楚你这个障,碍、物!”前一秒的歉意神情已不复见。“这位先生,两千块拿去,我很愿意付你买西装的费用。”
她也不是好惹的,立即从晚宴包拿出两千元,朝他湿答答的西装口袋塞去,还故意只出两千元,贬低他的价值。
“两千元连这套西装的一个口袋都买不起。”先是拿鸡尾酒淋湿西装,再拿两千元暗指他穿廉价西装……这女人,分明是跟他呛上了!“这位小姐,你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好吧,要呛就呛,他也正好苦无理由接近她,这机会来得正好。
“对,我就是没眼光,才会笨得把坏男人当作宝!”美丽的脸庞燃起熊熊怒火,呛辣的性子一发不可收拾。“像你这样恶质的男人,最好被鸡尾酒给淹没。”
丁妍岚愤怒转身,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鸡尾酒,一回头,就把两怀鸡尾酒全朝他身上泼去。
“彼此、彼此,像你这种不信任男友的女人,也该受点教训!”他瞪大黑眸、脸色森寒,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幼稚又失控的举动。“跟我走,我们私下算帐。”
伸手抓住她,全驭风还记得这个场合不宜吵闹,一个使劲便把纤细的她拉着往门口大步走去。
一些看戏的宾客,窃窃私语的自动往两旁分开,让这对吵架的男女离开。
“放手!你别拉我!”想挣月兑,她沿路跟他拉扯,高跟鞋有几次踩到晚宴服,险些跌倒。
“丁妍岚,是你先来惹我的。”一身亚曼尼西装被她给毁了,岂能轻易放过她?这笔昂贵的帐,非算清楚不可。
“你那位女伴在吃醋了,你还不快放手,回到她身边去安抚她?难道你不怕她跟我一样不理你了吗?喔,可能是我太杞人忧天了,凭你的条件,肯定随手一捞就有许多备胎!”被带到门口的丁妍岚还在做最俊挣扎,她一点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醋意有多浓。
“你——”全驭风蓦地停住脚步,转回头看着她因生气而红艳的脸颊,前一秒还燃着怒火的黑眸,这会儿全被惊讶占据。“你在吃我姊的醋?”
“什、什么?那女人是你姊?!”一时间脑筋打结,她竟然承认了自己在吃醋。
“全妮是我大姊,如假包换!”他点头挂保证。“原来你是因为吃醋才拿鸡尾酒泼我?岚,你太可爱了!”性感的唇一勾,这一个多月来的阴霾心情瞬间扫除一半。
“我可爱?”声音拔尖的重复他的话,她的脑筋持续打结中。
“嗯,你真是可爱极了!”她会吃醋,就代表对他还有感情存在。“你还爱着我,要不醋劲不会这么大。现在,你欠缺的,只是对我的信心而已。”宽额抵着她白皙的额心,一双炯亮的黑瞳低头逼视着她。
两人分开—个月,她应该冷静想过了吧,关于误会他的事,是该落幕的时候了。
“我我我、我才没有还爱着你,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终于,打结的脑袋慢慢恢复运作,她找回了反击能力。“走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该这么亲近。”
推开他,她急着转身逃跑。
厚~~她怎么这么呆啊?就算心里觉得不舒坦,也不该表现得这么明显呀!他们都已经分手了,他要跟哪个女人调情,一点也不关她的事。
“回来,你今天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了。”伸手轻而易举的把她逮回来,在她懊恼顿足时,他索性弯身将轻盈纤细的她扛在宽肩上,很恶劣的让她的礼服也沾上西装上的脏污。“你真不乖。”
双手压住她的腿和臀,他大步往外走。
“啊!放、放、放我下来!”突然被倒挂着,她吓得哇哇叫,双手抓着他的西装衣摆,美目惊恐的看着地毯。
“岚,你如果想引起注意,想搏明天八卦报版面的话,尽避叫吧!”潇洒自若的往走廊尽头走去,他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在意引起了风波。
丁妍岚看不见宴会里头的状况,但不用看也知道里头有多少双眼睛正好奇的望着他们,小脸瞬间惨白,乖乖的闭上嘴,不敢叫了。
就这样,她很无助的被他扛进电梯,下楼到停车场,被他丢进凌志休旅车的后座。
正当她还在头晕脑胀时,他迅速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开饭店,朝某个方向急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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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几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头晕的丁妍岚被他抱下车,很快的走进电梯,搭电梯上楼。
她想问这里是哪里?但头晕得很,又有点晕车想吐的感觉,让她虚弱得发不出声音来,
接着,她被安置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顺顺气,想吐的感觉稍稍退了一些,可是不舒服的感觉还是存在。
闭上眼,她等待头晕的不适感过去,蓦地,却被一只手臂撑扶着坐起来。
“不要……我不舒服。”难受的抬起眸子,映入眼帘中的他,已经月兑去脏污的西装外套和领带,一身干净的站在她面前。
“喝点水会好一些。”一杯冰开水凑到她的唇际,他坐上床,亲昵的搂着她,喂她喝水。
气恼的瞪他一眼,干涩的喉咙已经迫不及待的喝口冰水。
一口接一口,喝掉半杯水,胸口那不舒服的感觉消失泰半,她终于恢复了力气。
“你都是这样强迫女人的吗?”这男人,可恶又混蛋!竟然利用这种下三烂的伎俩,带她来到这里。
这里应该是他的公寓吧?说起来可笑,两人交往两个多月,床都上了,这却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越想越呕,越想越气!丁妍岚抓起枕头大力朝他丢去,气急败坏的撩高裙摆跳下床,朝门口跑去。
当她的手抓住门扇把手时,一道炙热的温度飞快席卷而至。
“要走,等我把话说完再走。”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另一只则从后圈住她的腰,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颤抖的纤背。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瞪着原木门扇,瞪着他霸道扣在她腰月复的大手,她心头很混乱。
“怎么没有?至少我们得来谈谈赔偿西装的事。”要说的事可多着呢!“这套西装是手工订制限量款,就算你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如果你以为付点清洗费就想打发掉,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是设计师,更有奸商的经营头脑,她哪可能斗得过他?
“那你到底想怎样?”懊恼呀!她干么没事给自己惹上麻烦?刚刚在宴会上,她应该对他视若无睹,直接走过去就算了,何必意气用事的拿鸡尾酒泼他的西装?
贝齿悔恨的咬着唇办,她气得原地跺脚。
“我想要你的信任,更想爱你。”看着她可爱的举动,他心口发烫,薄唇贴上她的耳畔,用挑逗的低喃声蛊惑她。“岚,为了你无端的误解,我们已经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这段时间我过得不好,你呢?有没有跟我一样,心情跌到了谷底……”
“我、我才没有……”她辩驳,却说得很心虚,心跳很快。
这家伙根本心怀不轨,才会用那种蛊惑人心的口吻,刻意迷惑她。
“好吧,你没有,但我有!我明明没有跟别的女人去过爱梦,跟你交往的期间也从没出轨过,可你却硬是相信花裘恩的浑话,给我扣了一顶大帽子,让我量得很心酸,很不开心———”
是啊,非常不值!他何时为了女人而情绪恶劣、失眠痛苦过?
“我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真的相信花裘恩的话,是你自己从我面前走开,是你要分手的……”
他为自己不值,她也是啊!才刚把自己宝贵的初夜交出去,隔天就听到男友可能劈腿,如此晴天霹雳的消息,她能不心酸吗?
“我走开是给你冷静思考的空间,没有分手的打算。”坚毅的下巴磨蹭着她细女敕的颈肩,一个多月来,他等着她道歉的电话,等到最后心都寒了。
“没……没有吗?”为什么一听他这么说,她惨淡的心情就倏然出现一线曙光?
“没有!”不满的咆哮声在她耳畔回荡,震撼她的心。“岚,你折磨我一个多月,该够了吧?”
下一秒,她纤细的身子被转过来,呐喊咆哮的薄唇狠狠的攫住她的女敕唇。
“唔……”
“岚,让我爱你。”
她细声申吟,他粗浊喘息,压抑许久的,在四片唇瓣贴合的瞬间,便激狂的奔腾起来。
吻着吻着,两人以混乱的步伐走回床边,双双跌落。
他的唇开始往下移动,大手模向她的背,唰地拉掉隐形拉链,礼服立即被褪至粉臂之下,弹露出只贴着薄薄胸贴的粉胸。
“丁、妍,岚~~你竟然没穿?”倒抽一口气,他燃着欲火的双目从胸前抬起,瞪向她娇艳的粉颜。
“穿贴身礼服,本来就不能穿啊。”她撑起身子,燃着火焰的美目回他一记理直气壮的怒瞪。“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下半身?我只穿——”还有更劲爆的,干脆一次将给他听,省的他大惊小敝。
“我看!”不等她讲完,大手将丝缎群摆往上一撩,推上腰际。
瞬间,血液逆流——
这女人里头竟然只穿着单薄的半透明丁字裤,那几乎没什么遮蔽效果的布料?!
“你穿这样竟敢在大庭广众下走动!”咬牙切齿啊,不只是因为受到折腾的关系,还有愤怒其他男人可能对她产生的逦想。
“今晚参加宴会的哪个女人不是这样?”他要吵架是不?丁妍岚气得想推开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动,那片壁垒跟山一样坚定不移。“你不想要就算了,我也不希罕!”
好好的气氛被他给破坏掉,她好生气、好委屈,两泡眼泪在美目里打转。
“我身体的火都被你给点着了,你别妄想丢下我!”她的泪眼让他心疼,强健的身体将她压制在身下,紧密的覆着她,然后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宝贝,我是嫉护别人对你性感的身体产生幻想。你是我的,其他男人的视线绝不准在你身上留连!”
轻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欲火再次点起,燃烧着她的全身,安抚她的委屈。
“没有其他男人……我只有你啊……”小手挣月兑他的钳制,扣住他的头颅,抓着他的发丝,她嘤咛着摇头。“我只有你……”
“岚,我保证,和你交往后,我也只有你!”他兴奋不已。
他坏坏一笑,嘴角邪佞勾起,滚烫的在下一瞬间缓缓的进入她的身体,占有她——
结合的那一刹那,两人的身体如电击般僵住半秒,紧绷的喉咙很有默契的发出赞叹声。
这一刻,他等了一个多月,而她的身体也必须承认,她其实是极度的渴望着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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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秋老虎发威,炙热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充满整间卧房。
累坏的娇人儿从古铜色胸膛翻身离开,白色缎被让她揽在怀里,一条粉女敕的腿弯曲着压住被单一角,睡姿性感撩人。
怀里少了柔软的娇胴,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全驭风惊醒过来。
他慵懒扭头看着滚离胸前的女人,立即将自己的胸膛朝那片细女敕粉背贴过去,大手占有似的暖住那细女敕的腰肢,将她捞回自己怀中,一条结实的长腿攀播住她的腿,然后再闭上眼沉沉睡去。
时间慢慢逼近中午,阳光更强了,几乎将帘幔染上一层热气。
自动控温的冷气也努力的发挥冷房能力,让像卷麻花般亲密卷在一起的男女,能舒服的睡个饱。
热情的太阳缓缓西下,天边一片橙红,把室内染成浪漫色泽。
睡了一场饱觉,全驭风先醒过来,低头看着像无尾熊般紧紧攀在他身怀里的丁妍岚,嘴角懒洋洋的勾起一记宠溺笑意,情不自禁的将俊脸埋入她的粉胸里,顽皮的张口咬住一只诱人的粉尖。
“啊!”如电击般惊醒过来,她的身子猛地一阵颤动。“谁、谁咬我?”
“除了我还会有谁。”放开那挺立的粉点,他抬起身子,结实的胸挤上她柔软的浑圆,视线与迷蒙中带着惊惶的眼眸平视。
“你吓坏我了……”睡梦中被咬醒:心有余悸。“看你神采奕奕的样于,睡饱了喔。”眼中的惊惶因为看见他而安心下来,小手抚上他下巴的胡渣。
“你呢,睡饱没?有体力再来激战几场吗?”
“没有体力了啦!”惊恐重新爬上美眸,她想起昨晚放肆又放荡的缠绵,脸蛋红晕一片。“现在几点了?我得上班——”推开他,抓着被单欲逃下床。
“下午五点半。”
凉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至,让想要逃跑的娇躯蓦地在床边停格。
“下午……五点半?”老天,她要晕了!
她竟然睡到傍晚?!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所以你也甭出门了,快上来陪我吧。”在她晕倒之前,他好心的凑过去,扯掉她手里的被单,将她捞回床上,让她以性感的姿态跨坐在他的腰际。
“不,不行!我还是得进公司去处理事情,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啦。”脸颊像火在烧,这姿势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炙热。“风,别,别玩了,你去冲冷水澡,快去!”想挣月兑下床,她给已经再度燃烧的他另一个建议。
“不准走!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不准你离开这里!”他坏坏的把她的脸压向自己,热情的吻住她。
彼及她的身体状况,他暂且放过了她,但是却舍不得让她离开这张床,离开他的视线。
结果,当晚她哪儿也没去,就窝在全驭风的住处吃披萨,然后他开车去她的公寓张罗衣物和盥洗用品,她则穿着他好意贡献的男衬衫,在他气派的公寓里闲晃着。
九点钟,他返回,带了一整袋的衣物和私人物品。
“你拿这么多干么?一套就够穿了呀!”打开门,她愕然的看着他手里鼓鼓的行李袋。
“我明天一早要出国,这趟停留五天,你陪我去。”一身雅痞打扮的他潇洒进门,帅气的宣布他已经计划好的行程。
“喂,你别太过分喔,我还有工作得做耶,又不是你养的宠物,你说想带我去哪我就得去哪!”嘟起粉艳的唇,丁妍岚心里其实很高兴他把她算进他的计划里头。
但高兴归高兴,她不是说休假就能休假的人,手头有一堆事情要忙呢!
“这你放心,我刚刚已经跟裘宁通过电话了,她答应把你的工作先交给其他人。”他已有妥善安排。“这样你总可以放心跟我出国了吧?”
“这……妥当吗?我的工作不是说交就能交得出去……”她怎么了?被他下蛊了吗?竟然舍不得拒绝,舍不得跟他分开五天?!
“所以裘宁才要你自己拨通电话给她,有些工作你可能得先跟她讨论一下,让去做安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他希望她尽快把公事处理好,这样明天一早才能安心出发。
望着白皙掌间的黑色手机,再抬头看看他黑瞳中的期待,心里小小的挣扎了下,最后丁妍岚还是妥协于他的计划,打了电话给花裘宁。
棒天,她顺利跟他一起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