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在不知不覺間鹿兒島也到了細雪飄飛的時節。
兩人像新婚夫妻似甜蜜的過了好幾個月,這些日子里,每一天都讓洛皓萱幸福得想飛,除了承諾,迫升幾乎什麼都給了她。
從那天之後,他們不再談起永遠,那在他們之間是個禁忌,因為洛皓萱心底清楚那是一個迫升極力回避的話題。
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只是他們誰也不敢保證這段愛戀沒有落幕的一天。
隨著時間一久,洛皓萱多少也體會出他當初話里的無奈。
洛皓萱站在婦產科門口,看著四周張燈結彩的準備慶祝聖誕節的來臨,她撫上自己的小骯,心底洋溢著一股復雜的喜悅。
她懷孕了,肚子里有了一個兩個多月的小生命。
這個小生命來的突然,卻也讓洛皓萱心底涌起了好多莫名的勇氣。
撥了電話給迫升,約了他等一下在餐廳見面,想起肚子的小寶寶,想起今天老媽從台灣打來的那通電話,也該是理清許多曖昧不明問題的時候了。
緩步的踱向約定的餐廳,洛皓萱的心底平靜得嚇人。即使知道等一下發生的事會在她的生命中引起風暴,她也只能選擇勇往直前,即使知道迫升逃避承諾的心態,她也不希望自己一直抱著遺憾。
說是可以說得雲淡風輕,只是真的愛上了,真能如此灑月兌嗎?!洛皓萱看著四周一對對熱戀的情侶,苦笑的暗罵自己的天真。
害喜的癥狀讓她空月復了好幾餐,洛皓萱撐起微弱的身子步向不遠前的餐廳,她心里盤算著該怎麼告訴迫升這一連串的消息,頭猛一昏眩,洛皓萱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迫升驚疑未定的看著一臉傻笑的她,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是晚來一步,會是怎樣的情形。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無所謂的扯起嘴角,洛皓萱滿足的偎在迫升溫暖的懷中。
「你不是去看醫生嗎?醫生怎麼說?」看著她一臉的蒼白,真的是讓他擔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起她前幾天的不舒服,更是讓迫升憂心忡忡。
「醫生說,我只是腸胃炎,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隱瞞起看婦產科的事實,更不想說出有孕的消息,洛皓萱想等到一切事情確定之後,才把這消息告訴他。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定是又忘了吃飯對不對?」掬起她發冷的小手,迫升將她納入自己溫暖的懷里。
「沒有,我都有吃飯。」在他的懷里憨憨的傻笑,不知道為什麼,洛皓萱對他的溫柔和體貼感到十分的多愁善感。「怎麼了?你今天好怪。」敏銳的感受出小野花的不對勁,迫升低頭望著兀自傻笑的她。
「沒有,身體有點不舒服。」胡亂找了個借口隱瞞起自己的心思,洛皓萱只想再多感受一下他的溫暖。
「身體不舒服還要約我出來吃飯?剛才怎麼不讓我去醫院接你,天氣這麼冷還愛出來吹風,你就喜歡讓我擔心。」迫升不開心的蹙起眉頭,對她的不在乎感到生氣。
「再過幾天就是我們交往五個月的紀念日,我想今天難得大家都有空,就想提前慶祝一下。」時間真的過的很快,轉眼間他們交往也快五個月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接下來的日子。
洛皓萱有絲悲觀的望著白皚皚的前方。
「那你想怎麼慶祝?」蹙起眉頭,迫升雖然不是很贊同她孱弱的身軀在外吹風,但是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幾乎沒有一樣拒絕得了。
「先吃飯吧,我餓了。」撫著自己有絲難受的空月復,即使沒有胃口,她還是想吃些東西,畢竟她不能餓壞了肚子里的另一個小生命。
「好吧。」牽著她走進本來約定的西餐廳,兩人點了和平常一樣的餐點,迫升望著發呆的小野花,不懂她今天怎麼老是失神。「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嗎?」了然的開口,迫升不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
「呀……」驚訝的抬起眸子,洛皓萱再度為他的體貼窩心。「你記不記得前幾個禮拜我們在唐船峽遇見的那群台灣觀光客?」洛皓萱怔怔的望著手上的水杯,思索著該怎麼告訴他所有的一切。
「記得,其中一個好像還是你媽媽的朋友。」迫升還記得當時她那驚慌失措的神情。「終于被知道了?」看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迫升也猜了個大概。
「是的,我今天在家里接到了老媽從台灣打來的電話。」點了點頭,洛皓萱頭一次由衷的感謝他們的心靈相通。
「說了些什麼?」氣氛有絲凝重,迫升知道她今天一定受了委屈。
「我爸很生氣,他要我馬上回台灣。」想起今天老爸在話筒里的大發雷霆,洛皓萱不自禁的紅了雙眼,想起從未對她發過脾氣的老爸,今天竟然對她說出了斷絕關系的重話,洛皓萱除了委屈還有更多更多的自責。
「你已經那麼大了,交男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鬧家庭革命嗎?」不解的搖了搖頭,迫升從頭到尾都不懂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交往。
「就算我六十歲齒牙月兌落了,我在他們的心中永遠都還是小孩子。更何況,當初我來日本是為了讀書,並不是為了談戀愛。」
即使家境還算普普,但是一趟留學的開銷也是不小,她能體會爸媽的心情與失望。
「再說,我爸爸是個軍人,他和日本人有不共載天的國仇家恨.如今他女兒非但沒有專心在課業上,還交了個日本男朋友,你叫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包何況還懷了個小日本仔,洛皓萱根本不敢想象這會是一個多大的風波。
「我不完全是日本人,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沒想到自己會有因為血統而被否決的一天,迫升想起了自己的中國人女乃女乃。
就是因為女乃女乃,他才听得懂中文,只不過這還是一個小野花不知道的秘密。
「這不是主要的原因。」煩躁的嘆了口氣,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我和你一起回台灣,我會讓你父母知道我的心意。」雖然心疼小野花承受的壓力,可是迫升還是不懂問題的癥結究竟在哪里。
「沒有用,就算你和我回台灣也沒有用。」心煩的搖頭,洛皓萱喝光了杯里的水。「你能娶我,和我承諾過一輩子,你能這一輩子只愛我,放棄你的一大片森林,最重要的是,你有那個勇氣和我承諾永遠嗎?」洛皓萱一直要自己堅強、要自己不哭,只是眼淚就是怎麼也停不住的流下。
「我……」被她一連串的問題逼得無力招架,迫升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
「我相信我爸爸要的是一個能帶給他女兒幸福的女婿、能讓她女兒安心的男人,是一個能靠自己雙手給他女兒幸福的依靠。不是一個把情情愛愛當游戲,從來不肯承諾永遠的男人。」洛皓萱低著頭怎麼都不肯讓自己哭出聲,只是無聲的淚流得更加傷人。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這樣的人?」迫升自嘲似的牽動了嘴角,他清楚她說的是千真萬確,只是心中就是有一股濃濃的憂傷化不開。
「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要承諾,只要曾經擁有,也不在乎天長地久。即使你下一秒鐘就對我厭煩的揮手說再會,我也能雲淡風清的看待這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戀情。」
她深吸了口氣,不懂自己當初怎能天真成這樣。
「只是我不知道愛情能讓一個人轉變這麼大,我變得害怕你會隨時變心,害怕你隨時都有可能的厭煩,我想要你對我承諾永遠,因為我想和你廝守到天長地久。」
這是她一直深藏在心中的隱憂,即使從來沒提過,但是卻一直困擾著她。
「你一直很痛苦嗎?」訥訥的開口,迫升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懦弱帶給她這麼大的困擾。
「不,我很幸福,只是想貪心的將幸福持續到永遠。」抬起清澄的眸子望著他,洛皓萱絕對無法否定這些日子的美好。
「那你要我怎麼做?」溫柔的看著她,小野花就是善解人意得叫人心折。
「我要回台灣了,我只是想在回去前再一次的確定你的心意。」深深的吸一口氣,洛皓萱知道自己將要開口的一切會讓自己後悔,只是她寧願清醒的去認清一切,也不願意委屈自己活在逃避現實所建造的夢幻里。
她只是想對得起自己,即使答案可能會讓她心傷難過,她還是要問。
「什麼心意?」即使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就算到了現在,迫升還是選擇裝傻的逃避問題。
「你願意認真的看待我們這段感情,願意娶我、愛我,和我共組一個平凡溫暖的家庭,家里有你、有我還有我們心愛的小寶貝,一家人過著快樂幸福的平凡生活嗎?」洛皓萱顫抖著雙唇,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她還是希望自己能特別的讓他點頭答允。
「我……我不知道。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迫升無奈的望著她,希望她能了解他內心的掙扎。
他喜歡她,這點真的是無庸置疑。她描繪的美好遠景也的確讓他十分心動,只是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有許諾永遠的能耐和能力,他不確定自己從此以後是不是真的只為她而動心,他還需要多一些的時間讓自己考慮清楚。
「好,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我訂了後天的機票回台灣,希望到時候身旁能有你的陪伴。」听到他的回答,洛皓萱心底涼了半截,不想提起她有身孕的消息,畢竟在這種時候,她已經不確定這還會不會算是一件喜事。
「皓萱?」看著她蒼白絕望的神情,迫升雖然很心疼,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不會再回日本,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還是很感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與照顧,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情人。」心里對結果早已了然,洛皓萱根本不敢懷抱著任何的奢望,她拿起了披在椅背上的大衣,不以為自己還能有勇氣和他吃完這一頓晚餐。
「你要走了?」沒有立場開口留她,迫升只能看著她拿起大衣要離去。
「嗯,想先回去整理一下行李。」垂下頭胡亂的找了個理由,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眼里的無助和心傷。
「你小心。」張大了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迫升看著她,除了心疼還有更多更多的不舍。
「嗯。」點了點頭,眷戀的再望一眼讓她傾盡所有愛戀的男子,她有預感,這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其實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這份感情能多一點承諾、多一點安心、更多一點認真的真心而已。
不管怎樣,總是到了抉擇的時候,縱使結果真的令人神傷,她也一點都不後悔,至少她對的起自己。
她已無憾恨了。
整整兩天未曾合眼,洛皓萱不僅沒等到任何一個明確的答案,連迫升的人也不曾再見過。
守在他們的小鮑寓,洛皓萱已流干了所有該流的眼淚,收拾好行囊,她也把這些日子的所有甜蜜一並收進了回憶里。
一切只能當回憶了。
即使在機場的出境大廳,她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只是茫茫人海中,她只看見一張張陌生的臉孔,牽掛的頻頻回首,卻只換來更多的失望與落空。
「你真的要走了?」豬八重清美是洛皓萱惟一告知實情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曾愛過同一個男人,才更能體會出那種苦澀又無奈的心境吧。
「是呀。」輕輕的點了點頭,洛皓萱的眼神還是依舊飄向遠方。
「就這麼走了,你不會舍不得他嗎?」無奈的嘆口氣,豬八重清美知道她盼的是誰。「我感覺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愛你,升哥從來不曾對哪一個女孩子這樣過。」這是實話,跟在迫升身邊也好幾年,她真的從未見過他對女人這般照顧、體貼。
「我知道他愛我,可是他的愛多得嚇人,或許他天生就很多情,只是我貪心的只想成為他的最終。雖然我不是真的相信承諾就能天長地久,可是他連嘗試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他最後還是選擇逃避,竟然連最後一面都不肯再見。」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流不出眼淚,只是不知為何還是紅了眼眶。
「升哥游戲人間快三十年,公子畢竟需要時間改邪歸正的。」豬八重清美輕輕的安慰著洛皓萱,有些事還是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她能做的也不多。
「其實我一直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別的,直到現在我才認清事實,我只不過是比別人多一些恩愛時間而已,我終究還是栓不住他的心。」她望著遠方,心底已經不在抱任何希望。
她不特別,她只是高估了自己。
「唉……你還會再回來嗎?」望了眼登機的時間,豬八重清美知道該是分手的時間了。
「應該不會了,鬧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我相信我爸媽不會再讓我出家門一步了。」試著想把話講的輕松,洛皓萱辛苦撐起微微的笑臉,只不過沉重的氣氛,任誰也不會有想笑的心情。
「保重,有空去美國看看我和彼得。」握住她沒有血色的手,豬八重清美真的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望著體貼遠遠站在一旁的彼得,她眼里滿是無奈。
「保重,祝你們幸福。」向被隔離在三尺之外的可憐司機彼得揮了揮手,洛皓萱衷心的感謝他們給她的支持。
毅然決然踏進了登機室,洛皓萱不曾再轉回頭,坐上了飛機,她鳥瞰著這個令她熟悉卻又陌生的城市,心底百感交集。
她在這里嘗到了第一次的愛戀,卻也在這里丟了她寶貴的心。
她看著下面的一山一水,努力的想把它們全烙印在她的腦海里,只是整個腦子里揮也揮不去的是她朝思暮想的臉龐。
說好不再想他的,說好了……
她看著蔚藍的天,在心里默默的念。
不再想他。
「我知道了。」掛上了電話,滕木健治無奈的望了眼像石膏像的迫升一眼。
自從兩天前迫升莫名其妙從鹿兒島回來之後,他就一直窩在沙發上發呆,不吃不睡直到現在。
「你的小野花搭飛機回台灣了。」嘆口氣,滕木健治根本不懂究竟發生什麼事,他只知道認識迫升這麼久,從未見過他這副失魂落魄的丑樣。
「是嗎?」只有平靜的點了點頭,迫升長滿胡渣的臉上見不到其他的反應。
「究竟怎麼回事?你們分手了?」受不了他這副懶洋洋的無所謂模樣,滕木健治頭疼的想知道真相。
「差不多吧。」望著窗外的藍天,迫升沒有表情的回答他。
其實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三天前他們還甜蜜依舊,為什麼現在卻人事全非。
「為什麼分手?是不是因為她懷孕了,你承受不了壓力逃回來?」認真的看著他,滕木健治想起剛才從私家偵探那听見的消息。
「懷孕?你可真會胡思亂想。」苦笑的搖了搖頭,迫升不懂滕木健治哪來這麼好的想象力。
不過如果真有一個他和小野花的愛情結晶,那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或許他現在就不用這般苦惱,他一定會更有魄力的扛起一個家的重任。
只是他真的會是心甘情願嗎?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是嗎?那她干麻去看婦產科?」不解的看著他,滕木健治想起了另一個可能性。「還是……你不知道這件事?」「婦產科?」听見這三個字,終于讓迫升有了較大的反應,他震驚的坐直身子,驚訝的反應正好證實了滕木健治的猜想。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不聲不響的回來。」嗅出事情的嚴重性,滕木健治決定逼問出事情的經過。
「她要我娶她、給她一個承諾。」腦子里全被她可能有身孕的消息震的一團混沌,迫升喃喃的看著他,希望滕木健治能給他建議。
「所以你這公子,沒有責任感的大壞蛋就連夜逃回東京了?」點了點頭,他終于了解是怎麼回事了。
「很多事情是需要好好考慮的,畢竟一輩子那麼漫長,壓力更是這麼的沉重。」煩躁的甩了甩頭,迫升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應付他的揶揄。
「難怪人家會傷心的回去台灣,愛上你這種無可救藥的壞男人是她自己笨,怨不得別人的。」知道迫升的心煩,可是滕木健治還是忍不住想挖苦他幾句。
畢竟要看見公子踢到鐵板,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我要走了。」提起桌上的鑰匙,迫升決定放任自己自生自滅。
「你愛她不是嗎?先不要去想承諾和壓力,你只要問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她?沒有她的日子自己能不能過的下去?或許你就能找出答案。」
了然的看著迫升憔悴的神情,滕木健治能知道他心里的矛盾與掙扎,畢竟兩人都是那麼多年的好友,他對他公子的心性早已模透。
「我真的很喜歡她,只不過這樣的喜歡就是受嗎?!就算是,我也不能確定這份愛會不會持續很久。」痛苦的抱著頭,迫升發現自己一直陷在死胡同里鑽不出去。
他喜歡她,真的很喜歡,這點他無庸置疑。只是這麼多年漂泊的感情,早已讓他習慣了從不承諾的愛情,久而久之,也讓他懷疑起自己還有承諾愛情的能力。
他不想定下來,可是他也放不下她。
「或許她想要的只不過是要你能認真的看待這份感情,而不是真的想拴住你的一輩子。」滕木健治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你對感情的態度讓別人太沒有安全感了,她不同于你以前交往過的女人,她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追升的地位,如果你真愛她,也想和她認真廝守終生,那你就千萬不能輕言的放棄,但是如果你還想繼續過著公子的生活,那就別再去招惹她,放她自由。」
滕木健治語重心長的看著迫升。
「我知道了。」點了點頭,迫升把他的話記在心里了。
「我覺得,你這次是真的深陷了。你只不過一直在想逃避壓力,而忽略掉一件最重要的事。」看著他要離去的背影,滕木健治最後提醒他一句。
「什麼?」迫升困惑的回過身。
他知道他自己一直在死胡同里打轉,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健治指的是什麼。
「你自己想想吧。」微微笑,滕木健治把自己投入壞人迫升丟下來的龐大公事里。
他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其他的只能讓迫升自己去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