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褚妙妙和往常一样,又来到一间荒废的孤儿院闲晃。
甭儿院因年久失修而少人涉足,偌大的废弃建筑显得空荡。
褚妙妙独自坐在满是铁锈的荡秋千上,望著偌大的废弃空屋,过往回忆不知不觉地爬上她的心头。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上川岁时,她才被现在的警察局长养父所收养。这间孤儿院充满了她六岁之前的许多回忆,虽然记忆早已模糊,但她和小虎哥的约定却永远忘不了。
只是,随著时光冲淡一切,小虎哥食言了,而她自己也早已忘了当年小虎哥的长相模样。相隔十六年后的今天,两人就算真见了面,恐怕也只有相逢不相识的遗憾。
褚妙妙轻叹了气,毫无意识的荡著秋千。
褚妙妙,二十二岁,这个夏天刚从警察大学毕业。
大大的眼睛,皙的皮肤,修长的瓜子脸和纤细的身材,她活月兑月兑就像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就因厌恶自己那过於惹人怜的秀气外表,褚妙妙从小就开始学习跆拳道,好去掉身上的柔弱气味,且在警界父亲的影响下,立志投身警界,保家卫民。
经过这些年的坚持努力,她终於顺利从训练严格的警察大学毕业,成了警界的菜鸟,社会新鲜人。
可学业顺利完成,警察的工作却不如想像中有趣。原本以为自己一毕业,就可以像香港警察电影那些英雄角色一样,缉毒除害、抓赌破案,每天生活得紧张刺激又精采…:结果,她这两个月来的警政工作,充其量不过是泡茶影印、接电话和电脑输人的内勤作业罢了。
好歹她也是荣获警大校长奖项,当届的超优秀毕业生兼美丽校花,上面的人竟然把她分配到倒茶水的行政单位,简直是大材小用、暴殁天物。她毕业前的满腔热血,几乎都在这两个月的无聊内勤中消失殆尽。
褚妙妙轻嘟著小嘴,满心不平衡的荡著秋千。
就在这时,孤儿院的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好似连风也瞬间停止。
她警觉地停下摇晃的秋千,四下无人的废墟中,隐约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冷肃视线。
“谁?”褚妙妙站了起来,随著身后的目光望去。
一拉起视线,映人她眼帘的,是一位全身黑衣黑裤的陌生男子。
那陌生男子安静地站在距离她不远的门口侧,异样的慵懒神情中露著冷锐打量的狐疑神情。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褚妙妙全身的毛细孔立即竖了起来,职业性的打量回去。
这种荒废的建筑物,一般人是不会随便涉足的,除了聚赌吸毒的不良分子。像他这般无故出现、全身上下又带著诡异气质的可疑人物,当然更得查个清楚。
陌生男子的冷淡目光慵懒地扫了她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
“等等,我在问你话,听见没有?”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的褚妙妙,不死心的飞跨过花园栏杆,动作俐落的追上前去。
人还没站稳,就见到一个身影颀长的灰衣男子出现。
“老板,里头没有人,英港的眼线失约了。”属下模样的男子恭敬地报告著。
“没人就回去,孤儿院的气息向来令人讨厌。”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扫了她生气的脸蛋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孤儿院是不是?”褚妙妙当然气火了,她跨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伸手栏下眼前的黑衣人。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同时间,守在孤儿院外高级黑头车旁的男子们,也纷纷往门口方向快步走来。
黑衣男子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缓步来到褚妙妙面前。
“你想怎样?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褚妙妙向来艺高胆大,嫉恶如仇。正义感十足的她,对於犯罪和邪恶,向来就是最厌恶的。
慵懒的视线缓缓移到她的身上,不野猫,天已经快黑了,不要在外面晃荡。这个地方晚上很危险,赶快回家去。”男子带笑的扫她一眼,随即在其他部属的簇拥下迅速离开。
“什么小野猫!我才不是什么野猫,还有,危险的不是这个地方,是你们这些奇怪的鬼祟家伙!”褚妙妙闷哼”声,气呼呼地抬起她学习多年的武道神腿,往一旁的可怜墙壁踢去。
这一踢,当下把那半倾的墙壁整面踢垮。
待那此”高级黑头车一驶离,褚妙妙还不忘在车后扮鬼脸。
“老板,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女孩像极了水欣小姐。要不是水欣小姐向来温柔可人,不会口出恶言,我还真以为那女孩就是水欣小姐。”一部属狐疑的从后照镜打量那和自家小姐相似的身影,难以置信地说著。
坐在车内的黑衣男子,从后视镜中望著那顽皮的身影陷入沉思中。
相似的身材、相似的脸蛋、相似的年纪,唯一感觉不同的,是两人的言行举止和气质。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何和水欣小姐如此相像?
“老板,英港的眼线没来,这下子我们重要的线索来源也断了。最近英港小动作不断,这两天恐怕真有什么鬼计划在进行中,真令人担心。”属下的提醒当下把黑衣男子出神的心思拉回现实。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切还是依照计划进行。”男子收回好奇打量的视线,下令开车。
“是,老板。”属下不敢二话的恭敬回应著。
随后,三台高级黑头车便浩浩荡荡的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