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禹昊硕在机场分手之后,他仿佛在空气中消失似的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
夏弄潮满怀的怨恨无从发泄,她愤恨地摔著屋子里的东西,转眼间只见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成了她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最后她累了,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怨骂禹昊硕的无情,她想将对他的思念摒除在心门之外,但是她始终办不到。
在台湾共处的情景一直在她的心中、脑海中重覆放映,每想起一回,她的心就仿彿被撕裂般滴血,心碎神伤让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
低泣的她倏然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极轻的脚步声,夏弄潮登时止住哭泣提高警觉,她悄悄地踅王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尖刀护身,她不禁纳闷,她住的可是大厦九楼,就算是小偷哪有可能爬到九楼?
如果是从大门嘛,也得经过她这一关方可进入。
太诡异了,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她必须探个究竟。
夏弄潮以颤巍巍的双手握紧水果刀,移步来到房门口,深抽口气扭动著门把一鼓作气冲进房间。
“是谁?出来--”纵使有水果刀防身,但是她全身仍然不停的颤抖。
她睁大眼睛四处探看,竖起耳朵倾听,却没有一丝动静。
夏弄潮自嘲地叹口气苦笑,“神经病!疑神疑鬼。”
就在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样东西抵住她的背,那感觉真实而明显,她惊惶得牙齿打颤,“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
然背后却传来笑声,“如果你不希望我来你家,那我走了。”
夏弄潮不由得惊愣!
是他?真的是他吗?
夏弄潮又惊又喜的转过身,瞠目结舌的看著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你!真是你,昊硕……”顾不得少女该有的矜持,冲进她朝思暮想的怀抱,双手紧搂著禹昊硕的身体确定这一刻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禹昊硕何尝不想她,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她,脸抵住她的头,“我好想你。”声音低沉而喑哑。
“我也是,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夏弄潮激动得泪如雨下。
“傻瓜,我说过会找你的,我怎么舍得忘了你。”禹昊硕一吐相思之苦。
略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他仔细地凝睇著略显消瘦的脸庞。“你瘦了。”轻柔的声音诉说他的不舍与心疼。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想起这些日子因想他而柔肠寸断,她的泪再度潸潸滑落。
禹昊硕双手轻拭去她的泪,“因为刚回来,太子交代我许多事,所以拖到今天才来见你,别生气了。”
“你一句别生气,我就应该不生气吗?不!偏不,我偏偏要生气。”夏弄潮娇嗔地耍小孩脾气。
禹昊硕拗不过她,又好气又好笑,“好,你是该生气,你说要怎么处罚我才能让你消气?”
在台湾时的亲密情景浮现眼前,“我要你抱紧我、吻我……”她娇俏的软声要求。
禹昊硕面带促狭笑意,“这些惩罚不需要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迫不及待的俯下头亲吻著思念已久的朱唇,温暖柔女敕的唇瓣像琼浆玉液般甜美,他要细细回味这日思夜想的感觉与滋味。
他无法克制自己贪得无厌的,他想鲸吞每一滴滋润的玉液,倾注所有的爱恋与深情狂吻著他最爱的人儿。
“我爱你,昊硕……”她终于说出对他的感情。
禹昊硕微怔,他深情的目光紧睇著她,一颗心正在跳跃狂喜,他用手捧著她的脸,眼中流露出深切柔情,“我想……我也是。”的确,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不见她的日子里,思念在折磨著他,他爱她是如此之深,爱得心痛。
“真的?”她惊讶,他和她有著相同的感觉?
瞅著她脸上的讶异,禹昊硕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
倏然她的脸上一阵黯然,“原来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禹昊硕失笑的看著她,伸出双臂紧搂住她,“我是逗著你玩的,要我不爱你,是很难办到的事,别听我刚才的胡说八道,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是真的?”她喜出望外的睇著他。
“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禹昊硕保证。
她笑逐颜开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像啄木鸟般在他的脸上啄吻个不停,骤然她停止亲吻动作,“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进来我家?”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问题?”他忍不住笑出来,尽避她的脾气有时令人难以招架,但是她坦率的一面却令他更爱她。
“只要一见到你,我就算有多聪明也变笨了,所有该问、该知道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她坦然承认她的迷糊。
禹昊硕扬声大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小傻瓜,告诉你,我是从大门进来的。”
“大门?不可能的,我一直在家里……”
“是吗?你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吗?”
暧昧的问语,令夏弄潮怔愕,“你早就进来了?”
“没错,我亲眼看见你摔东西、你在哭,你……”
夏弄潮顿时羞窘得低下头,用手捂住他的嘴,“行了,别再说下去……羞死人了。”
禹昊硕亲吻著她的手心,“不羞人,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既心痛又惊喜。”他将她抱进怀中,“我会好好的、用心的对你,不再让你掉下一滴泪。”
夏弄潮感动的紧贴在禹昊硕的怀中,“昊硕,还是一句老话,你不要再回到太子的身边好吗?我无法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提起太子,禹昊硕不禁在心里偷笑,“离开太子,我可能办不到……”
夏弄潮闻言从他怀中离开,睁著一双疑惑的眼眸,“为什么?难道你能忍受看不到我的日子?”
“我当然无法忍受。”禹昊硕低下头面带微笑俯视著夏弄潮。
“那你……”
“不如我们一起去见太子,征询他的意见。”禹昊硕提议。
“这……这样妥当吗?你突然带一个陌生人去见他,太子不会生气吗?”夏弄潮忧心忡忡的说著。
“放心。”禹昊硕双手按在夏弄潮肩上,温柔的看著她,眼中的柔情足以粉碎她心中的忧惧,“我在太子的面前坦诚对你的感情,太子有意要见你,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因为太子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真是这样?”夏弄潮的眼中闪烁著欣愉的光芒。
“走吧,车子还在下面等候。”禹昊硕说著。
禹昊硕这一催促,没来由地搅乱了她的心,能见到他,她的心里充满著兴奋与惊喜,如今为了保住和禹昊硕的这一份感情,她必须面对现实和未知的未来,亦忧亦喜的复杂情绪困惑了她。
喜的是她可一睹心中仰慕已久的太子,忧的是,万一太子不答应她和昊硕在一起,她又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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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在禹昊硕的陪同下钻进停在楼下的黑色轿车,太郎从车内的后视镜礼貌地对夏弄潮微笑颔首。
“太郎,我们去见太子。”禹昊硕吩咐。
夏弄潮不由得紧张的紧握著他的手,禹昊硕发现夏弄潮的手心因紧张而渗著汗,他加重力道握住她的小手,“别担心,太子真的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对你无礼或不利于你。”
“嗯。”夏弄潮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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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业因夏弄潮打从回日本之后仿佛有意回避他,不接他的电话甚至交代管理员不让他上楼,她的避不见面令他怒不可遏。
今天他再度前来,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太子派心月复到台湾是为了何事。
可车子到了门口却意外发现,夏弄潮和一名男子亲密相拥,钻进一部轿车里,他的心里不禁感到疑惑;再者,如果他没记错,由这部轿车的车牌号码看来,这是太子的座车!
太子派人来接弄潮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非解开这个谜题不可!白敬业决定紧跟著太子的座车以一探究竟。
车子缓缓地驶进市区。
向来谨慎的太郎从后视镜发现白敬业尾随其后,他机警地用手指敲著后视镜,禹昊硕立刻明白。
“绕路。”断然一声令下。
夏弄潮错愕的瞅著一脸正色的禹昊硕,“出了什么事?”
“有人跟踪。”禹昊硕简洁地回答。
苞踪?夏弄潮疑惑地回头察看,赫然发现是白敬业的座车正尾随在后。
“是干爹!”她惊愕地嚷了一声。
“随他,别担心,以太郎的驾驶技术绝对可以甩掉他。”禹昊硕淡淡一笑。
太郎也露出一抹欣然的笑,点头向禹昊硕示意。
丙不其然,在一阵追逐之后,太郎轻松地甩掉白敬业。
白敬业恼恨的四处梭巡太子的座车,“他妈的,怎么可能不见?哼,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只得暂时放弃。
太郎确定白敬业已经离开,便将车子驶进太子的住处。
禹昊硕引著夏弄潮走进屋里,她战战兢兢的跟进屋里,“这里就是太子的家?”
“没错,这里是太子的家。”禹昊硕肯定的说著。
紧张不安的夏弄潮走进屋里,来到召见重要干部的会议厅,“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请太子出来。”
夏弄潮惴惴不安的端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锁住禹昊硕,“你要快点回来。”
“好,你坐一下。”他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坐立难安的夏弄潮,随即转身退出这房间。
接著他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太郎,快。”
太郎早知悉他的计画,也准备妥当,他不疾不徐的为禹昊硕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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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夏弄潮小姐?”太子沉稳的声音伴著开启的大门,同时窜入一片寂静的房间。
夏弄潮惊慌地起身望著他,“你就是太子?”
语毕,她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这还需要问吗?看眼前这男人一身的装扮,尤其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他当然就是太子!
“我是太子,你好。”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离她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意,
夏弄潮忍不住深吸口气,“你好,我是夏弄潮,我想和你谈、谈……”她突然说不出话。
“你想跟我谈昊硕和你的事?”太子意味深长的眼眸觑向她,随后响起一连串的轻笑声。
刹那间,不安的疑虑变成一阵冰冷的恐惧袭向夏弄潮,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安的情绪,一时无语。
“你怎么不说话?”他半眯起眼睛打量她,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抬眼发现太子的双眼正炯炯有神的注视著她,夏弄潮顿时惊惶失措,“我、我一时忘了要跟你说什么。”
“你忘了?”太子错愕的紧盯著她,暗地里不禁揣测她现在心里的想法,莫非她看到心仪已久的太子,便将禹昊硕给抛至九霄云外了?
夏弄潮很快地整理紊乱的思绪,拉回心神,“呃,我想起来了,我是来跟你谈昊硕的。”
“昊硕?他有什么好谈。”太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奥难懂。
为了能和禹昊硕天长地久,她必须说出内心的话,“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了昊硕。”
“放了昊硕?”他真的很想笑出来,可他还是压抑住爆笑的冲动。“为什么?我一直非常善待他并且重用他,他应该感到心满意足。”
“昊硕在你的手底下是受到重用没错,但是他无法时时陪在我身边,若离若即的,对我来说是种伤害。”夏弄潮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太子忍不住轻笑,“男人应该要以事业为重。”
“话是不错,但是背后如果有位女性支持他,相信他会做得更好。”夏弄潮无畏的说著。
太子真的忍不住爆笑出来,看来她强辩的毛病又要犯了,“听你这么说,昊硕将来是否能飞黄腾达得靠你喽?”
“我不敢说完全靠我,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若能稳定发展下去,他在事业上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夏弄潮十分坚持。
太子再也忍不住纵声狂笑,“好一个口气狂妄的女孩。”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孩,不如考虑一下跟我如何?”
夏弄潮登时震惊得瞠目结舌瞪著他,她蹙眉拨开按在肩上的手,破口大骂:“无耻!人说朋友妻不可戏,你居然大胆地调戏手下的女友。”
但他仍继续调侃她:“我虽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我还懂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可是你刚才也说了,你和昊硕之间不过是男女朋友,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呸!简直是狗屁不通。”夏弄潮气得全身颤抖。
“你不妨考虑一下,放眼全日本的女孩,哪个不想能和我有亲密关系……”他的双眸释放出魅惑的光芒。
“我不想高攀,也不想做这样的梦,说句难听的--我不希罕!”夏弄潮不假思索的悍然拒绝。
面对著日本一方霸主她却一点都不心动,看来夏弄潮是真心的喜欢他,“你真的都不考虑一下?”太子继续试探著她。
“想都不必想,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既然我爱的是昊硕,我就绝不可能做出违背昊硕的事。”她语气强硬的强调她的决心。
“好一个专情的女孩……”他一时忘情的走到她面前。
夏弄潮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会……”她慌乱地环视四周,突然发现桌上有一把拆信刀,她冲到桌前抓起拆信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再靠近我,我马上在你面前自尽,让全日本的人都知道太子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人。”
他万万没想到一场玩笑竟惹恼了夏弄潮,顿时惊慌的大叫:“不要!弄潮,放下刀子。”
“不!除非你离我远一点。”她将拆信刀架在自己的颈间警告他。
他在莫可奈何之余,只得往后退了几步,“求你放下刀子好吗?我不愿看见你受伤。”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夏弄潮大叫著。
“弄潮……”太子一时紧张轻唤出她的名字。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我要见昊硕,我要他离开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夏弄潮神情激动声扬叫道。
“弄潮,求你先放下手中的拆信刀。”他温柔的哀求取代了先前的强硬。
“我要见昊硕,见不到他,我不会放掉手中的刀。”夏弄潮威胁著,接著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吓得伸出手想制止她,却抵不过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只有眼睁睁看著红色的血滴滴滑落她胸前,“弄潮,不要!我就是昊硕。”
夏弄潮震惊的看著他,双脚就如钉在地上一般动也不能动,“你说……你是昊硕?”随后她摇摇头,拉回所有的理智,“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昊硕!”
“为什么不可能?昊硕送你来此之后,你有再见到他吗?”
是啊,昊硕送她来此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她的面前,反而是太子出现……
“不!你骗人。”夏弄潮依然不相信他。
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曾经立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誓言,“太郎、太郎!”禹昊硕心慌意乱地唤著。
太郎听见禹昊硕的叫唤,神情慌张的冲了进来,他惊见夏弄潮胸前的血痕时登时目瞪口呆,他急忙来到禹昊硕的面前,惊慌看著他。
禹昊硕急急吩咐他,“快帮我将面具除下。”
太郎不由得怔愣住,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听从指示。
“快帮我除去!你没看见弄潮颈上的血痕吗?再不对她表明我就是太子,她是真的会死在我面前的,快!我不能眼睁睁看著心爱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殡!”禹昊硕焦急如焚,因她颈上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而心慌意乱。
夏弄潮乍见他的惊慌,她不禁愣住!
难道站在她面前,令人敬畏的太子真是--她的昊硕?
“快!太郎,别站在那里发呆。”他慌乱的想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
太郎见状莫可奈何的轻摇著头,无论面对多危急的场面,他从未见过禹昊硕惊惶失措的样子,这一次面对著夏弄潮,他竟然如此慌乱。
他走到禹昊硕身后,帮他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
就在拿下面具的一刹那,面具下那张熟悉的女圭女圭脸,让夏弄潮登时目瞪口呆,无法言语。
“你真的是……银面太子?”瞠大惊愕的双眼,她一时不敢置信。
禹昊硕心急的趋近夏弄潮,“真的是我,弄潮,算我求你,将手里的拆信刀给我。”
夏弄潮忽然从震惊中拉回神,刹那间消失的怒意瞬间又冲上心口,“不!你太可恶了,居然戏弄我!”
“弄潮,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听我说,之前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暗恋太子,所以我才会……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他放轻声调,尽全力解释。
太郎第一次看到太子放段对女人低声下气,他不禁偷笑,看来太子这一回是真的动了情,他们两人之间的复杂情愫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不是他能插手的,他轻笑著摇头默默退出房间。
夏弄潮一听到他的辩解,持著刀气冲冲来到他的面前,“是你不对在先,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没错,在没认识你之前,我是一直暗恋著太子,但是我说过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
禹昊硕眼明手快,伺机夺下她中的刀。
夏弄潮微怔,现在倒好了,连件威胁他的武器都没了,她不禁怒从中来又无法发泄心中的恼恨,倏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更让禹昊硕心慌意乱,几乎要因她的泪水而投降,他心急的一把拥住她,“对不起,不要哭了,”
不劝还好,这一劝可让她尽情地放声大哭,“不理你了,你真是坏透了!”
“我承认自己坏透了,但是你不能不理我。”禹昊硕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夏弄潮窝在他的怀中,全身因为哭泣而轻颤。
禹昊硕心疼地在她耳边轻语:“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她的心弦被他的真情告白给拨动,她已经说了不知多少句爱他,而今她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她兴奋得望著他怔怔的出神。
“我爱你,弄潮……”他的声音转而性感温柔。
夏弄潮终于破涕为笑,拭干眼泪,踮起脚尖,准备亲吻他,可禹昊硕却放开她退了一步,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夏弄潮感到错愕。
“你为什么要退后?”
他不但是退了一步,还不忘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我怕你又要咬我。”
夏弄潮顿时记起在台湾故宫前的一幕,她不禁莞尔,扯下他捂住嘴的双手,“这一回我不会再咬你了。”
轻柔的吻住他的唇瓣,他自制的堤防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在她主动的温柔下,已经承不住她柔情的催化而倏地崩溃,禹昊硕情不自禁的将她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