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道吾所赐,古越琛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住进文家。
文心宇一时半刻还厘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
看着古越琛拎着行李住进家里,文心宇的心情一片混乱。
喜的是她将会和他一起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忧的是势必会延续这段错误的爱而至无法自拔的地步。
迸越琛踏进文家,文家的温馨布置与家中豪华摆饰相较,他马上爱上这里的感觉。
他边走边欣赏柜上的泰迪熊,“我到今天才知道妳喜欢布偶。”
“有一部分是我的,不过绝大部分是静书收集的。”
“噢。”他转过身,目光瞟向别处,无意间发现摆在柜子上的全家福相片,缓步走向柜子拿起相片。
“那是父亲在世前和我们姐妹一起照的。”
迸越琛又将相片放回原处,“可以看得出来一家和乐。”
文心宇笑了笑,脸上却有一丝感伤,眼眶忍不住泛红。“以前是,现在……我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案亲走了,连相依为命的妹妹都离开她。
迸越琛没想到会引起她难过,来到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别难过,有我在妳身边。”
她像触了电似的推开他,“让你住进来并不表示我们……”
迸越琛觉得她反应过度,目光复杂地看向她。“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当然需要,而且还是必要!
“越琛,我只是不想一错再错。”请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吧,尤其对她混乱的脑子来说,此刻她非常需要。
这个女人要他解释几遍才听得懂?爱情本身根本没有错!
迸越琛抬起她的下巴,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自盘古开天以来就有了爱情这玩意儿,如果它是一种错误,老天绝不容许它存在。”
他又生气了!他为什么总是在这件事上面生气?
“爱情本身是无罪,问题是我们不应该……”
“就因为妳妹妹嫁给我哥哥,我们就不应该相爱?”
剎那间,古越琛又恢复了冰冷,冷酷的眸子找不到一丝温度。
文心宇别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是……”她勉强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话。
迸越琛强硬地将她的脸扳向他,“看着我!”
听到跋扈的命令,文心宇又惊又怕地将视线移向他。
“这世上多的是姐妹嫁给兄弟,也不差我们这一家。”
嫁?谁答应要嫁给他?
文心宇挥开他扣住自己下巴的大手。
“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有很多那样的情形,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又有几对?”她很用力地用手指戳他的胸口,“我请问你,你哥哥娶我妹妹,我又不幸嫁地给你,以后彼此见面要怎么称呼?静书要叫你姐夫,还是我要叫静书大嫂?”
“这……”古越琛顿时被问倒了。
“连你都说不出来,可见单纯的关系被我们两个搅乱了。”文心宇手扠在腰上,气呼呼地瞪着他。
“管他要怎么称呼,反正动摇不了我爱妳的心!”古越琛气急败坏的大叫。
爱……
文心宇怔愣地看着他,没想到魔鬼般的古越琛会说……爱!
一种炽热的气息包围着她,那种气息霸道得让她无力阻挡,它像股暖暖的激流冲击着她的心。
迸越琛下颚收紧,命令自己别因为她的自寻烦恼失去冷静,他要保持镇定,让它成为他的优势。
“等妳冷静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如果妳不能撇开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口中不相干的人包括了我哥哥和妳妹妹,我们就无法深谈。”
“这……”文心宇感到为难。
“我有权利爱一个女人,而我爱的女人偏偏害怕伤害别人而逃避自己的感情。”
文心宇彷佛被他打了一拳似的向后退。“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这么……”
“坦白,是吗?”他向她微微逼近,“半个小时后,我们再谈。”
“半个小时?”文心宇惊吓得微张着嘴。
只给她半个小时冷静!还不如现在拿桶冷水从她头上淋下,看看她是否能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足够了。”古越琛转身拎起行李,“客房在哪儿?”
“客、客房?”文心宇又是一愣。
他抿着嘴坏坏一笑,“如果没有客房,我就直接睡妳的房间。”
在他的黑眸凝视下,浑身不自在的文心宇顿觉脸颊发烫,“当然有客房。”
她快步领着他走向客房。
迸越琛贝唇一笑,战争刚刚开始,他必须忍受,他一心一意要赢,不惜任何代价,就是不容许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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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越琛口中所说的半小时,快得文心宇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半小时已经咻的过去了。
文心宇仍处于烦躁、挣扎中,此刻的她简直是一团糟,糟到理不出头绪,她的理智只要碰到他就自动失效。她忍不住想骂他,为什么要搅乱她平静的生活,让她的生活变得这么凄惨?
最让她难受的是……她也想爱他,却不能如他一样豁达。
迸越琛的怒火上升是因为他爱上她,而她却无法勇敢面对问题。
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架成尖塔状,陷入沉思。
“想通了吗?”他扬眉看她。
“我、我……”
文心宇瞪着自己紧绞的双手,喉咙干涩得吐不出话。
“我只想问妳,妳爱我吗?”他瞇起眼睛逼问。
“爱……哦,不。”她差点掉入他的陷阱,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不爱!”
“不爱?”古越琛面带笑容,眉间却轻轻皱了起来。
文心宇大摇其头强调:“不爱、不爱、不爱!”
“是真的吗?”
迸越琛身体前倾靠向她,目光慢慢地扫过她的脸庞,经过之处皆燃起熊熊火焰,文心宇觉得全身燥热。
“是真……”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舌尖上打转,还来不及说出口,文心宇的嘴巴就被古越琛温热的唇瓣紧紧封住。
“说谎会下十八层地狱。”
“呃……”
十八层地狱?依这情形看来,她不是下十八层地狱,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迸越琛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过她的肩膀,沿着背脊慢慢往下滑,她只能无助地贴着他,软软的投降在他的怀里。
文心宇的手找到他强壮的肩膀,然后伸进他柔顺的黑发中,感觉到他的唇更加贴紧她。
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充满蛮横,她感觉到全身都兴奋了起来,血液急速流动着,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苏醒,一股狂喜流窜过她全身,她只能无助地娇吟,感觉灵魂沉沦在感官的欢愉。
热切的吻印在她的脸、她的脖颈,古越琛低吼一声:“这辈子妳只能爱我!”
狂野的侵占没有停歇的意思,古越琛持续不断对她倾注狂热,此时除了沉溺在情潮里,其他的都无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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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深谈之后,文心宇绝口不再提爱的对与错,因为她发现每一次只要不经意触及这话题,最后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全身酸痛地从古越琛身边爬起床。
为了不再加深自己的罪恶感,她开始逃避这话题。
“心宇,下午陪我去看办公大楼。”古越琛伸手拿起面前一片吐司,涂上厚厚的女乃油。
文心宇发现他好像很喜欢女乃油,每一回早餐都看他在烤好的吐司涂上一层女乃油,她不禁怀疑,他为什么吃不胖?
她拿着小汤匙搅拌面前的咖啡,“地点?”
“我考虑将来出货方便,特地选在离妳工厂不远的地方。”
他大啖油腻腻的吐司,甚至不在意女乃油沾上了嘴唇,他用手指抹去沾在唇上的女乃油,像小孩般吮着手指,彷佛女乃油是天下美味,一滴都不能错过。
文心宇见他那副如小孩般稚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据我所知工厂附近并没有理想的办公大楼。”
“我找到的办公大楼是不尽理想,不过离妳近。”他瞄她一眼,目光闪烁。
文心宇拧起眉,“这样不太妥当吧,将钱砸在一个不尽理想的地方是不是有欠考虑?”
迸越琛吃下最后一口吐司,抓起餐巾拭去嘴角的女乃油。“花钱事小,妳的安全事大,我不能因为办公大楼不尽理想而忽略妳的安全。”
他以她的安全为第一考量。
“我想现在应该很安全,可以一个人住了,这么久都没见金道吾有任何动作,也许他只是嘴上耍狠。”文心宇淡淡地说,肩膀一耸。
她暗示他住进她家已经不短的日子,金道吾始终没有任何不利于她的动作,他可以离开了。
“还是小心为上,据我了解,金道吾这个人阴险狡诈,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他故意忽略她的暗示。
“不要掉以轻心?”她放下咖啡杯抬起头看着他。“拜托你不要把他神话了,我想他还不至于有此能耐。我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还不敢对我不利。”
“妳忘了那晚的事?面对那种厚颜无耻之徒,没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再说他下令全面封锁妳的产品,还打妳的主意,不管妳怎么想,妳还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又来了、又来了!
文心宇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地雷还颇多,只要稍稍不小心踩到,他瞬间就变脸。
“下午将时间挪出来陪我去看办公大楼。”古越琛强硬地命令她。
“不行,今天下午有外国客户要来工厂参观,我走不开。”
她没办法如他所愿。
“我陪妳招待完客户再去看大楼。”为了她,他愿意退让一步。
真是个顽固又霸道的大男人。
文心宇重重吐口气,试着以最温柔的语气劝他。
“你不必处处以我为主,再说工厂里有这么多人,谅他也没那个胆敢上门找麻烦,你去做你的事。”
迸越琛思索一会儿,“好吧,不过妳要在工厂里等我接妳下班。”
“好,我会乖乖地在工厂里等你接我下班。”文心宇露出极为无奈的苦笑。
第一次见到他,她认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又喜欢挑毛病的男人,没想到相处这段日子以来,这块北极寒冰渐渐融化……
纵然在她身上绑上许多的束缚,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变成毫无生气的傀儡,后来发现这些束缚全是他暖暖的爱,她渐渐习惯甚至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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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宇刚接待完一批从美国慕名而来的客人,累得坐在沙发上休息,低头看了一下时间。
“不知道他办公大楼看得怎么样?”她挂心古越琛。
思及此,她忍不住暗笑,早上还极力拒绝他的陪伴,现在却想着他。曾几何时她开始关心他?内心的转变让她又惊又喜。
蓦地手机传出来电的音乐,文心宇拿起手机先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嘴边漾起会心的微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正想着他,他就打电话来。
“越琛。”她愉悦地轻唤。
迸越琛露出喜孜孜的笑声,(怎么知道是我?)
“手机上显示你的号码。”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她解释。
又是一阵笑声,(还不错,知道先查看来电显示。)
听他的口气,她好似少根筋的女人似的,她顿时不悦。“喂,你别太得寸进尺。”
(唷,生气了?)笑声加大,片刻后古越琛收住笑声,以认真的口吻问道:(参观的客人走了吗?)
不须看到本尊,她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或许嘴边还带着一丝笑意吧?
“走了,大楼看得怎样,满意吗?”她关心他。
(还可以。)
还可以?那表示根本没达到他想要的标准。
“不好就不要勉强买下,赚钱很辛苦,千万别乱花钱,不把钱当钱……”
她话都还没说完,古越琛就打断她的话。
(我已经买下来了。)
他掷地有声的声音,差点没让文心宇的眼珠子掉出来。
她震惊地握紧手机。“你买下来了?”他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那栋大楼并不满意,为什么还要执拗的买下它,当真就只是为了她?
要真是这个理由,这赌注太大了。
(我说过,它离妳工厂不远。)
又是这句!
万一失败了,赔了钱,他岂不是会全怪她?她可不想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
一股怒火没来由地从文心宇的心中窜起。
“你不是古家里最有脑子的一个吗?怎么突然间不灵光了,明知道不能买,你还一意孤行!”欠骂的家伙!
(我说过,离妳工厂不远;再说,只要稍稍整修一下,它将会是这一带最亮眼的办公大楼!)古越琛驳回她的抗议。
“是吗?只怕将来它会变成最碍眼的大楼。”文心宇口无遮拦地反讽。
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反而惹来一顿冷言冷语,古越琛顿时恼羞成怒。(就算将来它是碍眼的大楼,那也是我的决定!)
说的也是,花钱的是他又不是她,她干嘛要为他心疼那些钱?
“随你便,钱是你的,我无权过问,将来不要将所有罪过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想独善其身?休想,妳这辈子甭想与我划清界线!
迸越琛贝唇一笑,(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我去接妳下班。)
说完即切断电话。
文心宇愣愣地看着手机,回过神后对着手机做了一个鬼脸,学他的语气。“十分钟后我去接妳下班──哼!”
气归气,文心宇还是忐忑地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焦急地跳起来收拾桌面,抓了皮包冲出工厂,站在工厂大门口乖乖地等古越琛接她回家。
当她发现自己因为他一个命令就马上站在门口,顿时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刚才在电话里还跟他呛声,现在却乖乖在这里等候……
她感慨地叹口气,也许真是上天注定这辈子他是她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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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远处,突然有一辆银色轿车来势汹汹地驶向文心宇,紧急煞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来不及回神,车上迅速跳下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抓住她的手臂,粗声粗气地命令道:“上车!”
怎么一回事?文心宇脸色刷白,张大惊惧的双眼,整个身体被眼前两名陌生大汉架起,她蹬着脚惊声尖叫。
“你们是谁?”
“上车,有人要见妳!”
大汉无礼的拽着她,企图强行拖她上车。
“是谁要见我?我不要去。”文心宇用力尖声大叫:“救命、救命──”她试图引起工厂内的员工或是路上行人的注意。
堡厂门口的警卫发现异状,快步冲出来,手指着两名大汉。
“你们是谁?放开文小姐。”说着,警卫上前拽住其中一名大汉。“放开文小姐。”
大汉不屑地瞪警卫一眼,“不干你的事,滚开!”凶狠地一挥手,将警卫甩向一旁。
他的蛮力看得文心宇目瞪口呆,“不!放开我。”
慌乱之中,文心宇伺机举脚狠狠地踹向一名大汉的小腿;高跟鞋的鞋跟几乎插进大汉的小腿,大汉哀叫一声松开手,她忙不迭举起皮包攻击另一名大汉。
大汉见同伴受伤哀叫,霎时面目狰狞地瞪着文心宇。“可恶的臭婆娘。”举起手就要挥向她……
“你敢动她试试看!”
一道极为寒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大汉的手倏地僵在半空中,警戒地看向声音来源。
听到那声音,文心宇的身子跟着一僵,心里涌上一阵狂喜,趁着大汉呆滞的两秒,连忙掉头奔向古越琛,双手颤抖地抓住迸越琛因愤怒而肌肉偾张的手臂。
“越琛,他……他们……”她吓得结巴。
“妳有没有受伤?”他问她,紧绷的神情毫不松懈,阴鸷的双眼紧盯着两名大汉。
“没、没有……”文心宇的声音明显的颤抖。
“到后面。”
迸越琛伸手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保护她。
文心宇慌忙跑到后面,瞥见躺在一旁的警卫,连忙上前查看。警卫奋不顾身的举动让她心存感激,但是此刻她最担心的还是古越琛。
那个大汉看起来至少是他的两倍大,他应付得了吗?
“谁派你们来抓心宇?”古越琛愠怒地瞇起双眼。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跳出来救人。”大汉摩拳擦掌地怒瞪古越琛。
“不必说,我大概也猜得出来是谁派你们来的,是金道吾对吧?”古越琛冷冷一笑。
大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问:“谁是金道吾?”
“不必装了,你的表情已经露馅,回去告诉金道吾,有本事在商场上一较高下,挟持女人不是君子之风;若是不服气,尽避将帐算在我古越琛身上!”
“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
大汉狠话还没撂完,一道身影轻如飞燕般欺上前,劈哩啪啦在大汉的脸上连续掌了几个耳光,古越琛又跳回原处,站稳了双脚。
大汉猛然觉醒,双手抱着肿胀疼痛的脸庞怒瞪古越琛。
“你居然敢打我?”
真是后知后觉,这种角色也敢动他的女人?分明找死!
“是你讨打。”古越琛露出一抹讽笑。
“你!”
大汉气得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冲向古越琛。
迸越琛轻易地接住大汉的拳头,借力使力用力一扭,大汉的脸色瞬间刷白,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号声。
“不自量力的家伙!”
迸越琛再使劲一甩,好似掷铅球般将他扔了出去;庞大的身体居然在半空中画出一道拋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也昏了过去。
被文心宇踢伤的大汉倒在一旁,见状浑身吓得皮皮挫;见古越琛悻悻然来到他面前,他吓得嘴唇止不住颤抖,举起双手求饶。“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
迸越琛冷冷丢下话,“回去告诉金道吾,休想再动文心宇的脑筋,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是……是……”大汉吓得魂飞魄散,牙齿不停地打颤。
“滚!”古越琛怒不可抑,如狮吼般的咆哮。
大汉连滚带爬地来到躺在地上的同伴身旁,又拖又拉地爬上车,一刻也不敢多停留,驾车疾速离开。
眼前的画面看得文心宇无法动弹,为古越琛担忧的情绪转为震惊,她从来不知道古越琛有这么好的身手。
迸越琛来到值得嘉勉的警卫面前蹲下来,“谢谢你奋不顾身救心宇。”
“应该的。”警卫强挤出笑。
“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势。”古越琛细心检查警卫的伤势,“还好只是受了轻伤,回去用热水敷一下就好。”
警卫感激地猛点头,“谢谢你,古先生。”
“别客气,是我应该谢谢你。”古越琛靶激地轻拍警卫的肩膀,转身瞅着蹲在一旁的文心宇。“妳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温柔的关怀温暖文心宇的心。
“我?”她微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检查全身上下。“我没事。”
迸越琛低头闷声笑了笑,起身,趁她不注意时将她腾空抱起,吓了她一跳。
“妳真的没事?”他的声音轻柔如飘浮的棉絮般。
“嗯。”这样的感觉好甜,文心宇低着头开心地偎进他的怀里。
她身体没事,只是可能要收惊一个月才能抚平精神上所受到的惊吓,这惊吓不是来自那两个大汉,而是他。
不过她终于了解什么是英雄救美,最教她开心的是,她是英雄救美中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