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讨厌的,根本只是我的成绩,不是我的人?”这下范开终于明白了。
“成绩是你考出来的,就代表你这个人。”所以,她连人一起讨厌。
“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八年后会出现一个妳,我一定不会那么认真考试。”而是低空飞过。
别的女人听到这种话,可能会觉得非常高兴,有个男人为了讨好妳,什么都愿意让妳,多么有心啊!但是,孟秋欢可不是这种女人。
“你认为我没有实力可以赢过你吗?”她瞇起眼。
“当然不是……”
“你故意让我就是瞧不起我的实力,姓范名开的,我们梁子结大了!”哼!
用力戳面、用力咬,简直把拉面当成某人狠狠修理。
“秋欢,妳可不可以听我把话说完?”范开叹息。
“有什么好说的?”哼!
“我只是希望妳开心,不要常生气。”范开放柔语气。“我希望妳对我,可以像对妳同学一样,笑得很随意、闹得很开心。”
“哼!”说到这个,她想到他到学校时发的飙。“你干嘛对建国那么凶?”
“有哪个男人可以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不生气的?”范开很直接地反问道。
“喜欢?”她皱眉,联想到他在上周六说的话。“你是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看她这种反应,范开只能抬眼,无语问天花板。
他生平第一次追女人,那女人居然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可怜的吗?
“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女人……真的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可是,你又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秋欢说得很顺。
苞这女人讲话,恐怕连圣人都会发疯,偏偏……他却爱上这种女人。唉!
“秋欢,是不是不论我说什么,妳都不信?”范开过分平静地问道。
“嗯。”她头点的非常顺。实在是太习惯跟他唱反调了,所以他说的话,她一概往反方向回应。
“既然如此--”
怎样?她丢出一眼问号。
“我用做的吧!”说完,他倾向前,一手托起她下颔,温热的双唇随即覆住她红艳的唇瓣,吻住不放!
生平第一次被吻,对象还是她列为这辈子最痛恨的对象,秋欢彻底呆住。
这家伙……在做什么啊?!
他强悍地吻了她好一会儿,顾虑到这里是公共场合,才不情愿地放开,秋欢头晕眼茫地望着他,觉得全身缺乏力气。
“你……你居然吻我……”她以为她是吼出来,结果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飞大不了多少。
“用做的,比用说的来的有效,不是吗?”他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只不过奸诈之余,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斯文,一副诚实可靠的模样。
深吸口气,她凝聚力气大吼:“你这个混蛋!”
吼声之大,引起店内众桌客人的侧目。
范开镇定自若地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个躬。
“抱歉,吵到大家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生我的气。”
“哦,没关系没关系……”情人间的小口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不介意地继续用餐,一边不忘很八卦地拉长耳朵,注意他们这小俩口的状况。
范开重新坐下--不过是坐到秋欢身边。
“谁叫妳一直不相信我,我只好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了。”他微笑地说道,笑容里罕见的只有温柔,感觉不出任何算计。
秋欢瞪着他、瞪着他,好半晌,她开始吸鼻子,眼眶泛红。
“欢?”范开笑容顿时凝住。
“那是我的初吻……”
呃……他很高兴……
“可是你居然吻的那么粗鲁,一点都不浪漫……”再吸吸鼻子,哽声地骂:“范开,你混蛋……”
范开着急了,他没有想到她会哭。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连忙把她搂进怀里,语气充满歉意:“我是太生气了,谁叫妳一直不相信我,偏偏我又想不出能让妳相信我的方法,才会这么做……”实在是也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了。
“你混蛋!”抡拳揍他一下。
“妳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哭。”他不愿意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流泪,尤其还是被他给惹哭的。
“哼!谁哭了?”她推开他,“你别想我会原谅你。”可恶的家伙……不可饶恕的罪状,再加一条!
范开仔细看着她,发现她除了眼眶红、鼻子红之外,果然没有掉泪,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那妳想怎么惩罚我?”范开不介意被她记恨,只要她不哭就好。
“等我想到你就惨了。”哼!谁都别想欺负她。
“好,我等妳。”
将自己的面移到这边,范开就坐在她身边,接下来两人很快地将拉面给吃完,付帐离开,按预定行程回办公室工作去。
表面上看起来,秋欢一如往常,面对范开,谈公事还好,一撇开公事,她对他绝对没有好脸色;而范开也奇怪,对她的坏脾气与坏脸色,总是照单全收,不介意她撒泼。
但是实际上,只要没事做的时候,秋欢就会想到那一吻……
“小欢,妳怎么了?”怎么跟小谦玩着玩着,就自己发起呆来了。
“没什么。”秋欢回神,立刻抱起同样一脸疑惑的小外甥。“对不起,秋姨冷落你了。”捏捏小谦谦女敕女敕的小脸颊,秋欢开心地笑出声。
见妹妹又笑了,孟夏浓也就不多说,继续整理小谦谦的夏天衣服。
而看到妈妈在忙,孟谦立刻挣扎出秋欢的怀里,帮着妈妈开始收拾东西。
“小谦谦好孝顺哦!”秋欢一脸又爱又妒。
“妳自己将来也可以生一个呀。”夏浓温婉地说道。
“才不要!”生出来万一跟那家伙一样好……咦咦?那家伙?!她怎么会想到他?!
去去去,倒带重来。
在还没找到够好的男人之前,她孟秋欢绝对不会轻言结婚。
“小欢,妳又失神了哦!”伸出手指在妹妹面前摇了摇,夏浓好笑地摇摇头。“妳在烦什么,就说出来吧!”
秋欢的个性一向强势,也聪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绝少有发呆的时候,万一出现这种失神状况,也就代表--她正被某件事困扰。
“我……”犹豫了一下,秋欢还是决定说出来:“姊,如果一个妳很讨厌的男人突然说喜欢妳,妳会相信吗?”
夏浓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可是,我讨厌他,那他讨厌我吗?”
“不讨厌。”起码那家伙是这么说的。
“除了喜欢,他还有做什么吗?”如果只是表白,应该不会让小欢困扰;通常小欢对待讨厌的追求者,就是骂到他没脸再待下去,自动落跑。
“他还吻了我。”想到那吻,秋欢心里就闷。
“这男人不错哦。”敢吻秋欢,勇气可嘉。
“二姊,妳居然称赞他?!”秋欢怪叫。
有没有天理啊!她妹妹的女敕豆腐被人给吃了耶,她居然不生气,还称赞那家伙,她真的是那个善良可爱的二姊吗?
“先回答我,妳讨厌他的吻吗?”
“我……”其实不会。
“小欢,如果没有胆子跟没有一点把握,哪个男人敢轻易接近妳?”夏浓轻笑。“以前那些追妳的人,不是贪着妳漂亮,就是贪图妳在课业上能罩他们;可是一被妳骂之后,就全都消失了,有的还记恨的到处乱说妳的坏话。但这个男人没有,不是吗?”
“他……”是没有。
“被妳骂,他不生气;被妳拒绝,他再接再厉;为了让妳相信他、正视他的心意,他当然会做一些让妳出乎意料的事,不然妳怎么会把他放在心上?”
夏浓虽然温婉柔弱,但是她的心思细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也可以提供一些想法。“有时候,我们的身体反应,其实是最诚实的,如果妳真的讨厌一个人,妳根本不会让他接近妳,更不要说是触碰妳。”尤其是像秋欢戒心这么重的人。
而夏浓已经猜到这号人物是谁了。
“才不是。”秋欢否认,双手环胸。“我觉得他是故意惹我生气。”搞不好背后有什么计谋,想拐她上当。
“我觉得,是妳对他的偏见太多了。”秋欢的个性太好恶分明,决定讨厌一个人,就会固执的讨厌到底,再看不见那人的任何优点。
可这样的个性,其实是有盲点存在的。
“算了,好不容易终于摆月兑他,我不要再想他的事了。二姊,我想吃妳煮的义大利面。”她撒娇道。
“妳还没吃晚餐?!”夏浓张大眼。
“没有。”秋欢模模肚子。
“那妳等一下,我去煮。”夏浓立刻到厨房,先煮开水,再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其他材料,开始调配酱汁。
“谢谢二姊。”秋欢接下整理衣服的工作,跟小谦谦玩成一团。
这两天那家伙简直包办了她的时间表,去学校接她下课到公司、下班了送她回家,吃饭时问一到自愿当凯子,由她点餐,带着她去吃美食……
从周末到今天白天,那家伙简直都跟她混在一起,秋欢的危机意识渐渐高涨,今天晚上就借口溜掉了,跑到二姊家清静一下,顺便玩小谦谦。
不过,夏浓的话,让秋欢忍不住又开始想。
这家伙在四天之内,已经招惹她好多次,软硬兼施地霸占住她的时间,甚至还……吻了她,他会是真心的吗?
可是什么样的男人,会明知道一个女人非常讨厌他,却还喜欢上她呢?
而经过这三、四天的相处,她对他的讨厌……好像没那么多了。
可是,女人怎么可以因为被男人吻过,就软弱下来?这样很没骨气耶!还是……她根本就没有讨厌他那么多?
啊啊啊啊……她的脑袋在申吟。真是有够多的问题。
放问题在脑子里独自想到“爬带”,实在不是孟秋欢的性格,所以她决定了,有疑问就去弄清楚。
如果这家伙敢戏弄她的话,她保证,他会知道什么叫“孟秋欢式的复仇”。
经过和二姊的短暂谈话、小谦谦的陪伴,和一碗美味义大利面的加持,隔天秋欢精神抖擞的到工作室上班。
星期三是她课表中唯一整天没课的日子,所以她今天特别早出门,故意让某人“等无人”。
早上八点,秋欢就买了早餐溜进办公室,一面满足地吃着早餐配咖啡,一面愉快地想象待会儿某人来的时候会有的表情。
八点五十五分,某人快步走了进来,瞪着坐在沙发上神清气爽的她。
“早安。”翻开一页报纸,她抬起脸,朝他微笑地道。
她的微笑,让他呆了下,眼神迅速转为警戒。
“妳没有等我。”语气不是指控,而是陈述。
“嗯。”她大方点头。
“为什么?”
“你又没说早上会去接我。”她无辜地道。
“可是妳知道。”她一定懂。
“我有猜到。”她再度点头。“可是我不一定要呆呆在家里等你来吧。”一个人吃顿安静又自在的早餐,也是难得的快乐呢!
范开挑了挑眉,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秋欢,我怎么觉得妳好像故意在整我?”
这男人真是敏锐。秋欢笑得更加愉悦。
“有吗?”
“肯定有。”所以,对近在咫尺的美丽唇瓣,他的反应是--吻她。
秋欢这次没有呆住,也没有拒绝,只是让他吻着,不小心--唇舌动了下,却引来他浑身一震,然后抑不住吻得更深、更沉、更猛,而她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任他吻了个彻底。
久久,他的深吻才逐渐转为轻啄,秋欢的知觉这才渐渐恢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窒息,还在呼吸。
“你这是非礼,而且是办公室性骚扰。”她语音意外地沙哑,明明是指控他的,可蒙胧的眼神却不自觉透出一抹笑意。
“妳要告我吗?”她不发怒的神情意外的妩媚,让范开有点痴了,同时涌上更多的情动,抵着她的额,他说话的语音比她更为沙哑。
“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秋欢眨眨眼,神情恢复为平常的精明和犀利,却淘气地眨眨眼。“如果你随便我敲诈,我就原谅你。”
范开有点受宠若惊。“就这么简单?”
她没有生气、没有骂他,也没有赏他一耳光?!“秋欢,妳是秋欢吧?”
“当然是啰,不然还会是谁?”她拍拍他,站了起来。“放心,我没有被外星人附身,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什么事?”今天早上,他好像只能跟着她的步伐走,完全没有自己的步调。
“先回答我,为什么一个男人明知道这个女人非常讨厌他,却还是喜欢她?”
“因为,他欣赏这个女人的性情,喜欢她的率真和爽朗,就算是发脾气和骂人,她却还是很有自己的格调。”
“这算是甜言蜜语?”秋欢柳眉一挑。
“是真心话。”他更正。
“好吧,到目前为止,我决定相信你。”多施恩的语气。
“呃……”他应该感恩吗?
“所以,你可以吃早餐了。”她走到自己的位置,拿出多买的一份三明治,然后再绕回来,连同保温的咖啡放到他面前。
“妳替我买早餐?!”这下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我买早餐的时候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你今天早上表现很好,我就请你吃早餐;如果你表现太差,这份早餐我就送给垃圾桶。”她仰着表情说道,看起来可高傲的呢。
“那么,我该庆幸自己没有一进门就对妳发飙。”最近他真是愈来愈容易失控了,还真有负他冷静斯文的形象,而这,全只为一个呛脾气的小女人。
“算你够机灵。”她皱皱表情。“如果你敢对我发飙,我保证绝对让你领教什么叫『孟家女的坏脾气』。”
原来她平常的表现还不算坏吗?想起来真是让人发抖。不过,范开从来不害怕这一点。
他伸手,拦腰将她搂坐回自己身边,倾近她低问:“这表示,妳接受我的心意了?”
“是明白。”她推开他一点。“但可不代表我就会被你追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这种答案他一点都不意外,但是他最不怕的,就是她的挑战。
“暂时这样就够了。”幸好他从不期待秋欢有这么容易就被男人追到,即使这个男人是他。
他低头还想吻她一下,但是秋欢的反应是--直接推开他的脸,转向早餐。
“快吃早餐吧,老板,你已经『迟到』超过十分钟了。”
她的话,让他直觉转头看向时间。
中原标准时间显示:九点十一分。
接着秋欢笑咪咪的声音又响起:“即使是老板,也没有迟到的特权,所以今天下班时,你要补上十一分钟的班,才可以下班。”说完,她快乐地飘回座位去做自己的事,留下他孤单地面对那份早餐。
范开好气又好笑地拆开包装,开始吃那份三明治。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意外秋欢会小小地整他一下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她是孟秋欢,一向不肯吃亏的、有仇必报。
人一旦想通,心情也变得很轻松,一整个早上,秋欢不但做好昨天欧美股市的变化分析,还顺便搜集了一些资料准备写报告。
午餐时间,当然A了范开一顿好料的来犒赏自己,秋欢不是那种会乖乖听男生话的女生,就算默许了他改变身分成了她的男朋友,她还是坚持维持自己的行事风格。
绝对、绝对不行变成那种在男人身边只会撒娇装娇弱的女生,不过她不介意挟持身分奴役他就是,嘻。
今天是辛皓城请客的日子,下了班,当然是让范开充当司机,两人一同到长亭轩赴约。
站在长亭轩中式建筑、外观富丽气派的门口,秋欢看看自己。
“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很不礼貌?”她身上穿的是牛仔裤配七分袖上衣、搭休闲鞋,一点都不正式。
进什么样的场合、该做什么样的打扮,虽然是很烦人的繁文耨节,可是在社会上,这也代表一个人的礼貌,秋欢虽然讨厌虚伪,可这点道理她还懂。尤其今天请客的是他们的大客户。
范开看了看她。“是有点,不过我想主人应该不会介意。”他自己身上的穿著虽然是衬衫加西装裤,但没有打领带,一样不见有多正式。
“那就走吧。”她让范开带着,背着背包走进餐厅。
表明了订位人的姓名,服务生立刻领着他们就定位。
“辛总经理有打电话来交代,他可能会迟到十五分钟,请两位务必见谅;另外,两位如果饿的话,可以先点东西吃,不必等辛总经理。”服务生一边替他们倒茶,一边忠实转达。
“那就麻烦你先送两盘茶点,不要辣味的。”范开说道。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立刻退下去准备。
秋欢好奇地打量这家港式饮茶餐厅。这家餐厅占了三层楼的面积,一个楼层的客桌至少摆了三十张,每一张之间都以屏风相隔,位置宽敞而不显拥挤,让装载茶点的餐车可以轻易通过。
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中心拥有这种店面规模,老板一定不是普通人;相对的,能来这里的,也得具有相当的消费能力才行。
“辛总每次请吃饭,都要挑这种地方吗?”打量完餐厅,秋欢好奇地问。
就她担任范开私人助理一年多的经历,辛氏金控的辛总经理至少每个月请他吃饭一次,只不过以前她从来没跟过,范开也很少要求她陪着一起跟客户吃饭或谈生意。
范开先夹了一颗烧卖到她盘里,才回答:“他请吃饭,地点自然由他挑,客随主便。”他随和得很,从来没有意见。
“为什么辛皓城会这么相信你?”秋欢不客气地享用,继续问。
虽然一直知道辛氏金控是范开的大客户,但是之前她对他的事根本没兴趣,最多也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其他的一概不想知道,所以没有问过;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很奇怪了。
范开的名气虽然不小,可是辛氏金控却在六年前就聘他为顾问,他的名声其实有一半是靠辛氏金控这块金字招牌才打响的。
辛皓城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因为我们两个,算是同学……”范开把两人的关系解释一遍。“在美国虽然只相处两个月,但我们都很欣赏对方,城回国后接下辛氏金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我逮进辛氏金控帮忙;最后虽然我没正式成为他的员工,却也挂名顾问,然后替辛氏金控本身作投资计画与海外投资案的运作。”
他们的成就算是相辅相成、各取所需,不过说来,他还是比较占便宜就是。因为辛氏金控的名声,真的让他的工作室生意拓展不少,谈起Case也顺利多了。
“原来如此。”秋欢点点头。两个臭皮匠,臭味相投。“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不只这样?”
太简单的相识和太轻淡的叙述,这样辛皓城就敢上亿美元的资本交给范开操作,这也太冒险了吧?!
范开眼神闪了下。
“快说,别想瞒我或骗我。”她眼白一瞪。跟这家伙说话果然要非常细心,不然他一定不会把说完全。
范开笑了,忍不住偷亲了下她女敕颊。“欢,妳这么精明,会把我的秘密都挖光光的。”以后他在她面前,恐怕很难保持神秘感了。
“你又有什么事好不敢让人知道的?”秋欢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公共场合耶,他就不能安分点儿吗?她可没有当众表演亲热的嗜好。
“对别人,当然有,对妳--没有。”在他决定让她成为自己的助理那刻开始,他已经把自己摊开在她面前,就看她发现多少。
让人满头黑线的是,直到今天之前,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害范开不知道暗地里捶心肝多少次。
“那还不快说。”她正听的有趣呢。
“这个嘛……”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正好让他们聊到这里,点来的两盘茶点也吃光,身为主人的辛皓城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