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妳永远都不出现了呢!”一看见她出现,云怜薇忍不住出声调侃。
嫘姒娃不慌不忙地微笑以对,“我是有这个打算,谁知道某人实在笨过头,还号称是神偷里身手最好的……啧!”她假装唉声叹气着,“害我不得不出现关心一下,否则若被人说我无情,我可就满月复冤枉无处诉了。”
美眸倏地瞇起,云怜薇冷着眼瞪她,“妳还敢说!这几个月妳把我丢着,自己一个人跑去哪里鬼混了?还不赶快给我老实的招出来。”
“喂!我哪有把妳丢着?我不也找了个男人给妳当老公陪妳了吗?我又没有完全弃妳于不顾,妳可别冤枉我了。”嫘姒娃连忙大声叫屈。
“说到这,我就有气,妳是从哪找到万俟烈这号人物的?他可是杀手!”
“杀手又如何?他是为了妳才当杀手的不是吗?”她提醒她。
“呃!”云怜薇为之语塞。
“难道他对妳不够好?他不爱妳?”她挑着秀眉反问。
云怜薇微蹙着黛眉,没有回答。
嫘姒娃拍拍她的肩膀,“他是爱妳的,妳很幸福,至少比我幸福多了。”
云怜薇瞥向她,“难不成妳去追夫了?”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还用献宝似的口吻赞叹道:“对方还是一个大帅哥哦!”虽煞已经瞎了眼。
云怜薇冷哼一声,“我对帅哥没兴趣,妳告诉少娘,她可能比较热中。”谁都知道君少娘极爱帅哥。
“妳想让她老公一天到晚追在她后头砍杀情敌吗?我对制造国家动乱没兴趣。”
闻言,云怜薇忍不住噗哧一声。光想象闇夜喾追在少娘后头,恶狠狠瞪着他老婆觊觎的男人,她就莞尔。
“唉!说实在的,妳们二个现在有那么幸福的日子,理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妳们哪来如此出色的丈夫伴一生?”嫘姒娃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怎么?看妳一脸哀怨,难不成妳追夫失败?”
“不算失败,应该说还未成功。”
“他不爱妳?”云怜薇一针见血地问道。
嫘姒娃没好气地撇着红唇,“就是这样。”
“这世界上还有咱们顶顶大名的神算搞不定的人,啧!真是稀奇。告诉我,他为什么不爱妳?”
“因为他爱他前妻。”
“谁?”云怜薇呆愕住,怀疑自己耳朵听见的。
“前妻。”她不厌其烦的重复。
“那个男人结过婚了?!”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云怜薇忍不住惊呼。
“嗯!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
“什么?!”她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他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那他几岁了?别告诉我已经迈入四字头。”
“没那么老,他应该只是早婚,因为他现在才三十二岁。”
“三十二岁配妳是还好,不过不管如何,他还是个二手货,妳可以找一个比他条件更好的不是吗?为什么选他?”
“因为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他结过婚、生过小孩!”说到这她也很呕,她可是第一次结婚,连上床都还没经历过,结果突然就给她蹦出一个八岁大的女儿,真是够了!
“妳不晓得他结过婚?!”云怜薇再次愕然不已,“妳怎么可以如此粗心大意?妳帮我和少娘选的丈夫不都是精挑细选,远到他们祖宗八代做过的事,妳全查的一清二楚,怎么自己的却如此马虎?妳拿自己终生幸福开玩笑吗?”
她没好气地撇撇嘴,“我承认我是大意了一点,因为我只想到要如何待在他身边,让他娶我,而忽略了要去查攸关他的资料,没想到这么一失足就真的成了千古恨。”
“那妳现在打算怎么办?和他离婚吗?”
“不,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打退堂鼓。”
“为什么?”
“因为他够优秀。”
“就为了这个原因?”云怜薇以看个疯子般的眼神睇着她。
“这个原因就绰绰有余了。妳别忘了,要找个优秀到匹配得上我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怎么可能随便就于弃。”
“妳爱上他了吗?”她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嫘姒娃瞥了她一眼,讷讷地点下头。
“难怪死也不放弃。”她了然地点点头,终于知道真正原因,“那妳确定妳会得到幸福吗?”
她想了一下,“以我的脑袋,要用计让他爱上我应该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姒娃,别怪我没提醒妳,爱情这玩意儿可不是妳用计就可以得到的,人的感觉很奇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不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相信以我的条件他会不爱我,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确定?”她一脸不苟同。
“废话,我说脸蛋有脸蛋,说身材有身材,说头脑有头脑,像我这样才貌兼备的女人,他再不喜欢就是一个大蠢蛋了。”
“怎么妳说话的口气愈来像少娘了?”自恋、自夸不是向来都是君少娘的专利吗?
“妳自己谈恋爱时,不也像少娘一样,呆的可以。”
云怜薇笑了笑,“好象是哦!奇怪,为什么我们这些天才一谈起恋爱,就变成了白痴?”
嫘姒娃也同意地轻笑出声,“真的很奇怪,难怪人家会常说爱情是盲目的,这真是千真万确的一句话。”
“我同意,不过姒娃,有一句话我还是得说,妳比我还聪明,所以我相信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怎样做对妳比较好,我只希望妳能得到幸福。”
她淡笑,“我也希望。”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这个希望还得很努力。
☆☆☆
一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她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阎冥极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脾气也愈显暴躁,他自己也不晓得原因,只觉得凡事在他眼中看来都不顺,一股闷气滞留在胸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烦到他想狠狠大摔东西才能消气。
“该死的!”他待在书房内,本来是想看一些文件的,但过了一小时,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气得他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去。
阎绯璇站在书房门口,听见里头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缩了缩脖子,知道她父亲一定又在捉狂了,自从嫘姒娃离开后,他的脾气就一直阴睛不定,脸色始终保持铁青,看了就吓人。
“他怎么了?”嫘姒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阎绯璇身后,好奇地询间着。
“他在发飙。”阎绯璇一时不察,下识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发飙?”
“因为姒娃没回来。”
因为她没回来,所以他发飙?!闻言,嫘姒娃喜上眉梢。
“真的吗?”她喜孜孜地追问。
“废话,他已经发飙了一个礼拜,我都快吓死……咦?!”回答到一半,阎绯璇终于发觉不对劲,急忙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嫘姒娃,她大喜。
“姒娃?!真的是妳?!”嫘姒娃还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大呼出声。
“嘘!嘘!”嫘姒娃忙不迭摀住她的嘴巴。
在书房内的阎冥极听见阎绯璇的呼声,二步并作一步,飞快的往门口冲去,连要坐在轮椅假装瘸子的事都忘了。
他打开门一瞧,岂知书房外什么人影也没有。
黑眸染上一层疑惑,他试着唤了声:“绯璇?妳在哪里?”
“呜!呜!”被扯到另一个房间内的阎绯璇,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来。
“绯璇?!”他扬高了声音,再次唤了声。
阎绯璇大力的拉下摀着她嘴巴的手,大喊着:“爸,姒娃回来了,女圭女圭回来了!”
闻言,黑眸一亮,快速地朝发出声音的房间跑去,但这次他还是扑了个空,房里头只剩阎绯璇,嫘姒娃已不见踪影,他站在门口,瞪着他女儿,不发一语。
看到父亲的双脚能站立,阎绯璇惊讶的张大了嘴,“爸?!你的脚――”
经她这么一喊,阎冥极才顿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可是事已至此,任他怎么瞎掰也不能掩饰,逼不得已只好说出实话。
“我脚没瘸。”
“没瘸?!”这……这是什么情形?
“姒娃人呢?”他快速地转移话题。
“呃!”经父亲一提,她才想起嫘姒娃交代要她说的话,阎绯璇有些心虚地谎道:“她又跑了,你晚了一步。”
“她有没有对妳说什么?”
“她说她只是回来看一下而已,没打算再留下。”
“该死!”他不禁低咒一声,“她还说了什么?”
她摇摇头,“没了。”
“没了?”他的声音陡地降到了冰点,四周的温度也彷佛呈直线下降,让人不寒而栗。
阎绯璇害怕的直发抖,目光不自在的直往门板的方向瞄。
阎冥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了。
黑眸紧瞇,“绯璇。”他面无表情地喊了声。
“什么?”
“妳先出去。”
“可……可是……”她的目光又朝门板飘了过去。
“妳若不出去,我立刻把妳丢回美国去。”他硬着声威胁她。
阎绯璇果然二话不说,像逃命似的,立刻夺门而出。
她走后,阎冥极直直走进房内,面对房间,背着门口,顺手将门给关上。
躲在门板后的嫘姒娃因他的举动而失去遮蔽物,她吐吐舌头,悄然的打算溜到另一边。
“妳想去哪?”低诮的嗓音传来,她当场僵住。
他发现了?!怎么可能!
她不信邪地又准备跨出脚步,这次传来的声音更加森冷。
“妳若敢踏那一步,小心我毙了妳。”他转过身直视着她。
美眸不信地连眨了几下,她打死都不信阎冥极有那么神,眼瞎了还能看见她正要跨开脚步。
她试着要移动步伐,只见阎冥极诅咒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她,把她扛在肩上,打开门,回到他的房间,大力的将她摔到床上。
“唔!”嫘姒娃撞到头,一时痛的说不出话来。
“妳就那么喜欢考验我的脾气?”他居高临下,咬牙切齿地睥睨着她。
“该死的,你那么大力做什么,很痛的你知不知道?!”她痛的龇牙咧嘴,头上立刻肿了个大包。
“妳活该。”
“你鬼扯什么!”她愤然地瞪了他一眼。
“说,为什么整整一个礼拜不见踪影?”他冷着声质问。
“你管我。”
“说。”他大喝。
“我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你管得着吗?”她偏不吃他那一套,他愈要她说,她就愈不说,看他能奈她何。
“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妳现在可是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你在乎吗?你在乎你的妻子是谁吗?你不是说过,我在你眼中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那你还管我回不回来做什么?我若死在外头岂不更如你的愿?”
“当初我们协议好的事,妳还没帮我办成,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妳别忘了,妳要我做的,我已经帮妳做好了。”
“行,没问题,揪出许至浩的罪证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一个礼拜内找出来,这样我是不是就能走了?”她气不过,和他赌气地说道。
“妳不是说妳爱我?怎么如今看来,妳好象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本小姐喜欢随心情做事,现在我不爱你了,当然要离开你。”她高傲地撇开脸,一脸对他不屑的表情。
“妳在说谎。”他冷冷的指控。
“我没有。”
“妳脸上写满『我在说谎』四个字还说没有?”
“我的脸哪里写满『我在说谎』四个字?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她气鼓鼓地反问他。
“二只眼睛都看到了?”他凉凉地道。
“见鬼了你,你眼睛不是瞎了吗?你……”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起布满愕然的美眸紧瞅着他,“你没瞎?!”她倒抽口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有说我没瞎吗?”阎冥极故意混乱她的判断。
她颦着黛眉,过去和他生活的种种片段,快速地在脑海里急窜而过,回忆的愈多,愈发现其实阎冥极的破绽百出,只是为何当时的她没察觉?!
她不是一向最敏锐的吗?为什么却栽在他的手中?
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戒意,她在想通的瞬间也敏感的察觉到,阎冥极一定还有其它事情瞒着她。
也或者,从头到尾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他一手策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向来自诩聪明无人能比的她,竟傻傻的自投罗网,跳入他的陷阱里。
她真的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懊死的男人,奸诈过了头。
她跳下床,迅速地闪到另一头,表情充满了对他的戒备。
“妳那是什么反应?我又不会吃了妳。”他嘲弄地勾起唇角。
“很难说。”她谨慎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跳入爱河而混沌的脑袋重新正常运转,她再也不会笨笨的任由阎冥极牵引着她的思绪。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别再当我是傻子。”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麻醉枪对着他,“爱情果然是盲目的,我早该看清你的真面目。”
爱情,可怕的玩意儿!
难怪当时她在医院门口看见他时,他会一副如此镇定的模样,因为他根本没事,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惶恐。
而她这个蠢蛋,竟以为他是太过有自信,太过……可恶!
总而言之,她被骗了!这个该死的浑蛋演了一场连她也骗过的戏!
可恶!她气的直想跺脚。
决定了,除了这一次,以后她绝不要再碰爱情,因为一旦碰了,她的眼睛就彷佛被蒙上,一切的事物再也看不清楚,这令她太没安全感,她不要!
对,只除了这一次,她要碰的爱情单单这么一次就够了!
“把枪收起来。”他徐缓地命令她。
她拋给他一抹假意的笑,慧黠的眸子闪着诡谲难辨的光芒,“收起来?可以,等我离开这里后,我自然会收起来。”
闻言,黑眸倏地敛起,“妳哪里都不准去。”
“你在命令我?”她嗤笑一声,“阎冥极,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我承认我看走了眼。既然一切不如我之前所想,那你就不是我要的男人,所以我要走人;至于我答应过要帮你办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你可以安心等我的消息。”
听见她的话,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愤怒,“我不是妳要的男人?!”
“对,之前我所看到的,只是你演的戏,所以不算数。”
“原来妳的爱是这么回事,弄错对象,心居然可以立刻收回,这点实在令我佩服不已。”薄唇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心中的火焰沸腾到最高点。
嫘姒娃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退后。”她冷冷地命令道。
他依言往后退了一步,让她顺利的走到门边,“妳今天一旦踏出这个门,我会让妳明白有什么后果。”
“后果?”她挑高一边眉毛,“不就是分手罢了,还能有什么后果?”
“妳似乎忘了,妳还没从我这偷走妳受委托的东西,妳确定妳赔得起对方那笔违约金吗?”
她瞇起美眸,“这件事我自会负责,与你无关。”
“当然和我有关。”他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睇着她。
瞪着他的那双美眸不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她惊愕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知道妳很有钱,只是绝不会有我的多,所以妳只要今天踏出这个房门一步,妳就永远也达不成任务,那么妳将要赔偿我妳一辈子也赔不出的天文数字,我想,即使卖了妳,妳也绝对筹不到那笔钱,我有没有说错?”
“你……你竟然……”她气到拿枪的手都有些发颤。
他噙着得意的微笑步向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手中紧握的麻醉枪拿下,放到一旁,“下次不要拿枪对着我,我不喜欢有人这么威胁我。”
她抬起充满愤懑的眼神怒视着他。
懊死的男人,居然还暗藏这一招?!可恶!她竟没料到这一点,真是失算!
从头到尾被设计的居然都是她!
他伸手轻轻抚模着她粉女敕的脸颊,十分满意由指尖所传来的触感。
“不用瞪我,也许哪天我一高兴,就会决定放妳走。”手指滑到她的下巴,轻轻地勾起,他低头,覆上她的红唇,辗转吸吮着。
她握起拳头,想反击,但手还来不及有动作,就他眼尖的早一步扣住。
“以妳这三脚猫的身手,想打赢我?”他恶劣地在她耳边讪笑着,“妳脑袋不如我,手脚灵活度也输我,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赢我的,妳以为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被贬的一无是处,她咬紧下唇,二颗眼珠冒着熊熊的火焰,在脑中径自想象将阎冥极千刮万剐的景象。
“别在心底偷骂我,我可是好爱的男人不是吗?”他扳开她紧咬不放的下唇,拒绝让她虐待自己。
“我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她咬牙切齿地啐道。
“妳的确瞎了眼,不过我庆幸妳瞎了眼。”月兑掉她身上的所有衣服,盯着她姣好的胴体,黑眸里闪着极为满意的光芒,“妳的身材比例真好!”他赞叹。
“我是不是要跟你说声谢?”即使全身被扒光,她丝亮没表现出别扭的神情,沉稳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
他低笑一声,“先不用么急着对我道谢,等我满足妳之后,妳再说谢也不迟。”
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恶劣的男人,她气他、更气自己,她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看穿他的意图,而让自己深陷在泥淖之中,动弹不得!
真是赔了囚人又折兵,自己的一颗心陷进去不说,现在又得赔上自己的清白,这是怎么算都划不来的生意,她堂堂神算怎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可恨!可恨!
“我不该忍到现在的。”他摇摇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透,为什么他们结婚以来,他一直不肯动她。
他动作极为温柔的将她抱上床,动手月兑掉自己的衣物后,才重新回到她身边,“今晚就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如何?”
“我能说不吗?”
“当然能,只是……妳的意见不予采纳。”他的目光愈来愈深沉,眼底浮上一层浓厚的,“妳真的很美……每一处……都美得令我赞叹。”
他的手指轻轻地从她的眼睛慢慢的下划过,手指所到之处,热烫的唇也跟着巡礼一遍。
她闭上双眼,不想看他爱她的模样。
“不想看我是怎么爱妳的吗?”他嘲笑她的没胆。
她没有说话,只是僵硬的身躯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情。
“真的不睁开眼?”
她闷哼了声,还是固执地紧闭着双眼。
“好吧!随妳。”他的唇流连在她胸前柔女敕的肌肤上,当他含住她的丰盈,用舌头滑过时,她全身绷的死紧,像触电般的热麻触感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难堪地差红了脸,极力排拒由于他的触碰而逐渐高张的。
“妳真的很不合作。”察觉她的抵抗,他低低笑着,“好倔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故意在她大腿内侧兜划着圈子,引起她克制不住地轻颤。
她咬紧下唇,情不自禁地发出抗议的嘤咛声。
“不喜欢我这么对妳?”他挑眉,“好吧!那我换地方也换个方式好了。”他颇为大方的放过她一马。
在她才要松了口气之际,他的手指竟无预警地滑入她紧窒的幽径,她惊讶地低呼出声。
本要抗议的声音,在他手指的抽动下,化作令人脸红耳赤的申吟,她倏地捉紧身下的床单,感觉所有思绪瞬间都离她远去,留给她的只有怎么也填不满的渴望。
“喜不喜欢我这么对妳?”火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耳际,引来她的一颤,“睁开妳的眼睛看我,我看妳美丽的眼睛。”他轻哄着。
她别开脸,眼睛还是紧闭。
他瞇起黑眸,加快了手上抽动的速度。
嫘姒娃喘息连连,察觉身体里的渴望攀升的愈来愈高,她需要被满足,只是她不晓得要怎么做才能满足,她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就此绝望至死。
“乖,听话,我可爱的老婆,快睁开妳的眼,”他硬压下高张的,极有耐心地再次哄着她,“我在等妳。”
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固执到让人想痛扁的地步。
“该死的,妳非得这么对我不可。”他咬着牙,再也克制不住,挫败地挺身让自己的进入他所渴望的幽径内。
嫘姒娃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震惊地瞪大了美眸,低呼出声。
“嘿!我终于看见了妳的眼睛。”唇边漾着得意的笑,他开心的像得到糖的小孩。
“阎冥极,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你……”一连串要骂人的话,因他的动作而全数倒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脸红耳赤的娇喘声。
“除了我要放妳走之外,不许妳再私自离开我,听见了没有?”
霸道无比的命令声,伴随着他每一个律动,在在镶入她的心坎里去,她凝望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她所爱的男人。
一记莫名的满足感滑入她的心头,她伸出手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地献上她的唇。
已经放出去的心,哪能那么容易就收回来,她爱他就是爱他,即使他的一切全是在骗她,但她还是深爱着他……
美丽的唇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晶莹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想到自己会惨遭滑铁卢,她就伤心的不能自己。
哪有一个男人会可恶到这种地步,奸诈的程度她简直是望尘莫及,可恶的男人,她对他付出了一切,那他呢?他对她付出了什么?一个名分?!
她不甘愿,好不甘愿,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的心给抢过来,她一定要!
滑下的泪水被他温柔地拭去,耳边净是他安慰的低柔嗓音,再一次迷惑了她。
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他难得温柔的声音让她心头愈来愈酸,她再也忍不住啜泣起来。在他的怀里,她哭得淅沥哗啦,活像这辈子都不曾哭过般,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