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回答我呀!”唐韵蝶气焰高张地问南烈征。她今日非要弄明白他方才为何要吻她,吻的定义又是什么?她会是他最爱的人吗?不然他为何要吻她?
“这个嘛……”南烈征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豁出去,把心里所想的全部道出口,“我是为了要捉弄你才吻你的,好让你明白和男人独处一室的危险。”
唐韵蝶愣住,久久无法言语。“你……你方才只是在捉弄我,所以才会吻我?”
“正是如此。”
南烈征看见她那受伤的眼神时,内心突然涌现无限的愧疚感。他是否太过分了,因而伤了她的心?
“你好可恶,杀千刀的家伙!”唐韵蝶从衣袖中射出毒针来,招招下手凶狠,毫不留情面地攻击南烈征。
她恨死他了!也许那一吻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但那可是她最宝贵、意义非凡的一吻。
她还天真的以为她在他的心中具有特别的地位,没有想到他居然只是在捉弄她,她不就比那些艳妓还不如了。
南烈征展开手中白绢扇将她射来的毒针一一挡下,全数落于地面。
唐韵蝶见状,便想挥袖射出毒蛇,却被南烈征迅速制住,动弹不得。
“够了!你是想把这间客栈给毁了吗?”他若再不阻止她的胡闹,他们可能会因她的恣意妄为而被店家给赶出去,夜宿街头。
“是又如何?你居然敢捉弄我,夺去我的初吻,我要你赔给我!”她现在真的想把这间客栈给拆了,好消去她心中的怒气。
“赔给你?哼!你方才不也陶醉得很吗?怎么这会儿全把责任怪到我身上了?”要他怎么赔?难不成是想要他以身相许?她就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全都对他怀有企图。
“够了,我不要听!”唐韵蝶想也没想便挥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南烈征的脸上多了道火红的印子。他盛怒的眯起眸子,以冷冽的眼神瞪著因失手而呆愣住的唐韵蝶。
“我……我不是故意的。”唐韵蝶一见到他发怒的模样,内心害怕不已,颤声说道。
“很好,你一直在向我的忍耐极限挑战。”他已经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于是便一把推开她。
唐韵蝶被南烈征推倒在地,痛得轻呼出声,“哎哟!好疼。”
南烈征不屑看她,顺手带走店小二方才送来的烈酒,迳自向外步去。
“喂!你上哪儿去呀?”唐韵蝶见他欲离去,也顾不得疼痛,连忙站起身来叫唤他。
“别跟来,否则我一掌打死你!”南烈征沉声斥退她,语气中有著明显的不悦和愤怒。
唐韵蝶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骇得连忙止住脚步,不敢再跟上前。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你的金蛇王还给你的。”
他冷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令唐韵蝶惊骇得快喘不过气来。
南烈征说完话,立即转身离去,懒得再和她废话下去。他若再和她共处一室,他肯定会压抑不了自己的怒火而失手伤了她。
“你要去哪里?”唐韵蝶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看到你就好。”语毕,他便一手提著酒壶,施展轻功从窗口
一跃而出。
“南烈征!”唐韵蝶见他离去,立即在他身后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只是已不见南烈征的身影。
她一定又激怒他了,他生气的模样十分骇人,令她害怕不已,亦对他心疼万分。
她处理感情之事向来笨拙,也不太懂得如何和人相处,所以才会故意惹南烈征生气,好引来他的注意,但是显然适得其反。
她这次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南烈征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呢?
唐韵蝶气恼的将桌上的珍肴全数打翻在地上。
“啊!真是烦人哪!”倒卧在床上的她,脑海中竟全是南烈征的身影。
唐韵蝶抚著方才被南烈征吻过的红唇,上头仿佛还留著他的温柔气息,她的心头不自觉的温暖起来。
这一吻是这么的甜蜜,这么的令她难以忘怀。
她可能成为他心爱的女人吗?唉!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了,他现在反而更加讨厌她了。
如果明日他还余怒未消,她只好放段向他道歉,因为她真的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啊!
原先憎恨他的心情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在意他、喜欢他,因为在这世上,只有南烈征会处罚她、关心她而已。
唐韵蝶回想起自己在唐门的日子,内心不由得悲伤起来,因为从没有人会关心她,向来只有金蛇王和她作伴。
唐韵蝶想著、想著,泪水不禁潸然落下。没一会儿,她哭到累了,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于窗边,那人正是方才气愤离去的南烈征。
南烈征因为担心唐韵蝶会做出傻事,所以决定返回客栈,一回去才知道自己是白担心的,她早已香甜的沉入梦乡。
只是待他走近她的身边时,看见她颊边滑落的晶莹泪水,他的神情立即放柔,动作亦十分轻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他向来可看穿所有女人心思,惟独唐韵蝶,他怎么也无法猜透她的心思,时哭时笑、时怒时喜,他实在是猜不透呀!
他原本只是想轻吻她的唇瓣,结果自己却不知是著了什么魔,竟深情吻著她的唇,甚至还有想要占据她身子的念头。还好他的理智最后还是克服了他的,不然他这一生可真会被她纠缠不休。
他绝不碰处子,因为那会为他带来许多麻烦和困扰。总而言之,他就是不想担负任何的责任,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再碰唐韵蝶一根寒毛的。
看著唐韵蝶的无邪睡容,他实在难以想象此刻酣睡的娇颜与白天刁蛮的她会是同一个人。
南烈征转头望向被她弃置一地的菜肴,只能无奈地重叹口气,并温柔地为地覆上棉被,生怕她著凉。他提著手中的酒壶往窗边步去,一面饮酒,一面思索著自己的反常。
他为何会一再容忍她?为何会情不自禁地深吻她?又为何不干脆抛下她自行前往长安,反而还因为担心她而折回客栈内?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南烈征饮著烈酒,一夜未眠,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不对劲的原因。
棒日清晨,唐韵蝶自睡梦中清醒,这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覆上棉被。
她记得自己昨夜明明没有盖被的,莫非是南烈征为她覆上的?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低沉的声音传进唐韵蝶耳内“喂!还不快起床,咱们还要赶路呢!”
唐韵蝶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南烈征,而她先前竟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
“你……何时来的?”
“你自己的警觉性太低,我毋需回答你的问题。”总不能说他从昨夜便一直守候在床榻边吧。
唐韵蝶一听到他的话,刁钻的性子又发作,本想反驳回去,但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又立即压下欲出口的不雅话语。
南烈征对她突然静默的样子感到讶异,立即挑眉询问她,“喂!你是怎么了?干嘛不说话,舌头被猫给咬掉了吗?”
“才没有呢,我才……”唐韵蝶连忙又把不雅的话语给吞了回去。她可不敢再去惹他发怒,他生气的骇人模样,她昨天可是领教过了。
南烈征对她异于平常的表现深感诧异,于是问道:“喂!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她是受了风寒吗?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实在是搞不懂她呀!
唐韵蝶有些不安,怯生生地开口问他,“你……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吗?”
“你指的是什么事?”南烈征故意佯装不知情,反问她。
“就是……我惹你发怒,又甩了你一巴掌……”唐韵蝶一提到此事,声音便愈来愈小声,直到听不见。
南烈征难得瞧见她一脸反省的模样,于是故意拉长语调道:“喔!你是指那件事情啊。”
“嗯。”唐韵蝶十分用力地点著头,想知道他是否还在生气。
“我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之人,也没那么小心眼,那件事情我早就忘了。”
“太好了,我还怕你会一直生我的气,而不理我了呢!”唐韵蝶一听到他的话,立即放松紧绷的心情,随即扬起一抹灿美如花的笑靥。
南烈征一瞧见她的笑容,可差点失了魂。
原来这小魔女笑起来还满好看的,一点都不输给青楼的艳妓们,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手不自由主地轻抚著她那宛如初生婴儿般细致的脸庞。
“咦?你在做什么?”唐韵蝶因他的碰触而心跳加快,脸也不自觉地发烫、绯红起来。
“啊?”南烈征因为她的话语而惊醒过来,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他方才究竟是怎么了?是著了魔吗?竟然会因为她的一抹笑容而失了魂,而且还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容颜,真是该死!
唐韵蝶直瞅著沉思不语的南烈征。“喂,你是怎么了?”
“没事,咱们走吧!”南烈征连忙从思绪中回过神,迳自迈开步伐到楼下结帐。
“喂,等等我呀!”唐韵蝶连忙扯开喉咙叫喊,才不在意是否会吵到其他投宿之人。
南烈征一听见她的声音,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她安静、温柔、听话一点,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南烈征自怀中掏出一锭元宝,交给掌柜的,“若昨日有为你们带来困扰和麻烦之处,请多见谅。”
“公子,您言重了!”掌柜一瞧见那锭元宝,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在意他们昨天造成的困扰了。
南烈征一瞧见唐韵蝶步下楼来,便转身往马房的方向步去,将两人的马匹一起牵出来。
唐韵蝶一步出客栈,便瞧见南烈征早已为她打点好一切,内心十分感动。他这么体贴又温柔,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他的呀!
南烈征将马儿的缰绳交给她,“咱们可得加紧赶路才行,不然无法在天黑之前抵达下一个城镇,明白了没?”
唐韵蝶接过缰绳,点头允诺道:“我明白的。”她会试著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那就好,咱们走吧!”南烈征对她的答案和温驯态度感到相当满意,于是一跃上马,策马前进。
唐韵蝶立即上马,尾随于南烈征身后。“南烈征,我问你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南烈征刻意放慢马匹步伐,好让身后的唐韵蝶跟上。
“就是……算了,没事!”她欲出口的话,却因害怕而吞了回去。
她要如何开口问他会不会有可能喜欢上她,与她成为亲密的伴侣呢?这不就等于直接向他求爱?她还不至于如此大胆。
再加上他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所以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罢了!就让她偷偷地看著他、喜欢他就好,若是让他知道,肯定会受到他的耻笑。
南烈征看著心事重重的唐韵蝶,本想问她到底是为了何事心烦,但是一想起自己方才失控的行为,就不打算开口过问了。
“没事就好,少来烦我!”他以冷酷的话语回答她。他可得多注意自己才行,免得又发生像方才那般失控的举措来。
唐韵蝶一听见他那冷酷的话语,便不再开口。还好刚才她没问出口,否则也只是徒增他的取笑罢了,因为他仍然是讨厌她的呀!
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温柔待她,便是对她有好感存在,她简直是错得离谱了。
南烈征和唐韵蝶就这么不发一语地策马向前迈去。
南烈征却在此时突然停下来,面露笑容,扇著手中的白绢扇。
“咦?怎么了?咱们可是要休息?”唐韵蝶不解地看著他。他们才刚出发不是吗?
为何要停下来休息?
“不,是有访客来到。”南烈征直瞪著一旁的树林深处道:“敢问五位大侠有何指教呢?”
唐韵蝶连忙也往树林深处望去,没一会儿便有人从林内步出,人数正好是南烈征所说的五人,且各个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莫非他们遇上盗贼了?!
“哼!小子,没料到你的警觉性颇高的,一下子便发觉到咱们的行踪。”为首的彪形大汉目露凶光地瞪著南烈征和唐韵蝶。
“好说、好说。诸位大侠有何指教?”南烈征十分温和有礼地问道,边在心中计划攻击他们的计谋。
“看你这么识相,咱们也不刁难你们了,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大爷还可以饶了你们的小命。”
“哼!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家伙快给我让开,否则本姑娘驾马踹死你们!”唐韵蝶才没空待在这和他们废话。
“什么?看你这女人貌美如花,讲话竟然如此放肆,看咱们把你掳回去之后再好好教一番。”盗贼们立即显露出婬秽的眼神,直盯著唐韵蝶姣好的身躯瞧。
唐韵蝶一听,立即大笑出声,“哈!就凭你们这些小喽砮也想动我一根寒毛?我呸!”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正好她的心情不是挺好,就拿他们来出出气。
“什么?好!咱们饶不了你!”盗贼们立即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南烈征无奈地叹著气。她真的很会找麻烦,原本他是想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以白绢扇扇出毒粉,顺著风势吹向他们,好一次解决掉他们的。结果他们现在全散开来,无法一次解决了。
唉!这个唐韵蝶真是个头痛人物。
“哼!想包围咱们,真是下三滥的行为啊。”唐韵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少砮唆,纳命来。”为首之人立即下达攻击命令。
“找死!”唐韵蝶立即射出袖中的毒蛇,一下子便击倒两人。
其余三人见状,莫不怒气上扬,“可恨的妖女!”三人提起手中的大刀便往唐韵蝶砍去。
结果他们三人竟在同一时刻向前倒去,还口吐白沫、不停申吟著。
“咦?”唐韵蝶讶异地瞪大眼。
他们是怎么了?怎会突然如此?以他们的症状看来,应该是中了毒。
可是她又没下毒害他们,难不成是南烈征?
唐韵蝶连忙转过头去,直瞅著南烈征问道:“方才可是你下毒的?”
“是又如何?我可不会让女人独自涉险、单打独斗的。”南烈征完全没去理会那些倒在地上申吟的盗贼们,迳自驾著胯下的马儿向前去。
唐韵蝶连忙策马跟上。“喂!你方才是何时下手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真的很好奇他是何时下毒手的,而他又怎会施毒?
“别喂呀喂的,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南烈征轻皱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那你自己还不是那样叫我?”她立即反驳回去。
她的话让南烈征无法反驳,恨得牙痒痒的。“那好,唐韵蝶,这样总行了吧?”
“嗯。”唐韵蝶开心地展露出笑容来,“南烈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才他的武艺高超,令她十分震惊。
南烈征讪笑道:“我怎么有可能让你知道我的底细呢?那岂不是等于害了我自己。”
他可不会轻易透露出自己的招式的。
方才他趁唐韵蝶没注意时,推测出风向,然后扇著手中白绢扇,将足以令人麻痹的毒粉随风扇去,令那群盗贼在不知不觉间中毒倒地。
“你——”唐韵蝶快被他气死了。他分明就是在玩弄她嘛!
南烈征没去理会她那气愤的模样,驾著胯下的马向前步去,脸上净是得意的愉悦笑容。和唐韵蝶斗嘴、逗弄她,似乎也是一个满不错的消遣,他恐怕还会玩上瘾呢。
“真是气人!”唐韵蝶嘟著红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紧跟在南烈征身后。
唐韵蝶虽无法得知南烈征的武功招式,还被他耍弄一番,不过能和他谈话,就令她十分开心了。这趟长安之行有了他的陪伴,她便不觉得无趣,还十分庆幸遇上了令她动心的男子呀!
经过长途跋涉后,他们两人终于顺利抵达名满天下的长安城,而长安城的热闹非凡,令好奇心旺盛的唐韵蝶情绪激动、惊喜万分,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
“唐韵蝶,你小心骑马,别撞到人了。”南烈征见到有名老妇险些被唐韵蝶撞到,连忙拉住她的缰绳,这才不至于酿成意外。
“好啦,我明白了。”唐韵蝶这才稍稍收回心思,小心翼翼地驾著马,以免在人潮拥挤的市集街道上误伤路人。
她上回是专程为了打听金蛇王的消息才会来到长安,所以根本没空停下脚步逛市集,如今她终于能好好见识一下繁华的长安城了。
就当他们经过一整排的青楼花街时,招揽寻芳客的艳妓们一见到身著白衫的南烈征,立即展露笑颜朝他招手道:“征少主,许久没瞧见您了,要不要先进来休息一下呢?”
“不了,我有事得赶回山庄!有空我会过来的。”南烈征笑著回道。
唐韵蝶在一旁瞧见了,内心极不是滋味,于是冷言嘲讽道:“可真没料到你除了在江南吃得开之外,就连在长安城内,也是人面极广哪!”
她方才见到沿路的女人皆纷纷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让她看了妒火上扬。
现在沿街的青楼女子见著了南烈征,都立即抛边的客人,赶紧跑到外头迎接他,模样可比皇上驾到还要来得盛大。
“那当然,长安城内可是我的地盘,谁能比得过我?”南烈征完全不知唐韵蝶正在吃醋,还志得意满地向青楼艳妓们点头打招呼。
“哼!”唐韵蝶气得转过头去,懒得理会他。他这个专门欺骗女人感情的小白脸,真是气煞她了呀!
短短的路程却在南烈征的闲话家常之下,花费约莫半个时辰才离开那条青楼花街。
唐韵蝶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可比多日前抢劫他们的那群盗匪的模样还要来得骇人,路人皆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惹来无妄之灾。
南烈征见过往行人的表情充满畏惧,于是往身后看去,可差点被唐韵蝶给吓到。
“唐韵蝶,你是怎么啦?”她此刻的模样和表情,可比恶鬼夜叉来得骇人,幸亏他胆子大,才没被她给吓破胆。
“哼!”唐韵蝶冷哼出声,将视线调开,不屑多看他一眼,以免控制不住怒气、妒火。
他的人面可真广哪!几乎每位青楼的嬷嬷、艳妓,他都能够喊出名字,真是女人堆里的大红人。
南烈征不明白自己又是哪儿犯著她了,竟会惹得她大动肝火。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个性原本就阴晴不定,所以他也懒得去理会她,迳自策马往啸傲山庄步去。
没一会儿,他们两人便来到啸傲山庄的大门前,守卫一见到是南烈征回来,立即为他们开启大门。
侍守卫一见到南烈征身旁的唐韵蝶时,不禁讶异地问著南烈征,“四少主,这位姑娘可是你的朋友?我记得她之前才来庄里闹事过。”
唐韵蝶之前曾以毒蛇逼问这名守卫有关于南烈征的下落。
“喔,是吗?”南烈征这才知道原来唐韵蝶早就来啸傲山庄找过他了,因为找不到他才下江南别馆。
唐韵蝶完全不在乎南烈征朝她投射过来的询问眼神,冷哼出声道:“是又如何?”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他又能拿她如何?
“算了,咱们进去吧。”南烈征懒得再去理会她。
反正他已经顺利抵达啸傲山庄,接下来他只需要带唐韵蝶去取金蛇王,之后便再也不相干了。
南烈征将马匹交由僮仆去照料。
“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金蛇王。”
“快带我去见它!”唐韵蝶一听见可以见到金蛇王,脸上掩不住欣喜之情,方才的不悦早就抛到脑后。
南烈征带领唐韵蝶前往征院,一推开宅院大门,便瞧见各式各样的毒草、毒物,整齐地放置于架上且一一分门别类。
“哇!这里可比唐门内的制毒室还要来得大,而且毒草也十分齐全呢!”
唐韵蝶十分开心地看著放置在架上的众多毒草。
“忘魂花、断魂草、血海棠、孔雀胆、罂粟花……哇!你的毒草比我的还要多,咦?
这一柜又是什么?”待她定睛一瞧,不禁惊呼出声,“这些可是解毒的药品?龙涎草、灵山灵芝、雪莲子、人参王、止血和补身用的柴青玉蓉膏,你居然会拥有这些珍贵的物品?”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些珍奇药物?又为何会懂得这么多的毒物?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的目的可不是那些物品吧,随我过来。”南烈征往厢房外的一间木造矮屋步去。
唐韵蝶立即动手推开矮屋木门,随即便有蛇吐信的声音传出,一条浑身泛著金色光芒的巨蟒缓缓地爬出。
“阿金!”唐韵蝶开心地步上前去紧拥著蛇身。她终于见到她的宝贝了。
金蛇王仿佛十分开心能够见到唐韵蝶,边吐信边轻缠于她的脚边,十分乖巧听话的任由她抚模蛇身。
唐韵蝶随即转过身来问站在一旁的南烈征,“你说你驯服了阿金,可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我南烈征毋需撒谎骗人。”南烈征立即朝金蛇王比了比手势,示意它前来,而金蛇王竟真的往他身旁移动,轻绕于他足边。
唐韵蝶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居然只以一个手势便让金蛇王听命于他;而她可得叫唤它的名,它才会过来。
这教她这正牌主人的面子往哪摆?
“如何?”南烈征得意地看著唐韵蝶。这下子她可没话说了吧?事实证明金蛇王比较听他的话。
唐韵蝶恨得牙痒痒的。臭阿金,居然见色忘主。没错,金蛇王的性别为雌性,所以才会背弃了她,跟随那臭男人。
南烈征自然可以感受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怒气,于是故意火上加油道:“看来金蛇王比较喜欢和我在一起,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阿金,立刻给我过来!”唐韵蝶怒声命令著金蛇王,结果金蛇王无动于衷,仍是偎在南烈征身边。
南烈征讪笑道:“哈!你真的是金蛇王的主人吗?我可是开始有些怀疑了!”他瞧见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更是一脸得意。
“你——”唐韵蝶怒瞪著背叛她的金蛇王一眼,接著内心涌上一个念头,立即扬起一抹诡笑。
既然金蛇王很喜欢南烈征,那再好不过了。
南烈征一瞧见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你在想什么?”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太喜欢她这种笑容。
“既然金蛇王喜欢你,想跟著你,那我也只好尊重它的决定,但是如此一来……我就要赖著你一辈子,要你成为我的夫婿。”她可是十分尊重“蛇权”的人。
“什么?”南烈征立即紧蹙眉峰,神情相当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