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点了一个月之后,天寺虎终于在台湾的基隆佰附近找到了一家高级疗养院,对于天寺虎的用心,后藤弘相当感谢,这个女婿不但亲自陪他来到台湾,还纡尊降贵地和院方打过招呼,比起一个儿子该做的,他真的付出更多。
“虎,这样就可以了,我会说这里的语言,要交到朋友不难,你还是快回日本去吧,财团不可一日无主,尤其现在只有你一个总裁,凡事要多费心,我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后藤弘坐在病床上,体恤地对女婿说。
天寺虎不顾身旁的女护士,亲自为后藤弘拉开厚实的窗帘,让温暖的阳光照进室内。
“父亲,这里不比东京,但我承诺每个月会固定来探望您,如果这里的分公司有事,我也一定会来,有什么问题,请您打我的专线,我会立刻为您办妥。”他恭敬地弯身鞠躬,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但听说是后藤静出生的国度,这今他对此处兴起惺惺相惜之情。
“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后藤弘微笑地回应,天寺虎帮他完成了最后的心愿,来到了台湾,他仿佛回到过去和亡妻相遇的年轻岁月。
让后藤弘宁静地缅怀过去,天寺虎与一名随行人员安静地退出病房,趁著此次台湾之行,他也排定了行程顺便视察一下台湾分公司的状况,帝国财团在基隆佰也有投资购买仓储,这会儿他照著行程表上的时间,准备和随行人员一同到附近的渔港巡视。
坐上高级轿车,趁著车子行进间,随行人员开始在车上向天寺虎作简短的报告。
同一个时刻,小娟依著阿海他妈妈的吩咐,缓缓向山上走去,她正要到疗养院的总务部收钱。直接贩卖鱼货给疗养院而下经由中盘商,是小娟向林家提议的,反正一样是卖出去,少了中盘商的剥削,他们可以赚更多。依著小娟的建议,两个月前,阿海在小娟的陪同下,一起上山向疗养院兜售阿海捞回的鱼货,在双方都满意的价钱下,林家有了第一宗固定的客户,而且收入也比以往还要高,这让阿海的妈妈相当高兴,对小娟的态度也不再那么不可一世,毕竟这是小娟想出来的好方法,他们林家在这座渔村卖了几十年的鱼,可从来也没想过会有这等赚钱的方法。
小娟拿著帐簿,一步步地走上公路,疗养院的环境极佳,温柔的山风和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再加上可以登高眺望远方的海景,想必要住进这所疗养院,必然是所费不赀才是。
一辆漂亮的黑色朋驰从前方驶来,小娟就那样看著朋驰从眼前、身侧而至身后驶过,她用目光送走美丽的黑色朋驰,心底开始浮起羡慕的情怀,有辆轿车似乎是挺享受的事:林家只有载渔货的大卡车,前座坐了林家母子二人刚好,而今多了一个她,每回都让她坐在露天卡车后座吹风晒太阳的,起初她觉得很新鲜,久而久之,反而感到一种身分上的低落,而方才开过去的黑色轿车,车上三个男人全都西装笔挺,相貌堂堂,这样比对的落差,头一次让她心生下快。
“该死。”她低咒一声,用脚将一颗小石子踢了老远,如果不是失去记忆,如果她被救回到一个与过去相似的环境,那么她就不用如此讨好林家的人,对林氏母子如此卑躬屈膝,为了讨生活,纵日沉浮于此,相较之下,她竟然宁愿当初落海时就死去,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苦。
正经过那个女孩的身畔时,天寺虎方巧抬头,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从后藤静失踪后,他常有莫名的海市蜃楼,可从来没有如此清晰,他失礼地自报告上移开视线,回头和那逐渐远去的面容相视相对。
不,后藤静不会是那副模样的,天寺虎摇了摇头,他认识的后藤静是高贵典雅的,她一向不容许自己穿上不合身分的衣裳,再加上她的皮肤特别敏感纤细,在衣服质料的挑选上更是极度严苛,就算后藤静真的流落在任何一个地方,天寺虎也知道她绝不会让自己穿著粗制的棉布衣裤;天寺虎想了那么多,唯独忘了环境作弄人,当一个人失去记忆,被一户不算富有的人家救起时,她的衣裳还能够高贵质佳到哪里去?
向疗养院的总务室收回货款,小娟循著疗养院的庭园步道离开,这会儿阳光不算热,有许多退休老人在偌大庭园里赏景及作些简单运动。
“有钱人真好,可以如此优闲地过日子。”小娟的眼神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随即又灭去,在她不知不觉问,属于后藤静该有的脾气及傲性渐渐地显露出来,她的交际手腕也逐渐苏醒,比方和疗养院的交易,倘若依照此模式,她其实能够再为林家争取其他更多的固定客户,为林家赚进更大笔的金钱,但因为阿海他母亲的错待,使得小娟在潜意识中否决了这个想法,救她的只有林旺海,她只要对林旺海有所回报就可以,至于他母亲,那不是她的责任。
回到林家,小娟仔细收好款项,跟著拿起昨晚洗好的衣服到庭院里晒。
“小娟,你回来了,刚好我找到了一些杂志,上面有关于那个很像你的那个日本女人的报导,等一下我拿给你喔。”阿玉对著正在晒衣服的小娟丢下话,便兴匆匆地跑回屋里拿了杂志又跑到林家来。
自从发现小娟和那个日本女人长得很像之俊,阿王凭著杂志上“后藤静”三个宇去找寻相关资料。
小娟望著阿玉那副兴奋的模样,自己却兴趣缺缺,想想也有点对不起阿玉,于是小娟扮起一张笑脸,状似快乐地接过阿玉手中的杂志,阅读那些关于后藤静的报导。
对于自己个性上的由弱转强,小娟下意识的认为,就是因为阿玉不断地给她看关于后藤静的事迹,所以她才会去模仿、学习那个日本女人的强势作为,基本上,她还是没想过自己会是后藤静。
“怎么样?”阿玉好奇地问。每回她把杂志给小娟看,就是想知道那个后藤静有没有可能会是小娟?如果杂志上有透露任何一丝后藤静有双胞姊妹,或是什么亲人的消息,那么小娟的身世或许就有线索可寻。
“这一本是介绍她的家庭,他们家只有她爸爸和她两个人而已,所以那个大公司就给她一个人去管;另一本是说,这个女人很坏,作事情比男生还狠喔,可是她很会赚钱;第三本在介绍人家的衣服,说她穿的衣服都要几百万日币,然后几乎都是黑色的……”小娟仔细地看完每一篇后藤静的报导,转述大概给阿玉听,反正她就当是报答阿玉一向很帮忙她的份上,陪她读读这些日本杂志也花不上太多时间,只要不被林旺海他母亲瞧见就行。
“独生女,很会赚钱,爱穿黑色。”阿玉搔搔头,糟糕,这些都没有一点能够证明小娟和后藤静有关系。
望著阿玉那副伤脑筋的模样,小娟叹息一声,这个女孩怎么这样傻啊,为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费尽心思去找资料,看在小娟的心里,说不感动其实是骗人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娟开口问,这种情感不是她所熟悉的,在失去记忆之前,她一向独来独往,失去记忆之后,除了不懂生活上的常识曾让她感到挫折,个性上的独立依旧没变。
阿玉错愕地抬头,这一阵子,小娟愈来愈冷淡,难得这会儿小娟会顾及到她的感受。“因为你对我也很好啊。”阿玉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她喜欢小娟,那种缘分她不会解释啦。
“我对你好?”小娟困惑地注视眼前的阿玉,从自己被救回渔村之后,是阿玉先跟她打招呼,在她被林旺海的母亲责骂时,是阿玉私底下偷偷教她洗衣机、电锅的用法,比起阿玉帮她的,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对阿玉“好”过。
望著阿玉那副温婉的笑容,小娟摇了摇头低语:“我欠你的,早晚我会还的。”
两个女生继续在林家的院子里讨论杂志上的报导。
而林旺海的母亲一回家就见到小娟又闲闲地和隔壁的阿玉在聊天,她的怒气又开始狂飙起来。今天她在市场上和其他三姑六婆讲闲话时,不知怎么的,那群三姑六婆把话题给扯到小娟身上,然后开始讲些五四三,最后甚至还说小娟和阿海这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将来搞不好会奉子成婚,为了名声著想,她身为林旺海的母亲,最好赶快给小两口办办婚事,省得将来谣言愈说愈夸张。
就凭她!林妈不屑地瞪著小娟的背影,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家事都做不来的笨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阿海,要说隔壁的阿玉她还会满意一点,阿玉生得甜美爱笑,家事又做得好,最重要的是,她的臀部大而俏,肯定可以给他们林家生出几个好孙子,比较起来,那个小娟算什么;可偏偏阿海喜欢小娟的事,早已从那些渔夫口中传遍整个渔村,害得地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不顾自己儿子的意愿,要是小娟不在就好了。
“林妈妈,你回来了喔。”阿玉首先发现林旺海母亲的存在,她娇笑可人地先出声打招呼,赢得老人家满意的笑容。
“阿玉啊,我这里有一条丝巾给你啦,女孩子家,出门时可以戴在头上,日头那么大,要做好防晒啦。”林妈将手袋里的丝巾取出硬塞到阿玉手中,满脸宠爱的笑容。
那种只给阿玉不给小娟的歧视心态,小娟何尝不明白,但她保持面容上的平静无波,这些蝇头小利她不想要也没必要计较,林妈愈要欺负她,她就愈不让那个老女人得逞,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抱起脸盆就往屋子里走。
望著小娟骄傲的背影,林妈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声,然而望向阿玉时,又是一副好长辈的模样。“阿玉啊,等一下你有没有空?我有一袋东西要拿给阿海,可是脚踏车被他骑去了,走路不方便啦,你可不可以骑你家的脚踏车,帮我把东西拿到渔港给阿海啊?”
虽说儿子喜欢的是小娟,但林妈还是努力为阿玉制造机会,她看得出来,阿玉对阿海也有一点喜欢,再加上阿玉条件那么好,多见个几次面,让这两个年轻人走近一点,说不定阿海会改变心意的啦,这是林妈打的如意算盘。
阿玉不疑有它,“好啊,我可以帮忙,反正下午我没事。”她大方地允诺。林妈常要她帮忙送东西给阿海,她自己也喜欢跑这一趟,因为每当阿海在渔港工作时,大半是赤果上身的,她喜欢他那身健康古铜色的肌肉,从上回被阿海瞧见自己的身体后,阿玉对阿海也起了思春之心,连带对他的身体也好奇起来。
夜幕降临整个东京,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刻,天寺虎仍留在办公室中,并非还有什么未处理完的事务,而是,他不想回到他和静的家,那个家里有太多后藤静的影子,他怕自己抵挡不了过度的思念,会藉酒浇愁,到了明天早上,又是一场痛苦的宿醉。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天寺虎的思绪,他不解地瞪著门扉,这时候,还有谁会留下来?
推门而入的小林秋子解开了他的疑惑。
“总裁,时间晚了,您还未进餐,要不要我让隔壁餐厅送份外烩过来?”小林秋子恭敬地请示。自从后藤静消失后,天寺虎就没再上过她的床,那时,她已经知道一切都有所不同了,所以,她扮演好一个下属的角色,除了公事再没有私情。
“不用了,时间晚了,你先下班吧。”天寺虎摇头拒绝,他知道小林秋子的细心和体贴全出自下属的本分,依照小林秋子的聪明,肯定是了解了他划清界限的心意,而她也不再纠缠或为难他,难怪后藤静会如此倚重这个女秘书。
天寺虎想著,如果静失踪的那一天,他没有得到过静,或许此刻他不会那样心悬于自己的妻子,甚至还可能夜夜留宿于小林秋子的床上,然而可笑的是,那一天,他是真的占有了静,而且是接连好几次,她的身子成功地消去了他的恨,只留下他对她的爱,天寺虎不否认自己因欲而爱,可是能让他爱到禁欲的,也只有后藤静一人而已。
而如今,那个让他禁欲数月之久的美丽妻子,究竟流落到了何方?为什么至今仍不肯出面回家,她恨他恨到这个地步吗?
天寺虎苦笑地摇头,不,他不相信,就算静真的恨极了他,也绝不会轻易放弃帝国财团的控制权,她重视事业胜于一切,也因为如此,所以天寺虎才有把握后藤静早晚会回到他的怀抱,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如果后藤静还在人世……
从小娟被救回林家至今已有半年了,她的身分地位始终没有提高,林妈把她当成免费的女佣使唤,反正他们林家供她吃住就算不错了;料想她在没恢复记忆前,是无法拔人收留她的,冲著这一点,林旺海的母亲有恃无恐,把一大堆家务都推到小娟身上,这样的生活,小娟还能熬,但是冬天一来临,她没调养好的身体就开始承受不了的发病了。
首先是她的手,原本细致柔软的肌肤变得粗糙,她有一瓶保养乳液,但每回就算擦上孔液,林妈又开始使唤她去洗衣服、补鱼网什么的,结果孔液一点也没能发挥效用,擦了也是白擦。
另外,这半年来,她依旧吃不惯那些菜饭,原本纤细的身子更加变得骨瘦如柴,她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入眼的,只剩她的眼睛,那股坚强的意志力所维持的炽烈目光,随著长久个性上的傲气而愈加清亮,高贵的气势也跟著散发于周身,看得林妈更是不爽,只不过是个让人使唤的丫头,还不明白自己的身分吗,偏要表现出富贵人家的气派,难不成这个丫头以为她林妈是给人吓大的,她才不吃她那一套。
这几天东北寒流来袭,小娟洗完了换洗的衣裤,跟著烧了点热水净身,洗衣时的冰凉清水几乎冻伤了她的双手,她将双手放入热水中,希望汲取一些温暖,结果换来的是双手一阵疼痛。
她低叹了口气,环境磨人啊,过了这么久,她已经认命的不再去奢想会有亲人来寻她,而自己似乎也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了,这以后,她是不是注定要留在林家一辈子呢?
她没有想太久,澡盆里的热水很快就会变凉,她得把握时间洗净自己的身子,甩掉纷乱的思绪,她开始动手月兑去身上的衣裳。
林旺海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偷看的,而是他的房间原本就在浴室隔壁,隔问的砖墙早因年代过久有些剥落,造成砖缝逐渐扩大,如果不仔细瞧,还瞧不见那缝,但若留心去看,那么透过砖缝,能窥见的就是浴室的全貌,这还是林旺海今天才发现的。
此刻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就因为砖缝透出了些微光芒,他才好奇地贴墙观看,而这一看,就把小娟那美丽的身体给瞧了个完全,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双手也不自觉握紧,他是个健康强壮的男人,对于男女之事并非全然不懂,向来他也能找些烟花女子打发自己的,然而从救了小娟之俊,他的眼里只有她,对于她高贵的出身,他约略有了概念,所以他一直不敢有所奢望,然而今天瞧见了她的果身,那久蛰的终于爆发,他要她,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既然她没有恢复记忆,不就表示这是上天要将地托付给他。
林旺海被挑起的燃烧到最高点,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看著小娟清洗她白晰的身子,他恨不得自己是那双抚触她的双手,尽情地在她身上浏览,他要用他的唇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他要她在他的身下溶化。
小娟浑然不觉自己给窥探了去,她快速地洗好澡,将变凉的热水倒了干净,然后穿好衣裳走回自己的房间,时间还早,她可以看看从阿玉那儿借来的日本杂志打发时间。
打定了主意,小娟靠墙坐在单人床上,跟著拿起杂志乱翻,也许阿玉的猜测还是有其可信度的,照她理解日文比中文还快的事实来看,或许她是个日本人也说不定……
小娟的思绪被闯进房间的阿海给打住。
“阿海,有事吗?”小娟客气的问,她不喜欢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就连阿玉也没进过她的卧房,林旺海应该知道她这个原则才是,怎么今晚他违反了她的规定?
阿海不发一语地注视著她,小娟纤细柔弱的身子倚靠在床上,更像是对他发出了无言的邀请,他的目光变得混浊,表情也像是有所企图。
小娟不解地扬扬眉,阿海怎么了?平日他一向都是爽朗大方的,可是此刻的他看来有点不太对劲。
“阿海,你不舒服吗?”她问,双眉开始轻蹙,对于男女情事,她不是很理解,也没看出目前的情况有异。
林旺海走近床铺,他抽掉她手中的杂志,跟著鲁莽地将小娟拉进自己的怀里。
“阿海!”小娟震惊地瞪大眼睛,到了此刻,她才想起阿海一向是喜爱自己的,而今他的举动是表示他想要她吗?
不,不可以,小娟慌乱地开始挣扎,她不要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失身,更何况,她对阿海没有意思,她不要他。
小娟的挣扎让阿海更形急切,他将小娟推躺在床上,庞大的身躯跟著覆上她。
那股沉重的压力袭来时,小娟的脑海蓦地闪过一幅类似的画面,也曾有人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压于身下。
惊恐的小娟倏地发出几声尖叫,间杂著一连串的日语,林旺海的侵略将她逼进曾有的恐惧之中,她想起失忆前,那个遭到天寺虎强迫交台的片断,她记得身体的痛楚,被凌迟的自尊……
小娟喊出的日语震醒了林旺海,他陡然跳离床铺,看著床上的小娟疯枉地摇头并且挥舞双手,像在抵抗什么一样,她的神情狂乱,视线没有焦点,不,他得让她停下来。
“小娟,小娟,你醒醒,我不会再碰你了,你醒醒。”阿海急切又心疼地握住小娟的双肩摇晃,却始终摇不醒疯狂的她,下一刻,他狠下心来给了小娟一巴掌,那记响亮的巴掌终于让她平静下来,她的双眸慢慢恢复焦距,而后合眼晕了过去。
“叫魂啊,这么晚了还在吵什么?”林妈愤怒地闯进小娟的房间,在看见儿子给了小娟一巴掌后,小娟跟著昏了过去,她愣了下,不解地看向儿子,脑中快速地揣测方才房间中可能发生的事。
林旺海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一脸若有所恩的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