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韩夕儿面色凝重的看着夏之煦,眉皱得紧紧的,苍白的唇也抿得死紧,小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陷进肉里。
少年检查夏之煦的伤口,一手帮他把脉,面色一紧,手快速点住他的穴道,单手凝聚气劲,重重的打向他的胸口。
夏之煦闷哼一声,眉拧了起来,俊脸更显苍白,额上更冒出阵阵冷汗。
如此持续了一刻多,夏之煦低哼出声,吐出一口污血,然后不停的吐出秽物。
等夏之煦吐完,少年喂他吃了药丸,让他躺下,拿起盆子,点起火折子一把丢进盆子里,看着盆里的脏东西慢慢随火而消失。
然后,他转身走向夏之煦,拿起刚刚在树林捡到的树藤,倾身绑住夏之煦的手脚。
“你要做什么?”韩夕儿赶紧上前要阻止他。
“别担心,我不会害你大哥的。”少年对她笑了笑,绑好了夏之煦,便示意韩夕儿跟他到外面去。韩夕儿不放心的看了眼夏之煦,见他脸上已不再呈现暗黑,才放下心,转身走在少年身后。
“我大哥他怎么样了?”一出了洞外,韩夕儿赶紧问少年。
少年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他身上的毒已经没了,只是……”少年停下不说,眸略有深意的看着她。
“只是什么?”韩夕儿赶紧问。
“你大哥中的是狂情蛊,这种蛊是狂冥教独门圣药,也可以说是禁药,在狂冥教里是禁止使用的,不过这十多年来,这条教令已经形同虚设了。”少年耸耸肩。
“形同虚设?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圣女不见了。”少年边说边把玩腰上的玉?。
“圣女?”韩夕儿想起在树林时,那群人也有提到这两个字。
“狂冥教里,圣女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就连教主也得对圣女礼让三分,而历年来,圣女都必须嫁给教主,以维持其高贵的血统,然而,上一位圣女却爱上了民间的男子,而逃离了狂冥教。”
少年了看眼韩夕儿,见她沉思的模样,又续道:
“圣女一走,狂冥教众心不安,因为圣女是教众的信仰,没有圣女,狂冥教等于散了一半,没多久,武林中其他人前来攻打狂冥教,短时间之内,纵横大漠数百年的狂冥教就被减了,只剩下些余教众及存活下来的教主在暗处生活。”
“你想告诉我什么?”韩夕儿抬头看向他。
少年微微一笑,“当年的圣女名唤镜心,在嫁给狂冥教主的前夕,与一名中原侠士私奔,而自此,狂冥教视圣女为叛徒,可为了复教,却又不得不寻回圣女,所以,你就是他们的目标。”少年看了她一眼。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少年上前揉揉她的头,好似在安抚一名小孩。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韩夕儿看着少年,不懂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漂亮的唇微微扬起,美丽的笑容带着冷冷的寒意。“他们知道再攻击你们,下场会是怎样。”
可不一会,那寒意迅速消失,又恢复以往的温柔,“当年我答应过镜姨,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狂冥教的伤害。”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镜姨向他说的愿望。
“凭你?”韩夕儿不信的上下瞄着他,当年他也还只是个稚气的小伙子吧,有什么能力能让她娘托付?
见韩夕儿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少年轻轻一笑,续道:“我跟你说过,当年我欠镜姨一份情,那年我年仅十二,独自一人四处游历,谁知一到大漠,因水土不服而昏倒在路上,是镜姨路过发现,并好心救了我。”他幽幽说着,眸中的思绪好似回到那一年。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狂冥教的圣女,与教主从小就订有婚约,而心姨也屈于命运,愿意嫁给塔玛佳,谁知在准备婚礼期间,她认识了一名来自中原的侠士,也就是你爹——韩竞尧。”深眸凝向韩夕儿。
“他们两人一见钟情,就在婚礼将近时,他们两人决定私奔了,可是大漠是狂冥教的地盘,他们根本无法安全离开,我见此,就决定帮助他们两人,也当作是报答镜姨救我的恩情。”
“那时你也才十二岁,怎么帮忙?”扬起眉,韩夕儿好奇的问道。
“下毒。”黑眸漾起邪意,“我武功虽然不怎么好,不过下毒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向韩夕儿眨眨眼。
“就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夜,我在众人的食物里下了毒,而且还是天下第一毒——夺魂。”少年勾起一抹笑,“这毒不会让人马上死亡,只会潜藏在体内,惟有夜晚才会发作,一发作就痛苦难当,令人生不如死。”唇角的笑容显得更深了。
“我以解药威胁塔玛佳,若不想再受夺魂之苦,就不得找心姨他们的麻烦,刚开始塔玛佳不肯,可最后受不了痛苦,只得答应了,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大小姐,这样你可满意了?”少年笑看韩夕儿一眼,可是深眸却快速闪过一抹光,事实上还不止这样,不过此刻还不可说。
“嗯,勉强可以。”韩夕儿佯装满意的点点头。
“镜姨是个好女人,可是呀……”看着韩夕儿,少年不禁摇头。
“怎样?”韩夕儿扬眉看向他,摇什么头?他对她不满喔?
“镜姨比你温柔多了。”没想到那么温柔的镜姨,竟会生出这么刁蛮的女儿。
“什么?你!”韩夕儿瞪大眼,正要开骂,反被他打住。
“开玩笑、开玩笑,现在言归正传。”少年赶紧陪笑,转了话题。“虽然我已清除他身上的蛊,但在中蛊时,他早已被下了蛊咒,这种蛊咒就算蛊已清走,也是没法消除的。”
“那怎么办?”韩夕儿拧起眉,蛊咒,听来就令人不安。
“别担心!逼咒只有伴随着蛊,才有可怕之处,如今蛊都被我清了,哪还会有什么大事。”少年笑了笑。
“只是,即使没有蛊,蛊咒还是会发作,只是较轻微而已。”这时,少年紧紧的盯着韩夕儿。
“小娃儿,答应我,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解开他身上的树藤。”
“为什么?”
“我怕他发狂时,会伤害到你。”说发狂还比较好听些,实际上根本是……
“什么意思?”韩夕儿追问着。
“呃……顾名思义,狂情蛊,就是会令人发狂,然后勃发。”就是发春啦!不过怕小女娃脸红,那两个字他在心里说说就好。
“所以,记住,他发作时要离他远远的,男人一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他耸肩,“不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里面那男的好像称呼你娘子嘛,既然是夫妻,那就没差了。”
听他这么说,韩夕儿不由得红了脸,狠瞪了他一眼。
少年笑了笑,对她送来的白眼视而不见。
“那我要走了,至于你娘的牌位,”他将牌位自怀中拿出,“就让我替你送到你爹身旁吧!”
“耶?你什么时候拿走牌位的!”韩夕儿讶然的看着他手上的牌位。
“刚刚在救你们时,顺手就拿了。”少年再耸了耸肩。“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娘的牌位怎样的,进去照顾你大哥吧!记住我刚刚的话,别解开树藤呀!”
“嗯!”韩夕儿点点头,“我娘就麻烦你了。”她上前轻抚了牌位。
“娘,夕儿就送你到这了。”希望娘回到爹身旁时,能感到很开心。
少年也看着牌位,再看了眼韩夕儿,“好了,就此告别吧!”说完,少年身影轻轻一飘,瞬间消失在眼前。
“公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韩夕儿突然想起,赶紧追问,只可惜少年已不见踪影。
“花寻欢……”清亮的声音在树林里轻轻飘荡……
深夜时分,韩夕儿不敢歇息,跪坐在地上,绿眸担忧的看着夏之煦,拉起衣袖,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珠。
夏之煦突然睁开双眼,全身痉挛,不停的发出狂吼声,手脚也不停的挣扎,使得粗大的树藤在他手脚上擦出一丝丝血痕。
“大哥!”韩夕儿赶紧起身,想要制住他的举动。
谁知当夏之煦一看到她时,狂吼声更加粗哑,挣扎的动作也更加粗野,发红的双眼好似要把她吃掉似的直看着她。
“大、大哥?”韩夕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啊!啊……”夏之煦不停的狂吼,手脚剧烈的扭动着,身上的汗水沾湿了衣服,丝丝鲜血慢慢自树藤下溢出。
“大哥!你别动,会受伤的。”顾不得心中的惧意及花寻欢的警告,韩夕儿赶紧上前想制止他的举动,谁知小手一碰到他炙热的肌肤,反而使夏之煦挣扎的更厉害。
“大哥,我是夕儿呀!你不认得我了?”小手捧住他的脸,韩夕儿不住的喊着,眼眶微微泛红。
都是她!要不是为了救她,大哥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受这种苦。
“、夕儿?”夏之煦紧皱着眉,咬牙硬吐出这名字,发红的双眼带着深深的迷惑。
“对!我是夕儿,你还认得我吗?”韩夕儿握住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他摩擦出的血丝。
“……唔!啊……”夏之煦不停的扭动,想要挣月兑绳子,火热的肌肤、狂猛的,好似要将他烧毁般。
“大哥!”韩夕儿赶紧压住他,不让他再挣扎,谁知他反而动得更厉害,皮肤全红了起来,青筋浮起,就连唇也被他咬破,流出血丝。
夏之煦不停的喘气,神志已陷入昏乱,身上的伤痕唤不醒他的理智,惟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熊熊烧着。
见他这样,韩夕儿赶紧跑出山洞,找到了溪水,将衣袖沾湿,用湿衣袖轻轻擦拭着他,希望能稍退他身上的炙热。
可惜效果不彰,树藤深深陷进他的肌肤,吼声渐趋沙哑,汗水已让他的衣服湿透,狂乱的神情、迷乱的意识、深猛的,让他的俊脸愈见扭曲。
韩夕儿慌了,虽然花寻欢说夏之煦只要发作过一次就没事了,可是见他这么痛苦,而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她就觉得自己好没用,她好想帮他解除痛苦。
蓦地,她想起花寻欢说的话,抬起头,看着夏之煦,心中有着一丝犹豫,可见他痛苦成这样,牙一咬,起身颤着手,慢慢解开他身上的树藤。
我家娘子除了我之外,不属于任何人……
他的话犹在耳际回绕,唇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心中的犹豫也缓缓消失,他说她是他的娘子,只属于他呀……
解开了树藤,任那火热的身子狂猛的覆上她,衣服的碎裂声、突来的冰凉令她颤抖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火热的触碰,唇被覆了上。
她承受不住他的狂猛,只能不停的喘着气……
这一夜,就在这深浓的激情里度过,喘息、低吟、狂吼声,不停的响着,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