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挑起的“某种精力”要是没顺利发泄出来,是很难睡得好觉的:有鉴于此,藤原驭决定就拿这份精力回公司加班,当工作狂。
堡作对藤原驭来说从来不是难事,他就像是一个天才型的企业经营着,再繁琐、再棘手的公事也难不倒他。
肩负一个跨国的大财团企业,就算企业规模早已稳定,手下的人才也都能替他办好各项公事,但是藤原驭仍然是忙碌的,跷掉一个下午的班,想必现在他的办公桌上,应该积了不少需要他过阅的公文。
深夜的办公大楼除了警卫室之外,整栋大楼都陷入黑暗的安静,“藤原企业集团”大楼一旦上了保全,采双重开锁制,除了公司协理级以上高阶人员持有的钥匙,还得再配合警卫室的晶片锁才能通过保全上楼:这是为了保护公司的安全,也是藤原驭上任后便设下的规定,目的在防止机密被窃。只有停车场,是可以透过警卫室轻易进出。
上了楼,坐进皮椅,藤原驭才定下心开始看公文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藤原。”他一边看公文,一边接电话。
“驭。”电话那头的她喘息着。
“浓浓……”他停下看公文的动作。
“你……你现在可以来接我吗?”她必须很努力才可以压下语气里的恐慌。
但是藤原驭还是听出来了。
“我马上到,妳到饭店大厅等我。”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走出办公室,跨进电梯,低柔地安抚一句:“不要怕。”
“嗯。”她点头低应,挂上电话。
藤原驭一到停车场,催了油门就飞速上路。
藤原驭几乎是闯越了好几个红绿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饭店。
幸好现在是深夜,不然他的超速兼闯红灯的罚单,明天开始恐怕会接不完。
一到饭店门口,藤原驭便看见饭店前庭水池边坐着一抹熟悉的人影,他立刻下车走过去。
“浓浓。”
夏浓抬起头,一看见他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驭!”
“怎么了?”她看起来好狼狈。
懊死!距离他送她回饭店也不过才一个多小时以前的事,她怎么就弄成这样?哪个混蛋王八蛋竟然敢欺负她……
“带我走。”夏浓脸埋在他肩上,语音哽咽、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离开这里。
“好,我带妳走,别怕。”他抱着她回到车里,带着她立刻离开饭店。
藤原驭带着夏浓就近回到公司,安置在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她来过一次这里,对这里比较熟悉,也比较不会感到不安。
端了一杯水,他扶着她的手喂她喝下去,然后蹲在她身前望着她。
睑色苍白、眼神惊慌未褪、娇躯犹泛微颤,藤原驭隐约推想到比较不好的情况,衡量现在是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
几秒钟后,他决定让她先休息了再说。
“这里有间小浴室,妳要不要先冲洗一下?”他轻声问道。
“好。”她点点头。
“跟我来。”他带她到浴室,亲自为她放好水,然后再拿了一套他全新的和服睡袍,放到一边。“暂时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思。”她再点点头,眼神一直望着他。
藤原驭轻叹口气,要走出去的脚步再踅了回来,用力搂了搂她。
“别怕了,也别担心,有我在。”
夏浓回抱着他,只是将脸又埋进他怀里:藤原驭让她依着自己一会儿,感觉到她不再颤抖了,于是吻了吻她额际。
“先洗澡,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一声,嗯?”
“嗯。”她点头,主动先放开他。“谢谢你,驭。”谢谢他一接到她的电话,就放下一切来接她,谢谢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安心。
“不要说谢,我不爱听。”他轻捏了下她鼻尖。“为妳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我在外面等妳。”说完,他便离开浴室。
三十分钟后,浴室门再度打开,夏浓穿着过大的睡袍站在门口,袖口折起两大褶,走路得撩起和服的衣襬才不会跌倒:而最让她脸红的是——她和服底下什么也没穿。
听到开门声,藤原驭转过头,体内顿时一阵骚动。
再没有什么能比看着心爱的女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感觉还要亲密、还要更撩动男人的感官!
藤原驭全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心荡神驰的时候走向她。
“还可以吗?”可惜,沙哑的声音一点也不受克制,仍然流露出他的渴望。
“嗯。”她点着头。
藤原驭深吸口气,再吐出,觉得自己恢复一点自制力了,才示意她到床畔坐下。他则拿了梳子定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梳着头发。
夏浓有些恍神,彷佛他的动作……好熟悉,彷佛以前也曾经有人这么梳着她的头发,只是那时候她的头发才到肩膀,现在却留到腰线上缘。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没有弄痛她。梳好她的头发,他像照顾小女圭女圭般,扶着她躺平,然后盖好被子。
“闭上眼。”他哄道,坐在床沿低望着她。
“我没事了。”她忽然道。
“嗯?”
“他……他吓到了我。”她开始说:“但是……我跑掉了。我不想再回饭店房间,只能打给你……”
这里是日本东京,不是台湾台北,她只找得到他,也只相信他。
夏浓一向与男人保持距离,也有点怕男人,但是,她却从不怕他。或者该说,一开始她会犹豫,可是她从来不担心他会伤害她。
在他身上,有一种——安全感,让她忍不住依赖。
“幸好妳有打给我。”藤原驭挤出笑脸,其实心里已经气得想杀人,但比杀人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吓到她。“要是我之后才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打妳。”有他在,绝对不容许她一个人害怕。
她缩了下肩,眨着小鹿般脆弱却清亮的水眸。
“我不是小孩子。”她小小声地抗议。
“但是妳比小孩子更令人担心。”他故意叹口气。“我才离开妳没多久,妳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这样叫我怎么放心让妳离开我的视线?”
“那是意外。”她一直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这么巧就被我碰上?”他一副怀疑的模样。
“真的嘛!”她努力想保证自己不是小孩子,可是刚刚发生的事,实在让她很难理直气壮。
藤原驭瞟了她一眼,摆明就是不相信她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不过她的精神恢复了,这让他放心了一些。
“是安迈克对妳不礼貌吗?”他不经心地问,可是夏浓还是一僵。
“嗯。”想到他喝酒后的神情,她被压制住的惊慌,夏浓忍不住害怕,眼神脆弱地瞅着他,“驭,可不可以……抱着我?”
藤原驭眉眼一挑,夏浓顿时涨红了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你抱我……呃……不是那个抱……呃……”不解释还好,愈解释愈暧昧。
藤原驭拉开领带、放松自己,伸出手臂将她抱坐起来,调整了个方向靠着床头,然后将她连人带被安置在自己怀里。
“像这样吗?”他带笑低问。
他很清楚她睡袍下什么都没穿,那让他非常心猿意马,可是她现在需要的是温暖和陪伴,不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就算很困难,但他仍然会努力做到。
在他怀里,夏浓感觉既安心又安全,才有勇气继续说:
“他……喝了酒,力气好大……我差点挣月兑不开……”她闭着眼,脸颊偎贴着他胸膛。“后来,他放松了手,我遗打了他一巴掌……才跑掉……以前他就一直约我,可是我从没答应……他说我不公平……和你出去……却不肯给他机会……”
夏浓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藤原驭已经大概拼凑出全貌。
傍他机会……
呿,他算哪根葱?他与浓浓之间的熟稔,岂是他可以比拟?不,是连比都没得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