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妻華郎 第二章
作者︰術灕

「真是個色胚子,我都還沒人門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里,等我嫁過去就要你好看,真是氣死我了。」莊隻對于昨晚的記憶猶新,華述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竟然還說她不會是他的羈絆。

「隻兒,你怎麼了?干嘛鼓著腮幫子生悶氣呃?」國君一退朝就看見寶貝義女氣嘟嘟的坐在會堂里碎碎念。

「父皇,兒臣告訴你喔!華述那個大混蛋每天都跑到花街去,昨晚甚至還找女人陪他睡覺,你說氣不氣人嘛!」莊隻簡直快嘔死了。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國君懷疑莊隻為何對華述的行蹤了若指掌。

「那……那是因為兒臣派了人全天候跟蹤他嘛!不管啦!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一定要替兒臣主持公道。」莊隻慶幸自己轉得夠快,不然要是讓人知道她到花街柳巷去就毀了。

「你還沒過門就放他一馬吧!男人總有這方面的需求,反正是逢場作戲的,你就不要這麼計較。」國君幫華述說話。

「你偏心,為什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面逢場作戲?那兒臣也可以向外發展?你們男人都在是幫著男人說話,兒臣那兩個姐夫就不會這樣,他們對姐姐都好體貼呢!」莊隻羨慕的繼續接著說︰「這次三姐要回娘家,姐夫還訂作了一輛豪華馬車,就怕讓三姐坐起來不夠舒服。大姐夫更體貼,特地抽空陪大姐一道回來。為什麼同樣身為男人卻差這麼多?」她實在很難想像華述會這麼對她。

「你說你那世子姐夫季王爺又來了?」國君得知有貴客到訪宋國,不禁急著要上門巴結去。

「是呵!和那個據說富可敵國的三姐夫一塊回來。父皇,你又想干嘛呀?」莊隻當然看得出來國君臉上的欣悅之情。

「既然有貴客來咱們宋國,當然要好好招待,你幫我去請他們入宮來好不好?順便把你那剛回來的武林至尊哥哥也找來,讓我好好的款待他們。」國君可沒忘記武林盟主這號大人物。

「不行啦!大姐夫說他這次是以私人身分來訪不想引起外界的注目,父皇,你就別害兒臣挨罵了,兒臣可不敢當你們的傳聲筒。」莊隻才不想惹家里那些姐姐不快,更何況那兩個有丈夫當靠山的更是可怕。

「你這麼不听話,連這點小忙都不幫我,枉費我為了你還得罪華述硬是下旨賜婚,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國君故意裝出委屈的嘴臉斥道。

「好嘛!好嘛!兒臣這就去幫你跑腿就是了。」莊隻扁扁嘴,無奈的準備回家受難,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包不幸的事還在後頭,為了這場晚宴兩位姐夫和錢大哥遭人理伏,害得三姐夫受了傷,連錢太哥都被人擄走了,四姐也失去蹤影,頓時她成了眾矢之的,每個人見到她都一陣怒罵,害她連到涵姝閣的勇氣都沒有,就怕引起長輩的關切。

好在三姐夫的傷沒幾天就復原得差不多了,莊隻心里頭的愧疚也減輕不少,但她還是每天不遺余力的幫忙,乖乖的窩在家里關心著病人和失蹤的人可有消息。不過,卻老沒消息傳來。

不久,她出嫁的日子也來臨了,好在夫家和娘家離得不遠,讓她可以常常回家去探視。

「隻兒,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到了華家可要乖一點別再鬧事了,事事多順著人家,別老有自己的意見知道嗎?」身為母親總是不放心的千交代萬叮囑,就怕女兒沖動的性子會不討華家人喜歡。

「娘,我知道啦!你已經說了八百遍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莊隻一身的喜服更顯得嬌美,卻不見任何的喜氣洋溢在臉上。

「以後要听我念你的機會可少了,讓娘再仔細看看你。」棠妤的淚不知是感傷還是欣喜。

「娘,你別哭。」我嫁得這麼近,會常回來看你的。」莊隻忍不住也滴下淚水,想想要離開這住了一、二十年的家還真有點難過。

「你是新娘子,可別哭花了臉上的妝。來,笑一個給娘看。」棠妤小心的擦拭著莊隻臉土的淚珠!

「娘,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莊隻臨上花轎還不忘跟母親說幾句話,小女兒的孝心讓棠妤欣慰不已。

「你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當人家的媳婦要懂得分寸,去吧廣棠妤幫莊隻覆上紅頭帥,轎簾拉下。

「起轎。」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轎子緩緩離開了莊府,朝幾條街外的華家行去。

「都這麼晚了,那該死的人怎麼還不來幫我掀頭巾?這鳳冠有夠重的,壓得我脖子都要斷了。不管了,我可不想再被虐待。」莊隻自行卸下沉重的鳳冠,好不容易打理好頭發,瞧著一桌的酒菜,肚子也不覺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今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正好給我填填灶子。這個混蛋今晚最好別進新房來,不然我肯定把他踢到外頭吹風喂蚊子。」莊隻一下便掃光桌上的食物,氣也總算有點消了,干脆和衣躺在床上昏沉沉的夢周公去。

誰料華述是鐵了心不和她同床,整晚都沒回新房去睡。這幾天他到涵姝閣都沒見著涵貝姑娘,心里記掛的全是那個神秘女子的嬌媚,他真是著子涵貝的魔了,連新婚夜都作著和涵貝雙宿雙飛的春夢,完全忘了新娘子還在新房里等著他的臨幸。

一大早莊隻就睜開眼來盯著陌生的環境猛瞧,顯然新郎一夜都沒進過屋里,四周的擺設和她昨晚臨人夢鄉時一個樣兒。

「那該死的人原來早計劃好要讓我難堪,好,誰怕誰呀!就讓你看看是誰比較高桿,想跟我斗,門都沒有。」莊隻將昨天丟在一邊的鳳冠重新戴上,卻又把紅頭巾放到一旁涼快去。

「少爺、少夫人,你們起來了嗎?」

好不容易等到門外有了一點動靜,她委屈的掛上兩行清淚,朝門外的女婢呼喚︰「進來吧!」

女婢推開門進來,一臉難以置信的問︰「少夫人,你怎麼哭了?怎麼還穿著這身衣服呢?」她小腦袋瓜轉了幾轉竟沒見到少爺的身影。

「我在這等了一夜都沒見到華郎來,我好怕他出了什麼意外又不敢亂跑,怎麼辦?會不會出事了?」最好死在外面別回來!莊隻氣不過的在心里詛咒一句。

「少夫人,你別擔心,少爺大概又上那個什麼閣的找姑娘了。他連新婚夜都丟下你不管,真是太過分了,我這就去告訴夫人。」女婢真替少夫人打抱不平,急忙沖了出去。

「不要啊!使不得的,別去,別……走太慢喔!」莊隻見到女婢的身影走遠了,不禁興奮的準備演下一場好戲。

丙然,沒多久就見到華夫人氣急敗壞的在眾人簇擁下來到。她一進門就看到新媳婦縮在床角暗自啜泣,原本對兒子口中的刁鑽公主沒啥好感,不過看來是兒子故意誤導她的,新媳婦一看就是對兒子深情款款的樣子。

「呃……公主,你別傷心了,述兒不是故意拋下你不管的,她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才沒回房的。」華夫人替兒子找理由月兌罪。

「隻兒拜見婆婆。婆婆不要叫我公主,我現在已是華家的媳婦了,叫我隻兒即可。我不會怪華郎的,他肯定有要事纏身,媳婦是擔心他一夜未歸才……」莊隻真是演技精湛,馬上就讓所有的人都和如站在同一邊。

「我的好媳婦呀!你先把這身喜服換下來,瞧你眼楮都腫了,肯定一夜沒睡,好好躺著休息,述兒一回來我馬上要他來見你。」華夫人見媳婦雖然貴為公主,但一絲嬌氣都沒有,心里可喜歡得緊。

「娘,我不累,我還要給你端茶捶背呢!」莊隻安穩的睡了一夜,這會兒哪還睡得著。

「真乖,要是不想睡就陪我散散步,等會兒困了可別硬撐喔!」華夫人真高興討了這麼個孝順的媳婦進門。「我要想睡的話一定跟你說。娘,你等一會兒,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好。」莊隻迅速的閃身到屏風後更衣。

「你們都下去吧!小虹,以後你就負責伺候少夫人。叫人來把這屋子收一收。」華夫人遣退所有的下人,等莊隻換好衣服便一塊逛花園去。

「娘,華郎是不是很喜歡到花街去尋樂?我听說他迷上一位盈拂姑娘,最近又常在涵姝閣流連。」莊隻擤著婆婆邊賞花邊探詢。

「沒這回事,他早就和那個盈拂斷了,你可別听外頭的人胡說八道。」華夫人對兒子在外的花名也略有耳聞,但她可不想讓這麼個好媳婦誤會了。

「可是他昨晚好像就是在涵姝閣過夜的,剛才在下人面前我是顧著他的面子替他隱瞞,其實我早知道他整晚住在涵姝閣。」莊隻輕嘆了口氣,一副模範妻子的模樣。

「你千萬別誤會他,他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他只是逢場作戲的,和那些女人玩玩罷了。」華夫人決定得好好訓訓兒子不可,不然要是讓這麼好的媳婦跑了就可惜了。

「娘,我知道,我會學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過我怕父皇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他當初就是怕我受委屈才不準華郎納妾的,要是讓他知道,華郎新婚夜就到涵妹閣,我真怕他一氣之下會砍了華郎的腦袋。」莊隻故弄玄虛的替華述操心,其實她心里不知大笑過幾回。

「我會說說他的,你可千萬要瞞著國君這件事呀!唉,丈夫早死,我就述兒這麼一個兒子跟我相依為命,他要是被……那我怎麼辦才好?」華夫人知道不該再放縱兒子尋花問柳,要真得罪國君該如何是好,她憂心仲忡的要求莊隻務必隱瞞此事。

「娘,你放心,我怎麼會害自己的丈夫嘛!只是我也不希望華郎做得這麼明顯,要不連我都瞞不住的。」莊隻好心的提醒婆婆約束華述的行為。

「我會禁止他再到那種地方去的,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能這麼胡來呢!」華夫人的幫腔讓莊隻樂不可支。

「娘,我三姐夫前些日子受了點傷,我可不可以回去看看他?」莊隻守分的詢問婆婆,娘說有些婆家很討厭媳婦三天兩頭的往娘家跑,她可不想在這亟需盟友的時候引來婆婆的不爽快。

「你真是個好孩子,自然是該回去走動、走動的,你娘家這麼近,來回也方便,反正你老悶在屋里也不好,你要高興天天回去也沒關系,記得別太晚回來就是了。」華夫人一點也不反對媳婦天天往外跑,她就是個不喜歡老窩在家里的人,沒事她也常跟老朋友聚會。

「娘,那我就去準備些東西帶回去,總不能讓人說我們華家沒禮數嘛!」莊隻可真會替大家做面子。

「你真懂事,替我向親家問聲好。華夫人整顆心都偏向賢良的媳婦,這下子華述大勢全去,未來恐怕沒好日子可過了。

莊隻回娘家晃了晃就悄悄來到涵姝閣。她不懂這里有什麼好值得華述那家伙流連的,難道他對星夜那晚的伺侯很滿意?想到這里她心里不由得泛酸,他竟然丟下她這個如花美妻來找窯姐睡。

「把我當什麼嘛!.該死的花心漢,星夜會比我漂亮嗎?我不是在吃醋,我只是氣不過,誰會看上那個風流如色胚呀!」莊隻替自己的氣憤找理由。

「哎喲!涵貝,你可來啦!這幾天你請假,店里的生意真是一落千丈。」幾個姑娘正在梳妝打扮,月牙一看到久違多日的涵貝就興奮地嚷道。

「姑女乃女乃,你可來了,我這涵姝閣今晚又要高朋滿座了。」老鴇眉開眼笑的拉著生財工具,不禁松了口氣

「嬤嬤,華述昨晚有沒有上這來?」莊隻最關心的就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昨晚的落腳處。

「涵貝姐姐,你怎麼突然問到他呢?他這幾天都是住在星夜姐姐的房里,听說昨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可他仍舊來這找星夜姐姐,我看華公子八成是看上星夜姐姐,星夜姐姐快要出頭天了,人家華公子可是官大夫呢!」小翠的話說得星夜臉色微紅地低下頭。

「是嗎?恭喜你了,攀上這麼俊俏的兒郎,我看你下半輩子要好命了。」死華述,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捉奸在床!莊隻咬牙切齒的冷哼著。

「其實華公子對我沒那個意思的,他……」星夜也不知該怎麼說才能保住面子,華公子根本就沒踫過她,他每晚都是為了見涵貝才來,連喝醉灑都念念不忘的將她喚成涵貝。

「你不需要替他說話,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們沒啥關系。嬤嬤,為了彌補我這幾天的缺席,我今晚就跳一段冶艷的舞蹈,保證幫你賺回這幾天少賺到的。」莊隻放縱自己忘卻煩惱的方式就是盡情地跳舞,今天她更要破例表演一段香艷的熱舞。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去準備,我們馬上就開始。」老鴇笑眯了雙眼,準備狠撈一票。

「還有,今後我不陪坐了,不管是誰來都一樣,我要趕在某人之前回到家。」

莊隻還願意來表演就很難得了,老鴇當然不再多說的應允她的條件。

華述一听星夜說涵涓回來了,原本想回家的念頭馬上被打消,他整了整儀容後便決定下樓看表演,順便也期待著可人兒的點召。

今晚的涵貝眼中燃燒著怒火,穿了不襲根本稱不上衣服的薄紗,若隱若現地擺弄著捺撥人的姿態,惹得一于垂涎不已,口哨聲和吶喊聲高牙的響徹涵姝閣。

華述越看越火大,這個美艷的麗人真是令他血脈僨張,他真想宰了在場所有的男人,一心只想把台上的美人緊緊的包起來躲開這些狂,他要這個女人專屬于他一個人。

「嬤嬤,嬤嬤。」華述大聲的呼叫老鴇。

一臉貪婪的老鴇急忙趕過來。「華大夫有什麼吩咐嗎?」她一得知這名貴客竟是國君頗為賞識的大夫便不敢怠慢。

「我要幫涵貝贖身,你叫她不要再跳舞了。」華述連價錢也沒問就直截了當的說。

「真是對不起,涵貝本來就沒有賣身契在我們這里,她在這表演純粹是玩票性質,恐怕我也不能作主。」老鴇為難得很,要是得

罪這個大官她可就吃不消了。

「玩票?她這麼狂野地在那招搖,你卻告訴我她是心甘情願的。」華述沒料到這個女人的心思如此怪異。

「沒錯啊!涵貝是自願來這表演的。」老鴇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回話。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今晚要涵貝陪坐。」華述官架子一擺,掏出亮閃閃的銀兩霸道地說。

「這……這……可是……涵貝從今晚開始不再陪坐了,她以後都只負責表演節目。」這年頭老鴇真是難當,既怕得罪客人,又不敢忤逆紅牌花魁。

「如果你還想在這里謀生,最好想辦法給我把人弄來,不然我就把涵妹閣夷為平地。」華述發狠的威脅老鴇。

「是是是,華大夫,你別生氣,我想辦法說服涵貝姑娘再陪坐一次。」老鴇嚇得趕緊到後台攔截涵貝。

「涵貝呀?我的好姑娘,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涵姝閣,不然姐妹們以後就別想再混飯吃了。」好險,人還沒走。老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著莊隻不放。

「嬤嬤,發生了什麼事?」莊隻拍拍她的背安撫的問。

「華大夫說你今晚要不陪他坐一會兒,就要把涵姝閣拆了。你好心點救救我們大家吧!」老鴇語帶哀求的說。

「華述?他找我做什麼?你讓星夜去伺候他不就得了。」莊隻說到這還不禁有點發怒。

「他壓根兒就沒提到星夜,倒是說要幫你贖身被我拒絕。本來嘛!你又沒押賣身契在我這兒,我拿什麼答應他。」老鴇把華述的要脅一五一十告訴莊隻,求她務必要陪那個有錢有勢的大爺坐一下。

「你請他到樓上等我,我一會兒就去。」莊隻打發老鴇先去安撫華述,她翻出紅紗中覆在臉上就趕去會客。

「涵貝姑娘,請坐。」華述看到讓他掛念多日的俏佳人終于出現,不禁心跳加快了許多。

「華大夫今晚要留宿嗎?我幫你找星夜來陪寢吧?」莊隻掛上笑容,說著職業性的話語。

「不要,我就算要留宿,也只要你陪。」華述硬是拉宕她的手腕要她坐下,毫不遲疑地說出他的渴望。

「華大夫恐怕誤會了,我是清倌不賣身的,還是找星夜來陪你吧!」莊隻抽開被他握著的小手說。

「為什麼你不賣身卻又把舞跳得那麼熱辣?你知不知道你讓我痛苦極了,我每天到這里來等你,都見不到你。」華述深情地對眼前的美人告白。

「我家里有事,所以請了長假,多謝華大夫的抬愛。不如我找星夜來陪你,順便替你們彈幾首曲子。」莊隻覺得華述這樣子太令人害怕了,她實在不想跟一個擺明對她別有企圖的男人獨處一室。

「你不要一直跟我提星夜。」華述不明白涵貝為何老要找那個叫星夜的來,他又不認識那個女人,干嘛老扯上她。

「華大夫這幾天不都是留宿涵姝閣嗎?難道星夜的伺候不合你的意?」莊隻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絲竊喜。

「我留在這是為了要等你,順便擺月兌我那個麻煩的妻子。」

華述的解釋真是讓莊隻啼笑皆非。難道他戀上涵貝的同時仍舊厭惡她?

天啊!.這個呆頭鵝,你到底是喜歡我呢?還是討厭我?你知不知道涵貝是我,莊隻也是我,為什麼你給兩個我的待遇差這麼多?

唉!我為什麼要在乎這個?難道……不會吧!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氣人的呆瓜?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莊隻理清思緒後無奈的對天翻白眼,事情已經超月兌她的控制了。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華述瞧著眼前的美人活靈活現地轉著眼珠,她連眼楮都會說話呢!真是個靈秀的嬌俏美人。

「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確定你對我這個見沒幾次的清倌有興趣?」莊隻想更加確定華述的心意。

「我對你不只有興趣而已,我覺得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你了。」華述縱橫情場無敵手,卻自認栽在這小女人的手里。他從沒有過這幾天來波濤起伏的心情,他相信自己對這個連臉蛋都沒瞧過的女人動心了。

「那你時妻子怎麼辦?她不是才剛嫁給你,你這麼快就變心啦?」莊隻替身為涵貝的自己歡呼,卻又為另一個自己感到不平。

「我對她根本無心又何來變心,是她硬賴著要嫁給我的。」華述想到那個「大面神」的公主就有氣。

「她好可憐喔!听說你連新婚夜都沒進洞房,她一定很傷心。」莊隻替自己哀鳴幾聲。

「我看她不是那種會傷心流淚的女人,要說氣死她倒比較有可能。」華述實在很難想像莊隻會嬌弱的哭泣。

「你還真是了解我。」莊隻小聲的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華述听不真切,又問了一次。

「沒……沒什麼啦!我只是不懂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是個煙花女子,不值得你真情相待,你應該用心的經營你的婚姻才是。」莊隻規勸著華述要他好好的愛惜另一個自己。

「我一點也不想和那個女人生活一輩子,偏偏她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撐台,害我連納妾的機會都被剝奪了!」華述真是恨不得掐死莊隻那個賊婆子。

「那你還來招惹我干嘛?雖然我身在青樓,但也出污泥而不染,你難道要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莊隻想知道華述又會想出什麼爛招來爭取涵貝。

「當然不是,那太委屈你了,我可舍不得。不過若不金屋藏嬌,我們永遠也沒機會的,你肯先屈就嗎?只要你肯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逼她主動放棄這樁婚姻。」華述當然知道除非莊隻肯收手,不然他連下休書的自由都沒有。

「除非你先和她終止婚姻關系,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不管藝妓的名聲如何難听,也比狐狸精來得好,你懂我的意思嗎?」莊隻偏就不願屈就,想金屋藏嬌?門都沒有。

「我懂,是我唐突了你,我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華述為自己的行徑慚愧不已。

「我沒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能再這麼仗勢欺人了,嬤嬤被你嚇得魂都飛了大半。」莊隻可不希望再一次被捉回來陪坐。

「那你也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跳這麼撩人的舞蹈,我剛才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挖掉。你穿薄紗的樣子以後只許讓我一個人看,不許你再去勾引別的男人,嗯?」華述的古有欲真是強了些。

「我答應你,盡量不再表演這麼噴火的舞蹈。其實我剛才也很怕台下的人蜂擁而上,他們色迷迷的眼神好嚇人喔!我也不知道一段舞蹈竟能讓他們變得那麼可怕。」莊隻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失控的場面。

「知道怕就好,你根本沒辦法想像男人一旦沖動起來有多恐怖,連我都恨不得當場撕開你那身薄紗,你真是個撩人的小東西。」華述眼神中還隱含著未散的。

「你別亂來,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嬤嬤來這里招待你的。」莊隻警戒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放心,我知道時候還未到不會在這動你的,這麼不相信我的人格?」華述再次縮短兩人的距離,將她摟到身側扣著她的縴腰。

「你別這樣抱著我,我不習慣。」莊隻掙月兌出一點空間來才感覺自在了些。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吧!」華述看她眼神飄忽的羞澀樣,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沒想到他還撿到一塊蒙塵的瑰寶。

「干嘛笑成這樣?難道青樓出身的就一定是非處女嗎?」莊隻當然知道要在這種地方找到像她這般未經人事的女子很難,但也不需要這麼興奮吧!男人果真都有處女情結。

「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好運,踫到個尚待琢磨的璞玉,我真榮幸能成為你的啟蒙者。」華述期盼那一刻快快來臨。

「你的妻子應該也期待著你的啟蒙吧!也許你應該不吝賜教,相信你一定經驗豐富。」莊隻忍不住酸不溜丟的說。

「她那麼野,或許早有人幫我代勞了。至于我的經驗嘛……你該不會是在吃莫須有的醋吧?」華述愛極了涵貝眼中難掩的妒意。

「誰要吃你的醋,我相信你妻子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你不要對她心存偏見好不好?」莊隻實在憋不住這口氣。他憑什麼不信任她的貞潔?

「你為什麼要生氣?我又不是在懷疑你的貞操。」華述模不著頭緒的看著動氣的涵貝,他說的是莊隻不是嗎?

「反正我不許你隨便懷疑別人啦!尤其是你的新婚妻子,她已經那麼可憐的被你丟在一邊了,你不能隨便誤解她。」莊隻把自己說得好像是個受盡欺凌的小媳婦,天知道是誰愛搞鬼變把戲換身分。

「好圩好,我听你的就是,我不隨便懷疑別人好不好?」華述寵昵地向她眨眨眼。

「這才對嘛!」莊隻決定改變計劃,從現在起她要讓華述愛上她,因為她已經陷人愛河了,總不能放過男主角吧!

「你為什麼要蒙著面紗?讓我瞧瞧你的臉蛋兒。」華述突然不想隔著面紗和可人兒說話。「不行!人家臉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不許你掀。」好險!莊隻動作神速的阻止了華述伸出的手。

「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會介意。」華述反握住阻撓他的玉手。

「可是我介意啊!男人都是重視外表的蠢東西,這道疤已經嚇壞了一堆臭男人了,我下定決心不再讓任何男人傷我的心了。」莊隻說得像真的一樣,讓華述也不忍心見美人難過。

「好吧!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摘下面紗的。」華述細心地安慰著暗自竊笑的莊隻,兩人就這麼展開,場愛情追逐戰,至于是誰追誰也沒人搞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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