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盼盼闭起眼,当自己是在恶梦中。
叶沧海的呼吸略显急促,狂野的欲念左右他的理智。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层阻碍,他讶异地看着她。
“原来还是个处子,你那死去的丈夫没这福分,怕是不曾碰你就上战场了吧!”他有一丝丝高兴,毕竟这个极品在他之前未被染指,那就可以保证她怀下的孩子是他的。
“呜……”她忍不住轻声呜咽。
他松开她的手腕,改而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樱唇,灵活的舌与她的纠缠……他吻着她的耳廓,“放轻松,我不会现在就破坏我的乐趣,品尝你的处子之身将是我的另一项乐趣。”
“不要……呃……”
“只有你怀下我的子嗣才能成全我和飘柔,我相信飘柔一定没有死。”
“我们……是陌生人,你怎能对陌生人做……这种亲匿的事?”
“自古以来许多不自主的婚姻在新婚之夜都做这档事,他们不也是陌生人?”他调侃的低笑。
“这对我并不公平,你和飘柔姑娘的自由却建筑在我的痛苦上。”慕容盼盼瘫软了身子,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何况他是她的夫君,拥有某种程度的权利,她并不无知,也不可能一味的推拒他。
他露出一抹邪佞的寒光,分外撩人的她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一向自制,并不滥交,和飘柔之间的也是适可而止,他总认为对待良家妇女不能过于放浪,不似今日的忘形。
“今晚饶了你,何时要你由我决定。”说完话后,他翻身下床,离开她的房间。???
“小姐。”慕容盼盼正要踏出醉?小绑时,枫红唤了她一声。
“有事?”昨夜叶沧海对她身子的折磨让她累极。
“沧海爷来了。”枫红兴奋地道。
慕容盼盼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小姐,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枫红的想法很单纯,小姐被冷落在碧海这么久的日子,好不容易姑爷来看小姐了,小姐不该是满面春风的让姑爷更疼惜她吗?
慕容盼盼只叹息,并不回答。
“小姐要在哪儿用早膳?”
“就在房里吧!方便些。”也清静些,她并不想见到他,尤其在昨夜做了那件羞耻放荡的事之后。
她匆匆用了早膳后,像要避开瘟神似的,捧了两本书便往碧海较深处的树林里走去。
所幸气候不错,初冬时分还有微暖的阳光照射。
她不知道自己能避他多久,她只能消极的抵抗。
她带了一小篮的点心,准备不回醉?小绑用午膳,她的心绪此刻最适合品尝寂寞和不受外人打扰的清静。
她已交代枫红别来找她,她要回去时自会回去。
但是这般只闻鸟语花香的优闲时光,在一个时辰后被打扰了。
“这么刻意避着我?”
叶沧海独特的低沉嗓音突地打乱她的平静。
“我没有要避开谁。”
他抓住她的雪臂将她往怀里带,“妓女通常不会承认自己下贱的。”
“我不是妓女,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她望着他眼里的狂浪。
“死赖着男人,不是妓女是什么?”他故意侮辱她。
“我没有死赖着你。”她害怕他像昨夜一样在这里侵犯她。
叶沧海冷酷地看着她。
她的泪珠早已在受尽言语的羞辱后滑下苍白的面颊。
“哭什么?”他吼道。
“你这样的指控对我不公平。”
“哈,向我要公平?那我的飘柔又该向谁去喊冤呢?”
“我不知道飘柔姑娘的存在,否则再怎么违背爹爹的意思,我也会推掉这门亲事。”
硕健的身子将她推向树干,“现在木已成舟,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粗糙的树皮磨得她背脊发麻,“你可以休了我。”这是她想到惟一可以补救的方法。
幽黑的眼莫测高深地盯住她,“我说了,太迟了,如果你的肚子争气些,或可真正助我月兑离苦海。”
她想挣月兑他的怀抱,不料他的嘴覆上她的,“这里非常隐密,择日不如撞日……”
他的舌头先是挑逗地在她唇上逗弄,然后乘机滑入她嘴内,魅惑她脆弱的感官;他的身躯太硬实,占尽上风,她在无计可施之下,咬了他的舌尖。
他愣了一下,略微松开她,吞下嘴里的血腥,邪佞冷笑,“见你外表柔弱,原来只是表像,表像下的灵魂才是真性情;
这样也好,我不希望你生下的子嗣过于软弱。”
“我没想要?你生下子嗣。”
叶沧海眸中的光芒转冷,“若你希望令尊平安,长命百岁,你最好依着我的计划做。”
慕容盼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能说出畜性说的话?”
“是你太单纯,我从未说过我不杀人。”
慕容盼盼傻了眼,听他的语气,他并不是单纯正派的生意人,很可能是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他是爹爹替她选的丈夫,莫非爹爹也教叶家人给欺骗?
“是吓呆?还是决定乖乖服从我?”
慕容盼盼回过神,“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爹?”
“很简单,在我碰你、要你时,不许反抗,因为反抗的下场是伤了你自己,但结果却一样。”他坦率地道。
“令尊、令堂的用意何在?”
“他们希望用孩子来拴住我,以为我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对你不离不弃。”
“而你……并不爱孩子是吗?”她明知故问。
“没错!基本上我认为孩子是来讨债的,不过,你放心,若你生下孩子后仍想留在叶家,我仍会照顾你衣食无缺、一生一世。”
“那么……孩子呢?孩子又会有什么命运?”
“飘柔很爱孩子,她会将孩子照顾得很好。”
慕容盼盼愕然,她将成为生?的工具,生下来的孩子还得交给别的女人抚养,天理何在?
“记住,你爹的命握在你手上。”语毕,他未再置一词便走出树林。
新的泪水又滑下她的双颊,她……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日,在树林里说完威胁她的话后,叶沧海并未在晚上付诸行动,慕容盼盼在迷迷糊糊、诚惶诚恐之下坠入梦乡,但是因为情绪紧绷,所以翌日比平常晚起半个时辰。
梳妆完毕后慕容盼盼正要走出房门,桃红哭着跑进来。
“怎么了?”慕容盼盼问道。
“小姐,我给您惹事了。”桃红哽咽道。
“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枫红被表小姐扣住,限制她的自由。”
“表小姐为什么要扣住枫红?”
慕容盼盼担心许久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了解两个丫头的脾性,她们偶尔会忘了自己下人的身份,心直口快的说话,这种率直在她面前是无伤大雅,可其他人未必能欣赏这两个丫头的直来直往。
“表小姐丢了一条翠玉珠炼,她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口咬定是我们俩偷的,因为我和枫红昨天负责打扫她门外的穿廊,她就认定是我们。”
慕容盼盼安抚着桃红,“我相信不是你们拿的。”
“可表小姐不相信我们。”
“表小姐扣住枫红让你来报消息是吗?”
桃红点点头,“她连找都没找就一口咬定是我和枫红偷的,整个碧海又不只我和枫红两个丫环,她谁也不查就赖我们,分明是欺侮我们是外人嘛!”
慕容盼盼冷静分析道:“表小姐虽然骄纵,可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现在就去向她解释。”
“小姐,我看这事非等沧海爷从长安回来处理不可,碧海里大概没人可以治得了表小姐。”
“沧海爷……回长安了?”慕容盼盼有些讶异。
桃红点头,“昨晚就走了,小姐不知道吗?”
慕容盼盼怔忡一下,“我很早就歇下,没注意那么多。”
“听谷总管说爷个把月后才会再回碧海。”
“这样的话,这事就不能等爷回来再处理,拖得愈久翠玉珠炼愈难找回来。”
“要搜表小姐的房间吗?”
“先让我和谷总管商量后再作决定。”偷窃的事可大可小,她并不想闹开来,万一得罪薛绛仙,她在碧海的日子定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正当她要去找谷洋时,谷洋倒是先来找她。
比洋看了桃红一眼,“你全知道了?”
慕容盼盼颔首。
“我准备搜碧海每个仆佣丫环的房间。”他说。
“这样好吗?会不会伤人自尊?”慕容盼盼多虑地道。
比洋答道:“应该不会,我一视同仁,并不是只搜特定的某些人,何况碧海有人手脚不干净,没查出真相,对所有下人反而是种侮辱。”???
就在谷洋搜遍碧海的每一处下人房仍一无所获时,薛绛仙拉着枫红走进醉?小绑花厅。
“不必找了,翠玉珠炼并没有被偷。”
“既然没有被偷,那你发什么疯弄得碧海鸡飞狗跳的?”谷洋气极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条翠玉珠炼早在前年宁亲公主生日时,我拿它当作生日礼物送出去了。”薛绛仙说得一派轻松。
“你的记忆力可真是好。”谷洋用力以手指点了点薛绛仙的脑门,他真的要被她给气疯。
薛绛仙只是耸耸肩,状似无辜,“一时忘记了嘛!”
“就因为你薛绛仙小姐记忆力不好,让我这个小小的总管忙得焦头烂额,两个丫环被你折腾得哭哭啼啼,看沧海爷回碧海时怎么修理你。”谷洋气愤不已。
薛绛仙吐了吐小舌,还是死不认错,“不过是两个丫环掉几滴眼泪嘛,你又不是她们的主子,紧张个什么劲儿!”
枫红正要插嘴说什么,却见慕容盼盼对她使了个噤声的眼色。
薛绛仙离开后,桃红委屈地叨念着:“那个表小姐真的太目中无人了。”
见桃红说出心中不满,枫红也忍不住发牢骚:“小姐,你看那表小姐是不是冲着你来的呀?”
慕容盼盼不愿作如是想。
“应该不至于,我和绛仙没有利害关系。”
“或许她也中意沧海爷啊!”枫红臆测道。
“就是说嘛!沧海爷是表小姐的表哥,这种表妹爱上表哥的事是常有的。”桃红刻意挑拨道。
就算是事实,在慕容盼盼心里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她对叶沧海并无感情,既无感情就没有在乎独占的野心;那么,谁爱他、谁倾慕他,与她何干????
长安城刚从碧海归来的叶沧海洗去一身尘埃,立刻骑上快马直驰长安南郊“卧龙居”访友皇甫仲楷。
“你说有飘柔的消息是真的吗?”叶沧海一接到皇甫仲楷
的飞鸽传书,便十万火急地赶回长安。
皇甫仲楷?一介儒雅书生,满月复经纶,与叶沧海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飘柔……在宫里。”皇甫仲楷缓缓说道。
“怎么会这样?”叶沧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据中书侍郎王琚的说法,飘柔投河后被兵部尚书郭之振所救。”
“王琚来找你?”叶沧海心里的警钟立时响起。
“呃……飘柔现在在宫里作客,美其名是陪皇后解闷,实则希望你替皇室效命。”皇甫仲楷诚实的将他的观察说出来。
“我与李隆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有交集。”叶沧海心性好自由,不喜约束,也少与皇室有所应酬;而叶家虽为长安名门,但不屑皇室排场和矫情是他一贯的态度。
“你也知道李隆基刚由临淄王登上大统之位,皇帝位坐得并不稳,最近更有太平公主意图谋反,要废去他这个玄宗皇帝。”
“所以……”他静待下文。
“李隆基希望你能帮他平乱。”皇甫仲楷直指核心。
叶沧海剑眉微拢,嗤笑一声,“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显然他们认定你有,只有你能助他坐稳大唐帝王之位,也只有你才有号召英雄豪杰的力量。”
“我对那些夺权的事没兴趣。”甚至可以用厌倦来形容。
“所以他们才会想以飘柔的性命逼你就范。”皇甫仲楷微微一笑。
“不过是一个区区太平公主,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长安叶家在当今朝廷扮演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你叶沧海,不仅四大名门之一的地位是由你挣来,而且你还是个武艺高强、身藏不露的英雄人物,要平定太平公主之乱,很自然就想起你这御赐的“烈火麒麟”了。”
“什么麒麟不麒麟的浑号,我根本不稀罕!”叶沧海鼻息翕动地说。
“沧海,听我一句话。”
“你说。”
“为了飘柔,为了你叶家,最好不要得罪朝廷。”皇甫仲楷
客观的陈述。
“你是建议我助李隆基一臂之力平定太平公主之乱?”
皇甫仲楷点点头,“这是务实的作法。”
“我怎能确定飘柔真的在宫里?”
“王琚可以安排让你见飘柔一面。”
叶沧海陷入沉思,在理智上他是多么不愿意管皇室的家务事,趟入浑水后就很难月兑身,可在感情上,他不忍飘柔处于危险之境。
“好吧,就让王琚安排吧!见了飘柔再看看该怎么办。”???
王皇后也懂得儿女情长最忌闲杂人等叨扰,遂让叶沧海和范飘柔在一密室独处。
内侍高力士见王皇后遣退禁军,立即趋上前道:“皇后,这样做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王皇后啐了句。
“皇后,你深居宫廷不知烈火麒麟有上天遁地的本领,我是怕人质给救走,那么……就很难向皇上交代了。”
王皇后瞟了一眼高力士。“我会不知道要小心吗?还要你来教训我。”
“奴才不敢,只是怕皇后一片好心,有人不识好歹,反而害了皇后。”高力士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叶沧海。
“我不过命禁军撤出密室,并未撤走密室外的禁军,二十多名禁军将密室团团围住还要怎样?”王皇后威仪地道。
斑力士闻言,立刻闭口。
最后,王皇后只以轻松玩笑的口吻提点叶沧海一下:“你这烈火麒麟可别把皇宫给烧了。”
叶沧海不置可否,只露出他一贯的冷淡。
推门进入密室,便见薄施脂粉的范飘柔斜倚在床头。
“飘柔。”叶沧海柔声轻唤。
闻言,万念俱灰的范飘柔这才回过神来。“沧海,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太虚宫里做着美梦?”
叶沧海见多情的范飘柔带着苦楚的娇?,猛地将她搂进怀里。
“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范飘柔流下喜悦的泪水。
“你真傻!为什么要寻死呢?”他抚着她的发。
“你就要娶慕容小姐为妻了,我又何必杵在你俩之间碍手碍脚呢?”
“碍手碍脚的人再怎么说也是慕容盼盼,你是我叶沧海的心肝儿,她怎能跟你比?”
范飘柔温柔地笑道:“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不能成为你的妻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会的,我终有成为你夫君的一天。”他承诺道。
“那慕容小姐呢?你们拜过堂了不是吗?”范飘柔?头仰望心上人,无限柔情地道。
“只要她?我叶家生下子嗣,这个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这是叶家两老开的条件。
“是真的吗?”范飘柔立刻笑逐?开。
叶沧海颔首,范飘柔感动莫名,勾下他的颈子,主动的献上香吻,缠绵的热情燃烧着两人。
但叶沧海并未打算在这里要了她,至少他的身体并没有迫不及待的亢奋;反而是范飘柔,许是好些日未与男子温存,身子捺不住地扭动。
叶沧海轻抚她的身子,安慰着,范飘柔对他的企盼与渴望。
迷蒙的黑眸,勾魂诱人,“你……不要我吗?”
叶沧海替她理了理衣裳,调笑道:“要,可不是在这个地方。”
“那个慕容姑娘是不是很撩人?据说她生得非常美丽?”
范飘柔的语气妒味很浓。
“你是天生尤物,怎会起妒心呢?”他取笑她。
她起身往叶沧海怀里钻,“你知道我很没有安全感的,怕有别的女人比我更吸引力,告诉我,她的滋味比起我如何?”范飘柔露骨地问。
叶沧海并不回答,只是用他的手慰解她的难奈。
“你好坏……好坏……”她的玉臂环住他的颈子。
“告诉我,你在这里好不好?他们有没有亏待你?”
“是没有亏待我,可我好想你,只想你陪我。”她惑人地喃语,不时以诱人的丰满身躯摩捺着他的厚实胸膛。
如此放荡的行径,任何男人都会承受不住地立即将美人压在身下欢爱一番,但叶沧海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意志力告诉他来日方长,不急于此时。
“什么时候?”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