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说我要回家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瞪着挟带她行李,大步走在前方的言砚,姜虹绫火大的叫道。
真气死她了,这个奸诈、狡猾、混蛋的臭男人,竟然利用与她有了亲密关系的理由,逼她要马上嫁给他!
拜托,她才二十岁而已,连大学都还没毕业耶,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不嫁不嫁不嫁,没到二十四、五岁,至少也要等到她从大学毕业之后,她才会考虑结婚这件事,她才不要那么早嫁哩!
虽然早已认定非他不嫁,但是既然他也认定她了,那为什么不能多享受几年恋爱的生活,马上就要一头撞入婚姻之中呢?
人人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这句话形成的前因后果,但是她至少还知道空穴是不会来风的。所以她决定要结婚可以,前提是必须先让她体会一下恋爱的甜蜜滋味才行,可是前方那个混蛋却对此嗤之以鼻,真是把她给气死了!
“喂,言砚,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她抬步跑向他一把将他拉住。
“妳叫得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到?”言砚瞄了她一眼,同时反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到底要去哪里?”
“妳不是说要回家吗?”
“没错,但是车站在那个方向。”她反手指向他们的身后。
“对,车站的确是在那个方向,但是我的车子却是停在前方。”
“你的车子﹖”姜虹绫明显地一愣,“你是开车来花莲的?你……有车?”
“妳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能有车吗?”言砚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嗯,你要开车送我到火车站去﹖”她试探的问。
“妳觉得呢?”看了她一眼,他不答反问。
她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从她原本投宿的饭店走到车站不过两、三分钟就到了,实在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反向走个五分钟,然后再由他开车送她去车站。
那也就是说,她死定了,因为他可能打算趁着送她回家的机会,直接把他们的亲密关系给供出来,到时候恐怕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他才行,但是以他们这几天相处的情形看来,这个霸道男恐怕没这么好打发。唉,真是讨厌!
突然之间,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姜虹绫有了主意。
“你想直接开车送我回台北对不对?”
“对。”言砚直接点头。
“你不能这么做。”她摇摇头。
“我就是要这么做。”
“你不懂。”
“我当然懂。”她肠子拐了几个弯他都知道,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真是个小表!
“你不懂。”她皱眉重复。
“妳怕我会趁着送妳回家,直接从妳爸妈那里下手,说服他们让妳马上嫁给我对吗?”言砚瞄了她一眼,接着说:“我当然懂妳在担心什么,不过妳大可不必再担心,因为不管妳怎么担心,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果然想这么做!姜虹绫低下头,藏住脸上好佳在的表情。
“你错了,这不是我最担心的事。”她用力的摇头,仍低着头以愁苦的语气说。
“喔,那妳最担心的是什么,说来听听。”他挑眉道,一副我看妳要怎么演下去的表情。
“我担心我妈妈会拿扫把伺候你,在你还来不及开口之前就先将你扫地出门。”姜虹绫抬头,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末了还一本正经的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妳妈妈会拿扫把将我扫地出门,妳跟她说过什么吗?”言砚纯属好奇的问——纯属好奇她会编派出什么理由。
“你忘记当年我是怎么出车祸的吗?”她问。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妈妈一直没有忘记害我差点丧命的?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说,她在见到你时,不会拿扫把将你扫出门吗?”
“都过十年了,妳妈妈她不可能还记得那个我吧?”言砚心中一愕,她不提,他都忘了还有这个问题存在哩,
“你以为你这样一张大胡子脸,街上随便抓就有吗?”
他松开她,伸手模了模遮盖住整个下巴的胡子。
“妳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我,也是因为我的胡子﹖”他若有所思的问。
“对。”
“看来我这一脸胡子给人的印象还真深。”言砚喃喃自语的笑道,一会儿后突然开口,“好吧。”
“什么好吧?”她一脸疑惑不解。
“我决定把脸上的胡子刮掉。”
“嘎?”姜虹绫愕然的眨眼,“你要把胡子刮掉?”
“对,昨晚妳不是说我的胡子会扎人吗?刮掉也好,不然每次亲热看妳被我扎痛的样子我也心疼。”
“你……”她忍不住睑红,狠瞪他一眼。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
“不过,我想妳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难不成在他那一大把胡子底下,有什么吓人的胎记或疤痕,所以他才不得不留胡子?她怀疑的盯着他的大胡子暗自忖度着。
“一会儿妳就知道了。”言砚未作回答,神秘的一笑,拉着她就走进他投宿的汽车旅馆,直抵三楼他的房间。
☆☆☆
“我去刮胡子,妳帮我把东西整理一下。”进房后,言砚对她说完即转身要进浴室。
“等一下。”姜虹绫突然一把将他拉住,犹豫地问:“你真的要把胡子刮掉?”
“难道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他反问。
她想,过去十年来她不知道想了几百万次,刮掉胡子的砚哥哥会是什么样子,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留胡子吧?所以如果真只是为了她几句瞎掰的话而把胡子刮掉,她绝对会良心不安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一脸的大胡子,这十年来你都这样没变?”她好奇的问他。
“对。”言砚点头。
“你很喜欢留胡子?”她小心翼翼地问。
“谈不上喜欢,但是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尤其留了胡子真的替他杜绝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女人,所以过去十年来,他自然没想过要把胡子刮掉。
“是吗?”
姜虹绫怀疑的看着他,如果真的不是为了喜欢,那就肯定是逼不得已才留的。因为就她所知,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处异性相吸的高峰期,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故意丑化自己。相反的,为了吸引异性的注意,他们还会尽其所能的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而他却……
“砚哥哥,你不要勉强自己刮胡子了,也许再等几年,我妈妈就会忘了过去那一切,所以我看,你还是别刮胡子了。”她真的不想等到东窗事发时被他怨恨到死。
“终于露出马脚了。”言砚盯着她,眼中有丝淡淡的笑意。
她一愣。“什么马脚?”
“不是吗?”见她眨眼不解,言砚解释,“十年的时间都不能让妳妈妈忘记过去那一切,妳真认为再过几年后,妳妈妈就一定能忘掉差点害女儿丧命的罪魁祸首?吹牛也要打草稿呀。”
“你……谁说我在吹牛的,你要不信,真想被扫把赶的话,你就送我回家呀。”姜虹绫死不认输的抬高下巴。
“OK,一言为定。我送妳回家,如果妳妈妈没拿扫把赶我出门的话,妳就得乖乖听话的嫁给我。”
“哪有这种事!”
不理她的抗议,言砚倾身吻了她,还故意用胡子在她脸上磨扎了下,让她最后一次感受这种感觉,因为再过五分钟后,他脸上的胡子将会被他刮得一乾二净。
“乖乖的等我五分钟就好,我去把胡子刮掉。”他当她还是个十岁小孩般,伸手在她头顶上轻拍了下,然后转身没入浴室中。
姜虹绫瞪着他隐没的方向,屏息等待他将浴室门关起来,打算趁这空档脚底抹油的偷溜,但是可恶!他怎么不关门呀?
忍不住用力踹了地毯一下,她不断地在房里踱步。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才行,但是说得容易,如果她真有办法的话,也犯不着将妈妈搬出来当借口了。
记得他,是呀,妈妈的确一直都没忘记,当初善她差点没命的大胡子男人,但却是以抱歉的心情记住他。因为妈妈永远记得,当年在医院里猝闻女儿死讯的那一刻,她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对他拳打脚踢。
后来,医生宣布她又活过来时,谢天谢地的妈妈每天忙着照顾她,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终于月兑离危险之后,这才突然想起那个大胡子怪人想起他当初是如何冷静地帮她将女儿送到医院急救,如何一边面无血色的担忧着,又得一边安抚情绪崩溃的她,以及他在猝闻女儿死讯时那张失去灵魂的脸……
妈妈这才知道,那个大胡子怪人并不是个想害她女儿的坏人,而自己却错把恩人当仇人。
唉,如果让妈妈知道,她女儿和那个大胡子怪人的恩情渊源还不止这些的话,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哩!姜虹绫叹息的忖度着,旋即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提醒自己,她该想的是,到底该如何打消言砚迫不及待要与她结婚的念头。
也许她该跟他撒娇,硬的不行就改用软的,软硬兼施,她就不相信他……他……
脑袋因前方突然出现的人而变成一片空白,她呆若木鸡,连呼吸都差一点要遗忘了。
言砚走出浴室后,笔直的走向瞠目结舌的她,然后站定在她面前,低头凝视着一脸被吓呆的她,微笑。
“我已经告诉过妳要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妳还是被吓到。”
姜虹绫微张的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砚哥?”终于,她成功的发出这两个不确定的音。
“是我,妳没认错人。”他好笑的回答。
虽然如此,但她依然不确定眼前这个英俊潇洒到足以让所有女人芳心怦跳的美男子,真的是言砚?
这怎么可能?只差那一把大胡子而已,他怎么可能变成判若两人呢?
不,其实也没有真的夸张到判若两人的地步,因为那双浓眉利眼,和那犹如花岗石切割出来的直挺鼻梁,还有那自薄唇露出来的张狂笑容,都是属于她所熟悉的言砚没错。但是……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留胡子的?”她盯着他光洁,形状完美的下巴一问。
“杜绝女人。”言砚直接回道。
姜虹绫顿时无话可说,好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的摇头道:“这不是个好办法。”
“什么不是个好办法?”
“永绝后患的好办法。”她回答,然后突然以气愤的语气接下去,“你应该直接拿把刀子在脸上划一刀才对。”他干么长这么帅呀!
言砚闻言一愣,随即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他还以为她在见到他的真面目后,会像一般女人兴奋不已的立刻对他投怀送抱,甚至主动提出要在最短时间内结婚之类的话快速将他套牢呢,结果事实证明,她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你做什么这么开心?”她生气的问,都快气死了。
可恶的他,没事长这么帅做什么?本以为以他这大胡子的面貌,她可以放心的与他恋爱长跑个五年、八年的,结果呢?一切都完了啦!她敢以项上人头保证,一旦他们走出这个房间之后,所有他途经地方的女人,没有一个目光不集中在他脸上!
噢,这真的是……真的是快气死她了啦!
“那妳呢,做什么这么生气?”言砚反问她。
“你长这么帅做什么?”她气得大声问。
“这妳就得问我爸妈了,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生得这么帅,我也不想长这么帅呀。”他故作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可恶!”姜虹绫突然踢了他一脚,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哎唷——嘿!”他一边揉着痛脚,一边长手一伸将她给捞了回来,“妳要去哪里?”
“去柜台要把刀子替你毁容!”她瞪眼回这。
“妳真的那么讨厌我这张脸呀?”将她搂进怀中,言砚以洁静的下巴磨赠她气嘟嘟的脸颊。
讨厌?她又不是神经有问题,怎会讨厌他这张帅到没天理的脸。但是后患呀,她讨厌他这张帅睑将带来的后患,无穷的后患!
“好吧,既然妳这么讨厌我这张睑的话,不用到柜台去借刀子了,浴室里有刀片,我去拿给妳。”见她依然气得不肯应声,言砚说着就转身要去。
“你很可恶你知道吗?”姜虹绫倏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气愤的朝他吼叫后,双肩无力的垂了下来,犹如斗败的公鸡。
她好可怜喔,年纪轻轻才二十岁,连恋爱的甜蜜滋味都还没尝过,就得走进爱情的坟墓里。她自怨自艾的在心里忖度着。
“我很爱妳妳知道吗?”
“什么?”她一愣,连忙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轻叹口气,言砚不忍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第一次认真的向她告白。
“我知道妳还年轻,不愿太早结婚,想多再享受单纯恋爱的滋味,但是谁说结婚以后,我们不能继续谈恋爱的?”他轻声的说,见她没答话便继续说下去,“看见我刮完胡子的真面目,妳很担心我长得太帅,会为我们之间的交往投下太多难以预料的变量,对不对?
“但是妳有没有想过,我又是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妳结婚?同样的道理,妳这么年轻,浑身充满了青春洋溢的气息,是那么的吸引人,我也怕有人会突然冒出来跟我抢妳,妳知不知道﹖”
紧盯住她,不放过她眼中细致的一丁点波动,她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姜虹绫眨了眨眼,然后一脸不解的摇头。
“可是只要我喜欢你,我——”好吧,既然他都肯亲口承认他爱她了,她也大方的承认吧。“我爱你的话,你管其它人做什么?”她理直气壮的说,搞得言砚生出一股想招死她的冲动。
“说得简单。”他浇她一头冷水,决定下点猛药。“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个女人对我投怀送抱,又刚巧被妳看到的话,妳会怎样?”
姜虹绫想象那情形,愈想脸色愈是铁青。他敢让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对他投怀送
抱?他敢﹖﹗
“光看妳脸上表情就知道妳脑袋瓜在想什么,我说的是『如果』,好吗?”
“没有如果!”她泼辣一叫,“我告诉你,既然已经有了我,你就不准再碰其它女人听到没有?”
言砚忍不住轻笑,好浓的醋酸味呀!
“妳瞧,我只是假设的说,妳就气得七窍生烟,倘若真的发生这种事,妳不当场气昏才怪?”他揶揄道。
姜虹绫不理会他,径自伸手紧紧的揪住他上衣,咬牙切齿的问:“你很喜欢让女人对你投怀送抱?”
“暖玉温香谁不喜欢?”他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这个男人……这个混蛋男人,前一刻明明还柔声细语的说爱她,没想到这一刻竟说出这种鬼话,
混蛋!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真以为惹了她之后,他还可以继续搞七捻三下去吗?门儿都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她忽然说。
“对呀,不过既然妳不肯……”
“谁说我不肯的?”她怒然截断他,然后一勾手,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走!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当她喊出最后那句话时,言砚精光闪闪的双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哈!丙然上当了!
☆☆☆
一盖下章,接受言砚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一点也不含糊的一个热吻之后,姜虹绫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
我的天,她怎么会这么笨,随便一激就上当?她真的是……笨呀!
呜……怎么办,回家之后她该怎么向爸比、妈妈解释,她暑修竟修出一个老公来?
说谎要暑修而不陪他们到美国杨叔家玩已经很惨了,没想到……呜……她这下真的死定了啦!姜虹绫怀恨地瞪着身旁那一路上没停止轻哼歌曲的言砚,恨不得狠狠给他一巴掌!
“我知道自己的确长得很帅,但是妳这样一路下来也看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习惯妳老公的完美长相吗?”他玩笑的开口,试图打破车内一路令人窒息的气氛,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姜虹绫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改而望向窗外,依旧不想理他。
见状,言砚再也受不了了,他方向盘一转的离开苏花公路,开向一处人烟稀少的净地,将车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硬是按捺着不开口。
“我道歉行吗?”他叹了口气说。
看她依然不作声,他伸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望着她问:“妳真的那么不想嫁给我?”
姜虹绫没有答话,眼中却很明显地写满了不满与生气,她讨厌他用欺骗的手段骗她跟他结婚。结婚可是每个少女美梦中不可或缺,甚至是充满期待与梦幻的一页耶,结果他不仅破坏了她的美梦,还把她当笨蛋在要,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言砚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她眼中针对他的不满、生气与指控,但只消一眼,它们却已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她不想嫁他、不愿嫁他,她……是他太过一相情愿了。
“对不起。”他轻声的说,“今天的一切就当作是……一个玩笑好了,回台北之后,我会立刻去注销我们的婚姻关系。”
突地,姜虹绫愕然的转头看他。
言砚苦笑,少了一大把胡子的他,脸上随便做出一个轻微的表情都变得很明显。
“妳说得对,二十岁就结婚对妳来说的确是太早了,毕竟妳还那么的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实在没必要嫁给我这个……”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放心吧,我会还妳自由的。”
说完,他重新发动车子,正欲排档,一只手却突然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的手上,他抬头看向她。
“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奸诈狡猾,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更讨厌你这张太过英俊,肯定后患无穷的脸。”姜虹绫用力的瞪着他说。
言砚苦苦的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她忽然咧嘴笑开。
“但是我喜欢你爱我,喜欢你因为爱我而不择手段将我骗娶到手。”
“妳——”言砚瞠大眼,心喜跃上他的眼,却驱不走多疑的目光。没办法,谁叫这小女人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好过过,总会搞一些问题让他伤脑筋,面对她的刁钻,纵使超人也吃不消。
“不气我骗妳结婚了?”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她问。
“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气。”
瞧,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过关。
“什么事?”他必须先听过才能作答。
“每天至少对我说一次我爱你……”
“好。”言砚急忙应允。这一点对他不难,毕竟他本来就爱惨她了,而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对外国人大方吐露爱意的习性也早已耳濡目染的习惯了,每天对她说爱,这根本不必她要求他也会做。
“我话还没说完。”姜虹绫看了迫不及待的他一眼。
他的肩膀几乎在那一瞬间垮了下来。
“妳不是说一件事吗?”
“对,但我爱妳只是一句话,而不是一件事。”她说得理直气壮。
“好吧,那妳说的一件事是什么事?”言砚一副投降的表情。
“在我毕业之前不能公开我们已经结婚的事,你只能是我男朋友。换句话说,你得保密我们已经结婚的事实。”
“不行!”他立刻反对的叫道。
开什么玩笑?他之所以拚命的将她占为己有,就是为了遏阻她周遭可能对她心怀不轨的觊觎者,而她却要他隐瞒这个事实,那他辛苦了半天是为了什么,太闲了吗?
“那好,回到台北后,麻烦你立刻去注销我们的婚姻关系。”姜虹绫耸耸肩,淡然的说。
“妳……”看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言砚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女人就是不服输!
好,没关系,她说的是不要他公布是吧,那么就由她自己来公布好了,因为他绝对会以行动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不可告人”的关系,到时……嘿嘿!
沉默半晌后,他佯装沉重的点头,“好吧,我答应妳。”
闻言,她双眼一亮,“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故作不情愿的叹息说着。
姜虹绫兴奋的尖叫一声扑向他,同时用力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双眼亮晶晶的。
“你说的喔,答应了就要算数。”她笑得好不快活。今年才刚要升大三,这表示她至少还有两年的恋爱可以享受。
言砚一脸认命的模样,像是终于服了她的样子,但脑袋却转得一刻不得闲。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绝对会在最短时间内,让她自己爆出他们俩已婚的内幕,绝对。
等着瞧好了,我亲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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