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 第7章(2)
作者:决明

剥、剥个精光?

红枣一声惊呼,猛然想起白己的现况。

对,她一丝不挂,宛似初生婴娃纯净,被他从药汤中捞起,此刻,遭锁在他臂膀间,紧紧钳闪,每寸赤果肌肤,与他贴合,密密地,毫无半点缝隙

“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红枣恨不得沉回大鼎的汤水之间,溺死都甘愿!

“汤这么烫,你想煮到皮开肉绽吗?!不要乱动!”他喝止她的挣扎蠕动,一掌按在最顺手、最好施力的部分,轻易制止住她。

那部分,又绵又软,雪白细致,浑圆可爱……

“……药汤的温度,我很细心调整,不会煮熟人的……”魟医想辩解,可惜没人理他。

“不要乱模!”红枣拍开蒲牢的手,身子略略下滑,立刻又被他重新逮上去。

这一回,托得更牢,扣得更紧,将蜜桃般的臀形捏到变形。

“你被烫到全身都红了!像只熟虾!”她体温高得吓人,蒲牢掌心触及的肌肤,潮热烫手。

不全是药汤的缘故,更、更多的是因为他——

“还不去草烫伤药来?”蒲牢恶狠狠瞪向魟医刚吼完,红厉的眸里闪过诧异和……杀意。

诧异的是,他的掌心,终于感觉到它托捧的柔软,温腻看指掌,女敕腻如丝绸,轻轻微颤。

那是她有肤、她光滑挺翘的小臀,没有衣物相隔,纯粹掌心与女敕肌,亲密接触,完整服贴。

杀意则是……她全身光滑,魟医却站在这儿,站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

“你看到了?”

蒲牢嗓音转浅,像吁叹,像软喃,双眼眯到不能再更细,两鬓的红鳞却反其道而行,仿佛锋利小匕,片片似刀,挺直竖立。

“咦?”魟医不懂他在问什么,因为,他很不习惯蒲牢的“轻声细语”。

“你,看到她的身体了?”一字一字,仍是缓慢,且轻软。

“咦咦咦——”

魟医懂了!

懂了蒲牢眼里,满到溢出来的凛冽杀气!

“我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看到四龙子你雄伟宽阔的背肌,完全档住她的身体!奇怪!天黑了吗?!我眼前……怎么一片暗?!我看不到东西——我什么都看不到——失明了吗?!”拙劣的演技,魟医睁眼说瞎话,仿效盲人行径,伸手胡乱在半空中挥舞,想要取信于蒲牢。

这种破演技,谁会信呀?!

有,蒲牢信了。

睨向作戏的魟医,一眼都嫌太多,他收回目光,落在胸前红枣身上。

果锃的肩上,弧形圆润、光滑,凝挂着晶莹薄汗,泛起一层淡淡的红。

他的另一只手掌,按在这么美的肩肌上,他的深黝,与她的粉女敕,刺激看视线,教他瞳仁一缩,带鳞的指掌略略收紧。

些些痒意、些些挠搔,在接触着她肌肤的掌心间,窜了出来……

喉头更是干涩紧绷,猛吞再多的唾液,也止不住渴……

不对!

现在岂是看傻的时候!

蒲牢在心里痛斤自己。

她那一身鲜女敕的红,就不守就是烫伤,他竟还在想“好粉、好女敕、好妖、好像樱花沾满全身——”

下流!

“要滚之前,烫伤药留下”

蒲牢喝住正欲“装瞎”模出药居大门的魟医。

魟医一时忘了假装眼盲,咚咚跑去翻箱倒柜,抱出数大罐药膏,诌媚奉上,又想起自己必须扮瞎,双眼一吊,翻出白仁,再度挥舞双手,“模索”出门。

踏出门的同时,魟医放松地吁口气,庆幸保住老命一条,飞快游离,不敢多加逗留。

魟医尚不知情,待会儿,不到一个时辰内,另一只发狂的龙子,也会这样对他,行径更回凶暴,他这口安心的气,吁得太早…………

“你误会魟医!他替我祛毒……”不,此时并非为魟医说话之际,红枣脑门沸腾,更胜大鼎内的水温。

灼热感影响她的思绪,教她弄不清孰轻孰重,蒲牢的眸光深邃得像在告诉她——

她比魟医更有危险!

“你为要看!不……先把我放回鼎内……不要捏我的——”臀!这个字,她羞于启齿。

“奇怪,离开热水这么久,你的皮肤……怎么反倒越来越红,越来越热?”连他都感觉到那种热意,灼暖了他。

因为他看着她!

因为他抱着她!

因为他红炫的鳞光,喂热着她!

她控制不了潮红席卷,爬满全身,不争气地染红每寸发肤。

“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好吗?”她哀哀请求,好似听到煮腾的声音,在脑门里咕噜噜作响。

“先上药再说。”他很坚持。

“我没有烫伤!药汤……不烫人的,你自己探手试试,水温很暖,我舒服到忍不住打起盹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看见他咬开瓶口栓布,问得很绝望。

“上完药再说,我会听。”那时就来不及了,好吗?!

揩了些冰凉膏药,已经抹过她的肩颈。

身体是火热的,更显得膏药沁凉无比,热寒交杂,冷暖自知。

他轻轻推匀膏药,粗砺的指竟也能如此轻柔。

大片白里透红的肤,从不示人,那是这么私密的地方,藏在衣物底下,连她自己都看不到,他却看了,模了,指月复滑过背脊线条的凹陷——

麻痒,由他指尖传导而来,犹似涟漪最中心处,先是骚动,开始扩散,钻了肤,渗了肉,入了骨。

直到一声轻吟,由她粉女敕嘴中逸出,她来不及咬唇藏住。

好悦耳的声音,他想再听一遍,不,两遍、三遍……更多更多遍。

“好了,不要了……好痒……”她想推开他,但她不行,两人距离若拉开,她狼狈赤果的模样,就会被他看个精光。

现在的姿势,虽教人难为情,至少她与他胸口相贴,他无法尽看姑娘家的胸前美景……算是,好事吧?

“还没。”他抹到了她腰侧,好痒,她缩肩想避,可无论如何逃,都逃不出他的臂膀范围。

“混蛋,我不需要上药!不要你来做这些——”她装出凶狠的口吻,要恫吓他住手。

可是,他指月复抚过,酝麻窜上,让她的声音,听来就是软绵、就是娇柔。

她必须用力咬紧下唇,才能忍住再度申吟。

这男人……在她身上放火吗?!

他碰触过的地方,渐渐燃烧起来,好热……

并非真的引发火势,他的火属于无形,热度却惊人,更胜燎原大火。

冰凉的药膏,仿佛被他燃沸,抹在身上,已感觉不到沁凉。

抹药,谁还记得?

指月复早已无暇再去沾取药罐内的凉膏,兀自嬉戏于女敕肌之上,轻慢滑过,她肤间的小小绊瘩,便会随其起舞,可爱的战栗。

柔细的汗毛,丝腻的雪肌,他爱不释手,几乎无法由她身上撤离。

一低头,便能碰触到她红通通的耳壳,他的吁叹,抚动她鬓边青丝,他的纳息,嗅进她发间淡雅香气。

肺叶、血脉、知觉,全是她的香甜气昧。

在她身后探索的指,并未停下动作,仍勤奋发掘她所有敏锐的反应,他的唇也加入了探索,抵向她的颈。

指尖,描绘她月复线,唇瓣,则是刷过她颈侧,吮向那儿的脉动。

热痒与震撼,同时由她颈脉间传来,一股躁麻直直窜上脑门。她慌乱失措,本能去推他的肩脚,他不动如山,唇瓣仍吮着那儿,先是咂着,后又啃,舌尖也参与作乱,舌忝弄着、品尝着……

颈脉、耳垂,圆润的下巴,无一幸免。

而沦陷的部分,又岂止那些?

他是只画地为王的兽,正标注他的领域范围,举凡他模过舌忝过之处,全归他所有。

我的,我的,这也是我的,他用强悍的行径,做出霸道宣告。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浅女敕的吟喘声,她隐忍不了,由唇边流溢而出。

她惊慌想咬嘴,却被他阻止,没咬住自个儿的娇吟,只咬着了探入她口中的长指,

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画完领域,现在连她的嘴内也不放过,硬要闯入、占据。

长指拨戏着她的舌,嘴也没闲下,在她耳畔吐纳,笑叹,热息阵阵,很是撩人。

若说大龙子的声音是天籁,蒲牢此时此刻,浓浓的喘息,掺杂一丝笑意,也毫不逊色。

他发满一身的红鳞,潋滟如火,无关乍见她被浸于大鼎、以为她死去的愤怒。

那是“欲”,单纯而直爽,反应看他对她的欲。

一种,想让她变成他的,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瓜分的独占欲。

一种,他为了她,通体火热、炙烫,几乎燃烧起来,想要她抱着他、用甜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不断地、不断地……贪欲。

一种,觉得她可口至极、秀色可餐,胜过任何一样菜肴的……食欲。

一种,想在她身上,获取温暖、得到满足,最好能纵情厮混个几天几夜的……兽欲。

她让他背离控制、她让他难以思考、她让他……完全张狂,涨满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长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将她吞噬下肚,化为他的骨血,成为他的专属,那般的,吻着她。

一切,变成浑噩。

她无法再关注其他,眼眸时闭时眯,身处之地,何时由药居变成了他的房、由圆沫大鼎,换成了绵弹的蚌床,她完全丧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觉到他。

靶觉他鸷狂吻她,唇舌游移四处,掘探着连她都未知的敏感。

靶觉他浑身似火,红得艳娆,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间,她弃守坚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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