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感动到想哭。
“这样,我安心了。”她本以为他只是恋上她的表相,而仅有表相的爱情最危险,但他肯了解她、熟悉她,进而喜爱她的性格,让她好开心。“可是在听完我是以设计手法接近你,你还肯继续接受我?你不介意吗?”她瞒他,就是害怕在真相揭穿后他就不再喜爱她,现在实情通通都吐露出来,那么她会得到什么下场?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不想爱你的。”事到如今,她不再有隐瞒,把所有的情绪全倒出来与他分享。“我当初诱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替我父亲找靠山,就这么简单。”
欧项迦笑了,她说得愈直接,代表她的话愈真诚。
“再加上你公子的身分,你那撒野不羁的性格,我不认为像你这种花花少爷会钟情于一名女子,所以我做足心理建设,逼自己把勾引你的计划当成是场游戏,这样才不会失足爱上你。”
“我更告诉自己就算跟你结婚也不要当一回事,更不要以为已经得到了你的心,因为你随时会翻脸、随时会抛弃我,所以绝对不可以把感情放在你身上,至于婚约更不必当一回事,因为随时可以离婚,我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各,只要把钱骗到手就大功告成了。”
欧项迦听完这番话,一股酸味涌上心头。“你能把我们的婚姻视为一场游戏,厉害。”
“难不成你一开始就很乐意跟我相亲?”
他一怔,是啊,他一开始也是有目的的,除了是被花繁所迷惑外,也是为了避免父母与弟弟被驱逐到阿根廷,丧失继承“欧风集团”的权利。
花繁再道:“依你的个性,我相信你一开始时也没多看重这婚约,只是把它当成游戏的一环吧,所以,你其实没什么好恼我的。”
她真的很灵敏聪慧,而且与他心思相似。
“你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如此。一开始答应相亲是被祖父所逼,反正只是要让老人家开心,顺他心意,免除麻烦,我也有做好准各,就算真的要结婚,哪怕同床异梦都无所谓,我是洒月兑的,不会在乎你,只是后来全变了调,我每见你一回,追逐你的意念就更坚决。”
他谨慎地看着她,问道:“现在呢?你要我这位公子吗?你敢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敢,我当然要你,就是想要你,我才会痛苦,就是太想要你了,我才不想让你讨厌我、嫌弃我,就是好想拥抱你、好想得到你,我才不愿意被揭发出真相,就怕你一生气,把我给踢开。”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脸,怜惜地道:“我也不是要威胁你,但我好期待你主动告诉我实话,因为这才代表你对我是信任的,虽然最后我仍是用逼迫的方式要你吐实,但没办法,我嗅到你有离开的念头,我再不耍狠,你就要走人了,这让我无法忍受,非要立刻逼出真相来不可。”
“我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你的敏锐打败,我藏了老半天的秘密,最终还是由我自己亲口说了出来。”她就是怕,才答应了齐婉幽的威胁。
“这样最好,再无疙瘩,就可以更放肆的相爱。”他又擒住她的唇,他的舌探进她唇内,品尝她的甜蜜。
她又羞红了脸,他转而进攻她耳畔,她的耳贝开始有灼烧感,他含着、吮着,她又跌进飘飘然的情潮里。
他的手掌滑进她的薄衣里,在她身上四处抚模施展着魔法,她浑身躁热,一波波地在她体内刷过,一股期待在小肮间凝聚,希望完美的仪式尽快降临。
“等,等一等!”花繁却突然咬住唇,喊暂停。
“都说清楚了,还等什么?”换他不满。
“齐婉幽,还有齐婉幽。”她的心头大患啊,她若没按照协定离开欧项迦,齐婉幽会怎么发疯?就算欧项迦现在知道花家困境,也知道她亲近他的目的,她的威胁被解决了一大半,但,齐婉幽后续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完全无法掌握。
欧项迦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找上你!”
“是……是啊。”
“她做了什么?竟能让你如此烦心害怕?”
花繁也不用再替齐婉幽隐瞒了,毕竟齐婉幽的问题得要解决。“她很可怕,为了得到你,根本是不择手段。她因为家中有银行资源,所以发现了我花家的财务危机,她找上我,威胁要我离开你,否则要向欧家告状,还要公告周知。”
“我怕的就是她若真的发了狠地揭发我花家秘密,我不仅无法在欧家立足,你还会厌恶我,我花家也会破产,永无翻身之日……也因此,我会失神落魄地回来找你,意图取消订婚,准备离开你,全都是因为她捉着我的把柄,让我不得不执行与她的协议。”
“原来是她威胁你。”欧项迦的眼眸变得阴冷。
“你还是很讨厌齐婉幽?”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当然,诡计多端惹人嫌恶。”
“呃,你也骂到我了,我也是阴谋者耶!”嘿嘿,干笑两声。
他摇首,食指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的朱唇,轻声道:“你跟她不同,齐婉幽的痴缠令我嫌恶,她对我没有价值也没有半点吸引力,但你不一样,你轻易地就让我着迷,我甚至还得辛苦地追求你,你跟她不该拿来比较,她不配。”
“这就是你说过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花繁也觉得好笑,但觉得他真是爱惨了她,才会容忍她的一切。
“是吧,反正我可以容忍你对我耍诈使计,却无法容忍第二个女人如此对付我。”他不知怎么解释与交代,反正,他就是喜欢她。
“可是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得不提孩子的问题。
他神情一凛。“我否认过很多次了,我跟她没有孩子。”
“你哪来这么大的把握认定她肚子里头没有你的小孩?”
“我是当事者,怎么会不清楚?”他再次强调。
她撇撇唇,一副“难不成他不能生的”的神情。“齐婉幽敢坚持必有其道理,况且你若喝了酒,神智不清下是很可能跟她——”
他的食指又点住她的朱唇,不让她继续讲下去。“我不想跟她来往,不过齐婉幽要求说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一时心软答应她,结果她不仅灌我酒,还在酒里放了药。”
“啥?”
“我就是看到她偷偷下药,为了知道她的目的,于是故意装昏睡,结果她还真的玩起小人且幼稚的栽赃游戏,想用小孩来制约我,但我根本不想理会她,更不愿配合她的诡计,再加上现在科技这么进步,一验血缘关系就无所遁形,也因此我从头到尾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她离我远一点就行,倒是没想到她竟玩得这么疯狂,还胆敢来对付你。”
所以欧项迦敢笃定没有孩子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这只是齐婉幽的诡计。
现在没有孩子掺杂在其中,单纯多了,她也不会有内疚。
他轻拍了下她的俏脸,说道:“没有孩子,也没有齐婉幽,而且我也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齐婉幽自以为是的把柄再无用处,你就不必害怕了。”
她不敢乐观。“但她好疯狂,我愈看她愈害怕,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发现我没遵照协定,一定会豁出去的吧?尤其她若直接找欧鹤爷爷告状,欧鹤爷爷可以跟你一样,这么轻易地接受我的欺瞒而且不计较吗?”
“难。”欧项迦坦诚回道,知道以爷爷的个性将会掀起轩然大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连同你花家的问题,我替你解决。”
她感动了,她都还没有要求,他就直接给她承诺。“谢谢你的不记仇,还愿意帮我。”
“夫妻就是要祸福与共,患难相扶啊,不用你开口,我就很乐意帮你了,你可以把你的压力往我身上倒。”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我设计你,你却是……这样地帮我与爱我。”能让他做到这样,她相信他是真心爱着她的。
她要的爱情,从他身上得到了。
“当然要帮你爱你,因为我好在乎你的。”语毕,他低首掠夺她的唇,又是一阵热吻,前额相抵,呼吸互相纠缠,在暖昧氛围里,欧项迦突然说道:“对了,你一直在怀疑我的生育能力耶。”
她一愣,应道:”你还记得我嘲笑你不能生的事啊?!”
“然记得,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为了打破这项指控,你必须付出点代价。”
“什么啊?”她臊红了脸颊,娇嗔地应着。
他邪魅一笑。“现在就由你亲自来证明我的生育能力行不行,你就好好享受且做体验吧!”他解开她的薄衫,开始着最狂野、也最柔情的攻势。
轰隆隆~~
窗外忽然又下起急骤的雷雨,然而窗内的人儿却沉浸在美丽的世界里,雷鸣声反倒成为了喘息轻吟与爱语的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