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
但在洪董寿宴里所发生的一切仍然不时地跃上心头。
艾弥儿疑惑、不解、忐忑、挣扎。虽然初吻啪莫名其妙地被黑崎封给夺了去,她还曾沈扰醉于亲吻之中,但是一想到他宣告女朋友的身分不是因为爱,而是想保住王者的自尊,怅然就弥漫在她的胸臆问。
她己有十天不曾去过黑家豪宅了,也没踏进“黑崎国际集团”,就是想宣誓她不愿意再与黑家有瓜葛。之前之愿做得太绝,云玩不告而别的把戏,毕竟五年的照顾她也感恩,只是留面子给黑崎封,却反倒愈陷愈深。既然事情己经发展到这样的形势,她直接离开,黑崎封也
无话可说了。
艾弥儿看了下天空,蓝天自云,天气极好。
她又低首看了看手上笔记簿里的地址,这条婚纱街后方的巷子内有房子在出租,她打算搬离原有的住处,不想留下痕迹让黑崎封找到。
艾弥儿行过婚纱店时_,突然停下脚步,转首看向婚纱店内。透过玻璃窗,一位准新娘正笑意盈盈地从内室走出来,梳着典雅的赫本头造型,别上一朵美丽的花朵,身上则穿着一件卡肩式白纱,一样是简单的折纱抓褶与小花,并非绚烂的搭配,但艾弥儿却是被新娘子散发出来的幸福感给螫伤了眼,忽然不敢再看下去。
她的人生有机会穿上白纱吗?
她己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还会有男人敢要地吗?
除非她直接嫁给黑崎,劣势才可以扭转,只是,黑崎封这种出类拔萃的顶尖男人不能嫁。她不认为这种极品男会只爱她一人,而她的身与心只想献给愿意专宠她的男人。
“小心!”一声叫唤突然从后面响起,急着提醒艾弥儿。
“叩”
来不及了艾弥儿的头硬是撞上电线杆。“痛”她捣着额头
“妳没事吧?”出声提醒的女孩急急冲上前来询问她。
艾弥儿揉着额头。太专心想着黑崎封,结果竟然一头撞上电线杆。“没事……咦?佳丝,是妳!妳怎么在这里?”是她的同班同学。
孙佳丝一边端详她有无大碍,一边回道:“我在找工作,恰巧走到这附近,原本是想欣赏婚纱店最新展示的礼服,结果就看见妳心神不宁地去撞电线杆。”
“对啊,我耍笨了。”艾弥儿不敢回答撞电线杆的原因,只好傻笑地回应同班同学。
“真的没事?”
“没事了啦”她笑了笑,道:“对了,工作找得怎么样?这附近有适合妳的公司吗?位置在哪里?”是快要毕业了,一直不用为生活所苦的她深陷在与黑崎封的纠葛里,都忘了同学们有的准备继续深造,有的则是积极开始技工作。
孙佳丝撇撇唇,道:“我刚去面试,但不喜欢,得要另外再去找。”
“辛苦了,我们到前面的咖啡厅坐一下聊聊。”艾弥尔道。
孙佳丝回道:“我是没有亲戚,不过两年前有一位阿姨开始资助我就学与生括费用,她知道我想找一份好工作,尤其奢望进入“黑崎国际集团”,只是我并不想劳烦妳替我说项,这事就一直闷在心里。结果阿姨说,好朋友互相帮助又没什么,要我直接开口向妳拜托,希望能运用妳的关系替我介绍,进入“黑崎国际集团”工作。我想了想,最后决定脸皮厚一点,向妳求救了。”
她贫苦,半工半读到大学,在大二那年的某一天,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自称是罗亚丽,也是她所住的孤儿院的资助人,因为从院长口中知道她的课业非常好,但是得分出念书的时间,辛苦地去打工,因此当下就决定协助她。罗亚丽要地不用办助学贷款,愿资助她学费且还清先前的贷款,还帮地找到舒适的房子,让她可以安心地念书。她问过罗阿姨帮她的理由,但罗阿姨只说两人很投缘。
虽然投缘这理由很虚幻,但地却开心极了,因为罗阿姨不仅出手帮她,还常送她名牌服饰包包等,让她不用为钱愁与忙,她自然乐于接受,也更听从罗阿姨的指示,努为念书,希望毕业后能找到一家好公司,让自己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也因此,她对阿姨的提议一向都很听从。
弥儿的背景则与她天差地别,即便地曾经遭逢过丧母的变故,但她家里的经济状况很好,这就让人很羡慕了,尤其她还可以在人人垂涎的“黑崎国际集团”工作,当真是天生命好的那一群。
虽然她努力不去妒忌艾弥儿,可在现实环境之下,她忍不住还是会去比较,再加上阿姨的怂恿,所以最后决定跨出这一步,为自己的前途努力。
艾弥儿面露难色,看着好朋友,道:“我能理解妳的心情啦,也不要说什么厚不脸皮的话,朋友间互相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只是我…我正想要离开“黑崎国际集团”耶”
“啥?妳要离开?!”孙佳丝大惊。
“对,我想离职。”
孙佳丝震惊又失望,她怎么会想离开“黑崎国际集团”?“妳有没有搞错呀?“黑崎国际集团”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入的超级公司,妳居然要走?”她不能让弥儿走弥儿若离开,她进入“黑崎国际集团”的机会岂不就了?
“黑崎国际集团”所招聘的人才个个都是超级菁英,她曾经去应征过,却失败了,所以地才想要靠“关系”进去。
“为什要走?”孙佳丝着急地追问。
艾弥儿轻轻答道:“因为我有新的规划。”
绝不能让艾弥儿在这种时到走人,她必须让弥儿留下来帮她的忙
“是因为被笑称是女仆的关系吗?”孙佳丝表情凝重地看着她。
“呃?!”艾弥儿呆愕住,片到后才道:“妳也听过这种流言啊?”其实她不该意外,
她被戏称是女仆的事情一开始虽然只是在企业界流传,不过传久了,总有可能传熟识的人耳朵里。
“我是听说过了,可是我不认为这些话可以影响到妳,那些放话者分明都是有心人,目的就是要激怒妳,让妳一怒之下主动离开黑崎封身边,好换她们可以扑向黑崎封,妳不该上当才对啊!妳若走了,就中了她们的诡计”
“妳觉得那都是旁人的妒忌之词,不认为我真是去扮女仆讨好黑崎封,才换来在他身边的机会吗?”心里舒坦了些。
“当然妳是我的好朋友,我很清楚妳才不会去扮卑微,又或者去诱惑缠黏黑崎封,所以妳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口不择言就离开“黑崎国际集团”,这样损失的是妳自己,而且还让那些妒忌妳的人得逞了,妳千万别犯傻了我建议妳该做反击,就是要让他们妒忌到死!妳就继续当黑大少爷的秘书;继续做妳的工作,这样才能反将他们一军!”
艾弥儿看她为自己而气到脸红脖子粗,很是感动。
不过,佳丝并不了解她的心情转折。她原本也下想把讽刺、流言放在心上,可是传闻愈来愈过分了,她甚至可以预见在与黑崎封亲吻过后,会变得益加无怯收拾。
“这样吧,不管我有没有要离开公司,我都会想办法帮妳进入“崎国际集团”。”
艾弥儿还是答应帮忙。
“妳愿意?”孙佳丝大喜。
“我会尽量安排。”就试试帮好朋友一次吧!
“谢谢!”孙佳丝开心极了,想到可以进入“黑崎国际集团”,她的未来彷佛是一片光明。“那妳跟我就可以变成同事了,以后就请妳多多关照指教喽,好同学!”
艾弥儿笑了笑,喝着咖啡,没再多说什么。
安排孙佳丝进公司后,她还是会离开。
不能再留在黑崎封身边了,否则难堪的仍然会是自己,艾弥儿心里这么认定着。
艾弥儿回到了住处。
这是一问二十坪大的小套房,不过因位处于闹区,所以价格并不便宜。这问套房是母亲过世那年,她用母亲留给她的金钱所买的。她虽然是住校,假日时也常往黑家跑,但还是买了个小窝,想给自己一个小空间,而父亲也没有反对,反正他认为她能独立、不要烦到他最好。
艾弥儿上了电梯,到了二十楼,一出电梯门,却见父亲站在门口。
“爹地怎么来了?”他很少来找她的。
“进去谈。”艾泽一脸严肃。
“好。”父亲严肃的表情吓到她,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似的。“请坐。”
艾泽坐下,艾弥儿连忙倒了杯水给他,问道:“什么事?爹地的脸色好难看。”
“妳还在“黑崎国际集团”工作,对不?”
呃?她一怔,道:“现在还是啊!怎么了?”难不成是为了女仆事件而来?连父亲都听到不堪的传闻而来质问她吗?“您是为了女仆的事情来问我吗?”
“女仆的事情?”对了,他参加公关应酬时,是耳闻过黑崎封身边有个女仆,而且还会提到女儿的名字不过他不以为意,认为现代的年轻人有些花边新闻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他的重点也不是放在她身上。“妳有被黑崎封欺负吗。”
“没有。”
“没有就好。黑崎封年轻,又是企业界响叮当的人物,妳跟在他身边当秘书,会有蜚短流长是很正常的,我不介意,妳也不用想太多,就继续留在他身边吧!”他等一下要交代的事情远比这些风花雪月重要太多,而且他得要借重女儿仍然跟黑家密切往来的机会,所以不能断了这条联机。
她敛下眼,该习惯父亲疏离的态度了,也不该把难过放在心上。“那爹地找我是什么事?”
“还是跟黑家有关。”艾泽直接道:“爹地要借重妳跟黑家熟识,人也在“黑崎国际集团”工作的机会,帮爹地调查一件事。
她的心倏地沈下,看到父亲如此慎重其事,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调查什么?”
“妳也情楚,爹地这几年来为了保住“梨氏企业”的生存而忙得焦头烂额;但公司会发生资产严重缩水,肇始于妳妈咪生前胡乱笙下三份不平等的合约,因而公司损失惨重,让爹地得要东筹西凑地找赔偿金,甚至还导致公司的资金周转不灵,“梨氏企业”差点就要宣布破产倒闭。好不容易,爹地花了几年时间总算处理掉此事,也幸运地保住了一点点资本,只是,雪月为什么会瞒着我签下这些奇怪的合约,我去调查了一下,这一查才发现整个事情并不单纯。妳母亲很可能是受到诱惑才会签下那三张不平等合约,才会让“梨氏企业”损夫惨重。”
“妈咪被人给骗了?”艾弥儿讶异地轻呼。
“应该是。”
“妈咪是被谁骗了?爹地有证据吗?爹地是从哪里找到证据的?”
艾泽突然沉默了,这是罗亚丽提醒他要深入调查的,而且他与亚丽在应酬时又遇上了一位特别人士,此人酒后指称获得“梨氏企业”巨额赔偿金的“红月企业”与黑氏家族有关,因此他才会展开调查。
但艾泽不敢告诉女儿罗亚丽的存在,况且女儿看来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己经另组家庭,
所以他也不会去说明。
他就是喜欢罗亚丽这个新欢,他与她虽然相识于一场应酬里,但罗亚丽美丽、体贴对他很照顾,还为他生下儿子,让他十分喜爱她,而且她有一颗聪颖的脑袋,常常给他点子,还说服他把原属雪月娘家的财富一步一步地挪移到自己名下,才可以自由掌控,艾泽非常同意她的见解,也就开始秘密挪动妻子的财产。
虽然为了藏住这外遇的秘密,他费尽思量。
但,也瞒成功了。
至少雪月到车祸过世前,都不知道他有外遇吧。
他本以为雪月这障碍消失后他便可以大显身手,他也计划好要将“梨氏企业”的一切资产全都纳进手里,接着再等适当时机让罗亚丽跟儿子进艾家门。
岂料,雪月车祸后半年,竟有三家公司握持着合约要“梨氏企业”履行,这三张台约条文内容都对“梨氏企业”相当不利,尤其以“红月企业”签定的合约最为苛刻,金额也是最为庞大的,艾泽这才知道雪月生前竟然使用了“梨氏企业”负责人的名义偷偷签下不合理且难以履行的交易合约。
虽然“梨氏企业”的管理权己交到他手中,公司内部员工也都知道他才是下决策的主脑,可是公司负责人依然是挂着梨雪月的名字,而雪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瞒着他偷偷拿走公司的印鉴去签下那三张台约,他完全不知道此事。
直到对方找上门,艾泽才知道,并处理到焦头烂额。
就这样,五年的时间过去了,直到前些时日,他与亚丽在应酬后的续摊场台里遇上了一个人,此人叫罗明,他在酒后指称获得“梨氏企业”巨额赔偿金的“红月企业”与
黑氏家族有关,黑氏家族才是“红月企业”成立的幕后金主。
艾泽不明自,为何拿走“梨氏企业”巨E额赔偿金的“红月企业”背后金主竟然与黑氏家族有关联?这太令他吃惊!了梨雪月生前不是跟黑家走得很近吗?两造交情不是极佳吗?那怎各会是“红月企业”拿着台约书逼迫“梨氏企业”执行,且非要“梨氏企业”吐出赔偿金不可?另外,黑崎封是“红月企业”背后的金主与实际操作者,这也是在无意问才被罗明于酒后吐露出来的,不太可能是假的,而黑崎封的神秘隐晦更证明了整件合约案是有问题的。
所以,艾泽与罗亚丽才开始怀疑梨雪月是被黑家给讹诈了才会签下台约,也才开始做更深入的调查。
“爹地,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她急迫地追问着。
艾泽回道:“爹地本来就觉得合约有古怪,妳妈咪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小心地与“红月企业”签合约呢?直到前些日子,我在应酬后的续摊场合上遇见了一个人,此人叫罗明,他在酒后指称获得“梨氏企业”巨额赔偿金的“红月企业”与黑氏家族有关,这让我震惊又错愕,才会要妳帮忙查证是否真有这回事。”艾泽特意略过罗亚丽的名
艾弥儿听完父亲的说明后,急急问道:“跟黑氏家庭有关?爹地所指的对象是谁?”
“我怀疑他就是黑崎封。”
黑崎封?她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亲近的人才好下手,妳母亲跟黑塞走得很近,也就是交情好,才会让人有机会瞒骗。”
她语塞。不会吧?她不敢相信黑崎封会这么邪恶,而且这五年的相处,她并投有感觉到异样,只除了警告自己别被他给吸引了去。
艾弥儿的脑子嗡嗡作响。
不可能……弄错了吧?她不认为黑家跟合约以及巨额资产被讹骗走有关系。
“爹地是不是误会了?还是弄错了?怎各会是黑家?有直接证据吗?”她不敢相信地说着。
“爹地就是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才会要妳去确定这条线索是否为真?那个酒后吐露此事的人是“冬美公司”的副总罗明先生,他酒后说,他原本是在“红月企业”上班,而“红月企业”则是设立在海外避税天堂的境外公司,公司规模不大,却坐拥庞大资金,原因就是这些资金都是来自台湾“梨氏企业”的违约金,而且组成“红月企业”的董事名单虽然都不是知名人士,但其实幕后老板就是黑崎封,罗明是用黑崎封心月复的身分处理过一阵子“红月企业”的事务。”艾泽看着女儿,道:“这样的说法我当然震惊,因为妳妈咪的“梨氏企业”所支付的四十亿违约金是赔偿给了“红月企业”,这才让我怀疑黑崎封是否诱骗妳妈咪乱签台约。还有,我查到另有两家公司也极可能是黑家所设立的,整体看来,他是有计划地在吞噬“梨氏企业”,而爹地就是为了证明罗明是不是曾经为黑崎封的下属,又“红月企业”是不真与黑家有关,才想让妳帮忙查清楚真相。”
“但黑崎封是王啊……他是一个王者,他很有本事,他需要去吞并妈咪的财产吗?”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能成为王者,心机都比一般人深重,也就是要出其不意才会成功,而且他吞并妳妈
咪的财产,养大自己,有什幺好奇怪的?
这话劈中她!
但……不,不对!如果他真要吞并妈咪的财产,那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没道理
啊!“如果他真要吞并妈咪的“梨氏企业”,那他怎么会跟我来往?他应该把我弄得
远远的才对,这才可以避免被我发现真相啊!”
“我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厚脸皮地跟妳来,往但黑家的作为本来就不可以用常理来判
断,这其中或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弥儿,要解开这些谜团,就要妳深入去调查了。”
是有什么秘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没错,她该好好调查清楚才对。
虽然,她不愿相信黑崎封是这么恶毒的。
艾泽继续道:“要成为王者,心机要深沈,做法更要冷酷,这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要成为王者,就是要让人无法捉模,才能成功,才不会被怀疑。像违约赔偿事件,若非罗明在酒醉后不小心吐露出一丁点线索来,我又怎么会知道“红月企业”跟黑崎封有关系呢?还有,我更怀疑妳妈咪在车祸前不断往黑家跑,就是黑家在怂恿妳妈咪乱签合约,说不定妳妈咪会出车祸也跟黑家月兑不了系!”
“不!”她瞠目,父亲竟怀疑黑家是伤害母亲的凶手?
艾泽再道:“没错,很有可能妳妈咪不就是是黑家的路上出车祸的?说不定就是黑崎封故意设计害妳妈咪——”
“不要说了!”她惊悸地捣住耳朵,不敢想象黑崎封变成凶手的样子。
“怎么?妳不相信?”
她摇首,却说不了话,想到黑崎封有可能是害妈咪车祸的凶丰,她的心就搅动得好厉害,好痛好痛。
她承认黑崎封是阴谋多,介会使用在她跟妈咪身上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知道黑崎封的能耐,她自己就常用狡狯的狐狸暗骂他,可是为了成就事业,他当真连这种狠事都做得出来吗?
“妳有没有发现,在妳母亲过世之后。“黑崎国际集团”一直在壮大?我怀疑黑家就是谋夺了妳妈咪的财产,才建造出自己的黑氏王朝!”指控愈来愈凌厉。
艾弥儿的脑子不断回想黑崎封这五年来是否有奇特之处,想找出问题。
“就算不为钱,至少妳母亲的死因也要弄清楚!”
她又被震住了,父亲这理由说服了她。没错,这答案一定要弄清楚。车祸跟黑家到底有没有关联?她一定要查,否则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个结,她会很难受的。
无论如何,是该弄个清楚才对。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黑崎封坐在沙发上。灯光下,他翻阅着一本笔记簿,这是专门记录他行程的本子。
艾弥儿娟秀的笔迹跃然纸上,她最近一次的记录正写着——下个月十号的总裁欧洲
行,取消。
那是他的决定,当他感觉到艾弥儿打算离开他的瞬间,立刻就取消了出国的行程,为的就是要防止她趁他不在台湾的时候悄悄离开。
只是,在洪董的寿宴过后,她还是走人。他十多天没见到艾弥儿的身影了,派出去的
保安人员有向他回报,说艾弥儿仍然照常去学校准备与参加毕业典礼,但又常常到三更半夜才返家,隔日一大早就又出门。看来除了学校的事务外,她另有要事在处理。
黑崎封就这么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举动,也以为过几天她心情平静了,就会回复常态,
苞以往一样,会到黑家宅第来,会去公司上班。
但,她没有。
她做着避开他的动作。
他都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宣布她是朋友,还当众以吻做为证明了,她却连点点眷恋都没有,她仍想丢弃他。
思及此,胸臆不禁焚燃起一股怒焰。
哔…手机铃声响起,黑崎封接听。
电话那端是公司的保安主管,他来电报告追查到艾弥儿在秘密找房子的讯秘。
她在拭房子?
艾弥儿在四处找房子,且是秘密进行着,她当真要走?
他眸光一沈,心绪波动得更加激烈了。
她居然要秘密走人,用行动表示与他切断关联?
不,他不会让她成功的,绝不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己经习惯了艾弥儿在身边的感觉,他竟是那样地习惯着艾弥儿的存在,她分明己攫住他的心魂,才会让他一思及往后身边没有她就浑身别扭,难受痛苦。
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情绪。
难怪许多人说,失云了才会知道痛。
所以,他怎么可以容许她远走呢?
黑崎封正想起身直接去找她时——
咿呀~~
门扉开启。
艾弥儿就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