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璋,你最近不是忙着那个女孩子的事吗?怎么有空回来?喂!你可别忘了自己己经被我赶走,不再是少庄主,你还这样大例例的跑到我的书房,这不太好吧!”段子雄开玩笑的看着儿子。
“我有事想找爹问清楚““
“是吗?你有什么事想问我。”段烨璋凝重的表情让段子雄收起笑容。
“我记得爹曾经很感慨的说过,真希望我是你儿子,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意思,现在我不得不向你问明白,究竟我是不是你的儿子?”
段子雄楞了-下才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救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告诉我,我是她的亲生儿子,我原本不相信,但她的形容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个疑问。”
?“你救了定邦侯的夫人?”
“是的。”段烨璋心乱如麻的点点头。段子雄的问题可说间接回答了他的话。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段子雄苦笑一声。
“所以我不是你跟娘的亲生儿子?!”
“嗯。”他点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真是定邦侯的儿子,为什么会被爹娘收养。”
段子雄轻轻叹了一口气,“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你的父亲因征战有功而封侯,他特地接你们母子到京城团聚,但有人以重金为聘,要我在你们母子到达京城前杀了你们。”
“天啊!”段烨璋震撼的占了脸,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那为什么爹并没有杀了我和我的亲娘呢。”
“或许是因为我刚好遭逢丧子之痛,又想起因而几尽崩溃的妻子,所以面对稚女敕的你时一时心软下不了手,恰好你父亲派人前来接你们,于是我临时起意将你带走,并将你收养,让受伤的你抚慰我妻子的心灵,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没完成任务,至于你的亲生母亲,则因目睹你受伤而昏迷,逃过了一劫。”
“那易府中的那个易凯是谁?又是谁对我的亲生母亲下毒,让她浑浑冲冲的过了二十多年?”
“当初为了不想节外生枝,我并没有让委托人知道你还在人世,之后我退出原有的杀手组织,成立了无赦,所以对易府后来发生的事并不清楚。”
“那么你知道是谁委托你杀害我们母子吗?”
“你知道委托人的身份一向是不可说的机密。”
“对不起,我忘了。”段烨璋不想为难养育他成人的父亲,但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既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违背杀手的道义,那也不差这一次了。”
“你的意思是。”
段子雄干咳了一声,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这并不包括我心爱的雕像。”他模了模桌上的雕像后,才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我记得他右边的脸颊上有一颗痣,上面还长了一些恶心的毛。”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我什么也没告诉你啊!你不会是偷听了我跟雕像的谈话吧!”段子雄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段烨璋芜尔一笑,感激的说道:“谢谢爹。”
段子雄讶异的看着地,问:“你还愿意承认我这个爹。”
“为什么不?”
“我以为当你知道你的身世后,会痛恨我的作为。”虽然这悲剧不是他一手设计,但他总是刽子手,他以为这孩子会因而唾弃他。
“不,我不恨爹,“段烨璋微笑摇摇头,“因为你只是扮演自已的角色罢了,再说我的命算是你再次给我的,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更是我无法回报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父亲。”
“你果然是我的好儿子。”段子雄欣慰的拍拍他的后,接着问道:“你打算回易府取回自己应得的一切吗。”
“取不取回自己的身份并不重要,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习惯浪迹天涯的生活,富贵对我的意义并不大。”
“知道了你自已的坎坷遭遇,你却打算什么也不做。”他不相信段烨璋会这么算了。
“不,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丧尽天良的人,还我生母一个公道。”
“但你不打算回去当定邦侯的继承人。”
“嗯。”
“这表示你放弃章郁琦了!”
“与她有什么关系。”段烨璋不解的问。
“她自小便与易凯定下婚约,既然你就是易凯,也就是说她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天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他真不敢想象郁琦会有属于他的一天。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我想,你不会再质疑是不是要取回自己被剥夺的一切了吧。”
“嗯。”他诚实的点点头。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可以胜任新的身世,但为了郁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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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吗。”段烨璋才一回来,章郁琦便迫不及待的问。
“我不是告诉你,粗重的工作等我回来再做吗?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他眉头深锁的拿过她手上的水桶。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还没。”他心情乱乱的摇摇头,二十多年前的悲剧,想找到答案何其难啊!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问道:“我娘呢。”
章郁琦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回来就找她要娘,但通常人在遭受到巨大的挫折时都会这么反应,看来他此行并不顺遂。
她顺了顺喉咙,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凡事要以平常心看待,才不会让自己在苦海之中沉沦,而且……“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他头大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我原谅你的不礼貌。”她自认宽大的对他一笑,继续道:“所谓当局者迷,你或许是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才……“
“我知道你有多么达观,但我只是问了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一定要说一些不相关的长篇大论吗。”段烨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期盼老天给他更多的耐心,否则他早晚被她给弄病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遭到伤害,让你有一点心理准备,能勇敢的接受你娘已经辞世的事实,这是我的一番好意,你……“
“你说什么?!”段烨璋如遭雷击般的白了脸。
他才刚确定柳素雅是他的亲生母亲,都还来不及喊她一声娘,怎么她就这样离他而去呢?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这果然不是他所能承受,看来她并没有安抚好地的情绪,他还是不能接受残酷却无法改变的事实。章郁琦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别太难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吧!”
“你教我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我才不过离开几天就发生这种事,我……“
“这跟你离开几天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如果我不是那么急着找到答案,能亲自留下来照顾她,而不是把她交给毫无经验的你来照顾,那么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段烨璋难过的自责。
“是吗?我不记得自已曾照顾过你娘呀!”章郁琦小心的说着。
老天啊!看来他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他们认识才不久,而他娘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她怎么会跟他娘的死有关系呢?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不是要你照顾好你姨妈吗?”
“是啊!”她点点头,一脸茫然的问道:“但这跟你娘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没关系?我……“段烨璋突然停下话,张大双眼问道:“你说我娘去世了,指的是我一年多前去世的娘吗?”
“不然呢?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娘。”
“老天爷!你真是……你……唉!我真的被你打败了!我看我得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心脏,否则早晚被你活活吓死。”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大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可没冤枉你,有时我真怀疑你的脑袋瓜是怎么转的,为什么你不能像正常人一点呢?”他真的很怀疑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天才女孩。
“是谁不正常了,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问起你已经去世的娘,我才被你弄得一头雾水呢!”章郁琦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为了不再鸡同鸭讲,段烨璋简洁的说:“我说的娘是拾我的亲娘,也就是你的姨妈。”
“你是说我姨妈真的是你的亲娘。”她震惊的张大眼睛。
“嗯!”
“你确定?”老天啊!她都忘了这件事了,不过谁教他-开始不说清楚,也难怪她会误会。
“嗯。”
“真是太好了!姨妈一定很高兴。”
“我娘呢?”段烨璋确定这次她不会再误会了。
?“她在午睡,这些天她一直在等你回来,她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我进去看看她。”他迫不及待的往屋内走,可是突然又回过头,微笑的看着章郁琦,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清楚的明白我娘对我的重要。”
“不必客气。”她虽然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这么伟大的事,但因为怕他笑她笨,她决定亏待自己的好奇心。
“要不是你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式,让我以为我娘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她呢!”他仁慈的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后才走进房内。
“原来如此!”章郁琦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明明是向她道谢,可是她怎么觉得他在嘲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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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母亲睡眠,段烨璋悄然的走进她的房间,他仁立在床旁,静静的打量着她的睡容。他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的女人是他的生母。
像是母子连心似的,熟睡中的柳素雅仿佛感应到儿子归来,轻轻张开双眸,依然惺松的她非但没有被仁立在床旁的段烨璋所惊吓,反而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道:“儿子,你终于回到我身旁了。”
“是的,娘,我回来了。”
“让娘抱抱你好吗?“她坐起身,朝他张开双手。
原本他该在她的呵护下成长,但命运却残忍的让他们分离了二十多年,虽然一个拥抱并不能弥补她心中的缺憾,但此刻她只想紧紧的抱住他,不再让他从她的身旁消失。
“娘。”段烨璋毫不迟疑的走人亲娘的怀抱中,感受睽违二十多年的亲情温暖。
“都怪娘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身受重伤流落在外。”柳素雅泪流满面的说。
无声的站在门口的章郁琦轻轻的闯上房门,看着他们之间亲情流露,让她想起了她的娘,眼眶中不禁泛出泪光。
?“不,这不能怪娘,是那个丧心病狂的阴谋者一手造成这个悲剧。”
“阴谋者?你的意思是。”柳素雅不解的看着他。
“当年的山贼是阴谋者请来的杀手,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于财物,而是我们母子的性命,若不是父亲派来接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恐怕我们早巳魂归离恨天了,“
“天啊!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竟然做出这种伤人害理的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她脸色苍白的问。
“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但无从洞悉他的企图,我想一切的答案都在易府,我得回那里解开所有的迷团。”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柳素雅迫不及待的说-除了急着想知道答案外,她也急切的想与丈夫见面。
“娘不多休息几天再起程。”
“这段回家的路我们已经走了二十多年,我早就‘休息’够了。”她的笑容中带着浅浅的悲叹。
“那么我们出发吧,我保证这次的路程不会再是‘长路漫漫’。”
“我相信你,我的好儿子。”她欣慰的拍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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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烨璋带着他的亲娘回到易府,一如他所预料的,他们甫进易府便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他面带微笑的静立不动,不到片刻,定邦侯便情绪激动的冲了出来。
他就是他的父亲,无缘陪伴他成长的父亲。这不是段烨璋第一次与易全见面,却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易全眉头紧锁的看着段烨璋,因为他的手轻轻扶在柳素雅的腰上,所以他认定段烨璋打算以他妻子的安危要挟他。
这个该杀千刀的,竟然敢利用他柔弱的妻子来为恶,他以为自己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又觉得有股异常的情绪在他心中打转,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得尽一切可能让妻子安然无恙的回到他身旁。易全很快的收拾紊乱的心绪,如临大敌的看着段烨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的夫人在你手上?你可知绑架侯爷之妻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我知道。”
“那你还敢……“他不在乎的表现让易全暴跳如雷。
“相公,你不先跟我打招呼吗?”柳素雅忽地轻柔的问。
“夫……夫人,“
“你……你认得我了。”
易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子温柔的呼唤声对他而言不是天籁,他等着这一刻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嗯。”她泪汪汪的看着睽违已久的夫君,呢嗯的说:“虽然你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但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是我的夫婿啊!”
“天啊!你知道这些年来面对如昏睡般的你,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爱妻情深的易全也忍不住哎咽。
“我只觉得自已作了好长的一场梦,而梦醒之时却已人事全非,二十多年前一心期盼到京城与你相聚的我,怎么会想得到我们的团聚之路竟是这样遥远。”
“是啊!一段走了二十多年的路。”激动的他眼眸中泛着泪光。
“现在你们终于可以相聚了。”段烨璋轻轻将亲娘送到亲爹身前。
“夫人!”易全激动的将妻子拥进怀中,紧紧的搂住她,怕她会再度离开。
“相公。”柳素雅只觉得他们夫妻的重逢恍若隔世,她叉怎么能不落泪呢!
侍卫们呆站在一旁,这幕画面深深感动着他们,但候爷不下令逮住这不速之客,他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只能继续保持围捕段烨璋的准备动作。
“别哭,你知道我不喜欢看你流泪。”易全好半晌后才稍微控制情绪,轻轻拭去妻子的泪水,嘶哑的说:“你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让你恢复意识,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名医,他们却都束手无策,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你治愈?你又为什么突然失踪?你知道我差点疯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们的儿子让我们能再重逢。”
?“易凯?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易全更是一头雾水,“怎么可能是他?他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将你治好了。”
“你说的那个易凯不是我们的易凯。”
“我们的?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易全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她的神色看起来很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弄不清楚,
“这说来话长,我想由我们的儿子来解释这一切吧!”柳素雅将丈夫带到段烨璋面前。
“儿子?他?!”易全的目光在妻子与段烨璋之间快速的途巡。
“至少你现在知道我并没有意图不轨,是不是先让这些人下去休息呢?我看摆相同的姿势这么久,他们应该累了。”段烨璋有些同情的指着里着他的侍卫们。
易全这才注意到这一点,于是清了清喉咙下令:“你们先下去吧!”
一等侍卫们退至屋外,易全便迫不及待的问:“你说他是我们的儿子?”他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嗯,他的确是我们的儿子,难道你不觉得他与你非常神似吗。”
易全细细的打量着段烨璋,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些许自己的影子。
“如果他是我的儿子,那么那个喊了我二十几年爹的易凯又是谁。”
“我还不敢确定,但我想应该是你表弟的儿子,因为当年与我们母子同行的婴孩只有他,而他的年龄又与我们的儿子相近,再加上你根本没看过我们的儿子,所以把他误认为自己的亲生儿并非不可能。”
“天啊!”易全难以置信的张大双眼“
“今天我跟娘一起回来,为的便是找出答案,而我想只有当事人可以给我们完整的答案。”
“好,就让我们一起找到答案,我立刻让人找来表弟、表妹以及‘儿子’。”易全咬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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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珍与施德仁、易凯一同出现。
?原本施玉珍并没有对丈夫同时想见他们三个人有什么疑问,但当看到站在丈夫身旁的段烨璋与柳素雅时,她立即面无血色。
懊来的总要来,她坚强的走进大厅,面对即将来临的风暴。
施德仁见到柳素雅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心中亦感不妙,但依然故作镇定的问道:“侯爷唤小的前来,不知有何交代?”
“你竟然骗了我二十几年。”易全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我不明白侯爷的意思。”他决定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你既然有胆在二十多年前买通杀手想杀了我跟我的母亲,就该有胆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段烨璋咬牙看着他。
他早就怀疑施德仁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鼠辈,因为他脸上那颗长着毛的黑痣很难让人忽略,而且他也认为施德仁的确有这么做的动机。
“你是说你们当年所遇到的山贼并不是真正的山贼,而是他找来的杀手。”易全难掩震惊的看向段烨璋。
“是的。”他肯定的点点头。
“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这样子回报我?!”他原本以为表弟只是财迷心窍,临时起意以自己的儿子冒充他的儿子,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他一手安排。
“表哥别听他信口雌黄。”施德仁打算否认到底,他有恃无恐的瞪着段烨璋,骂道:“你无凭无据的可别乱说话。”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早已人事全非,他就不相信他可以找到证据。
“这是当年你委托的杀手亲口告诉我的。”
“你想唬谁啊!杀手根木不可能说出他们的委托人,这有违他们的行规,再说他可有说出我的名字?”施德仁对他的话呲之以鼻。
“是吗?看来你倒是蛮了解他们的行现,身为一个总管,你知道的事是不是多了一点?”
“我……我是听朋友说过。”
“你己经泄了自己的底了,现在想改口是不是迟了些?告诉你吧,虽然他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很清楚的记得你的那颗恶心的痣。”
“这一切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凭什么侯爷要相信你的话!”
“因为我是他儿子。”
“你少乱认亲戚了。”
“够了,大哥,面对事实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继续装蒜吗?留一点尊严给你的儿子吧!”施玉珍突然感慨的说。
“你给我住口!你想害死我们吗?”
“我只是不想再逃避了。”
“原来这件事你也知道?!”易全一下受到太多的冲击,心脏差点受不了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