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变了!
陈泰明惊喜……不,是惊讶的发现。看起来,程隽似乎很焦躁、不安,怎么了?欲求不满吗?
小沛没出现这段时间,程隽换女人的速度令人咋舌。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居然不挑了!一向眼高於顶,连伴都挑剔得要命的人,现在居然像垃圾桶一样,照单全收,只要是自动贴上来的女人,他几乎是没拒绝。
小沛失踪近一个月,无论是住处、学校,没人知道小沛的下落。
程隽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并不得代表他没感觉。死要面子嘛!到时候小沛被自己追走了,就不要东怪西怪的。陈泰明惟恐天下不乱地想。
“这是什么东西?”
又来了!陈泰明“了改”程隽又在发火了。
“这哪是人喝的东西!重煮一次!”
泡咖啡的小妹忍著眼泪,收拾被程隽丢在地上的咖啡杯,重新再煮一次。
哟!被人宠坏了,发脾气咧!“你的办公室又跟以前一样了。”陈泰明说得含蓄。
“你直接说狗窝不就得了。”程隽口气非常之不好。
“我说是垃圾堆。”没错!就是垃圾堆,他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程隽现在不做设计,但其他的工作还是很多。以前,他只要公文一批好,丢在桌上,第二天早上他上班时就有人排好放在柜子裹,整理得整整齐齐。近一个月没整理的地方,想想,会乾净到哪裹去?
“以前负责打扫的人呢?”程隽气愤地问,他非降那人职不可!
“负责?!你这办公室没人负责打扫。”陈泰明看笑话似地看见程隽变绿的脸。
“怎么搞的?程隽,你办公室遭小偷吗?”廖紫竹拧眉问道,“怎么了?你的纯情小女孩没帮你整理吗?”
“你还懂得要出现。”
当然,她是来看好戏的。
“思念我吗?咖啡呢?那小女孩咖啡煮得真好,我思念已久。”她故意在他面前说。
“喔!真可惜。”她语气中懊恼的成分太多了。
陈泰明好玩地盯著廖紫竹,心想她在打什么主意?
“鲜女乃也行,你冰箱裏总有一些吃的喝的……啊!你的冰箱……”廖紫竹捂著口鼻,那冰箱传来的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
“这裹只有垃圾。”程隽冷冷地给她一句话。
“你吃吗?”
程隽瞪她。“别来烦我。”
哦——生气了,廖紫竹暗笑在心底,再沉稳内敛的人也有失控的时候。
“听说你最近眼光变差了,我很伤心。”她为小沛伤心,这人居然不挑。“连施家的女人你也上。”他真是烂透了嘛!
“我很忙。”这回程隽变成了惜字如金的男人。
“那你忙吧!”廖紫竹去勾陈泰明的手。“我们去吃午餐。”她丢给陈泰明“我们聊聊”的眼神。“对了,程隽,你早餐吃了没?”
程隽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滚。”
她拉著闷笑快内伤的陈泰明,进电梯后,两人疯狂大笑。
“犯贱,你的名字是男人。”廖紫竹发表感想。
“程隽当之无愧!”陈泰明没反驳,实在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狡辩也没用。“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喜欢小沛。”她开门见山,在电梯内就说。
“谁不喜欢她?”他承认了。
“程隽爱小沛,”她语不惊死人不休,“但他那白痴还不知道。”心高气傲的程隽为小沛几乎是自甘堕落了。
“他迟钝嘛……等等,你说程隽爱小沛?”他仔细想,“很有可能。”
“已经是事实了。”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出三天,程隽就要发狂了,你信不信?我们来赌赌看。”
“赌这没意思,我赌程隽会有报应。”陈泰明更毒地说。这恶劣的人,活该!
“我下的注和你一样,乱没意思的,我们还是看戏好了。”英雄所见略同就是有这种坏处,赚不到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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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根本熬不过三天,只撑了三分钟,他就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
“小沛在吗?”他心焦地问,这些天来,脑子裹全是小沛的身影。
“你谁?”
“程隽。”
“她不在。”“叩!”对方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程隽瞪著电话筒发呆。
小沛不在,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不在,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隽——”施怡玫畅行无阻地来到程隽的办公室。“陪人家去逛街嘛。”
她矫揉造作的声音,令他不禁反感,要是小沛就不会这么让人厌恶。
“我忙。”
“你答应人家的耶!”开玩笑,她不容易缠上的金主,要放手谈何容易,“你不能言而无信!”
程隽被她烦得无心工作,也就顺了她的意,乐得施恰玫喜上眉梢,开心能狠狠地从程隽身上榨出一笔置装费。
施怡玫拉著程隽到一家颇负盛名的精品店挑服饰,决定大肆采购一番。
程隽不情不愿地随她去挥霍,自己则随意浏览。
突然,他的目光被定住了,那套挂在墙上的银缎裙装——
银缎素面背心裙,外罩同色系短夹克,裙摆有一朵雏菊花纹,筒单清新,让他想到小沛。
“隽,你看这件好不好看——那件不错!”施怡玫顺著他的眼光,看上墙上那套背心裙。“我要那套衣服!”她指著那套背心裙,要店员拿给她。
“对不起,小姐,那套是不卖的。”店员堆起笑容,充满歉意地说。
“不卖?!傍我说清楚!”施怡玫跋扈地道。
店员的笑容有些僵,心想他们店裹今天怎么来了这种客人?
“这套衣服我们老板娘很喜欢,交代我们员工不许随便卖出去,得经过她同意才行。”
“既然人家不卖,你就挑别的。”程隽说话了,明白店员的意思是施怡玫不适合穿这套裙装。意思就是说,她不配,她气质没那么好。
“你说好就好。”对程隽,她方才的跋扈就没了。
待她采购完,程隽付了帐,一路上施怡玫便在发牢骚,说那套衣服是如何如何地适合她,惹得程隽想把她丢下车。
而程隽也这这么做了,他把她丢在路边,叫她拦车自己回去,他就潇洒地开著车走了。
施怡玫则愣在路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程隽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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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满脑子都是小沛的一颦一笑,小沛的温柔、包容与耐心,而见不到她的人,逼得他快发狂了。
驱车至小沛住处,不信他亲自上门会找不到人!
他伸手按门铃。“叮——咚。”
不一会,有人开门了。
“你找谁……程隽?!”莫子棋冷笑,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找小沛。”他想,这女人应是小沛的室友。
“不在。”莫子棋说完就要关门,不料程隽抵住门,不让她关上。“你想干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小心她报警。
“小沛在哪裹?请你告诉我。”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思念她思念得快要发狂。
“回家啦!小沛有私人专线,你不会问查号台吗?”莫子棋硬是关上门。
对!问查号台!然后他便冲回住处,拿起电话拨一0四。
“查号台,您好。”
“帮我查一下……”他突然不说话,仿佛被打了一拳,脸色很难看。“不用了,谢谢。”挂上电话,他丧气地将脸埋进手掌裹。
他不知道小沛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家在哪裹……他竟如此大意,该死的!
他不承认也不行,小沛的身形在他心底已根深蒂固,就算他和再多的女人厮混,也抹杀不了小沛在他心底的事实。
是的!他没药救了,他无药可救地爱上小沛了!
想起以前对待小沛的种种,程隽不禁痛苦地发现自己是多么混蛋地伤害小沛,而小沛竟无怨无悔地跟著他。
他从没正眼瞧小沛一眼、他放小沛鸽子、他在小沛面前吻别的女人!
最后一次约小沛出来,他竟要求小沛穿裙子,他没忘记陈泰明说过小沛怕冷,那天有寒流,而他却在被窝里和别人厮混……
他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小沛!他没资格得到小沛全心的爱恋,他没资格……
程隽愈想,愈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愈想,小沛的身影、小沛的笑容,都在揪著他的心。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受,他尝到了。
他太过分,竟视小沛为他所做的一切为理所当然,文昊、文悍他们说对了,普通人配不上小沛,而他——更不配!
他伤害小沛、玩弄小沛的感情,利用她善良的本性和爱他的弱点,来证明他魅力无穷,无人能挡。
泵且不论文昊兄弟拿小沛的素描给他看是何心态,而是他一开始对小沛的心态就不能原谅!他轻视她、不当她存在,视小沛的深情为粪土,不屑一顾。他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毁谤小沛!
小沛纯洁无瑕的爱,令他自惭形秽。他知道他配不上小沛,却又不希望小沛身旁的人不是他自己……
小沛纤细的身影在他脑中盘旋,那娇小的身子,怎禁得起刺骨的寒风?想来就是一阵心疼,痛人五脏六腑,令他想杀了自己。
如果能够,他情愿抛弃一切,只要小沛回到他身边!他保证再也不让小沛伤心难过,绝对让她付出的爱有所回应,不会再无视她的存在了。
男人总是到失去了,才知道对方的好!
紫竹是这么说的,而且也给了他很多忠告。当时他到底是怎么了,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再这样下去,小沛还没回到他身边,他就快死了。
抓起车钥匙,开著车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游荡,就算是奇迹也好,就让他和小沛不期而遇吧!
开著车来到一家精品店门口,让他想到那套裙装。要是小沛收到这份礼物,她会不会很开心?
熄火下车,他会说服精品店老板娘把那套裙装卖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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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你看!漂亮吧?去试穿快点。”费南列塞了一套衣服给她。
“可是费,你今天不是要买衣服给俪雯吗?”抚著衣服表面,她喜欢那光滑感触。
“也不能忘了我心爱的小沛呀!乖,去试穿。”他抽走套装的外套。“小沛身材最好了,穿出来给我们欣赏。”
小沛想想,反正室内有暖气,她只穿一件背心裙出来也没关系,也就去换了。
费南列没闲着,仔细为小沛选择选择搭配的鞋子。
“先生,你看这双鞋子怎样,那位小姐的脚小,穿这双凉鞋配那套裙子最好看了。”老板娘亲自接待,拿出压箱至宝,宝贝要命的银白色细带凉鞋。
他眼睛一亮,嗯,很适合小沛,再看看尺寸,哈!根本是为小沛量身订做的嘛!
“我换好了,费,好不好看?”小沛已换好衣服自更衣间出来,一出场,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小沛好漂亮哦!”他快流口水了。“还有凉鞋,快穿上!”
“真的好看吗?”小沛不死心地又问一次,一边穿上凉鞋。
费南列傻笑地猛点头,一旁的店员及老板都惊艳地望著她。
“小姐,你穿这样真的很好看,很适合你!”老板娘愈看愈开心。好久没看到美女了,难免会有些失控。
小沛注视著镜中的自己,很喜欢这套背心裙。
费南列三八兮兮地把小外套丢给老板娘,不给小沛穿,小沛肩膀的线条很美,穿背心更能表现出来。这时候,他怎么会放过亏小沛的好机会呢?
“小沛,喜不喜欢?”
“喜欢。”她在找小外套,有点冷了。
“小姐,帮我刷一下。”他抽出金卡结帐。
“你要买给我?”小沛惊讶地望著他,“你好久没买衣服给我了。”自从他和南俪雯有一腿以后。“好贵耶!”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你!”费南列肉麻兮兮地说。
小沛忍不住很“尴尬”地笑了笑,他又来了。
“怎么了?我的肺腑之言你居然不当一回事?你好狠的心!亏我这么地爱你,呜……”他伸手,欲抱住小沛。
她闪躲不及,被他缠上了。
“你好狠心哦!”费南列抱著她装哭。
“费,不要闹了啦!出门在外的……”小沛抱歉地朝老板娘及店员笑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把费当成神经病。
“你害羞了吗?”他突然问,脸上又是那朵迷人的笑容。
她就知道他爱假仙。“不要玩了啦,人家在做生意!”再玩下去,肯定又被人误会了。她推开他,快闪。“不要过来!”
“有什么关系嘛!来吧,再让我抱一下。”
“你,不要过来!”她再重复一次,动怒的前兆。
“别这样嘛,我心爱的小沛……”他真的是犯贱地以惹怒她为乐。
“我跟你说不要过来的!”她随手拿起一条领带,套住他的脖子,束紧。
“你生气了!”真好,他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好漂亮哦!”费南列仍是一副找死的表情。“来吧,尽情折磨我,用力一点!”
小沛被他搞疯了,这人真的是有够无知。
“快呀,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她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能瞪著他。
“快动手吧,在死前能见到你发怒的样子,我死也甘愿!”
“我不要理你了!”她手一松,转身不理他。
“小沛,我就知道你爱我才舍不得下手的。”他似乎很感动的样子。“对不对?”
小沛被烦得受不了,随口应他,“对啦、对啦!”
“真的?那你有多爱我?快说!”
这人真是无聊耶!小沛翻白眼,她的形象全被他给毁了。
“快说嘛!”
以为她会再度失控吗?这次没那么容易了!“很爱啦。”
“什么?这样而已?”费南列不满意追问:“快说你有多爱我?”
反正她的形象名誉都完蛋了,罢了!“我很爱、很爱你,爱到非你不嫁的地步了,可以吗?”小沛没好气地一鼓作气说完,结束后还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你开心了吧?”
“开心死了!”他得意得猖狂地笑著。
此时,一名脸色很难看的男人走进店内。小沛在见到那人后,慌乱躲进费南列怀中,不敢看那人一眼。
“怎么了?”费南列只担心怀中的小沛。“你身体好冰!”他连忙用身上宽大的风衣将她围起来。“对不起,小沛,我疏忽了。”他玩疯了,竟忘了小沛怕冷。
若小沛生病了,不用别人来砍他,他就先自杀谢罪了。
“没关系!费,我饿了。”现在她只想离开这地方。
“好,我们去吃东西。”在帐单上签下名,取回金卡后,费南列带著小沛换下来的衣物,拥著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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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根本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小沛,她身边的男人是谁?那个长得还不错的混血儿很呵护小沛。
懊死的!那男人竟然抱著小沛,而且还是在他面前,还买了那套裙装给小沛……可恶的、天杀的混血男人!
最令他妒火中烧的是小沛那一句“爱到非你不嫁的地步了。”
还有小沛见到他就像受了惊的兔子,慌忙地逃开了,他冷汗直流,害怕小沛不爱他了。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
可那句话就一直重复在他脑子裹,令他无法忍受,他痛!心痛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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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明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哼著歌来上班,心情愉快得不得了。相较之下,和程隽的狂怒有天渊之别。
他的愉快在程隽眼裹,简直就是在讽刺。
廖紫竹像花蝴蝶般地飘进程隽办公室。
“早啊,程隽,你还是一样憔悴。”她笑咪咪地拍拍程隽长满胡碴的下巴,结果,惹来程隽狠狠的一眼。
“你公司倒了吗?”程隽一出口就没好话。
“托你的福,生意好得不得了。”廖紫竹见他已动怒,便不再招惹他,目标锁定陈泰明。
“早啊紫竹!”陈泰明笑嘻嘻地问候她。
“你今天心情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喽!”他依然眉开眼笑的。
“艳遇吗?”她想他是遇到美女了,才乐成这副死样子。
“差不多了!和美人一起吃早餐,你不知道有多幸福!”他一副陶醉的神情。
肤浅!程隽忍不住在心底偷骂,他绝不承认是酸葡萄心态,绝不!
“和你这类人交往的女人会早起的不多了。”廖紫竹中肯地评语。“好女人。”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夸耀自己。”他识破她的诡计。“你早起是因为你要赚钱。”
廖紫竹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被发现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知道的。”她话中有话。
“我当然知道!”他又笑得令人想扁一顿。“以后,我会天天早起。”
再这样言不及意下去,有人会无聊至死,廖紫竹瞥了一眼程隽,哦,更正,是眼红到抓狂!
“早起做什么?”她明知故间。
“和小沛吃早餐哪!笨。”他一副你很呆的表情。
廖紫竹大惊失色。“原来你是和小沛吃早餐哪!”她嫉妒了。“怎么不找我一起去?”
“去!我和小沛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找你干么?”他说得很大声,仿佛是说给某人听的。
程隽握笔的手泛白,全身紧绷,正在强忍著怒气。
和小沛吃早餐?!他都没有过,陈泰明怎么可以?
“说,你怎么会遇到小沛?还很幸福地吃早餐。”她强调“幸福”两字,好像也是说给某人听的。
“我也不知道,好巧哦。”他装傻,哈哈一笑。“小沛之前有说过,她学分修完了,教授叫她在家乖乖练习写谱,可以不用去学校上课,今天好像是有教授请她去拿资料,要小沛去学校拿,结果,嘿嘿!”
结果就被他在路上堵到,还装可怜地告诉小沛他没吃早餐,她心软就陪他去吃了。
“狗屎!”她说他运气好。
愈说陈泰明愈开心,像傻瓜一样的笑。
廖紫竹眼尖地瞄到程隽原本就很臭的脸色更臭了,在心底画十字架,阿弥陀佛!愿阎罗王唾弃你。她好心地为陈泰明祈祷。
程隽已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站起身,大步跨向陈泰明,赏给他一拳。
“你这人怎么搞的?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来出气嘛!”抚著他迷人的右眼,埋怨地瞪程隽。
“你知道小沛在哪裹,为什么不告诉我?”程隽气愤地问,“你还背著我和小沛一起吃饭。”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干么告诉你?你又不爱小沛。”陈泰明存心气死他。
“谁说的!”他已失去理智,眼中充满杀气,欲将陈泰明“拆吃人月复”,以泄霸占小沛之恨。
“你,你说小沛有人追就该偷笑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放手去追了,而且小沛也满喜欢我的……”
“碰!”又一拳,陈泰明的左眼遭到和右眼相同的命运。
“你有病呀!妈的!”敢扁他?陈泰明卯起来了,还给程隽两拳。
“不许你打小沛主意!”程隽疯了似地和陈泰明干起架来了。
陈泰明也不是省油的灯,奋起干架。
“你凭什么?”
“凭小沛爱的是我!”程隽说得理直气壮的,再给情敌一拳。
“笑话!凭我的真心,小沛最后还是会移情别恋爱上我,我会珍惜她,你不会!”陈泰明像是故意惹怒程隽,专挑让他生气的话讲。
“闭嘴!你胡说。”他气急败坏地又向陈泰明攻击。
廖紫竹看戏似地看著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打架。她就说嘛,男人是不会自制的动物,无知的可笑,以为拳头能解决一切,屁……原谅她说脏话——屁啦!
原始人!活在旧石器时代的“俗”男人,悲哀得可笑,她鄙视他们。
“打呀!用力一点,”她继续说著风凉话。“那么野蛮,难怪小沛不喜欢,学音乐的人都很有气质的。”
小沛不喜欢!程隽脑中猛然闪过这一句话,心神一不定,陈泰明的拳头就“碰”到他月复部,痛得他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活该!打死了看有谁会心疼,小沛吗?”廖紫竹轻视地瞥了程隽一眼,冷哼了声,“你想哦!”
“妈的,你真不是人。”陈泰明抹去嘴角的血水,“下手这么重。”他竟为了小沛和程隽打架。
程隽完了!陈泰明眼红地看著程隽。这小子只被他打到一拳,可恶,他非常的不甘愿,程隽居然把他扁到这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他帅脸来!
“哼!”程隽不屑地冷哼一声。
陈泰明突然看了下手表,呃——镜面已经裂了。
“快中午了,小沛要下课了。”陈泰明突然冒出这一句。
程隽抬头瞪他,“你打什么主意?”
自己真是会被他气死!还听不懂提示。“白痴!”陈泰明抬脚踹他,“还不快去!”
廖紫竹也踹上一脚,“薄情郎,再晚去人就跑了。”
程隽恍然大悟,感激地看著被他打丑的陈泰明。
“记得加我薪水就可以了。”陈泰明一副钱奴的口吻。
程隽一跃起身,抓了风衣和车钥匙就冲进电梯,动作相当神速。
“我问到了小沛的名字。”陈泰明突然贼笑,牵动了伤口,痛死人了!
“真的吗?”廖紫竹眼神一亮,这么美的女孩,名字一定很美——“不会吧?!”她盯著陈泰明写给她看的三个大字。
“是真的!”虽然很痛,他还是很想笑。
廖紫竹嘴角上扬,忍不住地笑了。
阿弥陀佛!这次希望阎罗王非常厌恶程隽,不然他家人就得为程隽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