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春托着腮,一手把玩着笔,苦思着该如何让书里的男角儿好生尝些苦头,谁叫他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误会就恶劣伤害女角儿,这种男人不用让他太好过,也不能让他光凭几句话或是将女角儿拐到床上去耳鬓厮磨就想骗得女角儿轻易原谅他。
身体的欢愉绝对不能与脑袋相提并论。
托腮的手挪到脑际,搔搔长发,手上的笔又将方才写下的几行字给全数画掉,这回她换趴在桌上,咬着竹笔杆,陷入呆滞状态。
突地,桌上的烛火教夜风吹熄,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然后窗外跳进了一只顽皮野猫,打翻了她的砚,弄洒了她的墨,踩糊了她的稿,接着不负责任地甩甩猫尾又跳出去。
“……凶兆。”
她直觉月兑口而出,也预感后头还有更糟的祸事在等着她,因为她眼皮又跳了,左跳财右跳灾。
两扇房门让人粗暴踹开,她掀睫仰首望去,两队人马杀进她的闺房,一个比一个更冷酷更面无表情,她还没来得及询问这些不懂礼数的家伙是谁,其中一人亮出枷锁,人冷声更冷。
“奉七王爷之命,逮捕公然侮辱皇亲国戚的婬书作者。”
咦?
鲍然侮辱皇亲国戚?谁呀?她吗?
“罪证在此,由不得妳狡辩!”
《缚绑王爷》、《推倒皇帝》、《压上宰相》、《侵犯将军》、《凌虐太上皇》、五本婬书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将犯人带走!”
花盼春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两队人马训练有素,动作利落整齐,将她五花大绑,押送官府待审。
丙然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