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甘庆足足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澡,腰间围着大毛巾走出浴室,打算随便抓一套休闲衣裤闪回浴室里换上,而程家欣早已帮他准备好,一条干净内裤还大剌剌放在衣裤上面。
他迅速瞥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好无辜,自己却有够不争气地脸红,心里好气也好笑,搞不懂她是不是故意戏弄他?
“以后不可以再这么顽皮,太危险了,妳知不知道?”换上休闲服从浴室出来,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
程家欣把一瓶打开的矿泉水塞进他手里,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轻盈地跳到他身后,抢下毛巾帮他擦拭湿发。
“有什么危险?我觉得很安全啊。”她唱着反调,心里却甜甜的,发觉逗人还真是有趣。
“家欣,别装傻,妳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唔……”擦拭的动作微顿,她嘟起嘴,“可是你说了,你会尊重我的。”
叶甘庆不禁叹息。“是,我当然不会伤害妳,当然会尊重妳,但妳……唉唉……”他忍人之所不能忍,很伤身耶。“妳也要乖一点,别来逗我。”
他超哀怨的语气惹得她想笑,赶紧抿住。
丢开毛巾,她忽然俯,两只藕臂在他胸前交叠,女敕颊贴近他的,轻轻在他耳旁呵气。“像这样吗?”
叶甘庆手一颤,矿泉水随即溢出来,懊恼又无奈。“家欣?!”
忍不住咯咯笑,原来她心底也住着一个恶魔,知道他可以欺负,就开始作怪啦。
他干脆把矿泉水往旁边一摆,喉中闷哼,两只大掌压住在胸前乱模乱动的小手,侧过脸想亲吻她,门铃偏在这时候响起。
“一定是送早餐来了。”程家欣笑眯眯的,脸蛋可口得让人心痒。“放开啦,你还想干嘛?”
他还想干嘛?他想干的事可多着呢。叶甘庆可怜兮兮地皱眉,还是放开了。
她实在挺恶劣的,她自己承认啦。见他那么听话,说到做到,她心里冒出一个个柔软泡泡,有着数不清的感动,噘起水女敕红唇,她在他嘴上啵了一记响吻。“赏你的。”
麦色脸庞泛起红晕,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踩着轻盈脚步往门口方向而去。
门开了,果然是送早餐上来的服务生,因为之前也见过程家欣几回,两人在门口小聊了几句。
叶甘庆起身走近。
那服务生将小餐车推进房里,走到门边又说--
“小叶经理,顺便跟你说一声,你的哈弟这几天在宜兰旅行,你出差去,老赵刚好休假,就开着车把哈弟也带回老家啦。”老赵是餐饮部主任,也是爱狗成痴。
他笑说:“我知道,我收到老赵的简讯了。”
“你不要太想牠。”服务生半开玩笑。平常大家都混得挺熟,再加上叶甘庆没什么高阶主管的架子,底下的人对他印象一直很好。
“是你不要太想牠吧?”
“呵呵呵……”服务生抓抓耳朵。“没事我下去啦。喔,对啦,那杯芦荟椰汁是经理特别吩咐要给程小姐的,可以养颜美容,只有一杯而已。”
见他进了电梯,程家欣缩回身躯,回眸一瞥,倚在门边的叶甘庆正冲着她笑。
“你笑什么?”她下巴扬起俏丽的弧度。
“没有啊,羡慕妳人缘好。唉,只有一杯,唉唉……”他双臂抱胸,故作哀怨地摇头:心里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在不知觉间走进他的生活圈,熟悉他周遭的朋友,然后越来越习惯彼此,或者,他能让她离不开自己。
程家欣抿着笑,用大赦天下的语气说:“好嘛,别沮丧,大不了分你三口。”
“三口?”浓眉挑高。
“你嘴巴比较大呀。”她伸出手指顽皮地轻戳他唇角。
他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压在胸口,两人相视而笑,叶甘庆掀动唇瓣才要说话,对面房门在这时打开,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人长得十分高大体面,西装笔挺,他拨拨飘烫过的飞翘发丝,俊眼一瞟,终于注意到对门的男女。
“莉莉安?”英俊面容浮现明显的惊疑,张士泰用力眨眨眼,还以为视力出了问题。“妳……妳、妳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程家欣反问,带着挑衅。
叶甘庆目光略沉,在两人脸上游移。“家欣,这位先生是……”对那男人,他隐约有些印象。
程家欣坦率地回答:“我前任男朋友,张士泰。”略顿了一秒,又说:“上次跟他分手,你和哈弟也在。”
一经提醒,他完全记起了。
想起那天她为这个男人哭的模样,叶甘庆左胸紧绷,呼吸有些不顺畅。
虽然现在极想将她直接拉进房里,再紧紧关上房门,阻止任何旧情复燃的可能,他却还是极有风度地往前跨出几步,缩短了与张士泰的距离,脸上挂着微笑。
“原来你是家欣的前男友。唔,你长得很帅。”
张士泰和他近距离对视,眼中充满戒备,从头到脚打量着,很不客气地问:“你谁啊?”
叶甘庆维持风度。“我是家欣的现任男友。”
张士泰嘴角微微抽搐,双眼瞇起,忽然,一个娇嗲嗲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女人女敕白的手臂占有性地挤进他的臂弯勾着。
“好讨厌喔,要你等人家一下下,你就这么没耐性?”话刚说完,她媚眼轻眨,同时注意到其它人。“阿泰,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程家欣看着这位标准的肉弹型美女,又看看张士泰的嘴脸,心中闪过极度的荒谬感。
她当初到底喜欢上他哪一点?
就因为他帅、英俊、有张特别令女人心动的脸?
还是因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够邪气、够吸引人,浑身都是性感魅力,所以让她迷失自己?
老天,她竟然还为他狠狠掉过泪?!如今回忆起,真想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抓到面前来,甩个两巴掌清醒、清醒。
“阿泰,你说话啊?你们认识对不对?”肉弹美女摇了摇张士泰的手臂,瞟向程家欣的眸光充满敌意。
“苏珊娜,妳别这样。”被“黏”得挺不耐烦似的,张士泰眉心皱起。
程家欣清了清喉咙,表情冷淡。“这位小姐,妳想太多了,我们是认识,但算不上朋友。”她拉住叶甘庆的手,“早餐要冷掉了啦,快进来。”
叶甘庆朝那对男女微微颉首,转身就想进去。
“等一下。”张士泰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或者,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原以为没人能摘下程家欣这朵艳丽玫瑰,没人能对她越雷池一步,除非有婚姻的束缚,但眼见为凭,她不肯和他上床,却把自己交给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她不是非帅哥不爱吗?
程家欣没理会他,正要关上房门,他忽然冲过来,一手顶住。
“阿泰?”苏珊娜跺着脚。
张士泰满脸不服气,两眼细瞇盯着程家欣。“妳找这个男人上床?哼,莉莉安,妳的品味未免太差了吧?还是他够强?搞得妳很爽?”妒嫉心和自尊受创让他口不择言。
程家欣倒抽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尚未反应过来,张士泰的肚子已挨了结实的一举,他闷哼一声,痛得弯腰,站不住地跪倒在走道地毯上。
“哇啊--阿泰,你怎么样?打人啊!你怎么打人了?!阿泰、阿泰--”苏珊娜高分贝地尖叫,蹲下来扶着面容发白、不堪一击的张士泰,亮眸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向出拳的叶甘庆,但后者凌目一扫,吓得她脸色发白,双肩缩了缩,什么话也吐不出来。
完全没科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程家欣心脏哆咚乱跳,第一次见识到叶甘庆的怒气。
他总是待她好、任她玩闹、耍耍小姐脾气,上回有人抢她皮包,也没见他气成这模样,一张麦色脸庞阴晴不定,浓眉压得好低,深幽幽的眼底冒着火,嘴角和下颚绷得超紧。
“叶甘庆……”她想拉住他,他却甩开她的手,往前跨出一步,在苏珊娜的抽噎声中,抓住张士泰上衣前襟,用力提起,把他整个人压在墙上,两人鼻尖几要相触。
“叶甘庆?你放手,不要这样啦。”程家欣急了,徒劳无功地想扳动他强壮的臂膀。
他根本不为所动,近距离望进张士泰强掩惊恐的瞳底,沉声警告--
“我这样的男人没办法维持多久的绅士风度,你不爽,可以直接找我发泄,就是不要再伤害家欣,你伤她,我会很生气,一生气,就忍不住想揍人,要是揍歪你这张帅脸,我会很过意不去的,你懂了没?”
张士泰拚命喘气,被对方掐得快晕了,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滚!”叶甘庆将他重重甩开。
苏珊娜扶着脚步踉跄的张士泰,戒备地张望着,电梯一上来,两人迅速闪进去,门关起的那一刻,她扬声嚷着--
“你打人,我要告你!这饭店走廊到处都有监视器,一定拍到了你打人,你、你等着被告吧!”
声音闹得实在太大,甚至有三、四间景隅套房的旅客偷偷拉开门缝观望。
程家欣一把将叶甘庆拉进房里,关上门,背对着他走到阳台边。
气氛好沉闷,叶甘庆望了眼摆满食物的小餐车,又调过视线瞧着程家欣纤细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美好的早晨似乎被破坏殆尽,他喉咙像梗着什么,吞吐不出,闷得胸臆都快爆炸。他错了吗?不该动手揍人?她到底在气些什么?是因为张士泰说的那些屁话?还是她依然心疼那个男人?
狠狠灌了口冰水,动作太猛,水溢得他下巴和胸前都湿了。再不出点声,他肯定会疯掉。
放下杯子,他笔直朝阳台边的身影走去,一把扳过她的双肩。
他不让她躲避,硬是扣住她小巧的下巴,高高抬起,这一瞧,心又拧了。她的脸浸在无声无息的泪海里,哭得那么伤心,像他把她欺负得多惨。
“家欣?”他低低喊着,夹带着痛苦。“不要生气,不要哭了……我、我不打那个张士泰了,他如果真来找我打架,我也不打他了。”
程家欣挣扎了会儿,仍是被他牢牢困在怀里,她抿着软唇不说话,微喘着气,腮边和鼻头都红通通的,清泉般的眼泪还直冒着。
“妳说说话,告诉我妳在想什么,家欣……妳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真是六神无主了,心泛麻,意识也有些泛麻,不得不去面对那个可能的问题--
“妳还是放不开他吗?家欣……”他呼出一口气,胸腔却还是闷得难受,低哑地又说:“那个张士泰他……他配不上妳,妳明知道他配不上妳的。”
那他呢?他就配得上她吗?没错,在外表上,他绝对没有张士泰英俊帅气,但他是真心对她,他想疼她、宠她,想她快快乐乐:水远笑口常开,他给得起她要的幸福。
“你这个大傻瓜!”忽然,她骂了一句。
“家欣……”
“你大傻瓜、笨蛋加三级!你猪头啦你!”她小手抹着泪,忍不住搥了他几下,“我干嘛放不开那个王八蛋?他有什么好?我干嘛放不开他?!呜呜呜……”
“家欣?”听见她加大的哭声,他吓了一跳,“妳、妳不要这样……”
“偏要、偏要,我偏要!”她在他怀中跺脚,想掐人,无奈他肌肉太硬,掐不下去。“还不都是你!呜……你干嘛为了我打人?值得吗?要真吃上官司怎么办?你、你何必呢?”
“谁教他嘴巴不干不净!他惹妳伤心,我当然要揍他。”
“叶甘庆!”她嚷着,一双雪白臂膀忽然勾住他颈项,紧紧抱住。“他爱讲就讲,我才不是因为他而伤心。”
适才张士泰的言语或许伤人,但她已不在乎那样的人,自然容易释怀,就算心里还有委屈,能靠在叶甘庆怀里尽情倾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家欣,别哭了,妳、妳哭得我心好乱。”收拢臂膀,他低叹,脸埋进她的香发间。
“你这个傻瓜……叶甘庆,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你还不懂吗?你这个大傻瓜……”
噢--
所以,她的泪全是为他而流。
所以,两颗心交互激荡,撞击出美丽的音韵。
所以,他是个大傻瓜,彻底的大傻瓜,最最幸福的大傻瓜。
一股温潮在胸臆中猛爆开来,热烈的情感充斥着每根神经、每个细胞,他晕了、醉了,无比浪漫,无比动心,思绪却是再清楚不过,他贴着她柔软的发丝,在她耳畔喃喃说了什么。
忽然间,程家欣轻轻颤抖,美丽脸庞终于离开他的颈窝,她凝视着男人的五官,黑瞳犹如浸在清水中的宝石,熠熠生光。
叶甘庆微微笑,眉心却隐约透出紧张,以为她没听懂刚才在她耳边所说的话,深吸了口气,他唇瓣再掀--
“家欣,妳愿意嫁给我吗?我想娶妳当老婆,很想、很想,所以,请妳嫁给我。”
这应该不算求婚的好时机,太突兀,让人措手不及,但这个想望不断地发酵、不断地长大,沉沉压在胸口,再不说出,他会疯掉的。
他紧紧盯着那张美艳的脸容,在她清澈的眼底望见两个神情紧绷到极点的自己。
等待的时间似乎好长,长到他开始数起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如此清楚,跟着,耳中听到嗡嗡嗡的回音,他紧张得耳鸣了。
“妳说什么?”见她张嘴说话,他却听得好模糊。
俏脸上刚止住的泪又开始泛滥,程家欣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再次抱紧他的颈项,修长双腿毫不淑女地圈在他的腰间,牢牢依附着。
这一次,换她贴在他耳朵旁,边笑边嚷着--
“我说好!我说我愿意!叶甘庆、叶甘庆……我要嫁给你呵!你这个大傻瓜,我要嫁给你,你听见没有?!”
他听见了,咧开好大、好大的笑容,心一下子飞窜到云端。
她要嫁给他。
避不了这许多,他情绪激荡到最高点,像咕噜咕噜冒着滚泡的热油,就算等会--得冲上一个小时的冷水澡降温,他依然俯下脸,深深的、热情的、不顾一切的吻住那两片可爱柔软的唇。
台北冬雨,湿冷的天气已持续好些天。
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程家欣在自家路口招了出租车,交代了目的地,包包里的手机正好发出和弦铃声,听声辨人,已知道是谁的来电。
“喂--”
“是我。”
她甜甜笑了。“我知道是你,叶甘庆。”
对方叹了口气。“妳一定要连名带姓的叫吗?”
“习惯了嘛。唔……好啦好啦,人家会改,以后都叫你两个字,叫你……叫你阿庆。”她自然地撒起娇来,嗓音软哑,没注意到运将大哥粗眉颤了颤,从后视镜瞟了她好几眼。
叶甘庆低笑,跟着问:“妳现在已经回到香港饭店了吗?”
她狡黠地眨眨眼。“是啊,这次是香港两天班,我明天就回去了。”她撒谎,不过是为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今天其实是她的休假日,之前就跟公司特别请了年休,却故意让叶甘庆以为她做临时调班,飞到香港。她压低音量,忽然变得很沮丧似的--
“人家本来想帮你庆生的,可是有同事生病,公司临时抓飞,唔……阿庆,你今年生日我没办法帮你过了,你不生气吧?”
“没关系,明天回来,我去机场接妳,妳再帮我过,好不好?”
“嗯。”她偏着脸容,手指轻画着车窗,窗外蜿蜒着一条条雨痕,这阴郁的天气里,她的心情却甜孜孜又软呼呼的。
叶甘庆又说:“我爸妈下个月会和我二弟回台湾,他们等不及要看妳了。到时候,我们安排两家人一块儿吃顿饭,我想,他们大人肯定聊得来。”因为都有共同兴趣--喜欢戏曲,对各家唱腔了如指掌。
他成功求婚之后的第三天,曾正式登门拜访程家父母,为博岳父、岳母大人的欢心,还下海拉嗓子,陪程爸和程妈唱了一个早上。果然诚心有好报,不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连泰山大人都对他赞誉有佳。
程家欣双颊发热,轻嚅着:“他们……我是说你爸爸妈妈啦,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们会喜欢妳的。唉,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更何况妳一点也不丑,妳长得这么漂亮,站出去马上抢走所有人的眼光,害我都想把妳藏起来,还暴力得想挖出那些乱瞄妳的男人眼睛。”他不懂她到底在紧张什么,自从得知他父母要回台看她,她动不动就唉声叹气,小脑袋瓜里自编自导着许多悲惨的结局。
“你不懂啦,我也明白自己长得漂亮啊,可……可就是太艳了,不是长辈们中意的那一款嘛。”
叶甘庆在另一端拍着额头,苦笑着--
“老天,妳想太多啦。妳要嫁的人是我,我喜欢妳长这个样子,妳恰巧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款,这还不够吗?”略顿,他嘿嘿地笑,嗓音微沉:“更何况,妳腰好小,肉肉的臀部,我妈一定一看就喜欢,她常说这样的-定很会生,生十几个没问题。”
“叶、叶甘庆!”程家欣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哈哈大笑。“我说真的。”
“我臀部哪里肉肉的?你乱讲。”这是严重诬陷,对大美女的侮辱。
他赶紧更正,笑意仍不断透出。“好、好,不是肉肉的,是又翘又圆,这样高兴了没?”
他尊重她“婚前不爱爱”的坚持,但不知还能撑多久,因为她有时好故意,两人独处时,她常会晃着俏臀,弹性十足的小屁屁直接赖在他大腿上,把他当沙发使用。唉,再不快些把她娶回家,他迟早会脑溢血。
程家欣哼了声,咬咬唇又说:“还有啊,我、我最多生三个啦。”
他咧嘴,只可惜她看不见。“好,不过如果前面三个都是男的,妳要一直生、一直生,生出一个女孩给我。”
她瞪大眼,没想到也可以这样谈判。
“今天我是寿星,好歹给点面子嘛。”他耍赖。
“唔……这个要求太难啦,请给我五年的时间考虑。”程家欣好气又好笑,对他真是莫可奈何。跟着,她转换话题:“你先说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回来帮你做。”
他想也没想,立刻回答:“妳亲手做的乳酪蛋糕。”他本来不爱甜食,可她做的手工乳酪蛋糕不甜不腻,香气浓烈,他一口气竟可以吞掉三大块。
收回画着车窗玻璃的手,程家欣拍拍旁边袋子内的六吋蛋糕盒,那是她昨晚的美味杰作,全是为了他。“好啊,我要放重乳酪,肥死你。”
手机那端传出愉悦笑声。“如果妳不嫌我肥,那就肥吧。”
“哼,你太肥,我就不要你啦。”
“妳要我的。因为我也会把妳养得白白胖胖,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最登对。”
“喂?!”她脸蛋嫣红。
情人间的话语总带着傻气,就算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能体会出一种无言的幸福。
“家欣……我真希望妳现在就在这里、在我身边。”他沉静地说,幽幽然的,触动了她的心扉。
她脸红心跳。“你、你……我们明天就能见面啦。”
“唉,那要等好久。”
“啊?”
“因为我现在就想吻妳。”
“叶甘庆,你、你你……讨厌啦!”
是假讨厌,不是真讨厌,前座的运将大哥无端端打了个冷颤,呼--冷气真的开太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