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细雨,一片凄迷。
梅府来了位贵客,李文恭敬地前去奉茶,待一瞧见眼前女子的绝美容貌,不禁看傻了眼。
花凌月伸手接过茶杯,轻啜了口,绽出微笑。
“好茶。”
一道身影拄着拐杖,缓缓步入厅堂,瞇起黑眸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一见他前来,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梅公子,今儿个我特地前来,就是要送一份礼给你。”
梅尉文径自坐下,并未答腔。
她比了个手势,随行的婢女立即将一只锦绣布包搁于梅尉文身旁的桌上。
梅尉文并未打开,反而是站在一旁的李文好奇不已,拉长了颈子,一副巴不得主子早点将布包打开的模样。
“姑娘今日前来有何用意,不妨明说。”
花凌月微微一笑,“还请梅公子先将布包解开,自然知晓。”
梅尉文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即伸手解开布包,一只锦盒随即映入眼帘,掀开盒盖,只有一块饼置于其中。
看着那块饼,他的神情变得柔和。
花凌月见状,唇边笑意更深,以眼神向身旁的婢女示意,婢女立即向前将那块饼切开。
“还请梅公子尝尝味道。”
梅尉文虽不明就里,但仍伸手拿起其中一块,放入口中品尝,但随即皱起眉,搁下那块饼,不愿再吃。
也许是吃过了花云依所做的饼,如今再吃任何饼,他都觉得难吃。
“梅公子,这饼滋味如何?”
梅尉文敛眉,不愿回答。
“是不是比起云依所做的饼要来得差?”
他瞇起黑眸瞪向花凌月,“妳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那我就直说了,这饼是云依亲手做的。”
梅尉文讶异的瞪着锦盒中的那块饼。
这是花云依所做的饼?怎么可能,无论是口感或是味道都比先前他所尝到的要来得差。
“梅公子,实不相瞒,云依已过了嫁人的年纪,我身为她的大姊,当然希望能为她找到一个好归宿。家父与令堂是多年的旧识,又听闻你人品不错,所以我才会要云依前来这里,除了希望能帮助你再次站起来,更希望藉此机会让你们多多相处,能互有好感,最后共结连理,而这些事云依完全不知情,所以请你别责怪她。”
梅尉文眉头深锁,沉吟不语。
“云依自从那日返家后,整日落泪,不吃不喝,就连向来拿手的制饼功夫竟也变得如此差……”
梅尉文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眼底更有着前所未见的担忧与懊悔,整颗心更被紧紧揪疼,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是他,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花凌月见他神情担忧,唇角微扬,“当然了,感情无法强求,你若不喜欢云依,那么家父与我只好将她许配给他人……”
她话尚未说完,忽地一声偌大的拍桌声响传来。
梅尉文剑眉紧蹙,“除了我以外,他人休想娶她为妻。”今生今世,他要的女人就只有她,花云依。
花凌月毫不畏惧他眼底的怒火,微微一笑,“但你令她伤心落泪可是事实。”
脑海浮现她落泪的模样,梅尉文心头一紧,眼中有着自责。
“若你想与云依成亲,我与家父当然不会反对,但就看你怎么再次赢得美人芳心了。”语毕,花凌月径自站超身,步出厅堂,离开梅府。
梅尉文看着锦盒中的饼,花云依的倩影与绝美的笑容再次浮现脑海。
他拿起方才尚未吃完的饼,再次放入口中品尝。
这饼的滋味,吃来竟感到有些莫名的苦涩。
他已决定,往后绝不会再让她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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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中秋,夜空中星河耿耿。
花云依做了许多月饼让家人品尝。
有乌豆沙核桃,枣泥核桃、乌豆沙蛋黄、桂圆核桃、绿豆沙卤肉蛋黄、芝麻核桃、芝麻核桃碎蛋、芝麻五仁……各种口味,种类繁多。
不过,花云依并没有心思品尝自己所做的月饼,她只是坐于窗旁,抬头仰望着明月,一阵孤寂袭上心头,令她难以承受,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花凌月将放了数块月饼与各式瓜果的漆盘递给她,“小妹,烦请妳到花园内焚香拜月。”
花云依接过漆盘,离开厅堂,独自朝花园的凉亭走去。
园中桂花绽放,香气飘散。
她将漆盘搁于凉亭的石桌上,双手合十向上天祈求,爹爹身体健壮,长命百岁,姊姊们日后能嫁得如意郎君,恩恩爱爱度过一生……
脑海中浮现梅尉文的身影,泪水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令她再也看不清高悬天际的银月。
好想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她怎么也抑不住思念他的心。
蓦地,娇躯被人一把拥住,花云依本想放声大叫,但再熟悉不过的独特阳刚气味窜入鼻间,令她讶异的瞪大杏眸。
不……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我好想妳。”
这句话让花云依的泪落得更急,但是,此刻她所落下的泪充满了喜悦。
梅尉文伸出手,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去泪珠,“别哭。”她的泪令他心疼不已。
花云依转过身,抬起头,在皎洁的月光下清楚瞧见他俊逸的脸庞。
明明他就站在眼前,明明心里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梅尉文轻轻的握住她的柔荑,眼里有着愧疚,“抱歉,伤了妳的心。”
男人不该让女人落泪,而他却让她如此伤心,他不配当男人。
花云依轻轻摇头,“过去的事就算了,只要能再见到你就好。”她还以为自己今生再也无法见到他,想不到上天竟如此眷顾,让她的愿望成真。
梅尉文轻搂着她的纤腰,黑眸直瞅着她。
她瘦了,脸色欠佳,双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红润。他想起了花凌月那天所说的话,花云依整日落泪,不吃不喝,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
胸口一紧,他不顾一切俯身含住她的唇,舌尖直窜入她的檀口中,与她粉女敕的小舌紧紧缠绕,缱绻至极,非要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他再也不能失去她。
他的吻令花云依迷醉,小手悄悄环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柔顺的迎合他这霸道至极却又甜蜜无比的吻。
许久过后,梅尉文才结束这一吻,拥着她一同坐下,大手环着她的纤腰,额抵着她的。
花云依俏脸绯红,呼吸有些急促,直瞅向他那如墨般漆黑的眸子。
迟疑了会儿后她才柔声轻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出现着实吓着了她。
“想见妳,所以就来了。”他眼底有着对她的浓烈爱意。
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花云依的俏脸更为酡红。
突然想起一事,她往他的身旁看去,随即讶异的瞪大双眸,“你的拐杖呢?”
“我再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梅尉文唇瓣微勾。多亏了她,他才能重新站起来,双腿完全恢复正常。
她眨着眼,怎么也无法相信,记得不久前他还得靠着拐杖才能行走,如今他已和正常人一般,恢复得极为迅速。
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她不得不说,他的意志力的确十分惊人。
她的心思全表现在脸上,梅尉文不由得一笑。“因为我可不希望在迎娶妳时还得拄着拐杖。”
“啊?”她讶异地瞪大双眸。
他说什么……迎娶她?
梅尉文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嫁给我。”他再也不要与她分离,日日夜夜都要她陪伴身旁。
花云依眨着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他要娶她为妻……这是真的吗?
“你真的要娶我?”她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就算妳不答应,我也要强娶妳进门。”梅尉文说得强硬且霸道。
花云依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好瞧见置于桌上的月饼,于是柔声轻问道:“吃过月饼了吗?”
梅尉文摇头。
她将漆盘取来,左挑右选,神情苦恼。
“怎么了?”他轻问。
“这些月饼虽然都是我所做的,但这会儿连我也看不出哪个饼是甜的,哪个饼是咸的。”全混在一块儿,她怎么也分辨不出来,除非将饼一个个剥开才知晓。
“不必这么麻烦。”梅尉文随意地拿起一块。
“等等。”花云依连忙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只要是妳做的饼,无论是甜的还是咸的,我都爱吃。”梅尉文将手中的饼剥开,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下,另一半则置于她唇前。
花云依柔顺的轻启红唇,一口口将那半块饼慢慢吃下。
饼好甜,心亦然。
梅尉文轻握着她的小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体温透过指间传达给彼此。
微风轻拂,花前月下,梅尉文在她耳畔柔声低语,“只愿与妳偕老百年,绝不辜负。”今生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的誓言令花云依绯红了俏颜,轻轻点头答允。
中秋佳节,她觅得了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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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翌日,梅尉文便派媒人前往花家说媒,花富贵当然欣然同意。
王兰月请来算命先生合八字,并择定良辰吉日。
之后,梅尉文带着礼金和多样礼品前去花家纳征。
礼金两千两、礼饼一担、海味三牲、酒、四京果、生果、茶叶、帖盒……均为双数,取其成双之意。
梅家与花家结亲之事在京城盛传开来,待亲迎之日,街头巷尾聚满人群,争相观看迎亲的盛况。
前头的迎亲队伍鸣锣开道,紧跟在后是新娘的花轿与新郎乘坐的官轿,沿途鼓乐齐鸣,彩旗招展,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吉时一到,花云依穿戴着凤冠霞帔,覆着红盖头,在媒人的带领下,坐入四面围着红缎绣花帏帘的花轿。
梅尉文先跪地拜神,再叩拜岳父,然后起轿返回梅府。
抵达梅府后,花云依下轿,踩在红色的毡毯上。
梅尉文身着新郎喜服,以红绸牵着花云依往前走。
媒人婆手抓五谷杂粮,不时撒在新娘身上,口里吟诵:“一撒金,二撒银,三撒媳妇进了门。进大门大吉大利,进二门万事如意。”
大门口放置一盆火和一副马鞍,让花云依跨过去。
跨火盆,寓意婚后日子红红火火。
跨马鞍,则是祈求夫妇白头偕老,日子平安,且让新嫁娘懂得规矩,做到“好马不备二鞍,为女不嫁二男”。
吉时一到,司仪便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拜完堂后,梅尉文便轻拥着花云依步入洞房。
新房的门上贴了张红色双喜剪纸,新床上有对龙凤枕,一张龙凤被,房中圆桌上放了一双龙凤烛。
经过一整天的嫁娶仪式后,花云依早已疲惫不堪。
梅尉文轻拥着她坐于新床上,伸手轻柔的揭开她的红盖头,看着她绝美的容颜。
在他的注视下,花云依俏颜绯红,低垂着头。
梅尉文伸手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眼底带着笑意,“妳终于是我的妻了。”遵循三书六礼迎娶,耗时数月,终于等到今夜。
花云依红着脸,柔声轻唤,“相公……”
她的这一声叫唤令梅尉文心神荡漾,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霸道的窜入她的檀口中,与她的舌紧紧缠绕。
他灼热的气息和炽热的体温让花云依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晕头转向,快要承受不住他的吻。
梅尉文轻轻拿下她头上的凤冠,接着大手轻覆上她柔软的酥胸,隔着衣料恣意地抚模。
花云依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虽然已与他拜堂,成为他的妻,但对于床第之事,她仍感到恐惧。
靶受到她的身子不停颤抖,他轻抚着她的粉颊,额抵着她的,柔声轻语,“别怕,我不会伤了妳。”
她的身子依旧直发抖,没有人教过她在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做,她好怕自己无法令他感到满意。
他厚实的大手轻轻解开她的发,如丝缎般亮丽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让她看来份外娇羞诱人。
拿起置于一旁的金剪,梅尉文率先剪下一绺头发,再将金剪递给她。
花云依将一绺青丝剪下,递给他,看着他将两人的发以红绳绾在一起,再以红纸包起,仔细收妥,合髻意味着他们将永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梅尉文轻抬起她的下颚,打算再次吻上她的朱唇时,门扉忽然被人由外推开,数名年轻人人内,其中为首之人正是皇甫堂。
“你来做什么?”梅尉文恶狠狠地瞪向他。
皇甫宣毫不畏惧他眼里的怒气,笑瞇了眼,“当然是来闹洞房啊。”
花云依面带羞涩,低垂着头。不知他们打算怎么闹洞房?
梅尉文眉头紧锁,神情十分不悦。该死,期待以久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希望被人破坏。
“放心,我不会刁难你们,只要将桌上那象征夫妇以结永好的合卺酒一口气饮下,便放过你们。”
梅尉文皱眉看着置于桌上的两只酒杯,只得起身拿起其中一杯,一口饮下,另一杯则递给她。
花云依看着手中的酒杯,那清澈如水的酒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但她的神情却有些不安。
“一定要喝吗?”她从来没喝过酒。
“当然要。”皇甫堂抢先代梅尉文回答。
梅尉文先是瞪了他一眼,再转过头看着她,轻轻点头。虽然不舍,但这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
花云依咬咬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但酒才一入喉,她便感到晕头转向,之后全身无力地往后倒去。
梅尉文大为讶异,只见她双颊酡红,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一看便知喝醉了。
皇甫堂怎么也没料到她的酒量竟如此差,连忙领着众人尽速离开,并顺道将门扉紧掩,不敢多待。
梅尉文剑眉紧蹙,怒瞪着紧掩的房门。都是那家伙坏了他的好事,难得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当他的视线回到花云依身上时,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他伸出手爱怜的轻抚着她的粉颊,接着平躺于她身旁,拉起被子覆住两人,一手轻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轻握着她的柔荑,与她十指紧扣。
凝视着她甜美的睡容许久,梅尉文才缓缓闭上眼睡去,唇边始终带着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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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云依幽幽醒来,已是天明。
她眨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容,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晌后,她才想起昨日她已嫁给他为妻,不禁绯红了双颊。
她得快点习惯每早晨都会瞧见他睡在她身旁才行,但她的心儿依旧怦怦跳,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的大手就横在她的腰上,只要她稍微一动,就会惊醒他,当他醒来后,她又该与他说些什么呢?她整颗心乱糟糟,不知所措。
她直瞅着他的俊脸,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又长又浓密,而那刚毅的下巴上有着新生的胡碴。
忍不住伸出小手轻抚他的下巴,从指尖传来一种扎手的触感,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甜甜的笑了开来。
蓦地,梅尉文睁开双眸,直瞅向她的眼。
花云依愣住,瞪大杏眸,没料到他竟会突然睁开眼睛,因此她的手仍放在他下巴上,来不及收回。
梅尉文眼底蕴藏着笑意,“好玩吗?”
羞红了俏颜,花云依想将手抽回,却被他一把握住。他的碰触令她不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的双眸直注视着她的眼,执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小手印下一吻,另一手则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胸前的衣襟。
花云依红着脸,看着他为她褪去衣衫和罗裙,最后全身仅剩肚兜与亵裤。她眨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全身止不住地轻颤。
“怕我?”梅尉文在她耳畔低语。
她轻轻摇头,“不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身子依旧抖个不停,眼中满是惧意。
娘亲在她们四姊妹年幼时就因病去世,而已经嫁人的三姊与三姊夫离开京城到外地去做买卖,无法在她出阁前赶回来,大姊与二姊又还没嫁人,所以根本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做。
梅尉文心里轻叹口气,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径自起身,换了套衣衫。
花云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下床来到他身旁,轻拉着他的衣衫,“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别乱想。”他轻抚着她的粉颊,眼底尽是爱怜。他只是不希望她在紧张不安之下与他有夫妻之实。
“那我们算是已经圆房了?”花云依问道。
梅尉文迟疑了会儿,最后轻轻点头。他们拜过堂,饮过合卺酒,也同床共枕,算是已经圆房。
花云依笑靥如花。他们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梅尉文见她如此欣喜,并未多说,转身拿起置于一旁的一套崭新的衣裙,轻放在她手上,“快穿上,别着凉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肚兜与亵裤,于是红着脸捧着衣裙回到床上,拉下床幔,将衣裙穿上。
下床后,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凌乱不堪,于是连忙想找梳子要梳理头发。
梅尉文步向前,并未多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于椅子上,接着以手为梳,轻轻为她梳理一头青丝。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闲穿梭,动作无比轻柔,如此亲昵的举动让花云依绯红了双颊。
“你这么做,若让人瞧见了,会被笑话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梅尉文轻笑着说。他就是喜欢与她这般亲昵。
花云依听了,整颗心变得好暖和,唇边忍不住绽放一抹甜笑。她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帮着她绾起发髻后,梅尉文取来一支雕工精致的翠玉金钗,轻插入她的发间,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直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
耀眼的阳光从窗子斜照入房里,金黄色的光芒落在花云依身上,让她看来格外耀眼迷人。
梅尉文不由得俯身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花云依柔顺的任由他吻着,小手悄悄覆上他的手。她越与他相处,心中对他的爱意便更增添一分。
他握住她的柔荑,拉着她起身,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推开门扉,带领着她前去向母亲请安。
花云依羞赧的跟在他身旁,想起了之前的事。
当初她会来到这里,待在他身边,是为了帮助他再次站起来,如今,他的腿已恢复,能正常行走,而她的身分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此刻,她成了梅家的少夫人,是他的妻子。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陪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走下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