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的皇城内院,有两名男子于大殿内交谈著,一名乃是当今皇上,而另一名身著白衫的男子,则是名满天下的啸傲山庄四少主南烈征。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何太守即将卸任,而有多人想争夺此位,尤其以何太守的长子何晋为最,他的企图心相当强烈;而次子何镇远,为人忠厚老实、性情温和,应是比较适当的派任人选,皇上以为如何?”南烈征面带笑容,扇著白绢扇说道。“嗯……何晋的强烈企图心,朕早有耳闻,而太守人选,自然是以谦和老实为佳,朕决定由何镇远任之。”皇上立即派人拟旨。
半晌后,南烈征手摇白绢扇,看著公公领著皇上的诏书退下,他的脸上始终保持微笑,令人无法猜出他心中所想。
皇上看著一旁的南烈征,微笑问道:“朕的玄月妹子,最近在啸傲山庄过得可好?”
“我们待她可好得没话说呢!我大哥每天都陪著她游山玩水,日子逍遥自在得很。”
南烈征一想到他那可爱的大嫂李兰儿,脸上便挂著笑容。不知大嫂这次又拉著大哥去哪儿游玩了?
“那就好。”皇上瞅著南烈征好一会儿,“征兄弟,你当真不娶妻吗?据朕所知,宫内有不少公主对你十分倾心,若你有意娶妻,可由其中挑选出最心仪的,你以为如何?”
“皇上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可是小弟仍想多过一阵子清闲日子,所以目前没有娶妻的打算。”南烈征连忙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在宫中出入多次,早已了解宫内生活为何,所以面对那些公主,他更是避之惟恐不及,害怕得很。
那些养尊处优的公主,若是不会耍心机、心狠手辣,就注定被人欺负,就像他的大嫂玄月公主一般,未出阁前简直就是个任人欺侮的小可怜。
要他去娶那些姿态高又骄蛮无礼的公主为妻,倒不如教他出家做和尚,还来得痛快些。
“那你这几年可有遇到令你心仪的女子?”
“这……”南烈征思索了好一会儿,“若真要严格说起来的话……就属长安城内百花楼的花魁冷瑞水。不过,我和她并非男女之情,仅为兄妹情谊。”
总而言之,他认定自己是不可能会遇到令他心动的女子,而他也早已打算一辈子不娶妻。反正大哥都娶妻了,他自然不必烦恼啸傲山庄会后继无人。
皇上自然明了南烈征的意思,在心中暗自叹口气。
“那么朕只能祝福你早日寻到真爱了。”皇上十分明白,若他一意孤行,将公主许配给南烈征,他必定会失去一名好兄弟。
“多谢皇上。”南烈征感谢皇上并没有强人所难。
这时,公公送来皇上尚未批阅的奏折。
南烈征见状,立即开口说道:“皇上还要为国家政事忧劳,小弟不好叨扰太久,在此先行告退。”
见皇上颔首,南烈征轻摇手中的白绢扇,神情愉快地步出殿外。
接下来,他该上哪儿去呢?
有了!就去百花楼找冷瑞水谈谈天、聊聊近况吧。
南烈征随即来到百花楼,眼尖的嬷嬷一见到他,立即前来迎接。
“哎哟,征少主,咱们的瑞水可正盼著您呢!”嬷嬷连忙拥著南烈征步往二楼冷瑞水的厢房。
一般人若想要见冷瑞水一面,可比登天还难,除了得在十天前送帖子至百花楼,还得要看冷瑞水的心情如何,若心情好,即使来人为一名乞丐,她也会十分愉悦地为那人奏一曲;若心情不好时,就算是皇亲国戚,她也完全不理会。
冷瑞水只是一名青楼花魁,如何能够拥有决定是否接客的权力,原因除了她貌美如天仙,令男人著迷之外,她也以高超的交际手腕结识不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和江湖人士,这么一来有谁敢去招惹她?再加上她是啸傲山庄四少主的女人,光凭这一点,就更是没人敢打她的歪主意。
嬷嬷领著南烈征步往冷瑞水的厢房内。
“女儿呀,你快瞧瞧是谁来看你啦!”人未到,嬷嬷的声音已传入冷瑞水的耳内。
冷瑞水一听嬷嬷兴奋的叫唤声,就知来人非南烈征莫属。
南烈征赏予嬷嬷一锭元宝,嬷嬷立即欢喜地拉著冷瑞水的侍女边离去边道:“征少主,你就和瑞水慢慢聊吧,咱们不打扰了。”
冷瑞水见嬷嬷和侍女离去后,立即投入南烈征的怀抱,“征哥,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带我走。”
她每日都得应付那些自以为是的皇亲国戚,一瞧见他们的嘴脸,她便厌烦。
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色,没一个人会想真心待她,只有南烈征,是惟一对她付出真心的人。
虽然他们之间仅为兄妹之情,但她也心满意足了。
南烈征可说是情场上的浪子,多少女人为他付出真心,但是他都不领情、不屑一顾。
他对女人的温柔,众所皆知,若要论及爱,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他的心不会为任何女人稍作停留,那对于他而言就宛如失去了自由般,也像是没了呼吸般的难过。
所以冷瑞水早已看开一切,既然无法获得南烈征的爱,拥有他的友情、亲情,那么她也满足了。
“你若真想离开,那我便为你赎身,并认你为义妹,以后你就尽避在啸傲山庄住下吧。”南烈征爽快地允诺。
瑞水为他探听了许多的情报,如今该是他回报她的时候了。
身为皇上身边的密探,大部分的情报来源多为瑞水为他打探而来的,之后再由他去查明事实并禀告皇上。
如今天下太平,瑞水已毋需为他打探情报,亦不用待在青楼了。
“真的吗?”冷瑞水开心的自南烈征怀中抬起头,直瞅著他的眼。
“为兄何时骗过你?”南烈征轻捏她的粉女敕脸颊。
这些年来,也真是难为她了,身为兄长的他,也该为她的未来打算,若有合适的对象,他必定会助她完成终身大事,算是答谢她的辛劳。
就当南烈征唤著嬷嬷前来时,一名啸傲山庄的守卫带著一封书信,在冷瑞水的厢房外求见。
“四少主,二少主差人送来一封紧急书信,请您过目。”
南烈征闻言,快步步出厢房,接过守卫呈上的书信。他定眼一瞧,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
这下子可有趣了,二哥竟向他问起一些有关于暗杀组织“死灵”之事。他有预感,这次他若不下江南,必定会错失享受趣事的机会。
南烈征连忙向身后的冷瑞水致歉,“对不起,瑞水,为兄临时有要事必须处理,得立即下江南一趟,但是我会尽快赶回来为你赎身的。”
“不打紧的,征哥先把要事完成之后再来找我吧!”冷瑞水善解人意地说道。
他既然有心为她赎身,就算日子过得再苦、她也会耐心等待他的到来。
“好乖。”南烈征在冷瑞水的额际印下一吻,随即准备动身南下江南。
一群人正在市集内讨论啸傲山庄发生的奇事。
“我告诉你们,前些日子我送柴火去啸傲山庄,正想把肩上的木柴放进柴房时,突然瞧见一道光芒,当时我还以为捡到黄金了,连忙往那方向步去,结果仔细一瞧,可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怎么了?你是瞧见什么了?快告诉咱们哪!”旁人连忙追问下去。
“我告诉你们,我瞧见了一条金色的巨蟒,长约五尺,一昂起身子时,可比人还高,金色的利眼猛瞪著我瞧,不断地朝我吐信逼近。”
“那结果呢?”众人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
“我吓得腿都软了,连声音也喊不出来,心里正想著这回死定了,谁知就在此时,啸傲山庄的四少主来了,只以一记眼神,就把那条巨蟒给唤了过去,还模著它的头,斥责它不听话,四处乱跑呢!”
“真的假的?我看你是年纪大、眼花了,在这胡言乱语吧!”众人对于他的说辞压根儿不信,纷纷离去。
“喂!别走呀!我说的可全是实话,为何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名老者连忙挥手,想叫住方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只是没人理会他的叫唤。
“唉……为何没人相信我?”老者神情落寞地挑起放在一旁的扁担,准备离去。
就当他弯进一条小巷内,身后突然传来一清脆女声,“喂,等一下!”
老者连忙回过头一瞧,见出声者是一名相貌秀丽的红衣女子。
“姑娘,有事吗?”老者客气询问道。
“我问你,你方才说的可全是真的?”红衣女子开口问道。“是的,老夫向来不撒谎骗人。”
“那你再告诉我一次,你是在哪见到那条金色巨蟒的?”她迫切想知道方才没听清楚的重点。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老者见她一脸著急模样。
而红衣女子一听到他这般回答,立即神情不悦地轻蹙蛾眉,挥袖射出一条青蛇到老者的身上。
“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并没有要你质问我,快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红衣女子态度狂妄地高抬著下巴,瞪著眼前年岁已高的老者。
老者一瞧见那条青蛇正吐信想张口咬他时,连忙开口答道:“我是在啸傲山庄内瞧见的,请姑娘饶命呀!”
“哼,回来!”红衣女子以内力将青蛇收入衣袖内,再度开口问,“你方才说谁收服了巨蟒?”
“是啸傲山庄的四少主南烈征。”老者十分害怕会再有蛇跑到他身上,连忙回答她的问题。
“南烈征……”她暗自于心中记下此人的名字。“我警告你,若你胆敢将现在的事情说出去,我必定会要你的命,明白了吗?”
“明白,小的明白。”老者连忙允诺。他最近可真倒霉,老是碰上与蛇有关的事情。
“明白了最好。”红衣女子随即转身离去。
她寻找了许久,可终于让她打探到金蛇王的下落。
她的宠物“阿金”,居然会被她以外的人给收服?
她定要夺回阿金,并给予那人最严厉的处罚!耙动她东西的人,她绝不放过,否则她就不叫唐韵蝶。
唐韵蝶立即前往啸傲山庄找那名叫南烈征的人要回她的金蛇王。
谁知此时南烈征已前往啸傲山庄的江南别馆,害她扑了个空,内心气愤不已。
她千里迢迢地来到长安城,结果那南烈征居然人在江南,早知如此,她就待在江南了。
可恨的偷蛇贼,她定要逮到那南烈征,并给他好看。唐韵蝶于内心发誓。
南烈征一到江南,正好赶上为南烈商与无缺主持婚事,待“死灵”事件告一段落之后,南烈商和无缺便北上长安,南烈征则继续留在江南的啸傲山庄别馆,明著是说舍不得江南的秀丽山水风光,其实是想于青楼名妓那儿纾解、纾解紧绷的情绪。
今日南烈征正于杭州城内的迎仙楼内与众艳妓一同享乐,算是为身处于长安的二哥、二嫂祝贺。
“征少主,来嘛!多喝一杯。”
“征少主,来吃块桂花糕。”
“征少主,别不理人家嘛,吃葡萄。”
“征少主……”
南烈征坐于正中央,四周全是美女相伴,令他乐得开怀大笑,好不愉快。
“好好好!你叫云翠是吧?来,喂我喝一口酒。”南烈征在云翠喂他喝酒之后,开心地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
其他人一见到云翠得到南烈征的一吻后,莫不使出浑身解数缠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俊挺多金的南烈征,想获得他的青睐和亲吻。
就在此时,天上突然降下“蛇雨”,数百条毒蛇从天而降,吓得原本围绕在南烈征身旁的艳妓们花容失色,纷纷尖叫逃离。
没一会工夫,原本高朋满座的迎仙楼立即变得空荡荡,只留南烈征。
南烈征怒视著正前方,一名红衣女子正气焰高张地仰著下巴瞪著他。
“你就是啸傲山庄的南烈征?”
红衣女子狂妄的语气,令南烈征十分不悦。
“是又如何?”一向对女人温柔体贴、轻声细话的南烈征一瞧见她,竟然脾气暴躁了起来。
“把我的阿金还给我!”红衣女子立即伸手要东西,理直气壮得很。
“什么‘阿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南烈征皱眉瞪著眼前态度狂妄、令他情绪不悦的红衣女子,也在同时以绢扇挥去缠绕在身上的毒蛇,毫不畏惧它们的毒牙。
“哼!想装傻吗?我告诉你,你在啸傲山庄内所饲养的那条金蛇王,正是我的宠物阿金,快把它还给我,小偷!”她立即道出自己才是金蛇王的正牌主人。
“什么?那条金蛇王是你的?”南烈征讶异地瞪大眼。
眼前这名红衣女子的来历,他可有著高度的兴趣了。
她竟是那条金蛇王的主人,嘿嘿,这下子可有趣了。
“没错!”红衣女子趾高气扬地瞪著南烈征。
她一路打探南烈征的消息,听说他相貌俊俏、英挺潇洒,是花街青楼的常客。如今一见,果然不假,南烈征的俊挺,比她想象中好看上万分,令她看了也有些心动,心跳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
只是他的花名在外,又令她厌恶至极。一个大男人,整日流连于花丛间,即使他的模样再英俊潇洒,也是枉然。
“你是谁?有何证据证明你是金蛇王的主人?”南烈征坐于蛇堆中,还能够无惧且优闲自在地与她对谈。
“我叫唐韵蝶,这世上金蛇王只听我一人的命令,所以你快点把金蛇王还给我。”
她的话才说完,立即引来南烈征的狂笑。
“哈!单凭你的片面之辞,我如何信你?更何况金蛇王也十分听从我的命令,那照你方才的说法,我不也等于是金蛇王的主人。”南烈征嗤之以鼻地回道。
这女人以为随随便便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就可以命令他交出蛇来?
哼!可笑至极,凭什么他要相信她的话。
“你……”唐韵蝶万万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怎样?自知理亏而说不出话来了?”南烈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站住!我不许你走。”唐韵蝶立即伸出双臂挡在南烈征面前,不准他离开。
“我要来就来,要走便走,你凭什么阻挡我?”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命令他不准走?哼,可笑!
“就凭我是金蛇王的主人,我一日没要到蛇,我便会一直缠著你,直到你交出蛇为止。”
唐韵蝶眼中的坚决,令南烈征有些讶异。
照她讨蛇的气势看来,她恐怕真的是金蛇王的主人。只是他就是看不惯她这样骄蛮的个性,要他白白地交出蛇来,更是办不到。
他若是不好好惩罚、纠正她那要不得的性子,岂不太对不起她的双亲了?哼!今日就由他来好好教导她做人的道理。“一个姑娘家,说话如此大胆放肆,还一直缠著男人,这未免也太不懂得礼教了吧?真是个没家教的野丫头,唉,名字是满好听的,可是与你的个性行为似乎不太相符。”南烈征摇头叹气,十分惋惜的模样。
“你……要你管那么多,惹人厌的家伙!”唐韵蝶气不过,立即挥袖射出毒蛇、毒蝎于南烈征身上。她定要好好教训他这嘴劣之人。
然而,唐韵蝶却因眼前所发生的情景震愕地杏眼圆睁。她方才所射出的毒蛇、毒蝎,居然全被南烈征以白绢扇拍到地面上并断成两截。
“你……”他方才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动作之利落、迅速,令她完全看不清他的招式。
“身上有这么多毒物,还有以你的招式来看……莫非你是四川唐门之人?”南烈征眯起眼,瞪著眼前自称是金蛇王主人的红衣女子。
“你怎么知道?”唐韵蝶讶异地瞪大眼。他居然一下子便知道她的底细了。
“呵呵!没想到我随便猜测,就猜中你的身份和来历。”南烈征的唇畔扬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唐韵蝶立即挥袖射出暗器银针,定要取他的狗命。
“啧啧啧!亏你长得挺讨喜的,下手居然如此狠毒?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是。”
南烈征以手中的白绢扇挡去她所射出的致命银针。
“教训我?哼!下辈子吧。看招!”唐韵蝶又射出毒针,并手执利刃往他身上刺去。
“太接近男人,可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南烈征挥开她所射来的毒针,不再一味闪躲,准备主动攻击,并给予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南烈征动作迅速地夺下她手中利刃,一个旋身便将她的双手反剪于后,令她动弹不得。
“快放开我!你这天杀的小白脸!”唐韵蝶挣扎不休,并命令他放开她。
“小白脸?”南烈征皱眉瞪著顽劣不堪的唐韵蝶。
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说他?他向来不对女人发怒的,而她却一再挑起他的怒火,他再不教训她,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他立即点住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唐韵蝶这下子内心开始担忧起来。他该不会对她不利,动手杀了她吧?
“做什么?当然是要整治一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南烈征立即举起手中白绢扇,用力地拍打唐韵蝶的俏臀。
“你——”唐韵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这该死的混帐家伙,居然敢动手打她?!
“我怎样?哼!好一名野丫头,竟敢坏了我今日寻欢的兴致,若不好好处罚你,岂不任由你无法无天下去?”南烈征又打了她几十下。
“你……哇……”唐韵蝶被南烈征打了几十下,终于忍不住疼痛而放声大哭。
南烈征见她哭泣,这才终于停手,解开她被封住的穴道。唐韵蝶抽噎地道:“南烈征,我和你誓不两立!”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般打过,只有他,这个天杀的南烈征,竟敢如此羞辱她。
她这辈子若不报仇,誓不为人。
“哼!随便你。”南烈征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像她这种娇生惯养、蛮横无礼的野丫头,他一点也不后悔动手打她,难不成他还会怕她吗?哼,笑话!
南烈征没去理会一脸怒意的唐韵蝶,迳自向外步去,准备返回啸傲山庄别馆,他原本寻欢的兴致早已被这骄蛮的丫头破坏殆尽。
“南烈征,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没了了!”唐韵蝶愤恨地朝南烈征的背影吼道。
她今日所受到的耻辱,日后定要加倍奉还给他,否则她就不叫唐韵蝶。
南烈征懒得理会她,他现在只想赶紧返回啸傲山庄别馆休息。
见南烈征离去之后,唐韵蝶拭干泪水,抚著疼痛不已的俏臀起身。
南烈征竟敢动手打她,还轻易猜出她的身份,破解她的招式。
他真的收服了金蛇王吗?
若真是如此,她更是要和他一辈子没完没了,天天缠著他不可。
呵呵呵!这世间难得的奇男子,她要定他了!
唐韵蝶立即朝外步去,打算前往啸傲山庄别馆。
南烈征一返回啸傲山庄别馆,便立即有人前来禀告,“禀四少主,有一名女子在外求见。”
“是名怎样的女子?”南烈征挑眉问道。
这时候怎会有女人来找他?莫非是……“回禀四少主,是一名红衣女子求见,她并未报上姓名。”南烈征一听叙述,立即皱起眉来。
唐韵蝶竟找上门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她还真是有恒心和毅力呀!
“让她进来。”南烈征淡淡地道。
他可懒得和她一直耗下去,干脆一次把事情解决,免得日后为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饼一会儿,守卫便领著唐韵蝶来到大厅。
南烈征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神情十分不悦地瞪著唐韵蝶,“你究竟想怎样?
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只想看看金蛇王是否真被你驯服而已。”唐韵蝶此刻的骄蛮脾气已收敛许多,不似之前的放肆。
“真的只有这样?”南烈征压根儿不信她的动机会如此单纯。
从之前两人的冲突,他便可了解她的性情,所以她绝不只是想知道金蛇王之事,他压根儿不信她说的话。
“你干嘛老是对我说话这么冲,就这么不愿相信我的话?”唐韵蝶气得直跺脚。
“废话,你方才坏了我和那些姑娘的好事,又和我大打出手,骄蛮不讲理的个性,谁会对你好言相待?再加上咱们才不过一面之缘罢了,教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南烈征嘲讽说道。“你……”唐韵蝶气得说不出话来。
“再加上你方才说一定会找我报仇,所以你来这的动机必定不单纯,我看你还不快回唐门,少来找我麻烦。”南烈征不想再和她浪费唇舌。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我的阿金,不然我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唐韵蝶一坐下,就是要和南烈征赖到底。
“你——”南烈征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他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哼!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见著阿金为止,怎样?”她就是要赖在这里,看他能拿她怎样。
南烈征在心底作了一个决定。他毋需因为一条蛇而破坏自己优闲日子,不如顺她的意,将金蛇王还给她才是明智之举。
“那好,你于半个月后再来此吧。”南烈征在金蛇王和未来安逸日子两者衡量取其轻,决定舍弃难得一见的金蛇王,以求安宁舒适的日子。
“为什么要那么久?”唐韵蝶立即反问他。他该不会是想甩开她吧?哼!门儿都没有。
“因为金蛇王在长安啸傲山庄内,所以我得回去长安一趟,才能够把金蛇王还给你。”他才不想每日都看见她,那会令他情绪十分不悦。
“哪用那么麻烦。”唐韵蝶笑吟吟地瞅著南烈征瞧。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南烈征皱眉瞪著地。他一见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内心就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同你一起北上长安,不就省下许多麻烦了!”他竟想甩开她,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谁教他要带走她的宝贝阿金,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你怎么这么惹人厌,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所以故意叫你半个月后再来取蛇吗?”是不是他不把话说明白,她就不死心?
“哼!我当然知道你讨厌我。”唐韵蝶撇了撇嘴,神情有些黯然。
“那你还执意跟来做什么?”她既然知道他的心意,那又何必一直死缠著他?他可真是搞不懂她的想法,也不想去懂。“就像你先前所说的,我们才只有一面之缘,教我如何去相信你所说的话,搞不好你会逃走,不将金蛇王还给我也不一定。”唐韵蝶瞪著眼前的南烈征说道。
南烈征怒视著眼前的唐韵蝶,“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她居然胆敢以他先前的话来回答他,令他无法反驳。
“别老是叫我丫头,我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她十分不喜欢他叫她野丫头的感觉。
她明明拥有成熟女人的身段,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的美丽容颜,一点也不输给那些青楼艳妓,为何他就是那么讨厌她?
她居然会因他的厌恶而感到有一些痛心,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唐韵蝶连忙将心中的疑惑按捺下来。她可是疯了吗?南烈征可是偷了她宝贝阿金的贼人,她怎能对他有感觉?
“哼!我才懒得理你。”南烈征才不管她是否已过了及笄之年。“我明日一早就启程回长安,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一瞧见她就火冒三丈。
南烈征一开始对于唐韵蝶的来历大有兴趣,但是一见识她的骄蛮个性之后,就对她感到厌恶了。
“离开?有人说要离开吗?”唐韵蝶坐在椅子上,十分开心地说道。
“你又想怎样了?”南烈征一双利眼盛怒的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唐韵蝶。
“我发觉这别馆似乎挺舒适的,所以我决定在这里暂住一晚,明日同你一起北上长安。”唐韵蝶就是故意违拗他的意思。哼!气死他最好,谁教他动手打她。
“你……”南烈征的一张俊脸,差点被眼前的唐韵蝶给气歪。“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不知羞耻、讨厌至极的女人。”他气急败坏、愤怒地斥责她。
她居然敢如此厚颜无耻要求住下来?!
“那就算你今日大开眼界好了!”哼!和人斗嘴可是她的拿手本领,气死人不偿命。
“哼!随你怎么说。”南烈征已经受够她了,气愤地拂袖离去,对眼前的她完全不屑一顾。
唐韵蝶见南烈征气愤离去之后,便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她方才一定气煞他了吧!
她应该要狂笑,内心充满胜利快感的,但是为何内心竟会涌上莫名的痛楚?
一遇上南烈征,她的内心深处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悄悄地扩散开来。
没多久,别馆的总管杨叔前来,态度十分恭敬有礼地道:“唐姑娘,请随老夫至四少主为你准备的客房内休息。”
“南烈征为我准备的?”唐韵蝶闻言,原本阴霾的心情立即豁然开朗起来,蹦蹦跳跳地随著杨叔到客房内休息。
看来南烈征还是关心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